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爱找鸭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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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狸狸懵了几秒，站直身体。
“你是？”
“我是姚珂的经纪人，这是我的名片。”
姜狸狸接过烫金名片：墨窠娱乐，高级经纪人，秦娇。
陆西海的电话打了过来。
想起刚刚看见的好几通未接来电，姜狸狸不敢怠慢地接起。
“怎么了？”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随即传来关门声。
“跟安保聊什么磨蹭那么久？”
陆西海脱下穿一半的鞋，走回客厅。
十分钟前，他接到白欣电话聊起今天粉丝冲上台的事，说安保公司负责人联系不上姜狸狸，便打给她解释了事情经过，提到了那位领队是他亲戚家的儿子，文化不高，行事鲁莽，已经劝退了。
那个被劝退的人，此刻正蠕动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奈何两只胳膊都骨折，使不上力，在地上蹭来蹭去，像只虫。
“聊……别随意糟践姑娘的善心。”
姜狸狸瞅着那只“虫”，看戏一般。
“哦。”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没兴趣继续了解下去，“赶紧回来排位。”
说完“砰”一声挂了电话。
姜狸狸眉尾颤了颤，收起手机笑看回秦娇。
“多少钱呀？”
秦娇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我们可以给到一万的月薪，对于助理一职来说，这个数是行业内很高的薪资了。”
姜狸狸想了想，摆手摇头：“那我还是先不跳了，谢谢你的球杆，再见。”
“欸——”
秦娇出价一万，扔市场上想应聘的人定能排长龙，而且姚珂出了名的好脾气，没理由吸引不来一个会点武功的毛丫头。
姜狸狸停下回头，露出两排皓齿。
“感谢你们瞧得起我。”
她决定还点谢礼。
“我这儿有段视频想送给你们。”
秦娇疑惑，待姜狸狸手机递到她面前，一张平静的脸随视频内容不停切换了好几个表情。
“这你哪来的？”
视频里，姚珂的老公正在调戏服务员。服务员身着贴身工服，端着水壶紧锁着两腿，姚珂老公的手就那样毫不收敛地从背后掐住了她白嫩嫩的大腿。一声短促的尖叫后，姚珂老公随服务员逃跑的身影看向门口，视频画面断了。
“拍的。”
姜狸狸打开隔空投送，找到名叫“秦娇”的那个设备。
“我看新闻说姚珂小姐正在跟他老公打官司，进展似乎不太顺利，不知道这个会不会助她一臂之力。”
秦娇手机响起接收信号的声音，她犹豫地点了接收。
“开个价吧。”
娱乐圈的规矩，她不装糊涂人。
姜狸狸黑珍珠般的眼珠滴溜一转，满是小九九。
“钱就算了，欠着人情以后还吧。”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不能在陆西海这颗铁树上吊死，多埋下种子，日后总有用。
秦娇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握紧手机回到了保姆车上。
**
回去的路上姜狸狸被路边摊吸引，坐下烤了几盘烧烤。吃得太撑，决定走路回去，回到公寓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
她摊在床上打着饱嗝，一股浓郁的烧烤味回味无穷。
陆西海半小时前给她发了排位邀请，她回了张烧烤炉子的照片，后来对方就没了回复。
她掏出手机侧躺，打开游戏给他发去排位邀请。
一个惊叹号出现在排位邀请那条消息后，她蹦起身，盯着手机发神。
五分钟后。
陆西海房间门铃响个不停。
姜狸狸趴在猫眼上往里瞧，乌漆嘛黑的，鬼都看不见。
她再次伸向门铃键。
还没靠拢，门就被拉开了。
陆西海擦着滴水的头发，眼神冷得吓人。
姜狸狸废话不多说，横过手机举到他面前，像个上奏的忠臣。
“怪我这张嘴，耽误了上分的好时机。”
“嗯，怪去吧。”
门被摔上，扬起的风吹起了她的碎发。
这预兆………很不好。
忽略陆西海排位邀请的报应来得很快，姜狸狸的助理一职还没挨到陆西海进组拍戏，白欣就送来了一位新助理。
一顿烧烤，让她每月净损失一万多块。
肠子都悔青了。
新的男助理叫江佑生，长得白白净净的，戴个金框眼镜很是有学问的样子。
他做事聪明，跟人打交道很有一手，连陆西海这么挑剔的主到现在也没有挑过他什么毛病。
