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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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兵场内。
一名小将来报:“大将军,找遍了将军府,没有发现一只黑猫的踪迹。”
“还有什么地方没找?”肃烨急切问道,“云雾山上可曾派人去找?”
小将低着头,说道:“刚才有人说看到一只黑猫往寻岫阁方向去了,并没有往云雾山的方向去。”
“大哥,原来这小东西是去找夙酌了,走,去看看你那已经过门的夫人吧。”
肃艾在听到“夫人”这两个字时只觉得怪怪的,但是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毕竟是骨肉兄弟,肃烨现在只想要避开大哥那冷冽的眼神。
“夙酌,夙酌,那小东西肯定是去找夙酌了,大哥,走吧,去找夙酌。”
肃烨和肃艾刚来到寻岫阁门前,就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走进了房内,
景略见到肃艾,把目光从夙酌的身上移开,
“见过将军,那小物已经找到了,在夫人房内,刚才夫人还抱着她呢。”
景略在说最后一句话时特意加强了语气,刚才他还在疑惑,这生性顽劣的小物不是除了肃艾将军谁都近不得身吗,怎么唯独对这夙酌姑娘这般接近,还跑到她的房间里,是看到肃艾将军来了特意的吗?它是在躲他吗?景略一时也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什么?!抱着?”
肃烨吃惊的说道,“那个女人她当真是抱着那小东西?”
肃烨的嗓门特意提高了一个声调表示惊讶,因为这小物自从出现在南越雨林除了大哥就没人敢碰它,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还敢抱它!肃烨只觉的又惊又气!
寻岫阁内。
夙酌忙着找不知道蹿到那里去的小物,她一遍遍地呼唤着它的名字,可是那黑色小物好像是有意躲藏起来,怎么也不回应夙酌的呼唤。
“伤伤,伤伤,……”
夙酌低下身子,看了看床底下,没有发现伤伤的身影。
“这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去哪里了?咦?真是奇了怪了,伤伤……”
夙酌只觉得要是今天这黑色小物找不到,她今晚上也别想睡了,她可忘不了那天晚上在凌烟阁内它突然莫名其妙地扑到自己怀里,把她吓了一跳。
“它现在在哪里?”
肃艾不理会肃烨的反应,只是问身边的景略,“我现在要见它”。
“回将军,那小物现在大概在夫人房间里,您是要亲自捉它?”
景略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于这个不明开路的生灵,景略也不想让将军和它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万一是不祥之兆。
“夫人落水不久,身子还很虚弱,那小物刚才见到将军立刻就蹿到了夫人房里,想必是有意躲藏,之怕将军要想今日捉住她,恐怕会打扰到夫人休息,不如先派人看住寻岫阁,待明日夫人身体好些,景略在派人搜索寻岫阁,当时若是那小物还是谁都不近,将军在来不迟。”
景略一边说,一场观察肃艾的神情,肃艾面无表情,开口说道:“好。”
景略刚刚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谁知肃艾突然说:“既然夙姑娘身体抱恙,景略,让她搬去凌烟阁,那小物不是寻常家畜,恐伤及无辜,早时找到才好。”
肃艾在最后一个“好”字上延缓了自己的声音,景略只觉得这小物不简单。
肃艾没有在和景略说话,因为……他直接快步想要进入寻岫阁内夙酌住的房间。
突然,一名小将来报。
“回将军,皇宫那边派李公公传来消息,说是太后口谕,明日丞相伯鸾携夫人夙渊、大将军肃艾和将军夫人夙酌一同前往皇宫给太后请安,另外,皇上急召肃艾将军入宫,刻不容缓。”
小将说的干净利索,肃艾停住了推开门的手,转身迎向那来禀告的小将。
“现在?”肃艾问道,“这皇宫最近是不太太平啊?”
肃烨抿唇,若有所思的看向肃艾。
“将军,太后还说了,本来是早些日子就该来了,可是正不巧,丞相这两天又旧疾复发,夙渊姑娘一直悉心照顾他,将军前两天又在南越雨林,无法返回东岳,所以太后说明日早晨在凤栖榭等着。”
那名小将补充到道,尽量把刚才从皇宫里带话的人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肃烨问道:“太后口谕中可明确说是在凤栖榭召见?”
“回将军的话,来人确是说在凤栖榭召见。”
“好了,这里没你的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肃艾听到,没有在去管那小物,丢下了一句话给肃烨。
“立刻找到它,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它放到云雾山里。”
肃艾快步走去将军府,骑上“追风赤骥”立刻快马加鞭,赶向了皇宫。
肃烨拍拍自己的头,懊恼的说道:“哎,又是我。”
肃烨只觉的他是最倒霉的人。
肃烨推开寻岫阁内夙酌的房间,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疑惑的喊道:“夙酌姑娘,夙酌姑娘,我是肃烨。”
肃烨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
肃烨奇怪:“刚才明明看到夙酌进了房间,怎么没有人啊?难道刚才我看到的那个背影不是夙酌?不可能啊,除了夙酌,就是朝云了,朝云早就不在将军府了,将军府里又没其他女人,这转眼间怎么就不见了呢?”
