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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人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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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秦飞盏穿戴整齐,在秦修略带警告的目光中坐上了马车,直奔帝宫。

重重深宫,高墙飞脊,无端地给人一种压迫感。

入了宫往前走了一段,秦飞盏便被人拦住了。

“你是何人?”

他抬头便见眼前的人身材魁梧,着银甲,眼中透着森寒。

是禁军统领,裴沧。

“秦飞盏,家父秦修。”

“原来是小侯爷。”

裴沧打量了他一番,眼底难掩惊讶。

世人传闻秦飞盏花天酒地,是个草包,怎得他身上透着一股战场厮杀之人才有的狠辣与嗜血?

秦飞盏虽跟裴沧没有交集,但也猜到了他的用意。

他面色平静,淡淡道:“裴统领拦我,所为何事?”

裴沧又仔细端详了几眼,神情变了变。

“倒也没其他事,只是觉得小侯爷有些眼熟。”

秦飞盏笑了笑,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裴统领怕是认错人了。不过,我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裴统领若不嫌弃我恶名在外,哪日得空城东太白楼烧刀子管够!”

裴沧眸色陡然一亮,“好,我做东!”

秦飞盏未置可否,飘然远去。

裴沧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烧刀子……那是云州特产。

只有在云州军营待过的人,才知道苍茫寒夜,烧刀子的妙处!

只是没想到,这位出了名的纨绔,居然去过战场……

太后所

居寿安殿,在帝宫较为清净的东北角。

此时殿后的花园中,老太太正听女官说着什么,眉头紧锁。

“你是说,他昨日打伤了魏诠之子?”

女官垂首点头,“是。婢子听闻,魏家小公子这会还躺在床上,无法开口说话。”

太后眼底掠过一丝异样,将手中的果子放回盘中。

“魏家那孩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得点教训也是好事。只是,官家已经下旨要秦飞盏娶灵仙,哀家总不能看着灵仙掉进火坑。”

她朝殿中的纱幔后看了眼,略作思索后摆了摆手。

“罢了,去太学将那孩子带来。”

女官忙应声,便退了出去,只留下两位老嬷嬷在旁伺候。

等秦飞盏跟着内官到了后殿院中,远远便瞧见一个身着太学服饰的年轻人侃侃而谈。

太厚眼间拢着笑意,听得认真。

秦飞盏上前两步,向太后恭敬施礼。

“小臣见过太后,恭祝太后福寿康宁,松鹤延年。”

太后看了过来,呵呵一笑。

“倒是个嘴甜的,过来坐吧。”

秦飞盏倒也不客气,落座后朝那年轻人扫了眼。

此人名唤荀瑛,父亲是文渊阁大学士。

荀瑛神情复杂,眼中多有不屑。

他实在不明白,秦飞盏这个只顾吃喝玩乐的绣花枕头,怎得太后还亲自召见呢?

太后很是随和,与秦飞盏闲聊了几句,便哈

欠连连。

“老咯,坐得久了就犯困。”

听到这话,秦飞盏忙起身施礼。

“小臣叨扰已久,这便退下。”

谁料,太后连连摆手。

“你们年轻人聊着,哀家先去小憩,待会一起用午膳。”

话罢,她便起身由女官扶着往殿内走去。

秦飞盏倒吸了一口冷气,隐隐觉得不妙。

见众人都已退下,荀瑛冷笑了声。

“听闻小侯爷昨日在街上对沈三姑娘行为粗鲁……”

“没错。”

秦飞盏回得漫不经心,捕捉到荀瑛眼底蕴着的怒意,嘴角勾出一抹恶劣的笑。

“我不光对她言语粗鲁,我还摸了她的手,差点亲了她。”

看到他那神情,荀瑛牙齿都快咬碎了。

“无耻之徒!”

“你有教养,你清高,你摸过姑娘的腰吗?”

“你!”

荀瑛脸色发青,似又想到了什么,眸光一转笑了。

“小侯爷能言善辩,正巧荀某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我又不是太学夫子,为何教你?”

“小侯爷这般谦虚,莫非是觉得,荀某不配与你讨教?”

“非也。我只是不想跟傻子多话。”

“镇远侯一世英名,其女秦无雁诗情在京都也颇负盛名。小侯爷平日舌灿莲花,常有高论传遍京都,此时默声,难道真是怕丢了面子?”

见他这般咄咄逼人,秦飞盏往四处扫了眼,便见殿中纱幔

后露出了一双皂靴,顿时心中了然。

看来是有人授意,却不知挖了什么坑在等他?

“荀公子这么想让我当你的老师,我怎么能拒绝呢?”

“出题吧!”

荀瑛都快气炸了!

一个纨绔子弟,居然敢自诩是他的老师?!

可此处是禁宫,他也不敢太放肆,便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尽管放马过来!”

“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何意?”

闻声,秦飞盏眸光微凝。

治国之道,有意思!

“这有何难!”

秦飞盏面色坦然,浅笑道:“不就是说要想百姓安居不迁到其他地方,不能靠疆域限制,巩固江山不能依靠山河险要,震慑天下不能靠武器锋利。”

荀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又道:“既然安顺民心,稳固江山不依靠这些,那又该何为?”

秦飞盏心中冷笑,跟看白痴似的看向荀瑛。

“这么蠢的问题,居然也问得出口!”

他唇角一勾,眼中拢着笑意。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还需往下说吗?”

旁边的宫人见他有恃无恐,笑道:“小侯爷是谁,这种问题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荀瑛皱眉,思索良久,又道:“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

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

“天地之道在于诚。心诚意正,则通达天地,是为修养,由心而始!”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地不情感用事,对万物一视同仁。”

“……”

荀瑛所出之题越发刁钻,秦飞盏脸上毫无波澜,一一化解。

他的见解,多有独到之处,掷地有声。

荀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愤而咬牙。

“小侯爷能说会道,荀某佩服。但,荀某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秦飞盏嘴角勾起笑意,“说!”

“小侯爷可知赤羽军!”

“自然知道。”

秦飞盏眸色淡淡,眼底却拢起了寒意。

荀瑛点头,情绪忽然变得激动。

“那就请小侯爷以锁龙岭之战为题作诗!”

秦飞盏闻声胸口激荡,好似又回到了满目疮痍,鲜血满地的云州城下!

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

声音坠地,荀瑛全身僵硬,耳畔似是传来金戈铁马声,而他退路皆无,已是绝境!

“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

他口中喃喃,忽而大声笑了起来。

射杀敌将,使敌军陷于慌乱,乘机杀出重围!

这是何等豪气!

可他一个纨绔,又如何有这番气魄?!

等他回过神来,秦飞盏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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