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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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内。
翰彧此刻看着手中星宿师呈上的奏折,没有说话,旁边的肃艾即使车马劳顿,脸上也没有写着一丝倦态,丞相伯鸾则是立在旁边,出神地想着一些事情,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一直杵在旁边的肃烨急了,看着这房间里一声不吭的三个人,肃烨奇怪,皇上如此镇定,可是一言不发是什么意思?
大哥也是一言不发,着实让人心急,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心里是买的葫芦药。
“皇上,我和大哥快马加鞭,连夜赶路,已经从南越边境赶回来,不知宫中可曾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肃烨双手请问时正好挡着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看向翰彧的眼神,心里惴惴不安,虽然当今圣上和大哥平时也是情同手足,但毕竟帝王之家,圣意难测,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让他明白什么叫亲密有间。
“没什么大事,”
肃烨这下慌了,没什么大事把大哥火急火燎的召回来!?难道陛下养尊处优,身居皇宫,不知南越边境敌军蠢蠢欲动?
只见翰彧合上手里正在看的奏折,缓缓的说到,
“最近星宿有变,天狼星重现在我东岳境内,”
翰彧一字一句的吐着,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沉着镇定,让人看不出来有一丝恐慌和焦灼。
“皇上不必过度担忧,臣安排在西羌的探子来报,西羌最近并没有什么异动,往来商旅依旧。”一直不说话的丞相伯鸾开口说道。
丞相伯鸾面向翰彧,温柔的嗓音从他口中发出,虽然听着有些虚弱,但是仍旧是不慌不乱。
“嗯,柏鸾办事,我一向没有后顾之忧。只是日月镇的伽蓝客栈最近多了很多人,爱卿要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
伯鸾点了点头不在说话,立在旁边。
“肃艾,朕把你从南越召回来,就是为了此事,此次天狼星出现在我东岳境内,是主侵略之兆,史料记载,自从百年之前天狼星出现过在东岳境内一次,东岳大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如今天狼星重现,大臣们纷纷上奏,说是恶星降临,象征侵扰,必须将恶星找出,城中百姓更是人心惶惶,一时间流言飞起……”
“朕想让你召集兵力,挑选脚力好的武士组成新的战队,去往民间,安插在江湖中各个帮派间打听消息,看看最近是否哪里有什么异常的人,或者不同寻常的事情犯我国境。另外,放出消息,就说南越里的一支奸细队伍混入我国境内,具体怎样?去往何处……就说其中一部分人被捕,记住,是活捉,现在关押在将军府大牢,等待审问。”
“陛下,这是何意?”肃烨不解的问道,“明明没有捉到奸细。贸然放出消息说奸细关押在将军府内,恐怕会连累将军府……”
“臣谨记陛下教诲,马上着手去准备,一切等待陛下指挥听令。”
肃艾连忙打断肃烨的问话,拍了拍肃烨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翰彧看向一直面无表情的肃艾,果然,肃艾比肃烨沉稳的多了,派肃艾镇守南越边境,果然是明智之举。
“皇上,天狼星重现,想必我东岳不久就会迎来一场祸事,此事恐怕和南越脱不了干系,臣驻扎在南越期间,发现他们行踪诡秘,隐藏在雨林中,还有……还有一小部分船只整日整夜的漂泊在大海上,尤其是雨雾天,频繁的勘查到船只时隐时现,有的船只竟会沉入海内,不见踪影,此事颇为怪异,故柄奏陛下,请陛下圣度。介于常会隐隐约约的看到有往来的战舰在礁石中穿梭,只是我肃家军不擅水战,所以不敢冒然和他们发生正面的冲突。”肃艾说到。
“嗯,你做的很对,自古兵家有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今我们对南越的底细摸的还不够清楚,确实应该小心为上。此事事关重大,朕也猜测,是不是异星降到了南越,南越窥得了什么秘密的天机,造出了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加见过的战舰,不过,此事尚不见端倪,还需从长计议,南越虽蠢蠢欲动,但是尚不敢发起战争,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臣定当密切关注南越动静。”肃艾说到。
