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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成败皆为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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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准则是做该做的。

同她齐腰的大桶里装了小半桶水,水里头有些东西,像是塑胶迷彩雨衣外套,还有被折下一大簇树枝的枝桠带着深绿色的树叶。她问:“外婆,这些东西怎么办?”地上又有鸡的排泄物,散落些许鸡毛。她看向靠近床尾的出口,之所以叫出口,是因为没有门,只是作出了一个门框的雏形。门框外是一个小院子,养着鸡。没人回她,她又把捞出来的东西扔了回去。几天后,她翻来翻去,想找些东西盖住镜子。斜对面贴着镜子,不论是半夜醒来还是起床看到都会让她害怕。她很少照镜子。天色渐晚,屋子里昏暗起来,就像是满屋子半透明的魑魅魍魉在摇摇晃晃。她想,怕是睡不好觉了。她匆匆绕过床欲走出房间,又想着,她房间有一块块方方正正的梳妆镜,总共三块,拼在一起,就是一块穿衣镜了。余晖暖洋洋的止步在门外,规矩又守礼。她坐在堂屋的小桌子旁边,望着外边暗下来的天色,不一会儿,过来了三个女人,她不太熟悉。其中一个留着胡子的在她斜对面,她坐在桌子的一角,她们就这样凑了半边桌子,离她最近的女人带来了她的一双儿女。女儿很不认生,本来是她妈妈牵着的,恍然间小女孩靠到了她身边,按捺着往她腿上坐。男孩子去了男人们的那张桌子站着。带孩子的嫂子问:“你差不多要去学校了吧?”她笑了笑将小女孩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还有一个礼拜。”女孩坐上之后不住地动来动去,她将口袋里的钥匙往旁边拨了拨。偏过头去便于继续聊天,看见一个老练的抽着烟的男孩子,女人笑着说那是她儿子,今年十二。自己竟比他大了八岁。她心里有些怅然,没再理会,只和三位嫂子说说笑笑,最近出不了远门,路上两个小时才有一次灯开,每个路段开的时间只有十几秒,路程又远,又弯又绕,有些地方还要坐渡轮,别人开进海里,或是直接撞上护栏也是每天都在发生的事。开灯的时候回家比较安全,晚上人又少,载客也没有几个,不如白天好。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斜对面的那位留着大胡子的嫂子说:“话是这么说,可现在这样,男人们要养家糊口,危险不还是要往外走。”

是啊,自己不还是要被爸爸养着。不去的话他怎么养家呢,靠她怎么办呢。

娈兀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聊天的爸爸,心里有些沉闷。想着女孩也许是还不舒服,毕竟钥匙只是拨开到旁边了,她又靠着自己。娈兀把女孩放在凳子上,趁着嫂子们聊天她听的空隙自己另外找了一张坐在小女孩旁边,正对着小女孩,让她的腿搭在自己腿上,小女孩穿着裙子,裙子后面的面料铺在她腿上,双腿微微分开枕在她腿上,她又留心把裙子掖了掖,也严严实实露了一截小腿。女孩的哥哥皱着眉喊了一声:“把腿放下去。”

女孩乖乖的放了下去。

娈兀看着没有一丝破绽,但有点心虚,毕竟是她把女孩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的。女孩说渴了。娈兀去找杯子,找了半天也没见,男孩顺手拿起一个身边累在一起的玻璃杯,说,我去倒水。她想着男孩不满的样子,想解释。她是真的没看见,话到嘴边又不言语了。她拿起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水,走过去对女孩说:“你哥哥去帮你倒水去了。”她自己喝了一口水,女孩眼巴巴的看着她,说:“我想喝水。”她迟疑不定,她找了那么久没找到杯子也没有倒自己的水是因为她觉得她的水太凉了,小孩子喝了不行,这样.……她犹豫的把自己的水递给女孩,女孩喝完了。不一会外婆拿着一个水壶过来说,这还烧着有点水。娈兀嗯了一声,没说她已经喝过了,接过水壶放下。外婆带着斗笠走了,她注视水里沉浮的如同亮点的细碎浮物。

