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全盘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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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欲向楚天启简单的讲了一下上古时代关于人皇时代终结以及鬼王带领鬼族与人族争夺人间界的统治权的事情。楚天启听完后露出了一头雾水，向方欲问到：“所以这件事和张耀以及小芸坠楼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呢？上古时代的事情实在是过于久远了一些。”
“鬼式这次在江北市的行动，我猜测一共有两方面的原因。一个原因就是江北市这里一定有一个沉睡在地下的鬼王，虽然在历史上的记载中，江北并不存在鬼王，但是我感觉要么就是历史上的记载有偏差，要么就是在某一个时期，有人将鬼王的沉睡体从别的地方运到了江北市这里。”
“另一个原因，我猜测鬼式应该是想要整合整个江北省的商业资源。在整个华国境内，现在只有三个省鬼式始终都没建立固定的鬼坛，而是只设立了联络站。这三个省里面有一个是上京，因为是特殊事务报告司的总部所在，所以鬼式从来都不敢进入。”
“另外两个省一个是姑苏省，那里是天医院的宗坛所在地，也没有鬼式敢把自己的鬼坛放在那里。另外一个就是江北省。和上京与姑苏比起来，江北省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因为尹传奇的存在，所以一直限制着鬼式的进来。你们可能对尹传奇这个人的了解仅限于他是国医圣手，但是你们却不知道，他在天网的代号是修罗。”
方欲见楚天启三人露出了吃惊的神色，笑了笑说道：“看起来国医圣手代表的是拯救，而修罗代表的则是杀戮，两种角色之间的差距非常的大。但是这两个身份就是同时出现在了尹传奇的身上。他的杀伐的一面，鬼式的人都见过。前不久，临江市的鬼式就被他带着人给屠了一遍，即便是杀尽了临江市的鬼式成员。”
听到这里楚天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年来楚天启虽然学习了楚家的秘传之术，但是却一心都想着他的商业帝国，从来都没有去想过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些事情发生。回想起上一次和尹传奇通电话的时候，楚天启感觉对面的尹传奇就是一个和和气气的老头子，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现在听到方欲说起了尹传奇屠戮临江市鬼式的事情，才感觉到那个和和气气的老头子多了一层神秘感，远不是自己所理解的那个样子。
“你是说，鬼式现在想要真正的进入到江北省，但是因为尹传奇的存在却很难站稳脚。所以他们想要先拉拢江北省的商业版图，再以商业版图为跳板去慢慢的渗透到整个江北市之中？”楚天启并不是啥子，如果方欲说到了这个份上他都不能理解，那么他也就不可能创造楚家现在的强盛了。
方欲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个样子。鬼式一直都是走的这个路线，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原本拉拢的是临江市的商业圈子，但是临江市的商业圈子早就和天网站到了一起，不仅没有接受鬼式的拉拢，还把他们的计划全盘告诉了天网。所以临江市的鬼式才会被直接屠戮殆尽的。”
“国家对于鬼式的存在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鬼式这么多年来也并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不过国家对于鬼式的基因改造出来的混血却是绝对的零容忍。而这一次进入到临江的鬼式联络站成员全部都是基因改造过的混血。在天网的‘天律’中规定，这种混血自从接受了鬼式的改造之后自动丧失人权！”
楚天启旁边的刘谋听到这里面色一凝，问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基因改造的人类？”
“你以后就会接触到的。”方欲点了点头。
其实鬼式改造的那些混血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基因改造，而是一种基因掠夺。基因改造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伦理禁区，动物上的基因试验虽然已经比较成熟，但是人类身上的基因试验却从来都没有过。即便是存在，在学术上面也是不存在的。
鬼式改造出来的混血是把鬼族的基因提取物通过一种手法直接种植到那些人的身体里面，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失败率非常的高。但是只要种植成功，鬼式就会给这些人的家里一大笔钱，让他们后半生衣食无忧。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知道会有很大的风险，但是依旧有很多走投无路或者心术不正的人去进行基因改造。
由于鬼族的基因过分强大，被改造过的人身体里面属于人的基因会被逐渐的侵蚀掉，最后连人类的意识也会丧失。越是高等级的基因针剂，丧失的速度也就越快，丧失的程度也就越高。最后这些人都会变成杀人机器，并且这种改造至今为止是不可逆的，对社会安全危害极大。
所以特殊事务报告司才会颁布了这样一条格杀勿论的《天律》。
“我猜鬼式在你这里碰了壁以后，肯定是联络上了楚家其他的稍微有一些实力的子弟，与他们建立了攻守同盟关系，鬼式帮助他们夺得权势，而他们则回报给鬼式所想要的东西。所以鬼式才会利用张耀追求楚芸被拒绝后的不满心里，联系上了张耀，将楚芸推了下去。只要楚芸死了，你这一支就失去了继承人...”