“臣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肃烨附议。
房间内没有人说话,气氛一时之间冷淡了下来,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翰彧说到:“你们的忠心天地可鉴,国家有了你们这些栋梁之才,朕才安心那!多增派些人手,密切注意西羌和南越的动静。”
“嗯”
又是一阵沉默,翰彧心里不禁纳闷,他们两个人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翰彧起身,走到肃烨身边,故意岔开了话题。
肃烨看到皇上走向了自己,急忙问道:“既然这样,那,皇上,要不要封锁西羌到南越的官道,严查过路的人,万一西羌和南越联手……”
翰彧不是没有考虑到,伯鸾和肃艾也想到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提出来。
“此事不妥,一旦封锁西羌当南越的管官道,往来商客旅众多,一时间肯定会引起西羌和南越的注意,打草惊蛇。”肃艾插话回答道。
肃艾补充道,:“陛下明鉴。”
肃烨不是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万一西羌和和南越联手,东岳将会腹背受敌。且不说南越的天然雨林防障,那偌大的雨林便使他们攻破受阻,即使攻下了,还有那茫茫无际的大海,最近在海上神出鬼没的船只。在者,西羌国土基本上横跨东岳大半个北部,风沙漫天,东岳若是和他们硬碰硬,战士们水土不服,一旦缺水缺粮,这仗还没打,战士们就先饿死、渴死了!并不会占多少便宜。
“肃艾说的是,朕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不过也不能不防,沿途驿站中已经派出了密探,随时注意官道上的动静。”
“肃艾,朕不会让你在皇宫呆太久的,朕得到消息,火性琥珀珠已经现世了,”
“火性琥珀珠?”
“没错,这第一颗现世的木性琥珀珠据说已经到了南越的手中,现在火性琥珀珠现世,天狼星重现,南越一定虎视眈眈,假如这第二颗琥珀珠在落到南越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那皇上的意思?”
“我让你带领肃家军,夺回木性琥珀珠,同时……同时找到火性琥珀珠!这是君命,十万火急!”
肃艾在听到皇上说完之后,第一反应不是感到任务艰巨。而是那个奇怪的女子……当然,此次情况特殊,翰帝交给他的任务,即使是他和伯鸾联手,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脑海里突然闪现的那个出现在凌烟阁的那个神秘的女子。
“是。臣等定不负陛下所托。”众人齐声回答道。
肃艾没有多说什么,他深知琥珀珠的力量和重要性,相传集齐三刻颗琥珀珠者,会有某种神奇的改天逆地的力量,有人说是长生不老,有人说是得天下,有人说是直达天界和神灵对话,甚至还有人说能得到旷世珍藏,众说纷纭,总之各种各样的力量。
至于那三颗琥珀珠,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全部亲眼见过。
翰彧看着身旁满脸黑线的两个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众人提心吊胆的心突然被翰彧的笑声打乱。
“皇上为何无缘无故的笑起来?”伯鸾依旧是一副温闻如水的样子。
“我看你们两个今天心不在焉啊,莫非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话说回来,西羌的夙家姐妹现在可好啊?”
翰彧转头问向肃艾,肃艾一时出神,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突然向自己发难的翰彧。
“夙家姐妹很好,皇上无须挂念,臣身为一国丞相,肃艾作为一国两军一定会好好待夙家姐妹的,不会辜负了陛下心意。”
伯鸾看着一头雾水的肃艾,想必猜到了肃艾可能都还没有见过这位西羌夙家三小姐,顺便给肃艾打了个圆场。
翰彧听着身旁的伯鸾说出此话,顿时来了兴趣。
便继续追问道:“伯鸾可还满意朕送的礼物?”
伯鸾平视着眼前充满戏谑眼神的翰彧,不卑不亢的笑道。
“皇上说笑了,臣并没有把夙渊姑娘当做是礼物,夙渊姑娘是西羌的贵客,能嫁给臣,是臣的福分,更是陛下赏赐的福分。还请皇上不要为难夙渊,若是见了夙渊姑娘,还请莫不要在提及“礼物”……二字。”
!翰彧见丞相伯鸾一脸认真,丝毫没有玩笑一国意,便隐隐领会到了,也许夙渊也许其他姑娘不同,便不在继续打趣。
“难得啊,哈哈哈啥哈哈哈哈,”翰彧又笑了出来,继续说道
“如此便好,朕还害怕伯鸾不喜欢呢!喜欢就好!”