人都走了,娈兀看起了动画片,其实这也算一款体验游戏,可以看整段游戏记录,以动画片的形式。醒来发现身边的同伴被砍掉了一只腿,她捡起想要安上,但是初期的身体很虚弱,基本就是细细粉丝一样瘦弱的身体。她习惯性的怼了怼,那种疼痛传输到了她的感官。她赶忙停下,用同伴的衣摆将伤口处同断腿包了起来绕两圈,她拖着同伴可以被称作尸体的身体走了几步,腿掉了,另一条腿也断了。前期的身体太不行了。在同伴昏迷的时候,她悄悄用脚去碰同伴的身体,同伴的身体开始渐渐丰盈强壮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腰细腿细胳膊细,易掰易折易断。她看着稀稀拉拉的弹幕,想着终于人多了一些了,前几次她看的时候就基本只有她一个,偶尔飘过的都是她自己解闷自嗨发的。画质还算不错,就是配音,她能力不行。是的,这是她自己做的,背景音乐,字幕,配音等等什么都是自己来。如同升级打怪般,她们避开敌人,同伴替她选了一条虫,逗她说:“你是条虫。”她开始游戏的时候蒙圈了,还没有意识到哪里有问题,憨憨的吼:“你才是虫,你,你是祝虫。嘿嘿。”笑完她发现了一件事:同伴是个人。嚷着要换,同伴让她试试。她犹犹豫豫的闭嘴了。然后她就开启了新世界,不断刷新着她的脾气。

她还是一级的时候,遇到敌人那些大虫子,同伴疯狂逃跑,他们一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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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吃掉了。她的界面一下子灰掉,她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我要换!”

“你一级能打大boss吗?”同伴心安理得的忽悠她。

哎?那倒不可能。她瞬间接受了,勤勤恳恳的升级。被游荡的虫子吃了好几次后可怜巴巴的升到四级,她想,我四级了,肯定能打过,“快跑快跑!”她没太反应过来,结果一口又被那几条大虫子吃掉了。她气得要哭了:“我四级了!那就是个小兵!凭什么它压制我!我为什么走不过去!我要往回走了!凭什么你是个人!”同伴让她换了。好不容易两个都是人了。他们来到一个小阶梯面前,一对小兵从阶梯最上面阶旁边的洞里跑出来,他们清兵线,然后重来,阶梯旁边的斜坡种满了矮矮绿绿的小草,她奋力爬上斜坡的落脚点,老是上不去,又没什么长度够的草能让她拽。她靠着踹后面的人助力把自己踹上了斜坡面,被踩的人也上了斜坡面。同伴可能没什么上进的心思,到了斜坡的落脚地也没动了,和别人聊着天。还是那队小兵,他们冲下阶梯,累的不行的娈兀突然茅塞顿开,冲同伴喊了一声,快过去,还轻轻的踢了一下他。她去爬那个洞,前面过去了一群人,她前面还有一个人脑袋先进去,身体在一侧,卡了一会儿。她往后退开合适的距离让前面的人能够顺利穿过去,到她时,她卡住了!她吸气也过不去,她就这样尴尬的把自己卡到重来。第二次她又是空白档重来,好在那队小兵冲出来后往她后面去了,她略微停留记了起来:“从那个洞爬过去。”同伴优哉游哉的聊着天,她有点恨铁不成钢,前二十名有奖励。再试一次略微调整调整就很快过去了。她跑到教室第一排,她不是第一名,有一些人已经在里面了。娈兀往第一张桌子上一坐:“我要当官。”她看向排名,发现她同伴和同桌没有名次。她仓促一眼看到了白色加粗发光的22,她想,不是到二十名吗。同桌慢悠悠的走到位子上坐下,好像他错过的不是一个奖励,只是平常上课迟到。教室里人多了起来,位置的主人也坐在了椅子上,简简单单的视线相碰没有含义又意味难辨。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训斥一番的难堪刺了娈兀又蔓延到全身的经络。她的心情跌在底谷回弹了两下。在被晨雾笼罩的思想下她蹑手蹑脚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没有声音,却让她感觉周围闹嚷一片,好像她刚刚进行了一场她幻想中的游戏。大大的教室里座无虚席,所有人都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平静的眼神里裹挟着麻木,没有排名也没有竞赛。

