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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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巴掌落下，蔡胤跟球似的滚落在地，不住哀嚎。
另外两人见状，立刻一左一右夹击而来，双拳生风。
“哪来的杂碎，也敢在小爷面前耍威风？”
秦飞盏面色冷然，脚下错开，猛地朝二人下盘扫去。
那二人面露错愕，不等抽身膝盖处剧痛，肩上更如重石压下，顷刻便已跪地。
“你们，你们不是高手吗？”
“这，这就跪了？！”
爬起来的蔡胤目瞪口呆，抬头骤然对上了秦飞盏冰冷的眸子。
“说，谁让你来的？”
蔡胤面露凶狠，嚷道：“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啊！”
他刚说完胸口就挨了一脚。
秦飞盏一脚踩在他胸口，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冷冽。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你就算问一百遍，也是我看你不顺眼！”
“学人装硬骨头？”
秦飞盏笑了，拍了拍蔡胤高高肿起的脸颊。
“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你爹那老东西也不敢报仇吧？”
“你，你敢当众杀人？！”
蔡胤面露惊惧，便见寒芒陡现，脖间骤然冰凉。
听到动静循声而来的人，见此惊呼。
“秦飞盏，你疯了吗？”
“今天可是昭阳公主诞辰，你敢在此处杀人？”
“他爹可是光禄寺卿，你也是朝廷命官，就算蔡胤挑衅在先，你打也打了，还不放人？”
“三
年前嚣张跋扈，现在更是过犹不及！”
众人言语看似劝阻，眼间却隐着嘲笑，恨不得上前帮秦飞盏一把。
秦飞盏对他们的议论声置若罔闻，手上长刀往前一推，蔡胤脖间登时血色如线。
哗！
四周皆是唏嘘声，众人纷纷后退，生怕牵扯到自己。
蔡胤眼露惊惧，额上冷汗如豆，说话都不利索了。
“小，小侯爷，我，我就是，想，想跟你打个招呼……”
“打招呼？”
秦飞盏缓缓摇头，刀刃又逼近几分。
“你们三番五次挑衅我，真当我是软柿子？”
“三息。”
“不说出那人的名字，我就送你去见阎罗。”
他声音轻缓，却如惊雷炸响，兵刃已入血肉。
蔡胤脸色煞白，声音中夹着哭腔。
“我，我真的错了。小，小侯爷，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就放过我吧！”
“两息。”
“我……”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挡在了他身前，袖长的手握住了刀刃。
“今天是昭阳公主诞辰，小侯爷这么胡闹，也太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了。”
来人正是国舅，徐青云。
看到他浑身发软的蔡胤双眼放光，仿佛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国舅爷救我！”
秦飞盏迎上徐青云的目光，嘴角勾着冷意，却没出声。
徐青云见此顿时有些怒了，“我给你台阶下，是看在你
是圣上亲封的鸿胪寺卿，你别得寸进尺！”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角落里，魏然眼中勾着怨恨，“连国舅爷的面子都不给，秦飞盏，你够嚣张啊！”
一声落下，众人纷纷附和。
“三年前就嚣张跋扈，现在更是过犹不及！”
“沧澜第一纨绔，名不虚传！”
“……”
秦飞盏对众人议论声漠然置之，腕间忽然一震。
“啊！”
徐青云惨叫一声，掌心顿时血流如注。
蔡胤脱困，哪还顾得上其他，忙连滚带爬往后躲去。
“你没事吧？”
魏然装作关切，一把拉住了他。
蔡胤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事不过三！下次你们再敢当缩头乌龟，可别怪我！”
魏然故作疑惑，“你说什么胡话，是你惹了那混球，关我屁事？”
蔡胤懒得跟他争辩，冷哼了声一把推开他，捂着手臂恨恨看向秦飞盏。
徐青云紧握拳头，怒目而视。
“你什么意思！”
秦飞盏扬了扬下巴，冷笑道：“国舅爷这么喜欢管闲事，我当然得成全你。”
他手上翻动长刀一挺，徐青云根本来不及闪躲，刀已架到了脖子上。
“秦飞盏，你别太过分！”
众人惊愕，满堂皆静。
秦飞盏嘴角勾起冷意，腕间用力长刀脱手而出，惊得众人头皮发麻。
刀刃擦着徐青云的脖间飞出，钉入他身
后的柱子上，发出阵阵嗡鸣。
他缓缓走了过去，双手按在徐青云肩上。
“我三年不在京都，你们似乎都忘了，我是个怎样的人。”
“你们要是想对我出手，尽管放马过来，我秦飞盏全接着。”
“但，下次可不是擦破点皮这么简单！”
说着他目光扫过众人，周身阴冷气息陡然倾泻。
众人如同看着一尊杀神，顿时周身僵硬，如坠冰窖。
秦飞盏似乎很是满意他们的反应，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徐青云的肩膀，转身上了二楼。
许久之后，徐青云才回过神来。
他深吸一口气，怒吼道：“看什么看！还不滚！”
众人闻声，立刻作鸟兽散。
闹剧落幕，乐声再起，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角落里，徐青云端着酒盏，眼中满是狠毒。
“秦飞盏，你秦家风光不了多久了！”
话音落，身后立刻有人应声，出了鹿苑。
台上，昭阳公主一双凤眸顾盼生辉，声音宛若黄鹂。
“感谢诸位赏脸赴宴，今日借着诞辰，本公主欲为我大秦选拔人才，因而设下文武擂台。稍后诸位可自荐上台，与文坛大家和江湖英豪一较高下。”
台上登时掌声雷动，满是喝彩。
二楼栏杆前，秦飞盏靠着栏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离秋试还有几个月呢，华贵妃就整这么个幺蛾子。还有江湖人
，看来她跟徐家所图甚大啊……”
闻言，对面坐着的沈清澜眉头轻蹙。
“你到底想怎样？”
秦飞盏回头，目光从她脸上滑过，“良辰美景，美人在前，当然是花前月下。”
“……”
“无赖！”
秦飞盏脸上笑意更浓，目光灼灼。
“人人都说你才华出众，是后位不二人选。可你知道，圣上为什么非要把你嫁给我吗？”
沈清澜微微一怔，“你想说什么？”
秦飞盏仰头将杯中酒饮尽，朝她靠了过来。
“如今朝堂三足鼎立，你爹和我爹虽有军功在身，可他们已经老了。圣上没明言看重哪位皇子，可谁都知道，他对大皇子的态度不同于旁人。”
“这样的境况下，你没有选择。”
说话间他捧起沈清澜的脸，嘴唇贴近她耳朵，声音轻柔。
“这一点，你爹就想得很明白。所以，就算你厌恶我到极点，也只能嫁给我。”
猝不及防的靠近，沈清澜脑海中瞬间空白。
感觉到掌心的温热，她心口骤然跳漏了半拍，随后脸颊绯红，眼神慌乱。
“你……”
话未说完他便觉耳垂湿热，似蜻蜓点水，顿时懵了。
秦飞盏起身，意犹未尽地摸了摸嘴唇。
“下次要来我家，就大大方方的来。”
“有我在，没人敢对你说三道四。”
沈清澜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