翰彧又问向晃过神来的肃艾,还没开口,肃艾便抢先说道
“臣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
“嗯,那就好,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说完拍了拍肃艾的肩膀。
“对了,爱卿伯鸾,你的病好些了吗?”
翰彧回到书桌前,喝了一杯浓茶,今晚他还有很多奏折要看,也不知道怎么了,几个女人弄的自己心烦意乱的。
“谢皇上挂念,微臣没有什么大碍,幼年时落下的病根,缓缓就好了。”
“那就好,你们先退下吧。朕还有很多奏折要批阅,今日的密谈就到此为止吧。”
“是。”
三人一起退出了御书房。
“于磬,你去查查丞相府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夙渊,”翰彧吩咐下去,端坐在书桌前,面前的一杯浓茶一口饮尽。
一刻钟之后,于磬悄无声息地又重新回到翰彧身边,一身黑衣下只看到两只深邃的眼睛。
“回陛下,丞相府一切照旧,并没有什么寻常事情发生,夙家二小姐夙渊……”
“夙渊有何不可?”
“她好像会医术,而且会治丞相的病。所以丞相今日摆百般袒护。”
“知道了,你退下吧,”翰彧舒展眉头“原来如此,果真是宝贝!怪不得百般袒护!”
于磬是翰彧身边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平常身在暗处,保护翰彧不受伤害,除了翰彧和一些近臣,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同时掌管东岳所有密探,为最直接领导,不过也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见过的,都见了阎王。东岳所有密探的消息都可以在短时间内传到皇上的耳朵。
“原来如此,怪不得伯鸾护着她,”
翰彧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星空中那颗忽蓝忽绿的天狼星,今晚的天狼星比昨日的还要亮一些,又想到夙家姐妹,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的心就感觉乱的像麻。
将军府内。
黄昏,天边的晚霞把还没有完全褪去,朦胧的夜色渐渐地掩盖住了整个将军府。将军府里平时都卯时点灯,今日肃烨要重整肃家军,将军府里申时就灯火通明了。
肃艾从皇宫回来,就急匆匆来到了将军府后山下的练兵场,肃家军虽然陆上骁勇善战,能够以一敌百,但是若是把肃家军中的主干力量都调配去南越,战士们不谙水性,占不了多大便宜。
肃家军中虽有懂得水性的人,但是还有很多人不谙水性。他自己虽然有丰富的水战经验,但是东岳毕竟没有大片的湖泊和长河,缺乏实战将会是他们最大的致命点。这一点估计南越的人早已经抓住,就等肃家军上钩,到底有什么办法克服这个弊端,同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让南越识破呢?
肃烨看着练兵场中已经集合完毕的肃家军,径直朝肃艾走去。
“大哥,按照你的意思,八千肃家军已经集合完毕,经过挑选,全部都是从会泅水的士兵中精心选拨的。”
“嗯,很好。从今天起,加大训练强度。我会亲自训练他们,告诉他们,一个月之后,出发去南越。”
靠前的士兵们听到肃艾说的话,都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在几日将军不在府内,由肃烨将军负责训练监督他们,士兵们都感觉肃烨将军训练耗时耗力,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步。军队的团结战术也没有发挥到最大的功效,现在肃艾又亲自训练他们,他们心里当然高兴。虽然每个人都是喜隐于色,但是好和坏,士兵们还是分的很明白。
“对了,告诉肃北,让他也来,此次南越之行,他也要去。”
“大哥?!肃北整天只知道吟诗作画,天天流连忘返于烟花酒巷之地,让他去,只会添麻烦的!”肃烨不解。
肃烨不耐烦的埋怨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会让肃北来督查训练肃家军,又为什么让他一起去南越?