肃烨环视四周,还是没有发现夙酌的影子!
猛然之间,看到了桌子上的一把长剑,肃烨刚想拿起长剑来在看一看,就被一只雪白纤细的手打了一下。
肃烨吃痛,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只见眼前的女子眉眼上扬,怀里还抱着大哥从南越雨林带回来的黑色小物。
夙酌将止水剑拿在左手中,右手托着那小物防止它从自己身上掉下去,把小物小心轻柔的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又在它耳边轻轻地耳语了一番,那小物才乖乖的爬在凳子上。
夙酌拔剑,一股淡淡的寒气逼人。
肃烨捂住自己的手背,不耐烦的说道:“你这个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这里刚被那小东西抓伤,还没结痂呢,你又……”
那天夙酌从湖里打捞出来时,他也只是匆匆地看了几眼,还没有仔细的端详一下这传说中的只有赤焱剑才可以抵御的止水剑。
只听到夙酌缓缓开口:“肃烨将军,别来无恙啊,最近可好啊?”
夙酌笑的灿烂,刚才她把寻岫阁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伤伤”的影子,掐着腰纳闷这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人影了?不?是猫影呢?
正当她懊恼时,抬头间不经意瞥见了那雕梁画栋之间的缝隙里露出了一只黑色的毛茸茸的尾巴,原来那小物是爬到了房梁上,难怪她找不到。
“有恙!什么别来无恙?你看我像是无恙的情况吗?”
肃烨生气地把自己的手背给夙酌看,就好像是兴师问罪一样。
夙酌接话:“你给我看做什么?我又不是这伤伤的主人,话说这小物不是肃艾从南越雨林带回来的吗?既然是肃艾带回来的,自然归肃艾管,”
夙酌说的不卑不亢,娇小的身躯在肃烨高大的身躯面前丝毫没有显现出畏惧的姿态,肃烨吃瘪,被堵的一句话你说不上来。
“你,你……你不要强词夺理,分明是你纵容它,我看它和你倒是亲密的很,也不知道你给它下了什么迷魂汤,它居然这么听你的话,对我却这么凶!”
肃烨说这话时,夙酌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说的有错吗?”
“哈哈,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醋味儿啊?”
“谁吃醋了?我肃烨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吃醋?何况还是和一只牲畜,真是笑话!”
夙酌看着轻易就被自己激怒的肃烨,只觉得将军府里的某位将军有时候还真是有点……真是有点可爱啊。
“你这个女人……对了,你刚才管它叫什么?”肃烨发问。
“伤伤啊?怎么了?不好听吗?我给取的名字。”
“换掉。”
肃烨想都没想,马上对夙酌说,“这个名字不好听,而且……”
夙酌奇怪心里想“不好听吗?这可是她在现代社会养的猫的名字,如今正好睹物思人。”
“所谓殇,其一,未成年便夭折,乃凶兆,不吉。”
肃烨现在已经没有刚才被戏弄时的怒意,一本正经地对夙酌说道!
夙酌听了,不以为意,这是什么鬼道理,难不成又是古人那一套?
不过,夙酌看着肃烨俞发凝重的表情,没有立刻反驳,静静的听肃烨把话说完。
“其二,你可曾听过国殇?”
夙酌摇头,虽然在在现代郑曼也是熟读兵书典籍,但是这个架空的时空虽然有的地方和她理解的一样,但是要是问当东岳历史,她就不知道了。
肃烨看到夙酌摇摇头,心想这国殇夙酌怎么可能不知道?稍微了解东岳历史的人都应该知道啊,即使她是西羌人,也应该有所耳闻。
肃烨不在纠缠这个问题。
肃烨沉思了一会儿,直接说道:“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坠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殇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此乃《国殇》。”
夙酌觉得可能是自己长时间没有吟诗作画了,从这位将军口中说出的话就像是天书一般!在部队里不是舞枪就是弄棒,要不就是大狙击战,越野战,偷袭,埋伏才是她的强项!
不过,她还是迷迷糊糊明白了,这位大将军怕不知道什么是同音字!
