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莫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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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么一出,不仅陈家觉得脸上有光,对这个儿媳更满意,周遭未嫁的姑娘也很是好奇:“新娘子的喜服真漂亮,竟能引得蝴蝶过来,若是我出嫁那一日,也能有这么风光就好了。”
“肯定是用了什么别的法子,要不我们去问问。”
“走走走。”
方芳听着身边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顿时笑得嘴巴都咧开了,银子啊银子,她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银子朝她砸过来,想着有了第一桶金,她开医馆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心情瞬间飞到天上去,悠然看她娘笑,也跟着嘻嘻笑起来,方芳捏捏小家伙圆圆的脸蛋:“你笑什么笑?”
小家伙笑得两只眼睛都成了一轮弯月:“娘,你高兴我就高兴。”
这是原身从前对她说过的话,悠然高兴,娘就高兴,小家伙现在语言发展得很快,几乎只要说过一两遍的话,她就记住了。
送母女两个回了鬼屋,黎泽安四处观察了一番,确定周遭没有可疑的人物后,他才摸黑回了留芳村。
小期帮着打了盆干净水给他洗手:“公子,我这乱糟糟的,要什么没什么,您住这着实委屈了。”
黎泽安摇摇头:“住这也比住县衙宽心,最起码不用担心有人算计,对了,我让你办的事有眉目了吗?”
小期面上犯难:“有点难,军营里基本都是蔡彪的人,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都有谁?”
“谢素城,与蔡彪同级,这个人是本地的,三教九流的都会,但是极其讲义气,上次我差点被打了三十军棍,还是他求情的。”
“你有把握说服他吗?”
小期思量一会,随即点点头:“我试试,他有个致命的缺点,极为爱财,也许重金之下,能够打动他。”
“好,还有吗?”
小期迟疑道:“还有一个人,公子你也认识。”
“谁?”
“腾家第五代世子,腾飞扬。”
黎泽安擦手的动作停了:“他怎么来了?”
这个人,他相当的熟悉,若说黎家在朝廷上还有对手的话,那便只有腾家了,同样是武将世家,黎泽安与腾飞扬都是被家里娇宠着长大的,两人一个清冷高贵,一个桀骜不驯,谁都看不上谁,私底下已经打过无数回架了,只不过都是不爱打小报告的人,家里的长辈们谁都不知道。
黎家倒台后,腾家就在朝廷中一家独大,正式接手了清河郡。
腾飞扬会被调到这里来,黎泽安颇为不解:“他来做什么?”
小期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如实汇报:“说是腾世子整日里招猫逗狗,惹事生非,老候爷看不下去,直接把他发配到这里来磨磨心境。”
黎泽安一言不发,眸子深黑,见不到底。
小期踌躇道:“公子,你看我们的计划要不要推后一些?”
“不用,他来他的,要是敢挡了我的道,我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是。”小期心中一凛,急忙应道。
黎泽安洗完了手,和衣躺在屋内唯一的一张床上,闭上眼睛,小期见状,吹了油灯,正要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时,只听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有个叫胡前进的,你给我盯着点。”
“胡前进,”小期重复道,“公子,那是谁?”
黑暗中,黎泽安咬着牙道:“一个不值得上心的人而已,他在军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通通要跟我汇报,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公子?”
小期纳闷,既然不值得上心,为什么他家公子连对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要汇报?
“尤其是、他家里的事,知道了吗?”
好吧,谁让是他家公子吩咐的,小期点头应道:“是,公子,我还有个建议,公子。”
“你说。”
“方大夫,我瞧着是个热心肠的人,公子,咱们现在不比以前了,鲁瑞又对您有、那种想法,我觉得公子您要不成个家,或者有个喜欢的人也行,至少能绝了鲁瑞的念头!”
没有听到黎泽安的回答,小期大着胆子继续道:“我觉着方大夫就不错,和离之身,还带着个孩子,城里城外她都熟悉,当然不是让您真的跟她有什么,我的意思是,公子,你可以稍微牺牲一下,至少先哄得方大夫帮您遮掩过去……”
话还没说完,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道怒喝:“出去!”
“公子?”小期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滚出去!”
黎泽安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再次重复道。
小期赶紧闭上嘴,麻溜地带上门跑远了。
黎泽安闭上眼睛,努力平复思绪,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他无奈地睁眼,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跟在县衙一样,即便勉强睡着了,梦里也全都是亲人的血,辗转反侧了一个时辰后,他终于还是披衣下床,打开了屋门。
月亮惨白的挂在高空,周遭一点星辰也无,留芳村很静,大多数人家早早就睡了,空气中传来一阵阵蛐蛐声,迎面凉风吹来,黎泽安觉得自己纷乱的心平静了许多。
明明他背负着父亲和哥哥三条人命,他的母亲和大嫂二嫂在教坊司生不如死,他却满脑子都是一个人的身影。
“我是不是女人,你现在就可以当场验证了,来来来,试试手感。”
“碰你怎么了,你是金子呀,碰也碰不得,我偏要碰!”
“别一口一个女人的,姐姐我有姓名,方芳,你要是叫不惯,跟我那些朋友叫老方也行。”
“你还小,不懂,刚刚你中了那药,我理解,以后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嗯?”
“是又怎么了,你想得到什么答案,黎泽安,就凭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以为你能给我什么,你连自己都保不住,还问我可以吗,我的回答是不可以,我不会把自己交到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手上!”
一句句话,像是刻在他脑子里一般,重复地响起。
他起初为那个女人的不知廉耻感到无所适从,后来莫名心动,可随即又从云端跌入冰湖,一腔热血被浇得透心凉,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个人,那张脸,还有那张唇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