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利益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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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所有的富贵荣华，最终也不过是大梦一场，最终都会尘归尘，土归土。再繁盛的王朝也会土崩瓦解，再富有的人也抵不过死亡的到来。
方欲和楚天启一起进了张家别墅大院，顾虑于楚天启那超然的身份，张家人并没有敢拦着他。张天阳的弟弟张天则和张天福从最里面的别墅里面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楚天启。作为临时主事人的张天福冲楚天启拱了拱手，问道：“楚总，你带着楚家的人已经围了我们张家别墅大院两天了，今天突然来别墅里面，不会是想给我大哥吊丧吧。”
张家说到底也只是江北市的一个门面家族，但是比起楚家这种江北省首屈一指的大家族还是体量太小。所以张家和楚家也从来没有过多的私人走动，按照张天福心里面的话来说，楚家的门槛太高了，张家人腿短，迈不进去。但是话又反过来说，张家的门槛虽然矮，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往里面放的。
即便是楚天启是华龙实业集团的董事长，进张家的门如果不受规矩，在人死了的时候上门找麻烦，那也经不起江北商界的笑话。毕竟人都是好面儿的，今天楚天启坏了规矩，明天别人就会效仿楚天启继续破坏规矩，到了那个时候人人连死时的体面都没有了，那怎么得了。
楚天启知道张家对自己抱着很大的敌意，所以干脆也不客套了。他开口向张天福和张天则两兄弟说道：“两位张总，我围了你们张家这件事你们心里面也是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当初你们家的小少爷张耀，把我女儿从学校的教学楼上面推了下去，摔成了植物人，我现在在学校的监控里面也拿到了证据。”
“如果真的是不给你们张家的面子，那么我感觉让警察来你们张家抓人，到时候警车一来在你们张家办丧事的时候把你们张家的长孙给抓走，那你们张家才是真的折了面子。现在我就带着我的人，按照规矩办事，先给你们张家的老家主吊唁一下，面子先给你们做足了，然后我带着人在你们张家搜一下，这件事就你们张家和我楚天启的人知道，你看怎么样？”
楚天启说的真诚，把利害关系都和张天福交代了清楚。
听着前半段的时候，张家两兄弟还点了点头，对楚天启的说法并不反对。但是听到后面楚天启说要在张家别墅区搜查一下，张天则首先不乐意了，皱着眉向楚天启问道：“怎么着？楚总，你这后面的话我就不明白了，你凭什么搜查我们张家别墅？即便是张耀真的推了你们家楚小姐，那我们把张耀交出来不就行了？你来我们张家搜一下想什么话？我承认张家不如楚家，但是钱这种东西上千亿和上万亿有什么区别？我们张家就应该被你拿捏？”
张家的两个主事人在这边同楚天启和方欲谈了这么久的事儿，自然引发了张家其他与张天阳平辈的子弟的关注，甚至还吸引过来了几个张天阳的叔伯辈分的前来围观。听到楚天启要搜查张家，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模样的老人立刻不干了。
那老人用手指着楚天启训斥道：“楚天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带着人搜查我们张家？今天我张九发就站在这里了，看你们谁敢搜查我们张家，反正我年纪大了，如果你们敢动我们张家一块地方，我就直接躺在地上，让整个江北商界都知道，你们楚家仗着人多势众，趁着我们张家死了当家的，欺负我们老小！”
楚天启被张家的这一出弄得脸色铁青，原本他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张家人应该会比较好沟通才对，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把张家想的太好说话了。想到这里楚天启从怀里掏出了方欲办下来的那张调查令，展开在张九发以及张天则、张天福等人的面前说道：“国家特殊事务报告司调查令，现在怀疑张家与鬼式组织有关联，特来进行调查，凭此调查令张家应当给与必要的配合。”
调查令，一份国家开头单位的红头文件。
原本还情绪激动的张九发看到那份调查令后瞬间就软了下去，小声向楚天启反驳道：“楚总，这江北的企业有很多都和鬼式有所关联，你要说调查，那就应该都调查了，为什么偏偏针对我们张家？您就不怕别人说你楚天启拿着红头文件公报私仇吗？”
楚天启不置可否，见张家的几个有分量的人都已经看过了报告司的文件，于是将调查令再次收了回去，越过了张九发，向张家临时主事人张天福说道：“张总，我本来是想私下给你看这份文件的，但是仙子我也只能这样告知大家了。我觉得如果我们楚家真的想对你们张家做点什么，也不至于在张天阳死了的时候来做，希望你能明白眼前的情况。”
