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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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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减速便是不愿出事连累无辜的人,这会儿胸口痛得厉害,不想执拗的开回去。

无法集中注意力,一个走神,连环车祸,便是伤及不相干的人。

只不能把江同学不要的车、和不要的人一起扔在路边,他拿起手机通讯录看了一圈。

才发现认识的人很多,在这个城市,却没有真正的朋友。

除了业务来往相关的泛泛之交,就是上下级关系的同事。

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把车开回去,挣扎了一会,还是将电话打给了刘秘书。

“傅院长。”刘秘书已经习惯了二十四小时待命。

傅砚清:“你现在方便出来一下吗?帮我把车开回去。”

即便吩咐下属,也没那么应该应份和理直气壮。

刘秘书面露难色:“这样的啊,傅院长,我现在人不在盛京。您忘了吗?我在低下的郡县出差,还没回来呢。”

“这样吧,我帮您叫个代驾。您现在在哪呢?是不是喝酒了,不能开车呀。”

“不用了。”傅砚清按了按发麻的头皮,不知自己怎么将这么大的事忘了。

刘秘书下乡,还是自己安排的。

师出有名,让戏曲之美走进乡村,响应上边号召,给孤寡老人送温暖。

其实在盛京这种地方,到处都是王侯将相,哪有几个真正的鳏寡孤独。

龙脉之地,即便空巢老人,也是在郊区、家有良田几亩的老人。

挂了电话,听见特殊铃声,心脏猛地一跳,还以为是她后悔了。

他甚至不知道,若是她回来求和,他是不是轻易就能原谅她。

接起电话,便听见周成的声音:

“哥,我回帝都了。”

“上次你交代给我入股的事,我已经办妥了。一期就开始盈利。”

“不过我跟你说啊,我上次给你老婆顶包的事,要从这分红里扣。”

周成正静静等他说一句“果然是商人,无利不起早”,或者感激他替时亦扛事。

只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动静,他只趴在方向盘上,抵抗着阵阵袭来的心痛。

“怎么了?砚清。”

“你是不是不舒服?”

周成听觉敏锐,听见那边喘着粗气,便觉他不太对劲。

“你是不是生病了?”

“有病就去医院,不能讳疾忌医。”

周成滔滔不绝的说着,只没有跟他互相调侃,还着实有些没意思。

“像咱们这个年龄,不能再像年轻时一样,因为底子好,随意糟蹋,第二天就能满血复活。”

“我现在每年定期产检,我说你要不也聘请个私人医生,以后定时产检吧。”

“不然等到这个癌症、那个肝硬化,查出来就是晚期,到时候就算有钱在,也没命花了。”

傅砚清听他聒噪了一通,着实有些烦。

头痛的不行,唤了他一声:“周成。”

“你过来帮我把车开回去。”

“我现在状态不太好,不适合开车,我自己倒是无妨,我怕碰到别人。”

周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已经推了晚上夜总会的包场,从小区门口溜了出去。

“行。我成代驾了。”

他笑嘻嘻的出了门,到了那家饭店门前时,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他的车停在路边。

走过去,吊儿郎当的敲了敲车窗,看见他的脸色泛着不健康的苍白,下一秒立即转换成了担心。

傅砚清侧头看了他一眼,已经从驾驶座上下来,将位置让给了他。

自己则是去到副驾驶座上坐好,无意识系好了安全带。

“哪里不舒服啊,宝贝。”

周成发动了车子,朝着他家的方向驶去。

他三缄其口,只将车窗褪下来些,吹吹夜风,也好透透气。

半晌,方悄然开口:“她不是我老婆。”

这没来由的一句,给周成整愣住了。

又听他近一步解释:“她说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操!”周成不像艺术家这般文明,听见这话不知为何,一阵莫名烦躁。

“她还有选择权呐?”

“你就是太惯着她了。”

“没什么,她有选择的自由。”傅砚清曲起手指抵着唇,将车窗褪到褪无可退,仍旧觉得透不过气来。

“凭什么?”周成问。

他从未这样生气过,哪怕同行翘了自己的情妇,出于商业利益的考量,也能一笑置之。

因为他深知自己跟傅砚清,骨子里完全是两种人。

他不会滥情,但动心之后就会很认真。

“你对她那么好。”

“我对她不好。”他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这辆车上到处都有她的痕迹,从前他开车时,她就坐在这里。

还叫嚣着问他“傅老师,要不要车震”,从来不懂非礼勿言的道理,仿佛年轻就可以一直童言无忌。

“对她不好,她还赖着你那么久不走?”周成这一腔怒火没处发泄,突然觉得下了车,得去拳击馆练练。

否则非得憋出内伤来不可。

“不知,兴许是为了报复我吧。”报复他的冷漠寡情,只顾工作。

从前站在自己的世界里,很难去体会她的感受。

如今更多的能去感同身受了,他甚至有些后悔,如果当初自私的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留给他来扶养,至少现在还会留个念想,而不是跟她彻底割断,了无牵挂。

“有些事,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那样决定和选择。”

他对她不好。

只如果知道今日这样的结果,他依旧不会选择让那个孩子生下来。

在单亲家庭长大,自幼缺乏母爱,如果不能给他更好的生活,就不该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只为了填补自己的情感空白,那样太自私了。

周成看他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只觉感同身受:

“要不我陪你住两天。”

“不用了。我也要上班。”眼见他停车入库,他也准备回去了。

“使唤我,不是跟用自家人一样吗?从前我们也曾互相扶持,如今只有你跟我们保持距离。是因为看不起资产阶级,还是怕我们腐蚀你坚强的意志?”周成说话间,已经下了车。

却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不远处抽烟。

吞云吐雾间,听见车内一阵“咚咚咚”声,朝车里瞥了一眼,便看见他在锤自己胸口。

“操。”

他真见不得他这般痛苦,已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要不我雇凶杀人,把她刀了得了。”

胸口阵阵疼痛,不管他怎样压制,都无法缓解分毫。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从他手里接过烟,警告了一句:

“打黑除恶没把你抓进去?”

“周成,我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

周司机更气了,当场回怼:“你这么有本事干嘛折磨自己?就知道欺负我,怎不把这厉害跟她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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