姜狸狸只当保镖的生活清闲了不少，每天的kpi就是哄好财神爷，让他赏个面子不计前嫌跟她排位。
这天，陆西海拍摄要用的鞋子不知道在哪蹭上了污渍，江佑生让她帮忙进棚内盯一会儿，他去处理污渍。
她站在墙边，看着棚内不停变换pose的陆西海昏昏欲睡。
突然一声厉吼将她震醒了过来。
“说没说过要全黑服装？！你这图案是什么？这么明显还说看不见？你的专业在哪里？这么多人因为你服装的问题耗在这里你好意思吗！“
骂人的是导演，被骂的是来给陆西海的广告做背景衬托的女孩。
女孩看着年龄不大，估计还是个学生。她泪眼婆娑地不停道歉，导演每骂一句她脑袋就往下垂一点，双手揪着衣摆瑟瑟发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导演越骂越难听，姜狸狸皱眉走过去。
“导演，我这衣服行么？”
她伸直胳膊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全黑无图案，布料还不次。导演没说不行，她脱下来递给女孩：“穿我这个吧。”
女孩身材和她相似，应该合身。
“谢谢。”
女孩啜泣着接过外套，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拍摄结束后，姜狸狸没找着女孩，着急赶下个通告，她穿着单薄的衬衫出了摄影棚。
路上下起了大雨，路况变差，行车缓慢。车内广播说前方十字路口出了交通事故正在紧急处理，江佑生看了眼表，有些焦急。
“师傅，还有别的近道可以走吗？”
下个通告是新合作品牌的平面拍摄，第一次合作就迟到他担心给品牌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没啦。现在到处都堵得水泄不通，导航显示这条路是最快的。”
陆西海瞥了眼车载导航，还有一公里。
“走过去。”
江佑生应允，拿过一把伞和口罩递给副驾驶：“狸狸，这给你。”
姜狸狸接过来，戴上口罩先下了车。
江佑生打开车门撑开伞，举在门边等陆西海下车。陆西海和江佑生个都挺高，站在一把伞下肩靠肩，有点让人浮想联翩的意思。
“还有伞吗？”
“没了，刚走的时候乔姐助理借走了两把。”
陆西海压低帽檐，猫腰大步跨进姜狸狸的伞下，姜狸狸下意识往上一举。
“走。”
这是自那天放他鸽子后他跟她主动说的第一一个字。
“哦。”
姜狸狸高举着伞，照顾他的步伐走得磕磕巴巴。
红绿灯路口，江佑生提议：“狸狸你跟我打一把伞吧。”
人多眼杂，他怕一男一女闹出无稽的绯闻。
“诺。”
她朝陆西海伸了伸伞柄，陆西海侧头，眼神落在她靠外的那侧肩头上。收眼握住伞柄，姜狸狸一溜跑进了江佑生伞下。
江佑生很绅士，将伞斜向她的方向。
姜狸狸推直伞把：“没事儿，我扛淋。”
到了拍摄地，江佑生赶去跟妆发师沟通，姜狸狸在门口收着雨伞，突然肩上一沉。
“烘干。”
她侧头，陆西海外套搭在她身上。
上面似乎被淋了几滴雨。
娇气。
她甚至都没找吹风机吹干，等他拍完广告，雨滴已经自己干透了。
她将衣服递给他，他没接，看着江佑生开口：“我有事，不用跟着。”
江佑生从前辈章择那里打听来很多陆西海的习惯，比如他说“不用跟着”的时候往往就是要去办重要的私事，谁也打扰不得。
别问章择为什么知道，上上任传授的血的经验。
江佑生点头，将他明天的行程快速减短地说了一遍，陆西海“嗯”着坐上了保姆车。
姜狸狸抱着他衣服，目送保姆车开走，往后一甩搭在自己肩上。
不要算了，她还嫌冷呢。
**
某高级会所，灯光幽暗，音乐声震耳欲聋。
陆西海绷着脸推开其中一间包厢门，里面没有音乐，只有一男一女暧昧讲话的声音。
女孩迎上他的目光，停止了交谈。
“呀……”
语气里带着意料之中的佯装惊讶。
陆芯澜慵懒地靠着沙发，双腿毫不避嫌地搭在旁边男人的腿上，男人肤白貌美，像对待珍宝一样在她腿上不停摩挲。
“滚出去。”
尽管男人看不清陆西海口罩帽子遮挡下的模样，听见这一句还是瞬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别怕他呀~我才是你的主人，乖~”
陆芯澜翘着兰花指抚摸了下男人耳垂，男人笑着往她手心蹭了蹭。
一声巨响，男人吓得回头。
被陆西海砸碎的花瓶，缠着鲜血落在地上。他盯着男人，声音像带着千军万马朝他碾压而去：“五秒钟，滚。”
男人再想挣钱也不敢冒险惹事，放下陆芯澜的腿逃离了包间。
陆芯澜盯着陆西海，一副浪荡不羁的魅样：“干嘛扫我的兴呀。”
陆西海走向她的每一步都满含怒气。
他狠狠拽起她开叉到肩下的衣领往里一收，精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作贱你自己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