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进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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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张老板把所有的怒火都在电话里，如火炮般倾泻给了赵山川。
赵山川也觉得莫名其妙，但是隐约觉得肯定是张老板家里发生了大事，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从医院赶到了张老板的小区，而他刚到小区门口时发现一辆辆呼啸而过的警车和救护车，赵山川心里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等他小跑着来到张老板家门口时，发现房子周边都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线，自己和看守的警官解释了半天自己想进去看一下，但是还是被拦在了外面。
而这时他发现了张老板，正和一个长官模样的人在交谈什么，他赶紧大声呼喊道：“张老板，我来啦，出啥事了！”
张老板回头就看到了正朝他挥手的赵山川。
此时的张老板听到赵山川的声音就有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怒不可遏的张老板终于爆发，只见他冲到赵山川面前就是狠狠地给了一拳，又是补上一记重踢，把赵山川直接踢到了半跪下来，张老板使劲抓住赵山川的头发疯狂摇晃着，嘴里不断口吐芬芳，似乎他就是谋害女儿的凶手一样。
周围的警察们看到了这场景，马上上前拉开了张老板，看张老板不肯罢休的模样，大家都还以为那个小伙子是这起案件的主凶，于是赵山川刚想起身，就被后面的两个警察按倒在地，给他戴上了手铐。
随后赵山川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送到了警局里。
他一脸懵圈地坐在审讯椅上，手脚都被束缚住了。很快一胖一瘦两个警官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赵山川望着墙上大大的“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八个大字，觉得这场景是如此的魔幻。
长相偏瘦的陈警官没和他啰嗦，问完基本信息后就直接进入了主题：“说，你今晚干了什么事情？”
赵山川觉得迷糊，但是他还是回答了陈警官的话：“我昨天在医院里，从早上睡到了晚上，刚睡醒吃了个泡面，然后就接到张老板的电话，感觉事情不对劲，然后我就跑过去了，刚走到就被那张老板打了一顿，我也不知道发生了啥啊？”
陈警官厉声道：“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什么人家会这么打你。”
这个问题也是把赵山川给问住了，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之前和和气气的张老板，今天会突然变成这样。
另外一个年轻点的李警官则说道：“人家的女儿跳楼了，听说是有人追赶她才不慎跌落的，这种案件性质非常恶劣，我们也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赵山川听到后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站起来干嘛，给我坐下！”陈警官威严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赵山川像丢了魂一样瘫坐在了椅子上，整理了一下思绪，把自己如何顶替自己哥哥去做了一名洗屋人的故事，和张老板家里发生的那些奇怪经历都告诉了两位警官。
在说到这房子里有鬼，那鬼还和自己相处地蛮愉快的，并且之前还答应过自己不会再出来吓唬人了的时候。
李警官捂着嘴巴差点笑出了声，而稳重的陈警官则面无表情，他用那双精明干练的眼神盯着赵山川，严厉的说：“你再骗人，世界上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给我老实点交代。”
赵山川摊开了手，无辜地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陈警官见赵山川确实问不出什么话了，就对李警官小声说道：“小李，我看这人似乎有点不正常，你先带他去验个尿，看看他是不是吸过。”
在被带去做完了尿检后，已是清晨。
他被铐着手铐束缚在一排椅子上，他旁边那些因为犯了事而被关进来的人都在呼呼大睡，他却觉得难以入眠。他满脑子的疑惑，明明自己和李艳说的好好的，李艳也不像是会骗人的阿，怎么事情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而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刻，只见他的眼前出现了两个馒头和一袋豆浆。
他抬头看去，发现是一名顶着见习警官肩章的女警察，他赶忙接过去往嘴里塞了两口，可再抬头时，还发现了这女同志长得可真漂亮啊，特别是双水灵灵的双眼，让赵山川的人生中有了第二次心动的感觉。
那女警察也是发现了正在偷看自己的赵山川，瞬间脸上多了一丝假装的严肃，问道:“看什么看，抓紧把东西吃了。”
赵山川瞬间羞红了脸，继续埋下头吃起了东西。