“我自有安排,你只负责告诉他就行,明日我要见到他。”
肃艾并不想跟肃烨多解释什么,肃烨一直认为大哥百般纵容肃北,皆是因为肃北是家里最小的,理应受到照佛,所以肃烨也没有多想什么。
寻岫阁内。
这边,夙酌让朝云准备的东西朝云都备好了。
朝云慌慌张张的从夙酌房间里出来,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旁人,才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夙酌看着摆在眼前一小节一小节的竹筒,掐着腰,眉头一皱。想着从这些竹筒中挑选出能够让她从水下可以呼吸的,她要落水来试试这夙家三小姐,到底会不会游水?倘若会游水,倒是不打紧,倘若不会,她的训练项目中水下训练可就要提前提上进程了。
水中功夫,是郑曼在武警总队时最引以为傲的,水中作战功夫,当年震惊国际的511特大水下贩毒团伙就是靠她一手训练出的戮虎队歼灭的,戮虎队里每一个人都擅长水战,即使在水下时,视力和体力都基本上能像陆地上一样。
夙酌从心里希望这个千金大小姐的身体会游水,这样她的进度就会大大加快,自己的身体素质也会更快恢复到和以前一样灵活有力,她可不想一直是这副文文弱弱的样子。
但是现在她不确定这个千金大小姐会不会游泳,所以只有出此下策了。
翠绿的竹筒刚刚被剥落,竹子连接处还有明显的断齿痕迹,夙酌这几日观察过,后山的山腰低洼处有一片面积很大的竹林,从寻岫阁看后山是看不到那片竹林的,她从进入将军府那一日起就一直在观察和探索将军府后面的这座山,一开始那里根本就没有竹林,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夜里下了几场大雨,竹林就出现了,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了,但是肃夙酌也没有多想,可能是,雨水滋润了竹笋,同时促进竹林继续往周围扩大,肯定是竹林长的飞快,从后山低洼处显现出来,再加上这古代的竹林可能天赋异禀吧!
总之,考虑不多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这真是天助我也!
要不是因为夜里的几场大雨,单凭朝云,肯定进不了后山取不了竹子,估计连她口中说的那条路都找不到,还会在后山迷路,到时候更是给自己添麻烦,现在竹子都刨出来了,夙酌也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这座大山连绵不绝,把整个将军府的北面全部都包围了起来。
听朝云说一到春天,这东岳国里的的桃花就属将军府后山开的最早,因为将军府负独特的地理位置,所以温度十分的温暖,温泉,植被都在将军府后山上。将军每年都会派专门的人去后山采新开的桃花,还会邀请江湖上有名气的文人墨客为满山桃花作诗描画,想当年,江湖上有一位名叫唐怪的隐士在一赌桃花满山的盛景之下,画出了艳压群芳的《山间桃花烂漫图》成为轰动一时的名画,众人争相模仿,为那绝世好画赋诗,到那唐怪隐士晚年之际,也没能想出配得上的诗句和配那绝世美景,不久就抱病去世了。
后来,一些文人墨客争相争的同意,还要在将军府后山蹲守好几晚呢!
丞相府的来人采的一定是来年春天刚刚经历过一夜露水的浸润含苞待放的桃花,采来的桃花都送到丞相府去了,说是为了丞相的病。
这次夙酌让朝云去偷砍后山的竹子,那丫头害怕极了。要不是她威逼利诱,这些竹子她要想得到还真的费点力气,她自己又实在脱不开身,门外那只苍蝇都跟了她好几天了,夙酌也不揭发他。
她到要看看是什么人在监视她,不过看来也是小喽啰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就把他支开了。正好,她可以探探这西羌夙家的掌上明珠,怎么舍得送到东岳来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
她总不能不清不楚,她虽然不是夙酌,但是家人背叛,国都离弃,她要替夙酌好好活着。
云雾山。
将军府后山唤做云雾山,山体连绵起伏,占据着将军府北面,整个后山就充当了将军府的后面构造,所以将军府按理说是没有后面的。
云雾山不算是那种陡峭的山体,从将军府练兵场进入后山是一条委婉曲折的小路,山上杂草横生,不熟悉后山的人很容易迷路!将军府下令,除了得到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后山。
山上种了很多珍贵的药材,沿着那条上山的小路,可以找到那些药材的所在之地。这些都是夙酌从朝云口中得知,显然,朝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后山肯定还有一些她夙酌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她眼前的后山那片竹林,竹林都跑到山脚下了,仔细想想,若是这竹林是天生的,一年一年的,竹子的生命力那么繁盛,早就遍布后山了,可是现在只有那低洼处有,可见是人为种植的,既然是人为的,那后山就一定有人,到时候她行事就要更加小心。
现在大雨已经不下了,竹林那茂密,又郁郁葱葱,风吹过还会发出沙沙的声音,都快长到山脚下了都没有人处理,可见这几日后山没有人。这几日都不再后山,那将军府里除了肃烨就是肃艾了,按照她的推理,应该是没错的,不过夙酌还有一事想不明白,既然是自己家,为何还要偷偷摸摸的呢?直接告诉将军府的人或者找个借口说是后山是将军的练武之地,任何人不得进入或者别的什么理由不就得了吗!那会是肃艾还是肃烨呢?
