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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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飞一席话把高杰气得脸色涨红，他很想命人杀掉眼前这个让他愤怒的男人，可是他不敢！无极天尊要南飞活着，慢慢感受被人遗忘，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一个个死去的痛苦，特意嘱咐过要留下他的性命！

这五年来高杰到处抓捕那些曾经跟随效忠南飞的人，可是唯独对南飞本人并没有下多少力气去寻找。这一次马原富把南飞给送过来，他本来是想着羞辱对方一番，没想到反而被南飞给拿捏得死死的。他不能把南飞怎么样，因此把气撒到了马原富头上：“这个乞丐是谁送来的？”

张棠立刻道：“回陛下，是云州城的商人马原富！”

高杰怒道：“这个马原富，弄一个乞丐冒充昭武帝，把他给我砍了！以后谁要是再敢把他带来我眼前，我就杀他全家！”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言语。张棠硬着头皮道：“陛下，那这个人怎么处理？”

高杰想了想：“天牢里还有哪些犯人没有处决？”

张棠道：“还有沧州大学校长顾湘、还有曾经的九指神剑厉南星和昭阳公主，还有昭武帝的哥哥南流！”

听到这里，南飞终于忍不住：“高杰，你要干什么？”

高杰缓缓走到他面前：“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你没有想到我会攻破云蒙学院，抓到你的亲哥哥他们吧？张夫子虽然被人给救走，但其他人可跑不掉！你不是昭武帝吗？你不是没有弱点吗？今天，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生不如死！”

南飞愤怒的大吼：“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动我的家人和朋友！”

高杰脸上露出笑容：“可惜，现在你说了不算！而且，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南飞沉默良久，终于用颤抖的声音开口：“陛下，求求你放过他们！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放过他们……”

高杰挥了挥手，有人端来他上厕所用的尿盆：“把它喝了，我就考虑考虑！”

南飞全身经脉已废，四肢都被无极天尊震碎，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但听到高杰的话，他还是努力的挪动身体，来到尿盆前！

高杰见南飞停住，有些不耐烦：“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是要你的挚爱亲朋，还是要你昭武帝的尊严？”

南飞终于抛弃了自己最后的底线，把头埋进了尿盆里。高杰的脚踩在南飞头上，把他整个头都踩进尿盆里：“刚才还高高在上的昭武帝陛下，怎么现在就低下了你高傲的头颅呢？”

南飞万念俱灰，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手掌云荒的昭武帝了！

从他把头伸到高杰脚下的那一刻起，曾经昭武帝的最后一点痕迹，也在他的身上消失。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已经失去了所有尊严的狗而已……

高杰放开脚，抓起他的头：“你把朕的靴子弄脏了，现在给我舔干净！”

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南飞也彻底自暴自弃，直接伸出舌头开始舔了起来！

高杰脸上带着笑容，他很享受这种把人踩在脚底的感觉，尤其是那个人还是曾经开创时代的强者！

舔完了靴子，高杰又对南飞道：“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那个？”

南飞艰难地抬起头：“我已经做了你想让我做的一切，还不够吗？”

高杰道：“你没得选择！”

南飞沉默片刻：“好消息是什么？”

高杰道：“好消息就是你的表现非常好，让朕非常开心，所以朕答应你的请求！”

南飞心里松了一口气：“谢谢！”

高杰摇头：“不用急着谢我！我这里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没有听呢！”

南飞沉默不语，不想再开口问。

高杰主动道：“坏消息就是我虽然答应你的请求，可是我只能赦免一个！顾湘、厉南星、和你哥哥向南流，只能活一个！”

南飞终于情绪崩溃：“为什么要这样……”

高杰面无表情：“朕说过，你没有选择，就像当初你没有给我选择一样！让谁活下来，朕给你选择，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不是吗？”

南飞闭上眼睛，不在说话，妄图以这样的方式来对抗！

高杰毫不在意：“如果你不选，他们都要死！是让他们共赴黄泉，还是让其中一个人活下来，决定权在你！”

紧接着，高杰又对张棠道：“带他去天牢，看看他的挚爱亲朋。三天后，如果他还不做出选择，就把他们三个处以极刑，千刀万剐！张棠，这几天你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陪着我们的昭武帝陛下，在天牢里呆着吧！”

张棠忙道：“遵命！”

高杰打了个哈欠：“朕累了，退朝！”

文武百官鱼贯而出，不愿意再留在这个地方。面对落魄的昭武帝，他们已经没有落井下石的兴趣。高杰喜怒无常，每个人都活得战战兢兢，只要不做错事，还能保住一条命……

很快，大殿上只剩下张棠和南飞两个人。张棠叹了口气，叫来侍卫，拖着南飞离开皇宫，来到云都天牢里！

这里关押着从各地抓来的乱党，他们都是曾经跟随过南飞，或者说和南飞有货直接、间接关系的人！

南飞埋着头，不敢看他们。因为此时的南飞变化太大，这些人也没有认出他来，只当是哪个倒霉蛋运气不好，又被抓到了！

一路来到天牢最深处，一间狭小的牢房面前：“这里是你亲哥哥向南流的牢房！”

南飞忍不住抬起头往里面看去，只见南流浑浑噩噩、疯疯癫癫，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即便是有人拿鞭子抽他，他也不知道躲避，只是发出“呜呜”的哭声！

张棠道：“两年前无极天尊亲自出手，攻破了云蒙学院。我们抓到你哥哥的时候，他和一个女人呆在一起。那个女人拼死反抗，被我们给杀了，他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两年来，他偶尔会清醒，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现在这样……”

南飞心中疼痛，忍不住了开口：“哥！”

一直没有反应的南流听到南飞的声音，竟然转过头来，眼神清明：“弟弟，你来了！”

南飞不敢和他对视：“对不起，哥！是我害了你……”

南流好似回光返照，终于不再浑浑噩噩：“有什么对不起的？南飞，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南飞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脸带笑意的南流：“哥……”

南流露出笑容：“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念玉死了，死的好！与其像这样活着，或许早入轮回，也是一件好事！南飞，我向家曾跟随在帝兴陛下身边征战过天门，一辈子堂堂正正，不曾低头。即便是你现在失败了，也对得起自己向家人的身份！”

南飞心中倍受鼓舞，正要说话。却见南流又恢复到痴痴傻傻，浑浑噩噩的模样，只能熄了心中的想法！

张棠又带着南飞来到另一个牢房面前：“这里关押的是九指神剑厉南星！”

南飞往牢房里看去，只有一个人：“昭阳公主呢？”

张棠沉默片刻：“昭阳公主很漂亮，陛下想将她收为嫔妃。她宁死不从，最后自尽了……”

南飞沉默不语，心中只有痛苦和深深的无力。他脑海中浮现出高杰的面孔，恨不得立刻将对方千刀万剐。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

牢房里的厉南星听见声音，转过身来：“哟？这不是小师弟吗？好多年不见，没想到再见面，却是在这地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