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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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父张母来看完闺女的房子,打算第二天就走的结果没有走掉。
事物堂需要装修张虚没什么经验,所以这事就落在了张父的头上。
一家四口人有两口从事一样的工作,因此装修的事对他不难,怎么装修?装成什么样的?他心里都有了大致的模样。
二楼的装修统归张母的计划来,没事的时候还能带带孙子的。
张虚甩手了装修的事专心的看着手札,她现在处于知识求知旺盛的阶段,这本手札对她无异于就是财富,里面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都是经言,她每天看的废寝忘食的。
看完手札,她又忍不住心痒的来到环景大厦看,走到夹风道上首看,越看眼里越是兴奋。
当初的大先生当真是用尽了一身的本事,“像姥爷说的,地脉会跑会消失,可他却做了死局!死即是生,能下这般狠心的,定然是有很大的牵连。”
看完她也没做多停留又坐车回去,接着每天继续看手札,两点一线的在家和事物堂之间来回跑。
胡建河再一次来城里差不多一个月后了,他跟老伴一人拎着一个大箱子排队出车站。
胡子敬在站外东张西望的找人。
“小敬,我跟你爸在这,”胡母一脸喜气洋洋的对儿子招手。
“带的什么呀?这么多?”胡子敬看见他妈赶紧跑过去,接过箱子一提留根本就提不动。
“都是给你妹堂子里带的东西,好多还是你爸自己做的物件,”胡母高兴的跟儿子解释了一遍。
“也不嫌弃累的慌,现在谁还自己做了?都是有专门批发做的,人家都是量产要什么样的没有?”
“那怎么能比?人家那做的很多对不上用,缺胳膊少腿的还得你妹自己刻,”胡母白了一眼儿子。
胡子敬带着父母坐上了回去的车。
“你妹让你们找的孩子怎么样了?”胡建河开口问儿子。
“没有合适的,慢慢找吧!好几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了。”
“我给你们找到了,你问问小榆的意思,她要是愿意了,你们就回家一趟挂红,孩子你知道的,咱队里麦老头的小孙子,爸妈都走了好几年了孤苦伶仃的,生辰八字什么的跟你们都合的上。”
“麦老头能愿意吗?他那个孙子看的跟宝贝疙瘩似的。”
“他不愿意又能怎么办?年纪大了,大儿媳妇对他又恶,死活抓着孩子不放,吃又没有什么吃的,穿的又破破烂烂的,你爸上门去问过他了。”
“你们要是同意了,我们回去供堂挂完红,我就把孩子接到咱家养着,八九岁的孩子了,天天吃上顿没下顿的,看着也怪可怜的!”
“那我同意了,”胡子敬一听没什么后顾之忧的,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了。
“你同意有什么用?关键是小榆的意思,”胡母怎么觉得儿子这么不靠谱呢!
胡子敬闻言笑了笑,“妈,你不知道陈榆家的情况,按她家的势力别说找一个孩子了,就是找十个只要有心都能找到,就是有想法的人太多了,所以……。”
“既然不同意,那小石头你们能认吗?”
“不过陈榆家就行了,”胡子敬趁着红绿灯回头给了父母一个安心的眼神。
“爸,小妹一直都坚持不收人家东西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就又收房子又收店铺的,”胡子敬不明白的回头问他爸。
“还不是你闯的祸!”胡建河提起来就生气。
“她之所以答应收了就是怕你自责内疚。”
“这不是以子敬的名义借的吗?她有住的地方了,还有事情可做,省的我们整天心里惦记她的,”胡母拍拍老伴的手示意他看开点。
“现在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藏着掖着的怕人家知道了犯错误,如今都是捅开了的没事。”
胡建河哼哼了两句没说话。
车子直接停在了事物堂门口,胡子敬下车拉着两个行李箱进了店里。
清雅脱俗的装修给人宁静祥和的感觉,张虚正在低头擦拭桃木柜。
“小妹,看看我爸给你带什么来了!”
张虚回头,“干妈!”她放下抹布亲昵的出来抱住胡母。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你小哥说了,你最近在忙着店铺的事,我跟你干爹又不是找不到路,”胡母爱怜的抱着闺女。
胡建河拿起纸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完,“装修的像模像样的,带我看看二楼怎么样。”
张虚放开人改挽着胡母,几个人上了二楼,二楼装修的完全不同与一楼,过于压抑紧迫,红缀地厚幕的帘布垂耷挡着,帘后隐隐传来檀香味。
胡子敬要过去拉开帷幕,被他爸一把拉住不给他拉开。
“去楼下看看我给你带的东西,缺什么不够的再置办,”说完转身下去了。
胡子敬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爸,“妈这是什么意思?”
