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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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
一切皆有可能！
“真是帝王绿！”李之瑶惊呼站起。
“我的个乖乖，这是赌涨了？”
“三百万拍到手的翡翠毛料，要只普通玻璃种肯定亏。可解出来居然是帝王绿，按这成色没一千万拿不下啊！”
拍卖场众人看着正在解石的十三号翡翠毛料，议论纷纷。
李之瑶惊讶完。
则是偏头看向老神在在坐原位的杜衡。
他是真的懂赌石！
之前这块起拍价就一百万的翡翠毛料，公认的能出货。但大部分人都认为，大概率出普通玻璃种，超两百万拍下必亏。
唯有杜衡……李之瑶此刻看杜衡的眼神，如同在看稀世珍宝。
“老板，后悔了吧？”
李之瑶先点头，然后再摇头。
“我后悔没买，但我更庆幸带你一起来这场拍卖会。”
“桃李斋兼卖现代工艺品，同样需要翡翠原石。等有时间，我带你去大型赌石市场，提成少不了你！”
杜衡不置可否点头。
李之瑶则是心思急转，想着怎么把杜衡这个人才，死死绑在自己的商业战车上。
最好能绑一辈子的那种！
翡翠毛料拍卖之后，便到了古董拍卖。
“诸位，请安静。”
“上一场的翡翠毛料，赌石非常刺激。所以为了让大家玩的开心，
这一场古董拍卖，也给大家来点新奇的东西。”
“此刻在三楼，我们邀请来了五位鉴定大师。”
“分别是著名学者，国家高级文物修复师，前江宁省钱币博物馆馆长李和涛大师；CRTV鉴宝栏目鉴定专家……”
“所有人拍下古董后，都可以提出申请，请五位大师现场鉴定！”
“需郑重声明的是，只要买家才能申请免费鉴定。委托我行拍卖古董的卖家，不可以提前鉴定自己的古董。”
随后，拍卖主持人详细解释了这个新流程。
“有意思！”
参与古董拍卖的人们都眼前一亮，这不就跟的赌石差不多了嘛。
谁打眼，谁赚翻，一目了然！
确实比以前拍下古董再回去鉴定，要刺激得多！
“看大家反响热烈，那就不说废话，古董拍卖，现在开始！”
“……第五件，清康熙珐琅彩瓷六件套。存世颇多，但成套者少。本次起拍价，五十万。”
“若有拿不准的，可以再次上台鉴定。”
然而，跟之前四件古董许多人上台鉴定不同。
这次无一人上台。
这套古董瓷器大家之前都看过，虽然釉色像古董，但看着实在太新。
五十万不是小钱。
还不如留着拍后面更有把握的古董。
李之瑶直接举牌五十
万，在拍卖师三次砸槌后，毫不意外拿下这套清康熙珐琅彩瓷六件套。
“请问这位小姐，是否立刻鉴定？”
“当然。”
李之瑶毫不犹豫回答。
拍卖会场众人看着她，却好像在看一头大肥羊，大傻子。
“这种一眼假的古董都敢买，家里有矿啊？”
“不仅买还当场鉴定，真嫌不够丢人的。”
“看这娇滴滴大小姐模样，说不定是有钱任性。希望她家里人知道后，别气晕过去吧。”
众人都议论纷纷，鄙夷视线聚焦李之瑶。
杜衡还听见前方座位有个耳熟声音。
“什么呀，我知道这位美女为啥买。这是她旁边那小白脸撺掇，这叫一掷千金为蓝颜！”
李之瑶站起身冷眼扫过去。
“孙什么发来着？这就是你吹的跟我门当户对，就你这搬弄是非的家教，我还真没看出来！”
这妹子，骂人不带脏字的。
听见李之瑶这么毫无顾忌的怼人，众人更加笃定这是个人傻钱多的千金大小姐。
没多久。
鉴定结果终于下来。
“恭喜这位小姐，五位鉴定大师一致认为，此六件套为真品。同时，国家文物鉴定估价师水长东大师给出估价，七十五万！”
“啥？这一眼假的居然是真品！”
“我们当人家是傻子，
可没想到原来我们才是傻子！这可是直接底价拍下的，转手就赚二十多万！”
众人原本鄙夷眼神，瞬间转为羡慕嫉妒的眼红。
鄙视来鄙视去。
谁知小丑竟是我自己？
但这些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下一件古董拍卖马上开始，众人注意力又快速转移回拍卖台。
李之瑶坐下后，激动看向杜衡。
这员工确实是个宝贝啊！
“继续，你说拍哪个，我就拍哪个。我再给你加5%的提成，好好干！”
“谢老板，老板大气！”
提成增加，杜衡盯着一件件拍品，更加全神贯注。
但接下来一连六件古董，杜衡都没再发话。
而对于这六件古董，五位鉴定大师给出的估价，大多跟拍卖价相差无几。
甚至有两件，直接就是价值为零的赝品。
导致拍到这两件古董的人，听完鉴定结果后当场脸绿！
“第十二件，宋镂雕东王公西王母纹玉盘……起拍价三十万，每次加价最低一万。”
“老板，这可以买。是北宋玉刻名家辛栩之作，我估价一百七十万。”
杜衡这边还在说，那边已经有人举牌。
“三十三万！”
“四十万！”
李之瑶随后举牌：“七十万！”
众人目光再次聚焦到李之瑶跟杜衡的身上，大
家伙这会也看出来了，这小白脸应该是这女老板的鉴定师。
“一下子喊这么高，虽然玉盘应该不是赝品，但这么高不怕砸手里？”
“还是因为有钱，看这样子一点没带心疼的。”
李之瑶猛抬三十万，又一副不差钱的样子，一下子吓退好多竞争对手。
再跟他们觉得不值。
拍卖师砸下第二槌时，有人忍不住，尝试着抬了手“七十一万”。
“八十万！”李之瑶再举牌。
“有魄力，我不跟了。”
“……八十万第三次！成交！这位美丽的女士，是否现场鉴定？”
“当然！”
三分钟后。
“恭喜这位小姐，五位鉴定大师一致认为，此玉盘为真品。而且有据可考，这是北宋玉刻名家辛栩，雕刻技术臻至大成的晚期作品。国家文物鉴定估价师水长东大师给出估价，两百万！”
众人再惊。
卧槽！
转手就赚一百多万！
小丑原来又是我们自己？！
众人看着李之瑶跟杜衡的视线，都逐渐微妙起来。
这两人，尤其这年轻鉴定师……
有把刷子啊！
之前他没举牌的古董，几乎都没赚头。但总共两次举牌，全是大赚特赚！
跟！
必须跟！
接下来这小子看上啥，他们也一定死跟到底就买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