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先说出自己喜欢刘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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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当她发现，或者说认出刘森就是那会那个男生后，她是庆幸的——好在她现在比那会好很多，而且班上没有人注意到他!

没有人会去摸他的头发，然后开门见山的说：搞对象吗？；没有人会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他有几块腹肌；也没有人去玩弄他的感情，将他吃尽了又抛弃掉换一个。

她是害怕他被这样的，而且他不会主动去迎合那些女生，无形中保持了一段距离：“无趣”的人，她们自然不撩。

可就在这时，她发现刘晓敏也喜欢刘森。那段时间刚好女生们都闲着要给刘晓敏找对象，照她们这种性格，她觉得知道了刘小敏喜欢刘森，还不得将刘森扒干净了，绑来扔到刘晓敏面前?

她难过了好久，她喜欢他，她不想放手。可她有一种莫名的执着，如果有人比她优秀，还比她先前喜欢他的话，她就没有资格去靠近他的。

后面她想开了，他没有表现出喜欢刘晓敏的样子；而且她好不容易那么喜欢一个人。

最近因为球赛，她多多少少跟刘森有交涉：他倒挺好，相处的并不是很高冷。

她决定在刘晓敏说出之前，先说出自己喜欢刘森。

（二）

MT又有球赛了。

她独自走向球场，余霞浅橙，脚步刻意放得很轻——球场那头，她一眼看见了落单的刘森。

越来越靠近，刘森没有发现她，只是看着场上的局势，她边靠近边猜测他为何没上场?受伤?替补?为什么?不太可能啊……

有很多人都围着看球，也有很多女孩，她暗自松了口气，大着胆靠近过去，他没穿球服……

坐下。他注意到，扭过头来。

“你为什么不上场啊？”

她目光望着场上，感觉到他望了过来，心里紧张了一下。

“哦。不想打。”他目光又收回去，也望着场上。

她不信，扭头看过去，端详着他：他鼻子很高，额头到鼻尖有一段很好看的弧度，他的五官比他们更立体一些；但他的刘海盖着，再加上有一点嘴前突，缺点被放大了，盖住了优点。

刘森感觉她在望着自己，歪过头去，微笑：“怎么了？”

她依旧望着他，不过注意力转到了他的牙齿——他的牙有点像兽类的牙，不像虎牙，比虎牙长一点，两侧尖锐的两颗牙比其他的牙突出一点。

如果这牙长在别人身上，她肯定是认为不太整齐的，但在他身上……刘森的眼睛是单眼皮，放松的时候有一点凶，她倒觉得挺适合的。

“你的嘴唇有时候会被虎牙划出血吗？”

李妧姝看着他的嘴唇问，又抬头回视他的眼眸；她是有点怂的，但尽量表现得很自然。

“不会啊～”他显然没想到她问这个：“为什么这么问？它看上去那么尖吗？”

“嗯”她点头。

“会吗？没感觉啊……”刘森不好意思的笑，用力舔了舔其中一颗尖牙……

“你……你打球不是很厉害吗？”李妧姝暗下勇气，表面一脸淡然的问出这句话：“为啥不上场啊？”

“没有……宇哥比较强，他们比较六，我没多厉害……”刘森换了个坐姿，笑笑否认了。

“骗人，我见过你打球在…（在高一那……）”“这个学期?”他插问道。

“不是，”她摇头：“在之前，高一，秦鹰那个队。”

“那时候我不算厉害，阿辉和宇哥（吧啦吧啦……）他们才叫牛P……不过没打这么拼了我……老了吧，实力不够了。”

刘森怪怪的，她莫名觉得他丧丧的，她心情变得沉重。

“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语气轻柔，目光里带着询问的意味，又有了离了身份的担忧。

刘森望了她几眼，又咧开嘴笑：“没什么事，都过去了，小事……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她感觉出来了，他不想说……或者不想对她说；她所有温情的安慰都卡在喉咙，想说，又怕自作多情，不说，……唉，说不出，咽不下。

她余光看了他一眼，他在看球，很认真；她也扭过头去，莫名心里沉甸甸的，不想笑，也不是很开心，但马上抬起头，她不想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