教室里的桌椅被撤走,最前面中间偏左的地方摆着大大的禅椅,上面明黄色的花纹低调的亮着。一个留着胡子眼神犀利的男人端坐在椅子上,眼里飘忽的闪着光:“你想当官?”

娈兀泰然自若的站在男人面前:“嗯。”

“为什么?”

她大脑空白一片,诚实的回答:“忘了。”

“不是谁都能当的。”

“为什么你能当?”

皇帝的脸色倏地变了,阴狠的盯住娈兀,绷着身体发号施令:“处死。”像是半梦半醒间,娈兀断断续续的看到了一些片段。

娈兀被一群侍卫用长矛锁住,脖子流着血,皇帝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娈兀闭上眼再睁开,皇帝被闪着冷光的细线绑了起来,其中还有一根缠在长矛上。娈兀捏起细线,不再犹豫。鲜血溅到了她的长袍,男人痛苦的声音低沉又压抑。

再睁开眼,娈兀坐在男人旁边的靠椅上,同男人坐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娈兀身上被细线束住,一条长线稀疏的绕住他的身体,有一条线连接着他们两人身上的细线,在她眼前。不远处有一个穿着暗红色官服的人像毫不知情般看着眼前这危险的一幕。怎么又是这个局面,只能赢了。她伸手捏住细线,仿佛被勒出血的人不是她。右手慢慢拿出一把刀,高傲的男人开始慌了。她割断细线,自己的脖子被割出细细血痕,身上的细线也勒进肉里。

她如意了,超出预期。她坐在最前列,底下坐着太子,该是前太子。她弄了一个选举,一大批人涌在面前,她只留了一个写小说的。

实在无聊。

有人带着朋友站到最前面一排,念了起来:“夜半月深人影稀,远山近水木成林。”娈兀看向念诗的人,这脸她认识。那人左手执扇,右手背在身后,抱歉地笑了笑,看向他旁边的人,说是朋友作的。捣什么乱。娈兀看向他的朋友:“那你说说下一句。”被点名的朋友冒着汗,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念诗的人。娈兀要众人写下一句,霎时寂寂无声。

“你留下。”她每天都和同桌,祝虫,余否待在一起,有时候追追打打,吵吵闹闹,有时心平静气的散散步。她宿在街边的大宅子,起床了奔出大门去找朋友,穿梭在人群里,看见同桌的背影她兴奋的大喊:“同桌!”

突然被娈兀扑到的同桌嫌弃的推了推:“你好吵啊。”

娈兀有点受伤,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这么喊不对,她又想开了。“我们去找他们吧?”恰好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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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余否,余否纳闷的说:“我还以为沉闷得很。”娈兀突然说:“我想游山玩水。”她又说:“我要走。”

有一个男孩子和林十堰石头剪刀布,林十堰输了。男孩子笑起来很可爱:“你守好门,我进去了。”他伸出手抓住门框,正要进去,原本背对着他的林十堰把他推开,抢先进去了:“下次换你。”

门很小,里面也很小。他走到第二扇门,推开,一个q版的娈兀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看,单纯又有点疑惑。他把门关上,锁好,慢慢走近。一连几天他都来了。

