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陈老师侮辱妇女案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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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历史课代表不是王学河吗?”阿蛮用力挠了挠头,想了想。
“是的,我想起来了,我的历史课代表就是王学河。个子很高大的一个学生。难道他与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么?”老人用疑惑的目光望了望阿蛮。
“有,你想啊,陈老师,按照惯例,你的历史课材料应该由历史课代表去收,而为什么李兴花那天去收呢?当天李兴花收历史科材料能是偶然的吗?能没有人安排吗?”阿蛮边回答边为老人倒了一杯热水。
陈怀旺一听恍然大悟:“还是你们律师的头脑好使啊!既然他们合谋陷害我,李兴花收历史科材料必然是其中的重要一环。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那先得把这其中的具体情况了解清楚啊。你说是不是?陈老师。”阿蛮说。
“是的,是的,你说的对。”陈怀旺说。
“我先用电话联系一下王学河居住的那个村,看王学河是否在家,如果王学河在家叫他来一趟,我们跟他做个调查笔录,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阿蛮说。
还算巧,王学河正在家里干农活。一听陈怀旺老师找他,就立即丢掉手中的活计,赶到了阿蛮的办公室。
“哎呀,学河,辛苦你啦!大老远的路,让你跑一趟。”一见面,陈怀旺就抓住王学河的手晃了又晃。
“陈老师啊,我们大家都很想你啊。你老人家找到我这个当律师的老同学,肯定还是为了当年的那件事吧!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你老人家尽管吩咐。”王学和慷慨陈词。
阿蛮搬来两张椅子让他们师徒俩坐下说话。又招呼来小刘,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拿出纸和笔摆出了做记录的架势。
“你好好回忆一下,王学河同学。初三毕业后,高一快要开学的时候,陈老师曾经主办过一次历史主题的爱国主义教育讲座。这件事你还有印象吧?”阿蛮问。
王学河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好像是有过一次。当时班主任孙朝西还让几个同学挨家挨户去通知的。”
“你好好想一想,当时你是否参加了这次讲座?“阿蛮又问。
王学河又沉思了半晌,站起来在阿蛮的办公室里走了两圈,然后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我参加的。那次讲座快结束的时候,孙朝西老师家中有点事,叫我去帮忙,所以那天的讲座我没有听到最后。”
“那当时应该当堂提交学习作业,这件事你知道吗?”阿蛮问。
“这件事我肯定知道,因为在通知全体同学参加讲座的时候都通知过了,要当堂提交一份学习心得作为作业提交。据听说还要存到毕业生档案里。”王学河回道。
“那当时孙朝西老师是否叫你自行安排收作业的同学呢?因为你已经没法做作业了。”阿蛮又问。
“当时我还问孙老师,我走了以后,谁收全班同学的历史作业呢?当时孙老师说这个事不用我管,他会安排好的。”王学河回答。
“当时为孙老师家帮什么忙的,你还有印象吗?”阿蛮再问。
“好像是叫我们到他家花生地里帮忙拾花生的。孙老师家的花生地很大很大,在村庄的西头,我还有印象。”王学河喝了口水。
“还有谁和你一起去的吗?”阿蛮指了指王学河跟前的水杯,示意小刘给王学河加点水。
“好像还有张学房,徐勤将两人。”小刘走过来,用暖水瓶给王学河的水杯中加了点热水。王学河边说,边向小刘点头表示感谢。
“过几天你把这两个老同学也叫过来,我们调查一下好吧?陈老师也不容易呀,他因为被判了刑,现在连退休金都没有了,生活很困难。”阿蛮说。
“阿蛮,那些我都不在乎。人嘛,够吃就行了。关键是我堂堂的一个人民教师,我怎么可能对我的学生下手呢?那我还是个人吗?我连个畜生都不如啊。我如果背上这个黑锅,死了以后我还有脸见我八辈子祖宗吗?我现在活在这个世上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吗?”陈怀旺越说越激动。
“陈老师,你放心,我们都知道你是冤枉的。我在三天之内肯定会把这两位同学找来见阿蛮。接受阿蛮的调查。”王学河走过来拍了拍陈怀旺的后背,顺便拎起旁边的暖水瓶给老师的杯子中加满热水。
过了两天之后,王学河果然把另外两个证人带到了阿蛮的办公室。
“阿蛮,我们这样做不是有点对不起孙朝西老师吗?孙老师当年也为我们下了不少劲呐。我们考不上重点高中也不能怪人家老师嘛,那是我们自己没有认真读书。”张学房有些想打退堂鼓。
“但我们要尊重事实,尊重法律,我们也不能看着陈老师被冤枉不管啊。”王学河在旁边说道。
“也是的,当时确实是孙朝西老师叫我和张学房、王学河一起去为他家拾花生的。”徐勤将说。
“当时一边拾花生,孙老师还在和他老婆在旁边说着话,说这次够那姓陈的喝一壶的了。非把那姓陈的弄进监狱里不可。我当时还感到纳闷呢,陈老师在什么地方得罪孙老师了吗?”张学房说。
“那我们就把你们刚才说的这些话记录下来,让你们签个字。为陈老师作个证怎么样?”阿蛮问。
“算了吧,陈老师也罢,孙老师也罢,都是我们老师,你说我们得罪谁呢?”张学房明显有些犹豫不决。
“学房啊,就算老师求你了。老师现在过的实在是生不如死啊。”正在这个时候,陈怀望走了进来,紧紧地握住张学房的手,用乞求的眼光望着张学房。
“啊,陈老师,您老人家怎么过来了?”大家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并且都站了起来。
“本来这个事呢,我已经托付给阿蛮代理了,今天没准备过来。但是在家熬不住,那么多年啦,我想来见见大家。同学们,我冤枉啊……”陈怀旺说着,一行眼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