夙酌一步一步推理着,想着恍惚间肃北那一身紫衣的邪魅样子出现在脑海中,会是肃北吗?如果是,那肃烨和肃艾知道吗?他们好像在隐瞒什么?
夙酌把每一种可能性都考虑在内,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这是她一惯的做事风格,在事情还没有查明之前,哪怕是最后一刻,任何一个细节的都不能放过,这也是她和苏铮的默契。
一想到苏铮,夙酌的心就挣的疼一些,不过她现在还不能从将军府逃出去,她不仅要恢复到之前的身体状态,而且还要摸清楚苏铮和楚阡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到了夙家三姐妹的身上,若是她猜的没错,这将军府她还不能走,她还要靠将军府,把将军府当纽带进入皇宫和丞相府。
自从肃烨从南越回来,她试着从他嘴里套话,打听到夙家三姐妹大姐夙涵进了皇宫,留在了翰彧的身边,二姐夙渊被送到了丞相府,而她,则被送到了将军府,这几日肃烨都是来去匆匆的,听说肃艾已经回来了,这几日都在忙着操练肃家军,夙酌也没看到他。
除了夙酌发现的冒出的竹林,后山的山顶不像平常的圆顶的或者尖头部的山,这后山的右边是典型的崮山,这崮山的山顶是方的,所以夙酌大胆猜测:这后山的右边,也就是崮山的后边,很有可能是悬崖,而且是那种呈直角的悬崖,所以将军府才敢大胆的连后面都没有,这后山就是天然的屏障,除非会飞,否则没有人会进得来,所以夙酌想到了飞,但是首先她要会水。因为她发现练兵场里的湖泊并不是闭塞的死湖,有一条很小的溪流顺着后山的边缘不知道流到了哪里,如果流到将军府外面,这里地势南低北高,一定是流到了崮山后边……
夙酌小心翼翼的挑选最合适的竹子,小心翼翼的穿孔,这些竹子不是陈年旧竹,没有旧竹的那种轻盈,所以她在水下的时间不能长,否则芦苇一定会因为竹身吸水而负重,到时候一旦芦苇折断,她虽然不能在水下自由行动,至少还有一小节的竹筒里的空气,足够她逃生用了。
用手中的锐利的小刀顺着竹子的竹节处割开,找到竹节处那软白的内心,从内心处打一个洞用来固定芦苇,那么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练兵场内。
肃艾和肃烨正站在练兵场内调度肃家军,编排新的阵法以适应和对付南越。突然听到一声扑通的落水声,肃烨看向肃艾,
“来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大声疾呼着。
“大哥,好像有人落水了!”肃烨扬着脖子看向湖的那一边。
“大哥,我去看看,”
肃烨赶到湖旁边时,真看到朝云焦急的站在湖边。
“肃烨将军,快救救夫人,夫人刚才说肃北将军约她到练兵场的湖边有要事相谈,是事关肃艾将军生死的,所以急急忙忙的和奴婢赶到湖边,谁知夫人突然头一晕,失脚跌入了湖中,将军,快救救夫人吧!我家夫人不会水!在晚下来恐怕就来不及了!”说完哭哭啼啼的。
朝云现在已经哭的成了一个泪人了,想到今早上夙姑娘还和自己说她要准备西羌最出名的竹筒饭和竹筒酒,给将军一个惊喜,现在居然……
“都怪朝云,朝云没有保护好夫人……”
“来人,给我下去救人,”
肃烨一声令下,几个被肃烨指派的人就跳下了水,在碧绿的湖中搜索,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听到湖里的人大声回应。
“将军,没有发现夫人,”
“将军,这边也没有。”
“这边也没有发现夫人的身影”
“再给我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站在岸边的肃烨一头黑线,他可不想大哥连面都还没见过一次的人就怎么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到时候即使大哥不追究他,皇上会轻易饶过他吗?西羌那边就更是不好交代了,也许,西羌,西羌还会凭借这件事情大做文章,西羌那边更是有理由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