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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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在，我似乎只要再确定一件事，那么花蕊心杀人的事情，逻辑上几乎就可以板上钉钉了。
但仿佛事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因为还有很多事情说不通。
首先是我的指纹，为什么会在头盔上？褚欣欣的死本来就是无头案，多此一举嫁祸给我，就是纯粹为了尽快结案，洗刷自己的嫌疑吗？可我跟她无冤无仇，她完全可以嫁祸给那些孤立她的人。
第二是那个同时出现在多家监控的影子，或者是鬼......正常人都觉得那是褚欣欣阴魂不散，那么她有那个本事，花蕊心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最后，摩托车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又想到了一点，假定褚欣欣真的阴魂不散，找仇人索命，为什么同时去多家医院，难道说......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么如果这一点推论成立，后来在医院，她一次撞死在我面前，一次让我做奇怪的梦，其实根本目的，就是让我找出真相！
我精神忽然高度振奋，想通了诡异的、无法解释的东西，那么我觉得我离真相这次真的很接近了。
最后，我又想到了“它”！那个又出现警告所有人的板寸。
如果它也是鬼，那么它参与的目的又是什么？
在医院的时候我看见它，是没有危险的。但是上次在老师家里，曾经的初中，它几乎杀了我！
难道说，我触碰了它的禁忌？
胡思乱想间，我踏上了回去的公交，天色逐渐晚了。
眼前偌大的医院，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我还在查花蕊心，她可能不是凶手，但是跟整个事件，存在着微妙的联系。”
我迅速编辑信息，发给了熊三通。
“帮我查查，褚欣欣有没有多年前在这家医院呆过，比如入职或者，当病人。”我咬咬牙，还是把这句话也发了过去。
我闭上眼睛，想起了花蕊心蛾眉惆怅，皓齿明心的模样，我现在忽然觉得她经历那么多，很可怜。我又同时很怕，她就是杀人的人！
但是天可怜见，当我颤抖着拿出震动的手机，终于看到了上面回复我的信息。
“经查，死者褚欣欣因伤住院，她本人与该医院，再无无任何交集！”
排除了花蕊心最直接的仇杀嫌疑，我心情大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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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给熊三通打去了电话。
“熊队长，眼睛好点了吗？”我尽量小声，生怕还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听到我说话。
“老子都只能告假在家了，眼睛睁不开，怎么着都不行。”电话里响起熊三通的抱怨声，听得出来他非常不爽，“完了，刚才给你查东西，眼睛又特么流脓了，你小子小心点，挂了挂了。”
回到住处，我直接给王崇燕打了电话，约她明天出来见面，本来她有点抗拒的，但是我故意说花蕊心有重大嫌疑，她很快便答应了。
最后我不忘了告诫她，目前还在调查取证，如果她泄露消息，那就等着吃牢饭吧，顺便我还把熊三通给我的特别顾问证件拍给了他。
临睡觉，手机忽然又震动了一下。
是凌雪融发来的消息，只有两个字。
“晚安。”
心头一暖，我知道今晚，我一定有个好梦。
王崇燕是个典型的南方姑娘，骨架生的小，样貌虽然普通而且上了些许年纪，但是皮肤是顶好的，给人一种很水灵的感觉。
她在一家律所上班，我登门到访的时候，她直接拉我下楼，看来她提前已经请好假了。
“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调查一个案子。”我拿出我的特别顾问证，表示昨天没p图作假。
“蕊心杀人了？”她瞪圆了眼睛，把我拉倒了办公楼下，一片小树林里。
我摇摇头，“还不知道，我就是为这个事来的。”
她明显松了口气，我也在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你跟她关系怎么样？”我想了想问道。
“应该算不错吧......”她默然片刻，又接着说，“哎，很多人都不喜欢她。”
我盯着她的眼睛，“你呢？”
“我......我很喜欢她，甚至有点那个啥......”她忽然有点扭捏起来，让我很是奇怪。
她看着我一头雾水的模样，满是不好意思，“想跟她好。”
我恍然大悟，“你不会是，那个啥吧。”
她脸色憋得通红，“怎么会，就是以前对她有点，别人我都不稀罕，而且我现在都有男朋友了。”
“她太漂亮了，从大学那会就是，”她回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不，不光是漂亮，而是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我下意识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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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什么意思？”
“说不上来，反正我觉得吧，就是跟她只要待一会，就想......”她看着我莫名其妙的模样，忽然语出惊人，“想跟她上床！”
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都多少年了，学校时候所有人都叫她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王崇燕说到这里，眼睛有些湿润了，“但这跟她有什么错？她从始至终把自己都包的严严实实，穿的衣服就没一件漂亮的，夏天那么热都是长袖，什么化妆品都不买不用，老天真是瞎了眼......”
我想起了321惊魂的那个晚上，她把我从楼梯口救回来以后，虽然只是简单聊了几句，但我能明显感觉到她有点落寞。
“她老公对他怎么样？”我换个话题问道。
她终于笑了笑，“很好啊，她经常跟我提，她老公对她可好了，结婚没几年还专门送给她一套房子。”
我松了口气，“你见过她老公是吗？”
“是，他老公自己开公司的，还经常做慈善，是个好人。”她点头。
我想了想郑志北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做慈善？我怎么从没见过报道？”
她愣了一下，“可能比较低调吧，她老公不爱显摆。”
“就不说别的，要是我当男人娶了这么祸国殃民的老婆，我恨不得天天给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给她缠在腰上，出去臭显摆。”她又补充了一句。
这个时候，忽然走过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个子也不高，但是给人很精瘦的感觉。
“你又不是男人，你懂什么？”来人跟我握了握手，很有力。
“我男朋友！”王崇燕冲我笑了笑，又回头瞪了男人一眼，“有本事你送我一套房子啊，咱们都半截入土了，一年到头接不了几个案子，要什么没什么。”
男人有点羞惭，“我跟你说，她老公干嘛平白无故送她房子，肯定有问题。”
“又来这句！”王崇燕听到这里，直接生气得往回走了。
我哑然失笑，他男朋友这就是典型的羡慕嫉妒恨了。
“行，今天就到这里了，谢谢。”我对着王崇燕背影喊了一声，感觉他们两人都快吵起来了。
中年男人正要追上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悄悄对我说了一句。
“郑志北这个人，就是个伪君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