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再添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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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深宫之中,秦熹将一张粗糙的纸笺摔在菀贵妃脸上,“勾结敌国,陷害忠臣,淫乱后宫……”
“白莞儿,你可真是孤的好妃子!”
菀贵妃拾起地上的纸张,抬眉扫了眼顿时脸色骤变。
秦熹胸口处起伏着,指着她怒骂。
“今儿一早,这传单便如雪花飞遍长安,就连乞丐窝里都铺满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白莞儿,你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孤便废了你!”
他终究是有些不忍。
眼前这个女人十二岁入宫,陪伴他身侧数年。即便他心中装着大秦江山,可这情分还是有的。如果只是陷害陈冬济,他倒是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找个由头将此事了结。
可现在,此事关系到皇室颜面,而长安百姓皆已知晓,压是压不住的。
菀贵妃面色沉静,忽而笑了起来。
“圣上,你就真信了这上面的话?”
她缓缓摇头,往后退了两步,自嘲道:“臣妾服侍您多年,自认尽心尽责,一颗心全在您身上。这样的污言秽语,您居然信了?臣妾,臣妾还不如跟昭仪妹妹一同去了,要好过活着受他人侮辱!”
菀贵妃话音落下,忽然转身朝着殿中的柱子扑去!
“你敢!”
秦熹怒喝一声,沉声道:“你今日若敢自戕殿前,孤就灭你白家九族!”
“你!”
菀贵妃闻言愕然,回身间眼中满是怒意。
“你竟这般绝情?!”
秦熹也是气急,咬牙道:“陈冬济是什么人,孤心里清楚。宋昭仪为人如何,孤也明白。这事本该就此算了,可宋昭仪她不该悬梁,将事情推到不可挽回的余地。”
说到这里,秦熹缓缓吸了口气,无奈地摇头。
“孤知道你一直想坐上那位置,可皇后她身居东宫多年,从无过错。孤与她跟你,在王府时便说过,日后孤登基,你二人在孤心中地位相同。你这些年圣宠不衰,难道还不明白?”
菀贵妃听到这话笑得越发肆意,肩头不住地颤抖。
“圣上,您是觉得,臣妾是为了皇后之位,所以才做出这些事?”
“难道不是吗?”
菀贵妃摇头,一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梨花带雨道:“即便臣妾对皇后之位有贪念,可圣上身后还有巡检司,有暗卫,日日夜夜盯着后宫与朝臣。若臣妾真的做了这些事,圣上又怎会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一张纸笺,也不知是谁故意挑事,圣上贵为天子,居然信了……”
她这般说着,却发现秦熹脸色越发难
看,眼中都快沁出血来了。
菀贵妃愕然,忽而似意识到了什么,惊得扑通一声跪地,神情与先前截然不同。
“圣上,臣妾并非,并非是……”
“并非什么?”
秦熹缓缓俯身,捏住她的下颌,眼神冰冷到了极点。
“孤竟不知,孤的爱妃居然这么关心孤,连巡检司和暗卫的动向都知道。”
话音落下,他一把甩开荀贵妃,深吸了一口气。
“你好好思过,倘若再敢生事,别怪孤不念旧情。”
听到这话,菀贵妃登时浑身瘫软,跌倒在地。
见秦熹往外走去,她忽然疯了似的爬起来,追了上去拽住了他的衣摆。
“圣上,臣妾,这些事不是臣妾做的!是,是许督知!是他!”
“好。”
秦熹甩开她的手,面色阴沉应了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飞盏睡醒后,虞北就从窗户翻了进来,绘声绘色地讲着宫中发生的事。
听完,秦飞盏拢眉道:“圣上没下旨放了陈冬济?”
虞北点头,“没有。说来也奇怪,圣上似乎没有打算惩治菀贵妃。”
秦飞盏喝粥的动作停住了,半晌幽幽道:“看来,咱们这位圣上还是个长情的主。”
他眉头沉了沉,忽而嘴角一咧。
“既然如
此,咱们再添点火。”
虞北微微一愣,瞬即明白过来。
“属下明白。”
当日午后,被禁军关押在掖廷的落英殿侍女,以及菀贵妃身边的许督知忽然提出要面见圣上。
而此时,秦熹正与秦飞盏等人在晨风殿议事。
梁怀秀觉察到秦熹神情有异,遂向来禀的内官摆了摆手,“没看到圣上正在忙吗?还不退下!”
然而,他话音刚落下,就见徐青云往前一步,挑眉道:“想必那些宫人是为了宋昭仪的事吧。毕竟,陈将军还关押在牢里,此时一日没个结论,这朝堂上怕是一日不得安生。”
话说到最后,他朝秦飞盏看了过来。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陈冬济不定罪,秦飞盏肯定会闹个没完。
其余几位御史暗暗抽了一口冷气,都觉得徐青云脑子坏掉了。
如果单纯是为了宋昭仪的事,圣上脸色又岂会难看成那样?
街上这会早就传遍了,谁不知道那纸笺的内容,怕是待会这晨风殿的屋顶都得掀了吧。
众人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独留徐青云昂首挺立,站在前方。
见秦熹没有出声,徐青云皱了皱眉,遂说道:“臣入宫时听闻街上都在传菀贵妃的事。圣上,臣以为此事乃是污蔑,得彻查
……”
“把人带过来。”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秦熹冷声打断了。
高座上秦熹脸色阴寒,双手按在桌上,声音冷冷。
“想必你们都听说了,今日入宫也想问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倒是说说,这纸上写的几分真假?”
徐青云眸光微动,遂上前俯身道:“圣上,依臣所见,纸上所言自然没有一分是真。”
“都是假的吗?”
“我看不然。”
萧天策扫了眼秦飞盏等人,淡淡道:“且不论纸上所写淫乱后宫之事,单说陷害陈将军,勾结炎国。陈将军之事事发至今已有三日,与本案牵扯的重要人物皆已身死,而昨夜帝宫中更是出现了刺客,确实是从飞鸾殿方向来的,这事宫中的禁军和巡防营的人可都看见了,做不得假。”
“还有这等事?”
赵相皱眉道:“纸上提到炎国南院惕隐都监萧柏与菀贵妃私会于飞鸾殿,说得有鼻子有眼,还真是真假难辨。可惜,那刺客没抓住,不然就能证明菀贵妃的清白。”
字字句句看似为菀贵妃说话,可这弦外之音在场的谁听不出来。
秦熹只觉胸口处激荡,已然压制不住怒火。
就在此时,殿外响起裴沧的声音。
“启禀圣上,飞鸾殿许督知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