方欲说到这里的时候，才算是全面复盘了鬼式在楚天启身上算计的所有步骤。而楚天启的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看了，终于，他拍了一下桌子，愤恨的说道：“我楚某原本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商人，天网也好，鬼式也好，都与我楚某人的生意无关。但是既然别人已经把脚伸到了我的碗里来了，那此仇不报，也非我楚天启所为！”
楚天启想到了当初自己和方清像是交代后事一样说着楚家内斗，自己的位置举步维艰的一幕幕，原本他只是以为是因为楚芸出了意外，楚家的那些人才有了这方面的想法。但是现在看来，分明是楚家的那些人有了这样的想法后，楚芸才出了这个意外。
“卑鄙！枉我们都还是一条血脉流淌下来的宗亲！”楚天启心里气不过，再次骂了一句。
楚芸在一旁看着，开口说道：“爸爸，自古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家族里面始终都脱不开一个利益，你也不要太往心里面去想了。往好了方面想一想，如果不是这一遭，你也不会了解到家里的这些边边角角，鬼式对你的算计也不可能就那么停止，你反而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而且，现在有了方欲作为你的左膀，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对不对？”楚芸一边说着，一边不忘了向方欲抛出去一个电眼，吓得后者一阵鸡皮疙瘩。方欲在心里面暗骂：“方欲啊方欲，你也曾自诩天下轻狂我一人，怎么就被这么一个小丫头拿捏了呢？”
听到楚芸的开解，楚天启的脸色这才变得好看一些来。他点了点头，抬头看向方欲问到：“现在我们已经把张家围了，但是这件事实际上还是我们楚家自己给闹出来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楚芸说方欲是自己的左膀，那么右臂自然就是楚芸自己。楚天启现在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是因为有方欲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那么楚家未来数十年的走向也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有方欲和楚芸配合，一直以来困扰在他心头的楚家未来已经迎刃而解。
另一面分，楚家里面的内斗已经发展成了这个样子，那么如果想要解决，很可能会出现三代宗亲撕破脸的事情。鬼式能够找到的在楚家有一些影响力的，肯定都是楚天启祖父这一支传下来的子孙，这些子孙血缘关系很近，小时候都是一起穿开裆裤玩过来的，如果让楚天启对这些人下手，如果楚芸是真的死了或者醒不过来了，楚天启还是下得去手的。
但是现在楚芸已经无事，楚天启心里面的那种道义感再次占据了思想的主导地位，他确实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直接对那些人做出家族的裁决。
不过这两件事都是可以慢慢去解决的事情，毕竟说到底还是家务事。可张家那边的事情绝对是一点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几百人在张家外面围着，眼看着张天阳就要出殡，到时候实在不行只能够让人都先散去了。
“张家那边，我去管尹传奇要一张特殊事务报告司的调查令。之所以让楚叔围住张家，是因为我怀疑张家里面有猫腻，特别是那个张耀，我感觉这个人的脑子有一些问题，不像是正常人的思维。好像是特意为了制造矛盾而被支配出来的傀儡...我第一次打伤他的时候，他就应该去医院了才对，后来他虽然坐着轮椅出来了，感觉像是一副有伤在身的样子，但是我感觉那像是特意装出来的。”
方欲一边说着，一遍用手沾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面画了一个复杂的图案，楚天启和楚芸好奇的向那图案看了过去，随后便震惊的发现，方欲面前的一支高脚杯，竟然伴随着这图案的成形，在桌面上面欢快的跳起了舞。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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