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远来道士,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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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漫天,夕阳西下,一个大山深处小山村,生起袅袅炊烟,孩子在追逐打闹,一片欢声笑语,大人们结束了一日的劳作,荷着农具在地头闲聊,远处走来了一个髻着头发的男人,一身破破烂烂,依稀能看得出来是一件道袍,男人两眼似清潭,双脚如随风,走路摇摇晃晃,不知是否受了伤,却给人一种逍遥自在的感觉。
那道士走到进前,单手执礼,微微弯腰道声福生无量天尊,然后说到:居士有礼,贫道苍梧误入此山,行路良久,口渴难耐想讨些水喝?两个中年汉子忙站起身,双手行礼,其中一憨厚汉子双手在衣服上搽了一下,然后拿起身旁的水葫芦,递上前,憨憨一笑说道:道长请用。然后又说到,我家就在不远处,若道长不嫌弃的话可到我家中,吃个饭,休息一下。道士听后微微一笑,再次行礼,道声叨扰。
那男人听到,笑着挠挠头,然后冲不远处玩耍的孩子喊到:狗子回家了。不一会一少年便跑了过来,在男人的要求下腼腆的行了一礼叫声道长好,便站在男人身边不再做声,男人便引着道士往自己家走去,路上闲谈得知男人姓陈就叫陈二,村子叫陈家村,是早些年祖上为躲兵祸,逃难到此,至今也有不少年头了。
不一会到了男人家门口,是一个小院带着几间瓦房,厨房正冒着炊烟。男人推开院门,边将道士引入院中边向着里面喊到:孩他娘我回来了,我带了个客人回来,做几个好菜。妇人听到声音赶忙出来,叫了声孩他爸回来了,在男人的引导下与道士见了礼,然后又回到厨房忙活去了,男人把道士引到堂屋坐着闲聊,暂且不提。
不大会功夫,天已暗沉,小屋里燃起烛光,餐桌上已摆着四菜一汤,还有一大盘鸡肉,妇人在旁边为几人盛着饭,男人拿着酒壶为道士倒着酒,少年盯着鸡腿,小心的吞咽着口水,道士抚着胡须含笑,经过许久的闲谈各人也已不在拘束,道士将盘中的鸡腿夹给少年,轻轻的摸摸少年的头,男人举杯敬酒,妇人听着道士讲的一些奇趣见闻,掩嘴而笑。
闲谈得知道士来自北方挺远的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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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观,不过男人也没听过就是,观中还有师傅和师兄弟几人,本次游方不小心迷了路,到了此处,并再次感谢汉子一家人的热情款待。酒足饭饱之后,夜也已经深了,男人领道士到厢房,被卧房间均已准备妥当,彼此道声晚安后便各自回房睡去。
一来二去这道士就在陈二家住了下来,因为小孩子对离奇故事的好奇,对山外花花世界的向往,也可能是因为喜欢道士身上那种心静自然,潇洒自得的气质,陈狗子每天缠着道士讲些山外世界的故事。这道士倒也不恼,只是让陈狗子带着他,在村子到处无周边山岗转一转看一看。
一天道士和陈狗子站在村外的山岗上,望着眼前的村落河流和陈氏先人坟冢,突然严肃的对陈狗子说道:狗儿,暂且闭眼静心,然后睁眼告诉我看到了什么?陈狗子听到,心里穆然紧张起来,仿佛今天的回答能决定自己的未来一般。心情竟然一时间静不下来。过了大概十息时间,道士说道:好了,告诉我吧,你看到了什么?陈狗子睁开双眼,望着眼前熟悉的村子,并没有半点异常。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说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而这时,如果有人注意道士的表情,会看到一丝惋惜,并在口中呢喃:果然道不可强求,而且在道士的双眼中,闪过异常的黑白两色。
此时一阵风吹来,带着一股莫名的凉意。道士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然后,转身走下山去,少年忙跟了下去,只是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沮丧,看着天色也晚了,两人回到家中,像往常一样吃了饭,闲聊几句,然后各自回房安睡。只是今天道士约在子时时分,双眼蓦然睁开,单手拆法决,竟穿墙而出,飘飘然到了白天的小山坡上,望着山下的村庄,弯曲的河流,陈氏祖先的坟冢,这一切竟然如同太极图的阴阳两鱼,缓慢旋转,且有淡淡荧光,上映天穹。
也许此时道士身法与自然天地相合。山洞中不知何时钻出的老鼠,竟然没有发现道士的身影,这老鼠抬头看到山下的景象,它没有思想,自然也不会明白这表示意思,但也被其中太极图自然流转的神异惊醒,不觉得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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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来:吱吱。道士回头竟然发现在小小的鼠目之中,看到了,流转的太极图形。道士低声吟到:缘法,缘法,妙,妙不可言。随后便一掐法决,身形及以消散。
这老鼠仿佛察觉到什么,望向道士消失的方向。惊叫两声,只是这叫声中,竟能让人听得出惊奇诧异的感觉,仿佛在这老鼠看到这太极流转的一幕之后,竟然生出也许神智,拥有了些许情感。
翌日,道士和少年和往常一样一起在村中闲逛,只是道士在讲述的故事中少了玄幻惊奇,多了些人情世故,两人走走停停,来到昨日的小山坡上,少年依然闭眼静心相下眺望,不过道士也没在询问少年什么,只是目视前方,静静出神,不知再想什么,良久,道士转头对少年说到:狗儿,想读书习字吗?
原来这少年早以到了读书识字的年纪,不过村子太小也太偏僻,没有私塾讲堂,也没有夫子先生,家长乡邻也都是庄稼汉子,祖上倒是带了些书籍典藏,不过随着时光流逝,也只能在祠堂浮尘生灰了。少年回神,点了点头。道士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笑了笑,走到旁边的灌木丛折了一段枯枝,对少年说:好,我们就先写狗儿你名字如何?少年也很好奇自己的名字怎么写,便也欣然同意。
道士以枯枝为笔,大地为纸,笔走龙蛇,铁划银钩,却也转折如意,行云流水,陈狗儿三个大字已跃然于地上,陈狗儿虽不认识,却也觉得赏心悦目煞是好看。然后道士让狗儿拿着枯枝,手把手一笔一画的写着狗儿的名字,待狗儿渐渐熟悉后,又写了“陈二”、“陈家村”等几个字,告诉他这分别是他爹和村子的名字,然后郑重的写下“天”,“地”,“人”,三字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中间指了指自己和狗儿,分别告诉了他这三个字的意思。
道士瞥了一眼躲在洞口偷偷打量的那只小老鼠,又写下了“老鼠”二字然后给狗儿做了解释,这时那小老鼠眼睛一亮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然后道士让狗儿依字练习,自己则望着远方发起呆来,而这时这小老鼠也前肢在地上挠挠画画,不知是练字还是在玩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