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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为她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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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电影杀青,暑假也正式开始了。

整理好东西后,便赶往了盛京。

由于提前跟傅老师打过招呼,所以才下飞机,就见他的新车停在接机口。

江时亦已经习惯了墨镜、口罩加持,这次行程瞒得死,宛如做贼一般,一阵小跑溜进了车里。

好在无人发现,坐在副驾驶座上,才将墨镜小心摘下来。

因跑得太快而急促呼吸着,胸口起伏不定,不忘同他玩笑:

“傅老师,我觉得咱俩就像特务接头。”

傅砚清已经习惯了她口无遮拦,看着她摘下口罩,十分自然的向她倾了倾身子,替她将安全带系好。

江时亦看着他的豪车,赞许的点了点头:

“嗯,这辆新车不错。”

却也有新的烦恼,待拿了新电影的片酬,还是得将周成的钱还上。

不然她怕自己越欠越多,将来还不起这份人情。

傅砚清已经发动了车子,江同学一只小手,十分不安分的放在他手上。

“听话。我要开车。”

她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将攀附在他大掌上的小手拿开。

只才退回半路,便被他重新握住了。

他不想让她不高兴,尤其在暑假开启的第一天。

下一秒,抓着她的手指,放在了自己腿上。

“摸这。”

他的手要开车,腿还闲着。

江同学立即红了脸,扭过头去,身体确实很诚实的,没有移开分毫。

还在倒打一耙:“傅老师,我怎么觉得您在勾引我?”

“有吗?”傅老师又开始发挥道貌岸然的本性。

“行行行,是我自己心里龌龊。”她用余光偷瞄他,看他一本正经开车的样子。

无处安放的小手找到了依托,却更加不安分了。

“傅老师,要不试试车震?”

这一次,他没再提醒她非礼勿言,只抬了抬头,提醒道:

“盛京到处都是监控。”

“嘁~”江时亦报复性的、在他又长又直大长腿上摸了两把,才赌气道:

“撩完就跑,你还是人吗!”

听了女友的控诉,傅老师自然没再无动于衷,只哄道:

“乖。等回家。”

这次没再继续敷衍,已经将车驶回了城中心的那套别墅。

傅砚清才停好了车,她便迫不及待的抱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

“你抱我上去!”

看她闹、看她笑,还有什么办法,自己找的小祖宗,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

“好。”

他抱着她进了电梯,江时亦搂着他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十分体贴道:

“累不累?我重不重?”

“不重。”他不知自己还能抱她多少年,便趁着可以纵容她撒娇的时候,多宠着她一点。

回家后先洗了澡,只觉出了一身的汗,都有了归途。

江时亦擦干头发,回到客厅,顺手关掉空调,打开风扇。

傅砚清正替她整理着东西,感觉凉意褪去,才回头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关空调?”

“傅老师不是不喜欢吹空调吗?”江时亦偏头问他。

这男人毛病多,如果吹空调会让他头疼,或者不舒服,她承受一些暑气也无妨。

“不要紧。”傅砚清将她的东西整理好,才道:

“你是南方人,不怕热吗?”

江时亦捡起自己的化妆包,大咧咧坐在床上,准备护肤补水。

不忘同他调侃:“只要在傅老师身边,哪怕是冬天也会觉得热。”

“主要是心热,心静自然凉,可是我心里不静,总是想一些非礼勿言的东西。”

“要不傅老师帮我降降火?”

傅砚清无奈笑笑,总觉得自己拿这小朋友没办法。

江时亦将各种他不认识的瓶瓶罐罐、通通摆弄一遍之后,才将一瓶指甲油递给了他。

“你帮我涂。”

随后想也不想的,便将自己才洗过澡、粉嫩的小脚丫搁置在他的大掌上。

傅砚清接过指甲油,顺势坐在床边的茶几上,握着她的脚。

她的脚趾头不算长,脚掌嫩滑饱满,乳白色的牛奶果冻般充满弹性。

傅砚清需要竭力克制自己,才能驱散没来由的无数欲念。

他低头涂得很仔细,宛如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让江时亦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有把指甲油涂出去。她自己涂的时候,要么涂得很厚,要么涂得歪歪扭扭。

而傅砚清却涂得均匀、平整,手法娴熟,甚至可以跟美容院那里——给人专门做美甲的女孩子相媲美。

下一秒,她已经抽回了自己的脚,“哼”了一声,不肯再理他。

面对小姑娘突如其来的脾气,傅砚清非常冷静,被宠坏了,自然就得负责任。

“为什么突然和我生气了?”

江时亦有理由怀疑,这个老男人曾别的女人涂过脚趾甲,不然不可能涂得这样好。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

只要一想到,他这双唱戏的手,曾经也这样握过别的女人的脚,低头细心为她描画着。

甚至他将头埋的那样低,鼻翼甚至可以碰到那姑娘的脚边,便觉更气了。

“可以提示一下吗?”他有些茫然,又无辜的摸了摸自己鼻子。

还剩半瓶的指甲油,在他手里,跟他承受一样的责难。

“色狼!你肯定也为别的女人这样做过!”

“我没有。”傅砚清矢口否认。

见识过她的小暴脾气,便决定用实际行动进行解释。

很快在找了张宣纸,铺在茶几上。

打开指甲油的盖子,一只手撑着茶几,一只手用剩下的半瓶在纸上涂抹。

江时亦瞥了一眼,就看见他在纸上花了一朵娇艳的玫瑰。

花瓣形状自然,色彩浓淡适中。明明他的手上只有一个颜色的指甲油,却涂出了光影渐变的感觉。

“傅老师,您会画画?”

江时亦起身走过来,拿起那朵玫瑰仔细瞧了瞧。

她虽不懂绘画,却也有这方面的常识。很多人想要画到这种程度,必须先用铅笔打底,标出花瓣的褶皱和明暗层次,再用专用的画笔勾勒出花瓣的形状。

而傅砚清只用指甲油的小刷子,就画到了这种程度,可见他在画画上的天赋,绝对不比他在唱戏上的天赋差。

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冤枉了他,忘记了道歉。

傅砚清也没跟她计较,只宠溺笑笑:

“小时候很喜欢画画,不过后来父辈要我传承京剧,便将绘画放下了。”

只要她不气就好了,他不舍得惹她生气。

“傅老师,您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江时亦将那张画拿起来,放在阳光下看了又看。

莫名又有几分心疼,如果不是被父亲和爷爷逼着唱戏,也许他现在会是一位出色的画家。

“不是谋生的手段,感觉没什么用,便没有说。”

他做到了,努力将国粹艺术传承了下去,让后辈能够听到,不辱傅门。

但也失去了在艺术上更进一步的可能性,现在再拿起画笔,只能画一些简单的静物。

永远无法像那些精研几十年的大师一样,在色彩或线条上注入蓬勃、活泛的情感。

“傅老师,对不起,我不该冤枉了您。”

江时亦乖乖跟他道歉,“您如果再这样宠下去,把我宠坏了怎么办?”

“既然决定要你在我身边,自然要对你好。”他让她重新坐在床上,低头完成另一只脚。

“宠坏了也好,这样你就不会跑掉了,因为只有我能受得了你。”

见识过这小孩气性有多大,便不舍得再惹她哭。

他希望她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天,都是快快乐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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