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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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悠然有这个面吗？还真有。虽然在天机阁（现在的天网）与鬼式的千年争斗中，玉虚一直都是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但是没有任何人敢小看玉虚的能量。历史上的玉虚是决定了人皇时代向天子时代交替的超级组织，如果不是玉虚的主导，人皇时代根本不可能终结。
玉虚集团是玉虚在世俗位面的唯一代言者，冯悠然作为玉虚集团的二公子，即便是以后不接手玉虚集团，也会在玉虚集团内拥有很大的话语权。毕竟玉虚集团现在是他们冯家说了算。
但是面对着神人的尸体，王和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冷着个脸向冯悠然说道：“冯少，我们鬼式与你们玉虚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要偏袒天机阁的人，恐怕是会坏了玉虚千百年来的规矩吧...如果因为这个引发什么误会，恐怕这也不是你冯二少一个人可以负责的起的...”
玉虚集团由冯、陈、褚、卫四大家族构成，并非是冯家一家独大。只不过100多年前冯家突然出了一个不世出的修行天才，这才让冯家快速的崛起，成为了玉虚四大家族之首。四大家族中出了褚家，冯家和卫家都是出自周天子之后，被称之为天子二宗。陈家出自上古人皇帝舜一族，具有很强的底蕴。只有褚家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家族，没有人知道这个家族的具体来源。
自从四大家族的格局形成以后，冯家和卫家这两家周天子之后一直都处于联手状态，在冯家崛起之前都是卫家在主导玉虚，冯家崛起之后给了卫家丰厚的回报自此卫家甘心当做陪衬。陈家因为是出自人皇一族，所以一直谁也不愿意和谁合作。只有褚家属于天子二宗之外的第三股势力，一直都在拉拢陈家、吸收其他小族来制衡这冯家和卫家。
虽然玉虚集团现在由冯卫星作为董事长兼任玉虚召集人，但是玉虚元老会中依旧有着将近一半的席位不属于冯卫两家，所以冯卫星在玉虚也并非是说一不二的。冯悠然今天明面上帮了尹灵儿，不符合玉虚的规矩，而玉虚里面的派系斗争暗潮涌动，如果揪着冯悠然出手帮助尹灵儿这件事不放，很可能对冯家的得位造成一些影响。
“误会？什么误会？我刚刚不是说了么？现在天机阁都已经成了国家的人，我们玉虚在天机阁和鬼式之间是处于中立的，但是没说在国家法度面前也要保持中立吧，我们当然是要拥护国家法度的啊。王和是吧，你在教我做事？”
冯悠然一遍说着，一边走到了尹灵儿的身边，原本钳制着尹灵儿的两个鬼式的成员，向王和那边张望了一眼，示意王和做个决定。王和见冯悠然铁了心了要救人，并且还说出了他的名字，知道冯悠然今天绝对不是恰好路过这里，而是有备而来。所以只得烦躁的摇了摇手，示意两个人放人。
“谢谢...”重获自由的尹灵儿羞涩的向冯悠然道了一声谢。
“不客气，是你爷爷告诉我来这里的，我爷爷早些年和尹老有过一些交情，之前你爷爷收到了你的信号后因为人还在临江，所以就找了我爸。刚好我就在江北市，所以就赶过来了。”冯悠然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了声音，坐在一旁的王和冷哼一声，不做表态。
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尹灵儿不由得心中一动。冯悠然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光一样，照在了她最黑暗的时刻。
“我们走吧。”冯悠然向尹灵儿伸出了手，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尹灵儿便握住了冯悠然的手，随后冯悠然将尹灵儿拽了起来，用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她向别墅的门口走去。
“等一下...”尹灵儿娇羞的在冯悠然的怀中喊了一句，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方清，开口向冯悠然说道：“那个...他也是天网的人，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还能走，你去带上他，我感觉他伤的比较重一些...”
