六十一、直面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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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上有太多离奇的事情，完全震碎我的世界观。突然出现的煞魔，各种电视里才能看到的某些法咒，居然全部出现了。作为一个看客，我自然不想死，因为我觉得这种专业的事情跟我这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干系。
本来，我还想着跟花蕊心开工作室的那些念头，如今回头再看也后悔不已，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个领域不是我能跨足的。
“无极无道，借我乾坤！”
“天无涯，地无法......”
也不知道他们这帮人为什么每次动手都会喊一嗓子，当然目前的情况也容不得我去问哪怕一个问题。我看到的是，场面上一共有大概四种颜色的攻击方式，雀破乾的黑气，谷虚灵的青光，郑虎的金光以及神秘女人的紫光。
石若云紧张地看着场上，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想上去帮忙，因为雀破乾面对围攻依然气定神闲的模样已经证明，这场战斗他早已是胜券在握，手到擒来了。
而且雀破乾可一次都没咋咋呼呼地喊，他只是每次伸出单手，中指食指并拢，每指向一人，就会有黑雾激射而出，刚开始众人还能稍微躲闪，不到一分钟以后便只能硬接了。
似乎他们的力量跟我目前烈的阳正火类似，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
“砰”的一身，郑虎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额头全是汗水。
我冲过去扶着他站了起来，这个铁塔一般的大汉如今身子沉重无比，但他还是推开了我，冲着我和石若云大喊。
“就是现在，快走！”
然后郑虎就像是迎接生命中最后一战的雄狮，仰天长啸一声之后，合身朝着扑来的雀破乾冲了过去。
然后我看到了一阵血雾从郑虎的手腕喷洒而出，不同于正常的殷红，里面居然带有着一丝丝庄严的金色！
谷虚灵把一切看在眼里，如今忽然单掌竖在身前，整个人开始无风自动，花白的头发和胡子伴随着嘴里听不懂的呢喃声音，清晰地回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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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看着拉我跑了几步忽然停下的石若云，有些好奇她如今像丢了魂一下，就这么愣愣站在了原地。
石若云已经有了哭腔，“师父用了忌咒......”
“还不快走！”谷虚灵忽然一声大喝，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变得气势凌人，根本就不像是之前苦苦支撑的模样。
看来这忌咒，多半是耗损性命以求得力量的意思了。
间不容发之间，又是一道黑雾冲着我和石若云激射而至，我心下骇然，但还是下意识把石若云拉到了身后，眼看着要挨这一下的时候，眼睛一花，谷虚灵苍老的身体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
没有任何的声音，但黑气仿佛利刃直接破开了谷虚灵泛着青光、挡在胸前的双手，刚才还很有气势的老人瞬间有点颓然，他强撑着对石若云道，“快走，出去以后找你师伯，求他出关，务必来这里一趟！咳咳......现在煞魔还离不开这里，再晚都要死。”
石若云已经泣不成声，而经过长时间的休息，我几乎已经恢复过来了。郑重道了声谢之后，换成是我拉着石若云开始往外跑。
这样，一直没有回头看的我们，终于逃离了这个地方。外面夜色沉沉，月光星光统统不见，我看着悲伤的石若云，叹口气道，“我们走吧。”
石若云收拾了一下心情，咬着嘴唇回头看了许久之后，终于缓缓转过来身子，而我，则对着她如今满是脏污的后颈，狠狠一记手刀。
这一下很重，因为我知道她身体素质强于普通人，但好在她还是应声而倒了下去。我默默打开手机电筒，顺着唯一的光亮，把不省人事的女孩带到了门房，为安全起见，我还把她藏到了桌椅底下。
“不好意思了......”我对着她默默道了声歉，给花蕊心编辑了短信，设置好了时间。
如果这一趟是我人生的终点，那这就是我的遗言！
心情多少有些沉重，但我知道我必须回去，否则会有一条挣不脱的枷锁，让我抱憾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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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我边走边调动着全身的力量，还有我目前唯一的赌注——烈阳正火，当我觉得不能做到再多以后，我穿过数不清的台阶，再次冲进了墓室。
这个时候，谷虚灵、郑虎和神秘女人已经快要倒地不支了。
“呵呵，果然是被他选中的人，有点意思。”雀破乾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忽然又笑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都有点欣赏你了。”
我径直走到谷虚灵身边，把他扶着坐下，靠在墙边。如今这个老人已经满是灰败的样子，额头间黑雾笼罩，整个人都在颤抖。郑虎和那个女人还看着好点，虽然狼狈，但模样却没到伤重垂死的程度。
“石若云我送出去了，问题不大。”我对着谷虚灵笑了笑，而他则看了我许久，还是幽幽叹了口气。
郑虎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惨然看着我道，“意气用事没什么用的，一起死更是蠢得离谱。”
“人嘛，总要做点蠢事的。”我最后扫了在场的女人一眼，面对着慢慢走过来的煞魔道，“既然雀破乾本人对我不错，你是不是也要给他个面子呢？”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煞魔抚掌大笑。
我眨了眨眼睛接着道，又指了指已经变成骨架的章怀，“您被困这么久了，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怎么着也要个小弟吧？而且，我肯定比刚才死掉的这个听话的多。”
“小友，自古正邪不两立，这等邪物，岂能委身？”谷虚灵着急地质问我。
我无所谓摊了摊手，“老爷子，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谷虚灵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没有再说话。
“看来你跟我一样，很不想死。”煞魔雀破乾饶有兴趣地扫视着在场的人们，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做我的仆人，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我纠正道，“不是仆人，是小弟！就是那种给你跑腿干活的那种。”
“那，先替我杀了他们！”煞魔看着我，平静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