“好,好,不过肃烨将军怕是误会了,我给这黑色小物起的名字中“伤”字可不是你口中那个“殇”,我所说的伤是伤心的伤,它本名是无伤。”
夙酌看肃烨无动于衷,继续补充道,“哎呀,人小时候不也有小名吗,这个姑且当作是小名。”
夙酌不想在给肃烨解释,她心里盘算着如何更好的使这副身体和这把剑都唯自己所用,而且要人剑合一,发挥到极致,这样和敌人对战时才会先发制人,不会受制于他人。
“不行,我话撂在这里了,不要让我听到第二遍,尤其是传到大哥耳朵里。”
肃烨此刻冷冰冰的,夙酌立刻就明白了,不想在和肃烨啰嗦。
“行了,我不叫就是,肃烨将军若是公务繁忙,可自行离开。”
夙酌转过身去,拿起了止水剑仔细观摩。
“那黑色小物,我要带走。大哥说了,把它放到云雾山上,任它逍遥自由,将军府里一刻也不能在留它了。”
“为什么?它又没做错什么?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栖身的地方,又要被遗弃。”
夙酌若有所思,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时没注意,肃烨竟然又要伸手去抓那黑色小物,夙酌眼疾,连忙用止水剑的剑鞘档住了肃烨,才免遭那黑色小物的攻击。
“我看某人是吃两堑也不长一智,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肃烨听到朽木二字,立刻火冒三丈,
“你这女人,别不识好歹,屡次和我作对,要不是,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
夙酌挑眉,似乎在期待着肃烨说出什么?
“要不是你是女人,我,我……我堂堂东岳将军,叱咤战场,不和你绣花的怄气,总之既然你近的了那小物的身,就由你把它放到云雾山。”
奥?我可是一个在将军府不能随意走动的人,万一被当做刺客,一不小心被将军府的人杀了,这要是破坏了了东岳和西羌的关系,免不了生灵涂炭……”
“从今日起,准你在将军府自由行动,不过……”
“不过什么?”
夙酌心想,果然这激将法对肃烨这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人是屡试不爽。
“有些地方你不能随便进,”
“哪些地方?肃烨将军尽管告诉我,我绝对不越雷池一步。”
夙酌只是想在将军府里可以找和合适的户外的地方提升自己的体力战斗力。顺便晒晒太阳,对她促进维生素的摄入也有帮助,她可不想一天到头的总待在寻岫阁里。
“那些地方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哪里不能进入?我说肃烨将军,你是不是被猫爪……”
夙酌的哪句调侃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肃烨说:“有些地方,不让你进,你自然连进都进不去。”
夙酌突然只觉得肃烨有点,有点啰嗦,小声嘀咕,
“话真多,果真是被猫抓糊涂了吧!”
肃烨简直不敢听到刚才那句抱怨的话是从夙酌口里说出来的,急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夙酌立刻明白过来:“做的到,做的到,绝对做得到,肃烨将军尽可放宽心。我过一会儿立马带着它去后山,它自由,再说了,它本来就不属于将军府,山野才是它向往的地方吧。”
“还有,换个名字。”
肃烨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寻岫阁,只留下夙酌一人和那黑色小物。
夙酌回头看着已经开始打盹的黑色小物,贴近它的耳朵,说道:“看来,伤伤这个名字确实不适合你,你又不是我的伤伤,我不能把你当做我在现代的朋友伤伤,那你叫什么名字好呢?有了名字我才不至于总是唤你大猫大猫的。”
夙酌若有所思,扬这头看向窗外,又看向地板,又瞅了瞅眼前的紫砂壶,最后眼光落到手中的长剑上。
长剑的剑身在剑鞘里,只露出了剑柄,夙酌拔剑,剑身在窗外光晕的照射下泛着闪耀的白光。
白光照在夙酌的眼中,夙酌只觉得刺眼,连忙使剑入鞘。
“我想到了,就叫墨墨吧,看你全身都是淡黑色的毛,没有一点别的颜色,搞的跟营养不良似的,听说又是在是在夜色中出没被肃艾带回将军府的,那么这墨色是最适合你了。你看怎么样?”
夙酌心情很好,她的剑在太阳低下太过耀眼,还是墨色的夜更让自己习惯。
便于埋伏,随时突击,可是她的常态。
“墨墨,墨墨,这名字你可喜欢?”
那黑色小物似是听懂一般,走到夙酌面前,抬头看着夙酌,夙酌疑惑,不知道它想要干什么。
“你这是要?”
夙试探性的蹲下,把视线放低看着墨墨,只见墨墨把它的头一直往夙酌身上蹭,夙酌这才明白。
“这是在表示爱我吗?猫科动物果然都是一个德性,话说回来,墨墨你看着不像猫啊?怎么会有一双阴阳鸳鸯眼呢?你到底是什么呢?不管了,你现在呆在我身边还不方便,我先把你放到云雾山,等到我熟悉了将军府,还有……我会带着你的。”
夙酌抱起墨墨,墨墨在夙酌的怀里很是安静,一人,一猫,径直朝云雾山走去……
肃烨朝南轩走去,走到半路,突然想起刚才大哥说的让夙酌搬到凌烟阁,他刚才忘记给夙酌说了,不过忘记就忘记了吧!
大哥刚才估计只是随便说说,目的只是为了让夙酌腾出空来去找墨墨,他才不信大哥会乐意那个女人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