他穿好衣服,拉起娈兀走出洞穴,说起洞穴,大概更像地下密道。出来以后松开娈兀的手:“给你了。”在外面守着的峦午搂着娈兀,好奇地看着从里面出来的这个人。娈兀的视线一直跟随着林十堰,把手搭在峦午肩上,笑容里有朦胧的诱惑。林十堰走到坐着看电视的妈妈身边,侧躺着,头枕在妈妈腿上,脸对着娈兀的方向。那是她的妈妈呀。娈兀有点委屈。峦午吻到了锁骨。娈兀紧张的时不时去看林十堰,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假装洒脱,身体变得僵硬。他淡淡的看过来,不疾不徐的收回视线,换了个方向继续侧躺。倒是娈兀仓促收回视线,瞳孔和心脏都在视线接触的那个瞬间猛烈地收缩了。她推开峦午。疯了吗。

她被送了回去,大概那扇门不会再开了,她心里清楚,她又被关起来了。以前不觉得有什么,没有出去过,这里就是世界,可是出去了难免会有一点空荡荡的心情。娈兀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门,看到林十堰的背影已经是几分钟前的事了吧?她走进了那个仿佛她已经离开了很多年的房间。空气里有一声细微的叹息:明明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

娈兀突然变成了男的,完全是另一个人的脸了,是余否的脸,余否是她哥哥认识的人,最近和她关系还不错。她跑到客厅,心如擂鼓。坐在地毯上,靠着茶几在看书。她磨磨蹭蹭的往前凑,去亲他的脸。哥哥不为所动,说他喜欢男的。娈兀失落的退开,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个男的!“哥哥……”她刚想说,哥哥已经亲了过来。娈兀有点发抖,她轻轻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我们这样好吗?”妈妈还在家。哥哥又亲了上去,把娈兀压在身下。娈兀感觉到了气氛一点微妙的变化,她又推开磕磕巴巴的说:“哥哥,我又变回来了。”哥哥把她抱到沙发上,堵住她的嘴。第二天,呆在镜子前的娈兀突然想起来一大堆事:哥哥是因为我变成男生了才喜欢我的吗?那他不会变成了我的样子吧,互换身体什么的。

第二天,余否来了,娈兀盯着他的脸,想问又不知道怎么说,看起来他没有和平常不一样,反倒是她,有点不太敢直视他,毕竟昨天看了一部分他的身体。余否走了没多久,她又变成了他。哥哥过来了。娈兀变成余否的身体的时间还是很不稳定,总是忽然就变成男生或者又突然变了回来。

男人带他去了一个房间,窗户很大,然后可以看到窗外的大树。男人说不要出去。他横着睡在床上,突然坐起来,把留给男人的小零食摆好放在身边,反正睡觉不会乱动。摆好了又躺好,盖好被子。这样他回来一定会叫醒他的。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疲惫感显而易见的男人回来了,看见他睡着了,身边整整齐齐的摆了一堆零食男人他以为是吃到一半睡着了,放好了就躺在床边。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男人回来了,就抱着枕头被子侧躺到男人旁边,把手放在他锁骨的位置,腿搭在他身上。男人把他的手拿开就要压他身上,他支支吾吾的说要在上面,男人同意了。不过在做了之后。好不容易到他了,可已经没什么精神了。男人上他下的姿势让他看见了他的新成员。男人很配合他,自食其力。他有点自暴自弃:“好小啊。”男人先是愣了一下,可能是没见过这种状况,反应过来了之后迅速温柔地一直亲他:“没事的,也还好吧。”他努努力打起精神扶好对准,感觉还挺软。盯着背对他的男人出神,意识被某个比他先打起精神的小家伙拉回来了。他感受到了一点点起来的全过程,虽然最后还是有点软,但是也开了头了。现在该怎么办?没经验啊。他盯着天花板,意识涣散。好在男人很主动,在他身上像是要找回他的自信燃起他的斗志似的。他的心情很平淡,没有想象中的兴奋,还有点走神。还是让他来吧。

从此君王不早朝。他脑子里突然这样蹦出了一句,意识一点一点清醒了,清醒到没有实感。他看向左边那扇大窗户,有些东西不见了。他盯着男人,身体凉凉的。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起了旁边的房间和二楼的格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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