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气质这块拿捏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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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器堂负责分配职务的老执事，眼皮也不抬一下的问道。
“以前干过铁匠吗？”
楚凡如实回答。
“没有。”
老执事将他登记在册，撇了撇嘴道。
“那就先从杂役做起吧，月钱二百五十文，去铁炉房找师兄报到吧。”
“是。”
顺着“叮叮当当”有节奏的锻打声，楚凡来到了高温的铁炉房。
师兄们光着膀子，古铜色的皮肤油光发亮。
铁炉房里不仅充满了汗臭味，还有一股哲学的味道。
友好的师兄一看，楚凡这细胳膊细腿的，就扔给他一箩筐灵铁矿道。
“去吧，找个炉子，打成铁锭，日落前要完成。”
楚凡刚想谢过师兄，却见师兄指了指外面道。
“还有那边的，这个月都要打完。”
楚凡扭头一看，顿时傻眼了。
那是由灵铁矿堆积而成的一座小山！
楚凡嘴角抽搐道。
“这么多？！”
友好的师兄呵斥道。
“这里是宝器堂，你当是棒棒堂？！”
“今天打不完，就不许吃饭！”
看到系统跳出了选项，楚凡只得放弃挣扎，乖乖的打铁去了。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这劳作的强度。
一连几天下来，即使他都能按时完成任务。
但每天都能把他累得要死要活，连去闲逛刷点数的力气都没了。
这劳动量，简直就比老妖婆那里还要丧心病狂！
‘难怪宝器堂会如此没落。’
新人想要出头，首先就会被这无休止的劳作量劝退了。
其次就是，压根没人会传授锻造技艺。
虽说做杂役是无拘无束，但脑海里总会浮现出……
师兄们光着膀子、满身臭汗、胸肌抖动的模样。
‘不行！再这么下去，我玉树临风的气质，就会被消磨殆尽了。’
‘得想个办法减少工作量才行！’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楚凡得知。
师兄们没别的兴趣爱好，唯独一个——喝！
于是，楚凡利用【酿酒】这个加点优势，挤出时间，试着酿了三缸。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一个月后，到了开箱……开缸的时刻。
揭开盖子，一股清醇悠扬的酒香飘了出来。
楚凡对成品很满意。
准备明天就拿去孝敬友好的师兄们，好让他们减轻自己的工作量。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诡异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楚凡面前。
那是一个长着酒糟鼻的老头，身上脏兮兮的，像狗一样闻着酒香而来。
‘哪来的乞丐老头？’
老头自顾自的把鼻子凑到酒缸前，狠狠的嗅了嗅，发出享受的哼鸣。
“嗯……！好酒好酒！”
“你这酒什么名堂？”
看到他，楚凡就想起，卖了自己的那个老乞丐。
正想出声呵斥这老头，系统选项出现。
【极限：赶走洪十全。奖励：青古铜镜（玄阶中品）】
【放弃：卑微的介绍此酒。奖励：随机生活技能+1】
‘洪十全？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来不及细想，楚凡习惯性选了放弃。
“老人家，这酒叫做飞天猫抬。”
【完成放弃，种植+1】
洪十全顿时眉飞色舞道。
“飞天猫抬？好名字！好名字！你这酒，能赏老头子喝两口么？”
楚凡心里一阵肉疼。
“当然可以了。”
洪十全欢呼一声，拿过楚凡手里的勺子，盛了一勺。
愣了愣，干脆把勺子塞回楚凡手里。
转而抱起酒缸“吨吨吨吨吨”的喝了起来。
洪十全一口气足足喝了半缸，才心满意足的砸吧着嘴，打了个嗝。
“好酒！好酒哇！哈哈哈！”
楚凡嘴角抽搐，正想吐槽一句“不谢”什么的。
老头身上却突然迸发出洪水般的灵气漩涡。
‘这是……突破了？！’
洪十全显然也被吓到了，但姜还是老的辣。
他迅速原地打坐，调整着灵气的吸收。
很快，漩涡消散，老头身上的气息变得强横了许多。
老头收敛起刚刚还吊儿郎当的表情，动容的打量着楚凡道。
“三十年了，这道瓶颈难住老夫三十年了！”
楚凡突然想起来，洪十全这个名字……
不就是宝器堂堂主的大名吗？
面前的糟老头子，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十全大师？！
‘机会来了！直接向最高负责人要求减轻工作量。’
于是楚凡连忙拱手道。
“恭喜洪堂主突……”
然而，话没说完，洪十全就爽朗一笑道。
“哈哈！你这酒，借我一用！”
楚凡抬头，发现洪十全已经抱着酒缸，一溜烟跑没了。
‘干！这糟老头子竟然白嫖我的酒！’
画了个圈圈诅咒洪老头之后，楚凡叹息一声。
‘既然连洪十全那么嘴刁的老酒鬼，都喜欢这酒。’
‘那一定也能将友好的师兄们拿下。’
‘幸亏还有两缸。’
楚凡成竹在胸的回屋睡去。
然后第二天他的酒就被偷了。
连酒缸都没得咯。
楚凡崩溃了，抓狂的喊道。
“这特么谁干的？！”
首先排除是德高望重的洪堂主干的。
因为在酒缸原来的位置上，静静的躺着一块宝器堂的堂主令牌。
堂主令一出，如堂主亲临！
楚凡捡起地上的令牌，眉头一挑，点了点头。
“爽！”
于是，在楚凡手持令牌的淫威之下。
老执事亲临现场，指挥友好的师兄们，把他居住的杂役房翻修了一遍。
连后面的一片林地都给他铲平了，交给楚凡作为后院来打理。
还把杂役房区域，标记为《闲杂人等禁止靠近》。
之后，楚凡还获得了《特别杂役》的荣誉称号。
翻译成人话就是……啥也不用干的杂役。
……
‘唉，这么快就三年了。’
从回忆中醒来，楚凡不由感叹。
‘也得亏冷师姐想得到，用暗杀这招，来跟自己接触。’
虽然步步惊心，但总算是另辟蹊径，能让他在不触发系统选项的前提下，报答师姐的救命之恩了。
‘师姐突破之后，功法也要换好点的了。’
‘只可惜手头上逆推出来的功法，都不适合师姐。’
如今的楚凡，【悟性】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他能把垃圾功法，精修成高阶功法。
甚至连残缺的功法、丹方、图纸，只要给他看上一眼，就能逆推出完整的来。
‘要是能进去藏经阁就好了……’
‘不过师姐想要突破，光靠丹药还不行，还需要阵法的辅助。’
‘《灵涡阵》倒也适合师姐自己布置，只要将法门写给她就行。’
‘就是还差阵眼的材料，看来还得再去一趟试炼之地。’
打定主意，楚凡这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楚凡就兴致勃勃的前往执事堂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