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害人终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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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苏轻望向了自己,并且询问是否如实,张登荣满心惊骇,下意识说道:
“没错,那日我确实是从他手中接下来篮子,也拿到了银票,可这不都是你安排的吗?”
苏轻早知他会这么说,便轻笑道:
“哈哈…张登荣,你自己听听,这话说出来谁信?有人相信吗?”
“这几日我都被关押在牢狱里,怎么安排外面的事情?你当我是神仙?可以有分身术吗?”
这话一出,张登荣瞬间气息变得粗重起来,瞪大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看着苏轻。
那日他听苏轻说,让他去观塘楼拿先头的银子,当时就觉得奇怪,为何苏轻在牢房中,可以安排外面的事情?
只是当时他觉得苏轻不可能骗他,所以就没有多想。
眼下苏轻的反问,瞬间让他哑口无言了。
而苏轻则趁势又看着周元说道:
“周元,如果我没猜错,那日张登荣拿银子时,你看得一清二楚对吗?”
周元此时满脸怒火,若非带着枷锁,说不定已经要上前来对苏轻动手了。
听到苏轻的询问,周元气呼呼地回道:
“你还用猜吗?不都是你告诉我,我才会去监视张登荣的?”
苏轻听了,撇嘴道:
“周元,你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真是傻到家了,你可以知,这两张银票,原本有一张是你的,白白被张登荣一人得了去,你还有脸在这里质问我?”
周元一时间愣住了,不明白苏轻这话什么意思。
而上首的苏秉之也听的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
“轻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许是意识到苏轻与往日不同了,也或许是对苏轻的护犊之心,苏秉之已经不再将苏轻当做罪犯,称呼也变得亲密起来。
苏轻则躬身回道:
“回府尊大人,一切还得从程克山这位御史身上说起。”
“想来一是为了往府尊大人身上泼脏水,二来为了得一笔横财,故此,程克山故意指使张登荣和周元两人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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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库房做贼。”
“为了让两人忠心办事,程克山给他们二人一人五百两,当然这只是最先的奖赏,事成之后,程克山还会给他们一人五百两,也就是总共一千两的奖赏。”
“府尊大人,对于张登荣和周元二人来说,这一千两足够他们使好一阵了,加上程克山又是他们的东家和上官,这样的吩咐,他们又岂能拒绝。”
“程克山为了不被人察觉,或许也是怕两人办事不利,牵扯到自己,故此派人将银票转手送到二人手中,而没有当面给。”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人,却成为了指证他们的重要证人!”
话音刚落,外面便有衙差急匆匆来回禀:
“启禀大人,卑职等在程克山房中搜到了不少银票,大人且看。”
说着,这衙差将搜来的银票递给了苏秉之看,而其中有一张的样式,和苏秉之手中的两张样式一模一样!
看到这一幕,苏秉之愣神了片刻,随即当机立断:
“来人,御史程克山指使人偷盗府衙库房,罪大恶极,立即拿下!”
苏秉之毕竟在临安府当了几年的知府了,威严盛在,话音一落,立马有衙差扣押住了程克山。
程克山也没想到,态势急转直下,一下子自己竟然成为了罪犯?
迟疑一会后,程克山怒视苏秉之:
“苏秉之!你!好得很…你胆敢包庇自己的儿子也就罢了,现在还敢听信他的谗言?看来本官不得不向皇上禀明这一切了!”
话才刚说完,就听苏轻冷笑道:
“呵呵……程克山,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嘴硬吗?且不说这两张银票,有严同宇的做证,就说你房中搜出来的那些银票,也是不对吧?”
“你一个七品御史,何来这么多的银票?我劝你现在如实说出来,否则,最终的结果,恐怕非你想的那样好!”
程克山被人扣押着,脸色一片狰狞,看了看上首的苏秉之,又怒气冲冲地看着说道苏轻:
“你们父子好大胆子,你们等着,你们父子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尤其是你苏轻,做了这么多的恶事,足够你死一千遍一万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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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会被千刀万剐的!”
面对着此时程克山的‘无能怒吼’,苏轻不仅没有生出一丝恼怒之心,反而十分畅快,甚至有些激动。
他从原本的阶下囚,扳倒了审判他的程克山,皆是他一步步靠着那‘推演系统’谋划出来的,而且他真的做到了!
只要程克山成了罪犯,指控他的那些罪名也就没那么严重了,以苏秉之的权势,想要消除影响,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
故此,面对程克山的怒声指责,苏轻只是淡然地回道:
“程克山,你身为御史,不以身作则,奉公守法,偏要行那不轨之举,你若一心为了正义而去,眼下我和我爹早就被砍了头,而不是你在这里狂吠。”
说着,苏轻面露几分鄙夷之色,背过身提醒道:
“你还是省省力气想想怎么替自己辩解吧,那么多银票,该够你被砍头了,至于我们父子是怎样的结果,我怕你是再也看不到了。”
苏秉之眼见苏轻回敬得利落,内心不由得一阵痛快,想到此前程克山对他的逼迫,再看看眼前程克山的落魄,苏秉之眼神大闪。
望着立于堂中的苏轻,又十分骄傲,这就是他苏秉之的儿子啊!
“来人,将程克山、张登荣、周元拉下去收监,择候再审!”
随着苏秉之一声令下,程克山三人被人带了下去。
而苏秉之也再不顾及什么,快步来到苏轻身边,让人给苏轻松开枷锁,随后笑着说道:
“轻儿,很好,今日若非是你,爹爹恐怕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苏轻也笑了笑:
“父亲言重了,其实这都是程克山自作自受,他若是一心向公,这次我和父亲都难以渡过此难。”
苏秉之见四下还有人,也不好说其他的,只得先命人退下,随后示意苏轻跟他去后堂。
父子二人来到后堂后,苏轻突然跪了下来,面色严肃地说道:
“父亲,都怪儿子不好,此前年少轻狂,做了一些恶事,差点连累父亲,这番牢狱之灾,让孩儿突然醒悟了过来,万幸父亲没事,否则孩儿一辈子难以原谅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