“你爷爷只和我说了让我救出他的孙女，没有和我说其他人。而且这是我的一个私人行为，如果把他也带上，那么就真的坏了玉虚千年中立的规矩了。所以，我不能带上他...”冯悠然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纵身一跃直接从别墅的三层楼梯上跳到了一楼大厅里。
尹灵儿在冯悠然的怀里惊呼了一声，手上紧紧地抓住了冯悠然的外衣。虽然她一直都不喜欢方清，但是如果就这样放任方清在这里而自己却一走了之，这也是她不能接受的。所以刚刚在地面上落稳住，尹灵儿便挣扎着从冯悠然的怀抱中脱离开来，拧眉说道：“不行，我们是一起来的，我必须要带着他一起走。”
冯悠然看她执拗的样子，摇了摇头，他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点在了尹灵儿的眉心上，轻声说道：“做个好梦吧，你爷爷让我带走你，是有他的用意的...”看着昏睡过去的尹灵儿，冯悠然再次将她抱了起来，向着停在别墅外面的跑车上走去。他回望了一眼别墅，小声说道：“祝你好运”。
伴随着冯悠然离开的车声，别墅里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静默。
过了好一阵，一个手下才反应了过来，向王和说道：“王总...他们这是...这是走了？那他怎么办？还有那个女老师。”那手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方清，又指了指昏迷不醒的苏晴歌。不要说是他没搞明白，连王和都没有搞明白，冯悠然竟然就这么带着尹灵儿一个人走了。
看了一眼方清，王和心情非常烦躁，他开口说道：“可能冯悠然也不想真的和我们鬼式撕破脸吧。这小子知道神人的尸体在哪里，还有价值，想办法让他开口...”停顿了一下，王和指了指苏晴歌：“算了，把她来过来，我让他开口！”
跑掉了尹灵儿，这让王和感觉脸上非常无光，在冯悠然的面前吃了这个憋，他只好在方清的身上找回来了。
那手下点了点头，将苏晴歌拉了过来，放到了王和的面前。王和舔了一下嘴角，拉着苏晴歌的胳膊将她拽到了怀里，用脚踢了踢方清说道：“没死的话就喘口气。方清，我问你，你刚刚说知道神人的尸体在哪里，你现在告诉我，它到底在哪里。你已经看到了，尹灵儿已经被冯悠然带走了，人家天网根本就没有在乎你的死活。”
“现在你老师以及你的命都在我的手里，如果你不想你的老师受到什么伤害的话，那就给我一个痛快。我说的话还算数，只要你说出来，那我就还会放了你。”
尹灵儿现在已经走了，王和也只能拿苏晴歌来逼迫方清说出神人尸体位置的情报了。他见方清无动于衷，再次踢了方清一脚，随后面色一狠，撕拉一声撕下了苏晴歌上衣上的一块布料，丢在了方清的脸上。因为现在正是夏季，苏晴歌身上的衣服并不多，在衣服破碎之后，苏晴歌那雪白的肌肤便大片的暴露在了空气里面。
王和对女人并没有什么兴趣，对于他来说，只有长生的秘密才能够引发他的兴奋。但是他对女人没有兴趣，不代表鬼式的其他人不对苏晴歌的美色起色心。在王和撕掉苏晴歌的衣服后，鬼式的那些人顿时发出了欢快的笑声，并围着方清吹起了口哨。
方清闻着布料上传来的属于苏晴歌的香水味，眼睛里流下了止不住的眼泪。他刚刚听清了冯悠然和尹灵儿之间的对话，此刻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放弃了，像是一个毫无价值了的布偶一样，随意的丢弃在了这里。
“连尹老也对我感到失望了吧...”方清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句。他抓下盖在自己脸上的属于苏晴歌衣服上的布料，一翻身挣扎着在地上站了起来。九阳法笈运转之下，内炁不断地在身体中流淌着，这让方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受了一些。
他看了眼在王和怀里的苏晴歌，心中一片凄哀。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救出苏晴歌。
“我告诉你，你就会放了我们，对吧...”方清看着王和，有气无力的向他问道。
“我说过，我可以放了你们。”王和点了点头，随后又从苏晴歌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房间里再次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王和很享受这种被他所掌握的主场。相比较冯悠然那盛气凌人的模样，他更喜欢看方清这种蝼蚁一般的羸弱。这一刻，他又是神了。
“好，我说。”方清点了点头，他回忆了一下天网医院的位置，说道：“在江北大街与南和路交叉口往西三百多米有一个疗养中心，那里是天网在江北的一个秘密医院，进了医院以后有一段走廊，走廊的尽头拐角你会看到一个轮盘锁死的精钢大门，你说的那个神人的尸体应该就在大门的后面。”
虽然无法确定那扇大门后面到底是不是神人的尸体，但是现在方清只能把那里当做神人的尸体了。因为这是现在唯一能够让他和苏晴歌活下去的筹码。
“你说的是真的？”王和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我现在没有骗你的可能。”方清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放了我的老师，让她离开，我可以带着你们去那里，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王和盯着方清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有节奏的敲击着，大约过了30秒钟，王和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道：“哈哈哈哈，我信你！”
“不过你老师我暂时还不能放，我这些兄弟今天和我在这里忙活了一天了，应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
“你老师很不错，我看他们很喜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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