“欣欣，好了没，好了过来开会。”
听到有人叫自己，欣欣也没管赵山川，赶紧跑了过去。
原来那位漂亮的女同志叫欣欣啊....赵山川拖着脸陷入了幻想之中。
南州市五一区公安局的会议室内，各级别的警官依次落座，看样子这事上级领导非常重视，因为张老板家所在的小区内，居住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在听到昨夜发生这么蹊跷的事后，搞得里面的人都心惶惶的，纷纷要求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估计这也给警方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坐在会议桌领头的是五一公安局王局长，见众人已到齐，王局长便宣布会议开始。
他首先询问了那几位受害群众的情况。
“报告局长，经过调查，那三位受害者为夫妻与子女的关系，昨夜送到医院后已进行了救治。其中屋主张xx，只受了一些皮外伤，他的妻子马xx经过检查，发现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
“那位小女孩呢？”王局长问
“医院方面给的问答是，从高处坠落导致的脑颅出血，身体多处骨折。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
“好的，了解。”
“现场负责勘察的同志，你们有什么发现？”
“报告局长，听男受害者讲述，他们是被一红衣女子所迫害，那小女孩也是因为被红衣女子所追赶至三楼处才不慎失足坠落。但是我们经过视频监控和现场痕迹调查，并没有发现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红衣女子，经过比对，也没有发现除女主外的任何物品和毛发。”
“监控里显示，女主马xx在房间内不停拉着她女儿张xx在屋内不断来回奔跑，也显示并没有东西在追赶她们。而三楼阳台并没有安装监控，但距目击者描述，那小女孩是自己不慎从三楼掉下来的。能清楚看到她的身后并没有人，所以是否可以排除刑事案件的可能？”
“对了，之前还有那小区的保安在他们房子里执勤，中间突然被他们队长叫走了，刚走后不久，他们家里就发生了这一系列事情。”
王局长听完手下们的汇报，眉头一皱。
按常理来说这确实可以明确排除刑事案件的可能。但是这案件有太多的疑点让人觉得扑朔迷离。所以他也不敢贸然给这案子定性。难道真的是之前传的闹鬼事件吗？对于这房子的奇闻怪事王局长也是早有耳闻！
王局长思考片刻，他又向昨夜负责审问赵山川的陈，李二位警官问道：“昨夜你们审问的那个可疑小伙子怎么样了？”
陈警官向王局长报告：“局长，那家伙满口胡言乱语，说自己是什么洗屋人，来这房子是来驱魔斩妖的，我怀疑他是不是涉D人员，我已经让李警官带他去做了尿检。”
李警官也赶忙回应:“报告局长，尿检结果一切正常，我刚刚去调了医院和路上的监控，发现那人在案件发生的时间段确实有不在场证明。”
王局长听完后，用笔轻轻地敲了两下桌子，会议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感觉目前的情况有点陷入了僵局。不过很快王局长决定继续深入进行调查，于是他做出了以下部署。
1.马上安排人去检验张老板一家昨夜的所吃过的食物。看是否被人投了至幻类的药物，王局长整理了案件脉络，发现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案件，往往很有可能是因为受害者本身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2.一组同志现在马上赶到医院，请医院的同志给张xx做一个精神鉴定，看看是否有精神病史。
3.分配人员继续对可疑人员，包括那个小伙子和当时在场的保安人员进行审查，如果排除了精神方面的问题。那很有可能就是人为刑事案件。
4.派驻一部分警力布防在张xx家周边，继续观察。一旦发现异常马上回报！
在会议结束后，各位警官马上就投入到了案件侦查的过程中。倒霉了刚刚吃完早饭的赵山川，才咪了一会儿又被人押回了审讯室里。
他抬头看见进来的人是陈警官，他的心一阵发抖，这陈警官长得不怒自威，让赵山川每看他一眼都觉得心里发毛，而随后看到进来的是欣欣，刚刚的焦虑感瞬间就消失了，在心里甚至还有一种激动。
陈警官和之前一样，严肃刻板，还是昨天的那几个问题，一直重复要求赵山川如实回答。
可赵山川觉得自己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陈警官。
“这房子里有个女鬼，自己被张老板请过来制服她，本来和女鬼说好了不会再出来折磨张老板一家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反水了，而且这次还伤害到了张老板一家....”
听着赵山川的描述，一旁的欣欣是直接笑出了声。她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也太扯了吧，要不是做过尿检，她也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吸过头了。
陈警官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了，再加上赵山川确实有不在场证明，也没在继续为难他了，嘱咐欣欣把他带到留置室内继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