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先斩后奏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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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瞬息万变,众人如同做梦般,呆愣愣地看着秦飞盏。
秦修只觉头皮发麻,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御史台,御史大夫……
御史台负责纠察、弹劾官员、肃正纲纪,直属圣上管辖,不受各方调配。
先前秦飞盏官拜鸿胪寺少卿,他已是心惊胆颤。
如今他又任从三品御史大夫,做父亲的怎能不担心呢?
下朝后秦修在宫门外等了许久,却不见秦飞盏出来。
沈渊眉头深锁,低声道:“你说圣上若真的想整肃纲纪,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拿飞盏试探?这不是把我们两家架在火上烤吗?”
沈清和望着朱红宫墙眸色沉沉,许久摇了摇头。
“我看圣上此举颇有深意,怕是真的对我这个未来妹夫抱以厚望,只希望他别捅出大篓子。否则,我们也帮不了……”
“还要捅什么篓子!”
秦修咬牙切齿,“那陈国公主……哎,他跟陈国公主是清白的,这事你们可得跟清澜好好说道啊。”
“侯爷,这事我可不帮你,得让他自个去说。”
沈清和眼间笑意沉沉,扶着沈渊转身便走。
“你是认定这个妹夫了?”
“且看看再说吧。”
秦修听到二人谈话,连忙追了上去。
“等等我!”
此时宫墙内,秦飞盏刚打发走那些想跟他攀谈的同僚,随着梁怀秀往御书
房走。
“梁督知,不知圣上召见所为何事?”
梁怀秀神色淡然,应声道:“应是为御史台重组的事,小侯爷也不必太担心。”
秦飞盏眯眼笑了,热情地拉住梁怀秀的手,“这样啊……哎,我年纪还小,就是从三品,这朝堂上下也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想看我们秦家遭祸呢。”
梁怀秀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觉察到掌心多了几片金叶子,随即眉开眼笑。
“小侯爷可别说笑。咱们圣上求贤若渴,和谈之事小侯爷办得漂亮,这些都得应得的。”
秦飞盏眉头挑起,笑嘻嘻道:“那就承梁督知吉言,希望圣上别给我指个太为难的差事。”
梁怀秀将金叶子悄然收好,压低声音说道:“小侯爷如今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说话可得千万注意,莫要给老侯爷惹麻烦。那陈国公主……不能久留。”
秦飞盏略微一怔,微微颔首。
“多谢梁督知提醒。”
二人绕过晨风殿一路往前,秦飞盏总觉得这地他来过。
可是当年他穿越后许多记忆已经模糊,甚至都怀疑是原主得罪人太多,被人敲闷棍打傻了。
到了御书房门口,梁怀秀便退了下去。
秦飞盏俯身施礼,高声道:“臣,秦飞盏拜见圣上。”
“进来吧。”
屋内传来秦熹温和的声音,秦飞盏推门而入,便见帝王
斜躺在榻上,手中翻着本卷宗,一举一动皆显帝王威严。
熏炉内青烟袅袅,堂中寂静,唯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秦飞盏浑身不自在,遂出声道:“不知圣上召见微臣……”
“看看吧。”
秦熹随手将一本册子扔了过来,“这是我大秦户部的账册,你且看看,可有蹊跷。”
秦飞盏暗暗皱眉,却还是随手翻了翻。
这一翻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脱口而出道:“这户部的人是吃银子的吗?”
“我以为我够败家的了,没想到今儿个开眼界了。”
“咱们大秦虽然这两年天灾人祸,可农商发展着实不错,这国库居然只剩下几十万两白银。”
“户部修个园子就花了三百万两,那园子该不会是金子打造的吧?我得空可得去瞧瞧。”
“哈哈哈……”
秦熹闻言大笑,摇头道:“偌大个朝堂,也就你敢这么直言不讳。”
话罢,他叹息一声,“孤也觉得离谱到家了。”
秦飞盏随口道:“圣上没让人查吗?”
“查了,没有漏洞。”
秦熹敛起笑意,目不转睛盯着秦飞盏。
“如今卿为御史大夫,这些事也在你管辖之内。如此,就由你再去查查。”
秦飞盏:……
敢情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不介意做那把刀,可此事牵扯甚大,若无特权,必遭人掣
肘。
想到此处秦飞盏忙起身施礼,很是为难道:“圣上,这事……微臣做不来啊!”
“这牵扯得可都是朝中老臣,臣一个刚入朝堂的人,又比他们官阶低……”
“你这小子倒是会讨巧。”
秦熹打断了他的话,眸光微转。
“罢了,孤便许你先斩后奏的特权。”
他略作停顿,起身走到秦飞盏身前。
“你与青阳道人所言深得孤心意。朝中用人,就该不计身份背景,有才者居之。此事你只管放手去做,需要人手就去找裴沧。如果你有可能用的人,只管向吏部报备一声即可。”
不等秦飞盏出声,秦熹拍了拍他的肩膀。
“孤很看好你,也期待我大秦朝堂人才济济,百家争鸣。”
目的达到,秦飞盏若是再拒绝,那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不过,接下来的朝堂必是一番腥风血雨。
“微臣,微臣领命!”
秦飞盏回到侯府,便见秦修一脸着急在门口来回踱步,似是在等他。
他心中一热,忙三两步上前去扶他,谁料却被秦修狠狠瞪了一眼。
“你是没看到我给你使眼色吗?居然还应下了这差事!”
“爹啊,你这是要我违抗圣旨吗?”
秦飞盏一脸委屈,拉着秦修进了书房。
他将圣上意思大概说了下,摊手道:“我也想拒绝啊,可我不能连累你
和妹妹啊。”
秦修脸色铁青,跌进椅子里连连叹气。
“圣上这是拿你当刀子使呢,我都不知道你乐呵个什么!”
秦飞盏给嘴里塞了瓣橘子,口齿不清道:“圣上要政治朝堂,国库又空虚,他当然得找个得力的人办这差事。不过,能看着徐慕父子倒台,这可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
“逆子!”
秦修气得直翻白眼,狠狠戳着他的额头。
“你当这事简单?”
“徐慕等人的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你以为动个粗天阔就能让他伤筋动骨?”
“我看这事,你还是推了算了!”
“我的老爹啊,你怎么又想起这一出了!”
秦飞盏无语,“圣上精明着呢,当然知道楚天阔贪污的银子送去了哪。”
“说白了我就是个搅屎棍,收拾烂摊子的是圣上,你急什么?”
“你!”
秦修听到他这比喻,气得脸都白了。
秦飞盏见他要生气,立刻往外蹿去。
“爹,火大伤肝。我去听曲了!”
秦修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捂着胸口不住哀叹。
秦飞盏出了侯府打算去挽月楼,谁料路过一处酒楼前,便见那边闹哄哄的。
往那边一瞧,赫然见被围住的人竟是何长安。
他对面的人,却是那夜让他品鉴荀瑛诗词的李开源。
“何长安,今天你拿不出一百两,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