张九发见楚天启直接把自己无视了，气的直哆嗦，不过张天福毕竟是张天阳唯一的亲弟弟，张耀又成了太监，从继承人的制度上确实张天福最有可能成为张家的新任家主，楚天启作为楚家的家主直接和张家的未来家主说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楚总，我们张家绝对和鬼式没有任何关系，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也知道我大哥是白手起家，这些亲戚也都是大哥发家后聚集过来的，我们这种家族鬼式又怎么会看得起？而且以我大哥的性格，不可能与鬼式有什么往来的，我想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鬼式是什么样的存在，张天福并不陌生。毕竟跟着张天阳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也是了解了很多东西的。虽然华国之内有很多家族和企业都与鬼式有所关联，但是从来没有哪个家族和企业敢公开与鬼式的关系。如果关系公开了，就会遭到特殊事务报告司的重拳打击。
“张总，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这是一个误会，但是特殊事务报告司的调查令在这里，我楚天启也是奉命行事，我只是一个商人，查不查张家也不是我说了算，一切都是报告司的的调令。我和报告司的尹传奇先生也有一些交情，更不好凉了朋友之间的关系，所以还是希望张总能够配合一下吧。另外楚某人也提前祝贺张总当选张家的新家主。”
楚天启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特殊事务报告司上面。这样一来张天福再也无话可说。如果说之前楚天启是以楚家的名义调查张家别墅大院，那无论楚家是一个怎样的家族，体量比张家大多少，都是打了张家的面子。
但是现在楚天启是以国家特殊事务报告司的名义搜查张家，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别说是特殊事务报告司，就是交警，也是随时都可以给张家违规的车辆贴上罚单不是，这种事情并不丢人。
况且楚天启的最后一句话已经彻底让张天福倒向了楚天启的这一边。张家这样的家族，虽然最一开始是张天阳白手起家，但是经历了那么久的发展之后，不断有张家其他人的投资被注入到这个家族之中，到了如今张天阳的股份也只是占了家族股份的百分之40多，张天福则是百分之19。两兄弟联手的情况下，张天阳张天福兄弟才能够对家族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现在张天阳死了，理论上张天阳的股份应该转移到张耀的身上，但是张耀的情况家族已经限制了他继承股权的权限，改由张天福和家族几个天字辈的子弟共同继承股权。这样一来张天福的股权可以达到百分之40，和之前张天阳的股权控制勉强持平，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另外一个百分之19的支持。
所以如果进行家族选举，张天福也并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继承家族大权，毕竟如果另外那百分之60股权的持有者全部投给了另外一个人，那么他也只能接受现实了。
可是现在楚天启却提前祝贺了他成为张家的家主，这个信号张天福不会不明白，楚天启是想要通过支持张天福当家主这件事让张天福在他搜查张家这件事上退一步。楚天启的话好用么？当然好用。张天福深知楚天启的支持会给他带来多大额度帮助，所以现在他根本生不出阻拦楚天启的心思。
看到张天福已经不再言语，几个和张天福站在一边的张家子弟自然也心领神会，没有再给楚天启出难题。不过之前说话的张九发却丝毫不想退让，一脸怒气的向张天福说道：“天福，枉你还是天阳的亲弟弟，现在有人想要在你哥停尸的时候搜查张家，你竟然为了区区家主之位就答应了外人？你...你...”
“三叔，你可别这么说我。我到底是和我哥一起奋斗过来的，从小时候我们哥俩没什么钱的时候我张天福就一直跟着大哥东奔西走了，那时候三叔你还不知道在哪呢，现在你还好意思说我为了家主之位。”张天福瞥了一眼张九发，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个出了三服的远房三叔，现在来拿家主之位的事情噎他，这不是找事儿吗？
张九发被张天福气的哆哆嗦嗦伸出了手指就要开骂，但是想到现在张天福成为新家主几乎是已经成为了定局，考虑到自己后半生还要指望张天福能分几口汤喝，终究是落下了手，一甩袖子就要走。
方欲看到张九发要走，心中一动，在他身后喊了一句：“老头儿，你别着急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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