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吃饭也读书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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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来看着策畔转身就走,忙把手心里四插五倒的糖葫芦放在桌子上,突然起身抓住策畔上衣一角。
策畔停住脚步,望着圭来的手疑惑不解。
干什么呢,扯我衣服干嘛。
我都不要小费了,
你还想干嘛!圭来注意到策畔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这才注意到自己无意间扯住的衣角都被他弄出褶皱来。
又,又做错了。
圭来收回自己的手,从衣袖里掏出一大把银票出来。
“给你,小费。”圭来还是那副清冷皮相,说出的话语倒是撩人至极:“别人有的你也得有。”
策畔望着手心里的一大把银票,垂眉深思。
这,算什么?
策畔抬起头来与圭来对视,一分钟,两分钟……
良久。
策畔亲启唇瓣,一字一句尽是坦荡:“你喜欢我。”
“是,我喜欢你。”喜欢到发疯。
“可是我不喜欢你。”甚至还跃跃欲试,想要取你漠主之位而代之。
策畔一身坦荡笑着。
圭来想往后退一步,但怎么也动不了。
思想可以想,但行动不可控制。
圭来心里发凉但还是对着策畔说道:“我喜欢你,是我的权力,不关你的事。”
策畔歪头想了想
确实,
他喜欢谁确实不管我任何事啊。
那……需要较真吗?
貌似不需要。
策畔应了声,没再说话。
不过,这被喜欢的对象是自己哎!
这也不用管吗?
活了三十五年,然而并没有过感情经历的策畔表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让她领兵打仗,振臂一挥直捣敌军深处,她在行。
让她费尽心思,兵法用尽与百官斗智斗勇,她也行。
让她集结各路英雄豪杰,文武双全能人,她还行。
但这感情之事,策畔是很愚钝的。
什么是情愫暗生,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在意……这些策畔从幼年时期就丧失了。
所以,圭来的‘我喜欢你’四字,在策畔的头脑里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没有附加任何的意义。
换个比方,
这四个字就等同于‘今天天气很好’,听一遍就过去了。
策畔再三思考,想不通。
索性双肩耸耸,管它那么多干嘛。
他喜欢,是他自己的事。
我不喜欢,也是我自己的事。
所以,好像并没有什么联系。
心有江湖眉目尽是山河的策畔不再计较这个问题。
时刻盯着侧畔的圭来瞧着策畔眉头一皱一皱的,圭来的眉头也跟随皱起来。
策畔皱眉是想问题想的。
而圭来皱眉就是想策畔到底在思考些什么而皱眉。
殊途同归,
真有默契。
倏尔,圭来起身与策畔肩并肩平齐,侧身面对策畔。
想要抚平策畔皱起的眉毛。
但……
没有立场没有身份没有理由。
但……
圭来还是做了。
圭来伸手自策畔耳廓徐徐而上,五指并拢带有一丝颤抖,似乎有些紧张。
一寸一寸更近了,圭来左心房砰砰砰砰响个不停。
畔畔她会推开我吗?
我会摸上畔畔的眉吗?
……
手指就快要摸上去了,
紧张期待忐忑不安,
她会生气吗?
从圭来起身那一刻,策畔就发现了。
只不过沉迷于自己的思考中无法自拔,同时也想观察他想干些什么。
于是,默认他的靠近。
少年修长的身影挡住夕阳的余辉,映照在策畔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少年压抑的浅浅呼吸。
策畔无端的感到烦闷、躁动。
像春天奋力挣扎出土的小草,然而怎么使劲也摆脱不了泥土的禁锢。
想要挣脱,想要呐喊,想要在高空中只有摆臂翱翔。
又像挤在四四方方仅能容纳一人蜷曲身体的空间,难受得想要发疯。
策畔在圭来五指停顿的那一瞬间,推开了圭来。
圭来恍然间想到什么,顺势借着策畔的力度向后退一步。
不远不近,刚好是不亲不熟之人感到最安全的距离。
圭来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很是懊悔。
是他太过于急切了。
策畔不动声色的深呼吸一口气,双手环胸,扬起嘴角:“喜欢我啊?随你。”
策畔的话很直接,就是如此坦荡。
策畔想起少年靠近她时她的想法,顿然摇摇头。
算了吧,少年。
没戏的!
不知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圭来,还以为策畔默认了他的故意接近,心里面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不过好歹是没有明面上表现出来。
那么,怎么追求一个姑娘呢?
圭来侧身拿起桌子上的糖葫芦递到策畔面前,眼神亮堂的临时发挥:“糖葫芦,给你。”还记得这是你小时候最爱的。
不难听出少年话语中还有小心翼翼的期待:接下吧。
策畔瞥眉,神情里有些不耐之色,其余跑堂人员都已经停止工作了,就她还兢兢业业的照顾着客人。
关键是这天也陪你瞎聊了,这糖葫芦也给你买了……
还不能休息吗?
很累的。
身为庄主的策畔打算给自己开个后门,甩锅走人。
劳累一天的策畔,现在只想赶快回房歇息,点都没注意到少年神情的忐忑不安,一脸严肃回想起跑堂语录内容一字一句说:“客官,我们今儿个跑堂的下工了,还需要服务什么的请您明早再来。”
说罢,一边把缠绕在手臂上的绳子解开,宽大的衣袖伸展下来,一边大摇大摆的的转身离开。
只留下圭来一人站立着,静静看着手里的糖葫芦。浑身上下全是低落的气息,就差没在身上写个‘低落。需要人哄’几个大字了。
不是,最爱吃的吗?
为什么不要。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圭来身后的东塘,抱着把剑低头说话:“漠主,事情都办好了。”
圭来应了声,继续沉默。
东塘尽心尽责地站在自家漠主后方,十足十的护卫模样。
饭庄的人来来走走。
小二的叫喊声,掌柜的算盘声参杂其中。
饭庄外挂起了红色灯笼,在风中一摇一晃的,连带着烛光下的物影都摇摇摆摆。像贪杯的客人,醉的稀里糊涂,身体东倒西歪,摇摇晃晃。
怎么傍晚跑堂的不来招待客人?
圭来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