胡母看了一眼儿子,“都供香了能随便打开吗?”紧随着也下去了。
张虚对他笑笑眼里也是无奈。
“真封建!”胡子敬摸摸鼻子走在最后面。
来到楼下打开行李箱,满满一箱子的小物件,大的木雕人刻,小的桃胡篮刻,几乎囊括了所有需要的物事。
胡子敬看的都咂舌,拿起一个圆圈的桃核片,样式是平安扣的,中间是圆圆的孔,片上刻了几条线还有他看不懂的符号。
“这是什么?”
“那是地理先生用的"定錾",一般普通的先生不会用也用不好。”
“这个呢?”胡子敬又拿了一个没有脸的人偶,站在船头面向船篷伐着浆。
“过堂先生的接阴船,上了年纪妇女用的多,”张虚一边摆弄事物一边解释。
“好多我见都没见过,做出来卖给谁呀?”
“你没见过不代表人家没见过呀!你拿的东西你妹都能解答出来,你以为算命打卦来来回回就一种呀!”胡建河没好气的看着儿子。
张虚看着他小哥直笑,“算命打卦看相只是统称,其实每家看的实质都是一样的,只是看的东西用的方法不一样而已,就是俗称的: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一样的道理。”
“例如干爹的,正常你有事干爹是看不出来的,他依靠的是那把传下来的千金壶,一壶三卦,卦卦应运而成。”
“我妈,过堂先生,全靠一把香卦从年轻吃到现在,她同样也不会看相算命,但是你有事,她点一柱香卦能看尽你一年的兴衰。”
“我姥爷,秤命先生,打卦看相都会,你看他这么大年纪了,孑然一生,要不是做了福报给人打送子卦,根本就不会捡到我妈还有我们姐弟。”
“再就是我了,我会的比较杂乱,姥爷的秤骨术,我妈的过堂香,干爹帮我请的舆先生,这些年七七八八的乱学了不少,其实也没什么可用的。”
“我最想学干爹的千金壶,学了十几年都没学会,反而学到了我姥爷的鬼卦钱,还跟他学会了相面拆字,最终落下夜里帮人初七十五送灵,”张虚说完苦笑了起来。
“说明你没缘分,我这千金壶也是机缘巧合得来的,将来也不知道能给谁!”胡建河也是很遗憾起来。
“再就是摸骨先生,很多人把算命摸骨的混为一谈,其实他们是两个概念。”
“摸骨先生不一定会看相,但是看相的绝对不会摸骨。”
“为什么?”胡子敬从没听过这个谬谈。
“因为算命的已经打沾了……”张虚抬头愣愣的看着胡子敬发呆。
“打沾什么?”胡子敬正听到兴头上,看他小妹突然不说话出神的看着他。
“小哥,你现在回去看看你供的杏仁是不是发芽了!”
“发了呀!昨天小榆还说呢!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胡建河一听放下手里的东西,也愣愣的看着儿子发呆眼里闪过惊喜。
“借子运的事……干爹是不是看妥当了?”张虚转头看着他干爹。
“你小哥决定认小石头了,就打算没什么问题了回去挂红的。”
“难怪!难怪!”张虚喃喃自语了一下。
“怎么了?”胡子敬猴急的想知道什么情况。
“你现在是‘送子坐堂相’,子嗣宫生机勃然!”
胡子敬听完呆了片刻,“这也能看出来?”
胡母一听坐堂相高兴的眼泪直掉,早知道就让闺女给看了!
“别人看不出来,我能看出来。”
“我去看看子敬的竹炉供什么情况了,”胡建河一听送子相哪还能待得住了,起身拍拍衣服就要去儿子家里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胡母也蹲不住了。
胡子敬二话不说起身,带着父母直奔回家看情况。
张虚留下仔细的把物件放进玻璃柜里,还有一些需要养的物件放进桃木柜里,大件的东西摆好放在高柜子上,一把三十个铜钱放进去罐子里装抽屉里。
东西收拾好摆完,她坐在板凳上无聊的打开了墙上的电视。
快间报里播出一条车祸新闻,随着播报的还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那天车上搭讪她的人。
“山根横腰断,必是横祸灾殃,”张虚默默的看完不停的把玩着手里的铜钱,叮叮咚咚的铜钱声碰撞的都刺耳。
“你这店算是正式开业了吗?一个中年男子伸头向着屋里看,眼里好奇的打量着一切,同时看到张虚又觉得很稀奇。
“开业了,”张虚笑笑对他点点头。
“我是你隔壁修手机店的,我姓刘,以后就是邻居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说一声。”
“好的,”张虚礼貌的点头答应到。
那人进来围着柜台看了一圈,都是很普通的东西,“你就卖这些东西吗?”
“对,我这里的东西都是给有需要的人准备的,”张虚无意对他过多的解释什么。
那人还想再问,隔壁门口听见有人叫他,他慌忙跑回去接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