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万恶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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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国之外的南方地界有个湖泊，池水天然低洼，低洼之意，河道都不能与之比肩，古志记载，此湖古怪异常，每遇大灾大战之时，湖水浑浊不堪，至于湖水来源不可查证，皆是为地底凭空涌出，而湖泊之中天然孕育着万恶之源。
此湖看似不大，但深不见底，据说可以通幽！曾有个响当当的名字，“地狱门户”！随着上古事迹被岁月掩埋，此湖早已失去原有的威慑力！
知此内幕者，除了一些老怪物，其余等人或多或少都曾接触过久远的传承，知道一些不外传的秘密，如果没有传承，一般人听了去只会当是个精彩的山水故事。
因为真相过于骇人听闻，常人也就活个几十年，哪里会信这些东西。
而万恶之源，其实就是浑浊的黄泉沉淀物，黄泉，顾名尸水，天生极阴，而这个阴并非寻常冰块那种冰冷刺骨，寻常人根本感觉不到那股深深地寒意，但并不代表寻常人就可触碰它！
万物成尸，就是万恶之源的源头。
此时湖泊表面微风拂面，虽深不见底，但到底是有些生气，小鱼在湖泊表面冒头顶撞水面上的漂浮物，无忧无虑的寻找食物，纵然不是食物，也有一些小鱼儿不甘想要碰碰运气。
一些存活了些年月的鱼儿早就练就了一身慧眼识金的神通。是不是个食物一眼便能瞧出来，除了食物，若不是遇见不常见的东西，都懒得提起他们的兴趣。
经过漫长的岁月，湖里的鱼儿换了一茬又一茬，每每灭绝总有鸟雀做那耕耘的勾当，拉些鱼卵入湖为湖泊增添生机。
此时，平静的湖中潮水如泉眼般往上涌，水面鱼儿扑腾扑腾飞出水面，“啪塔啪塔”的拍打声连绵不绝，大的小的水花，引起湖面水泽绚丽无暇，配合那飞天的大小鱼儿，堪称人间美景之最！
灿烂的极致是辉煌，可辉煌终究会成为过去。
鱼儿们的活力在短暂的时间被掏空，用尽此生精力所产生的光彩，是一场有预谋的血腥风雨。
似乎有股神秘力量牵引着所有的鱼群，让它们恐惧深处的未知东西，用人类的感知来说，就是浑身炸毛，头皮发麻。
浪花灿烂，水泽有声。
它们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能摆脱恐惧，也没有得到天空之上的老天爷庇护，道法自然，虽说死亡是它们的归宿，可终究老天爷精力有限，不能面面俱到。
湖面经过短暂的扑腾，已经浮满了大大小小的鱼儿，一些还没死透的鱼儿也在用余生的精力疲惫挣扎，渴望能够换来一点希望……
水面依然洁白一片，却是人间惨淡的一面。
“咕噜噜…”
湖中央这时才冒出一个个小山般的气泡，气泡冒出水面，形成了一股青烟漩涡，把湖面上的鱼尸往湖边挤。
青烟漩涡随着气泡增多，慢慢变成了黄色，随即漩涡中露出一个身着黄袍的黑发男子，漩涡的黄色烟雾慢慢被他全然吸收，他一脚踏出，踩在鱼尸上，不太适应这份光亮。
闭眼感知一翻，略微适应了这可恶的大白天，抬手捂着额头，看着茫茫一片雪白的鱼尸，算是欣赏对他来说还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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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美景的美景。
脚踏伏尸百万，我当今日现世，没有什么比这份礼更讨喜。
他想脚踏星空升天而去，可惜也只能想想，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等他需要的人出现。
此时，湖边的口岸，站着一位手持禅杖的灰袍老和尚，看见一地的鱼尸，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善自然美丽，心真自然诚挚，心慈自然柔和，心净自然庄严；淡泊寡欲可以养神，宁静致远可以养志，怡情适性可以养和，观空自在可以养心，施主杀心过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需要你来教我佛法？哈哈哈哈哈哈……”黄袍男子笑得停不下来，实在想不明白这和尚哪里来的性质。
黄袍男子随即拿出一把折扇在手里敲打，也不打开，脑子里回顾圣人教诲世人的画面，咳嗽一声模仿道：“一切恶法，本是虚妄的，佛说恶言不出口，苟言不留耳，秃驴，你这是侮辱我！”
“阿弥陀额，施主杀孽太大，罪恶缠身，莫要执迷不悟，贫僧来比是为其祖约，非与你过不去，这班杀生，是于我佛相逆，贫僧不敢苟同！”和尚言下之意，当着我的面杀生，是不把佛法放在眼里，那就止止你的锐气于杀气！
黄衣男子看着这般嘴脸，非常解气，恶气总得出，代价我出得起，就看你接不接得下，出言讽刺道：“佛说普度众生是功德，秃驴你把这百万鱼儿度了看你能否立地成佛！”
和尚手持禅杖，往地上一跺，天地间顷刻形成一个奇妙的空间，百万鱼尸已不见，他走进黄袍男子，取下佛珠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说无益，贫僧法号德禅，得道于悬空寺，以微薄佛法，领教施主高招。”
“哼，瞧你这点道行，我只是略施本领，给你一份见面礼就已经是这副嘴脸，你这般不疼快，我岂不是三生有幸？”
任德禅修养再高，经此言语，也有了几分火气，修道修佛不都是修行，凭什么修佛就得做个永不发怒的滥好人！
德禅挥手拿出一件袈裟，袈裟旋转着飞向天空，德禅心里默念经文，袈裟里串出一个个斗大的经文法相，法相所到之处，皆有一圈圈涟漪流转，在空中扭曲飞舞，飞快冲向黄袍男子，近身一尺时便就地包围黄袍男子，随着经文增多，经文开始围绕着黄袍男子旋转。
黄袍男子脸上充满了不屑，如此看不起小爷，双脚一蹬，地上涌出无数黄泉，对着金色文字就是一阵狂喷，黄泉涌起的水柱把金色文字在内的所有空间覆盖，金色文字就像烙铁遇水，白烟滚滚，滋滋作响。
文字暗淡下去就自行解开，金色虽有克阴之功效，耐不住人家反克之法太不讲道理，眼见文字人丁稀薄。
黄袍男子犹有戏耍的味道，任你佛法无边，我有无穷黄泉，挥之不尽，用之不竭，能奈我何？
德禅挥手袈裟入身，手捏印法，抬手就是一个金刚印，一挥手，印法出窍，附有无穷佛光普照，一击便且断了黄袍男子的黄泉来源，得禅再挥手，一串佛珠冲天而起，把黄袍男子框在里边。
佛珠越转越小，黄袍男子这才有了点压力，再次跺脚，满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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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鱼尸哗哗飞向高空，兵分两路，一路冲向德禅，一路冲向佛珠。
佛珠遇血威力到不曾减弱，只不过失了降妖的真意，克制污秽之物的威能骤减，那起金刚印早已在鱼尸的血祭下摇摇欲坠。
黄袍男子腾出收来，拿出一根铁针挥手打出去，直戳得禅天灵盖！
德禅心生警觉，躲避鱼尸的同时，手披袈裟一阵转圈一阵后退，险之又险躲了过去，看着一地的鱼血与鱼尸，德禅怒吼一声“孽畜”，法相离体，做出一个古怪动作，周围的空间风声大作，带着极致璀璨的涟漪流转。
“伏魔印”！以自身法相一手结印，一手持禅杖，冲天而起，法相未到便排山倒海。
黄袍男子见着气象便已心虚了三分，到底是天生克制啊，决定不与其争锋，挥手打出一道黄色物体，摞下一句“好你个秃驴，偷学道门密法。”头也不回一头栽进湖水中消失不见。
并不是黄袍男子修为有多高，能够与德禅打几个来回，而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在黄袍男子这边，德禅修得一身纯正佛法，身具大道神通，失去天时地利，出手轻重也不能由己。
德禅看着逃走的黄袍男子，古井无波，一挥手，
此间空间恢复原貌，纵有阵法加持，湖泊周围也还是塌陷了几分，水面漂浮的鱼尸消失了大半，德禅甚是惋惜，两个势同水火的人鬼见面，无非就是为了延续契约，也就是再续千年，这又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契约无需有什么誓言，见面既成，至于为什么见面就打架也不是次次都会发生的，他们只不过是这万万年其中的一次而已。
德禅一手持禅杖，一手握住那黄色物体，感知一会，凉入骨髓，很难想象这就是传说中的万恶之源，德禅赶紧拿出袈裟，把这万恶之源裹入袈裟之中收了起来。
道门与佛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遇天机混乱时，当有佛法入世普度众生，每当天地多灾时，当有道士下山行道。
所以世间流传了一句，佛子入世既佛陀，道士下山既天师！
天师与佛陀从来都不是谁独有的称呼，一个救世，一个渡世，而世间有名的天师与佛陀从来都不会在世间久留。
一来久染凡尘伤道心，二来新鲜空气是好也是坏，除了一些看破生死的得道人士，正常修道之人是粘之必浊，纵然道法无边，也不能在人间长存，至多只是站着体魄与魂力的优势，比寻常人多些寿元而已。
有些得道之士行走人间一口空气都不曾呼吸，一口余粮也不会粘，大多只是酒虫上找上门，喝些余酒。
最近流传最多的就是道士下山的传说，王朝寻龙有天师，人间正义有天师，每一代天师现世都会夹杂着风云变幻的定数，有的就此老死在人间，有的干了些惊天大事过后就离奇消失，有的成了人间王朝的国师亲身辅政。
当然，骗子总是满大街，什么佛子菩萨转世，道门天师觉醒，五花八门都有。
而每个王朝年存几时由天定，都有个盛极必衰的过程。
反而佛门子弟常年入世，世人习以为常，所以就不存在什么传说不传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