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蝶第四章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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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损俱损

廖成强一听，吓了一跳，他跟殷子晴相处十年了，她的性格倔强得很，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他生怕殷子晴会做出傻事来，连忙说道：“别……别别，我真的在忙，我一会儿就出来见你。”廖成强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两眼四处张望她的位置。果不其然，她真的就在养猪场对面的马路边上。

“你再不出来，我就喝农药死给你看！”殷子晴逼胁道。

廖成强仔细一看，不远处的殷子晴，手里的确握着一个瓶子。他急忙扔下手里的活，“别冲动，子晴，我就出来了！”廖成强生怕殷子晴一心急就做出傻事来，三步并作二步，急奔来到殷子晴的身边。“干爸都老了，走不动了，你就绕了干爸好吧？”

殷子晴就是不管，一个健步，挽住干爸的胳膊，无论如何，都要干爸送自己回城里。奈不过殷子晴的娇情，廖成强只好回去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开着车，把她带回了城里。

好久不见干爸了，殷子晴如饥似渴地拥抱着他不肯离去。两人在酒店里住了两天两夜没有出门。殷子晴跟廖成强约定，一个月见一次面。可是殷子晴就是不答应，她觉得时间太长了，太难等了。她要求廖成强最多半个月就要见一次。两人终于答成协议，半个月约一次会。可是连续相约几次后，殷子晴又不肯他离去了，非要跟他回猪场。廖成强无论殷子晴怎么要求，就是没有答应她回猪场，只是把约会的期限改成了一个礼拜，总算把殷子晴哄弄了过去。廖成强一离开殷子晴，就觉得平静多了。可是自己静下来的时候，他又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她的好。殷子晴简单又好呵护，并且一心一意地跟着自己，没有任何贪婪和奢望。他喜欢殷子晴有一种让自己随遇而安的舒适感。她不像顾金花，只知道贪自己的小便宜。处在两个女人之间，他自己也很犯难，一个也不想离开她们。顾金花能让自己激情豪迈，殷子晴却如潺潺流水，能滋润着自己的心田。想想自己都步入了天命之年，有时真想放弃时，又有许多的舍不得。

就这样，不到一年的时间，殷子晴又怀上了。无论她怎么要求，廖成强都不攒成把孩子生下来。可是这一次，殷子晴却动了真格。她悄悄地藏了起来，关掉了手机，不让廖成强找到自己。廖成强生怕东窗事发，他托人四处打听殷子晴的消息。

原来殷子晴躲在以前在嗨约迪吧的顾金花同事那里。顾金花比殷子晴足足大了五岁，早就生儿育女了。孰不知，她进嗨约迪吧之前就与廖成强有不正当的关系。现在还和他藕断丝连着。廖成强和顾金花私会的时侯，不经意打听起殷子晴的消息时，无意间就知道了她的去向。廖成强答应顾金花，只要把殷子晴叫出来。就给她买一个金手镯。顾金花对殷子晴早就耿耿于怀。不是殷子晴早插一杠子。她顾金花早在城里买房了。自从廖成强有了殷子晴后，廖成强就冷落了自己，顾金花在廖成强那里只是得到一点零花钱而已。这让现实的顾金花早就对殷子晴怀恨在心。再加上廖成强对自己的承诺，她一口气就答应了下来。

当她从殷子晴的嘴巴里，了解到廖成强对殷子晴并没有投资多少，也只是分了一点零用钱时，她的心态才算平衡了一点。殷子晴告诉顾金花，廖成强在自己家乡投资的养羊基地，黑山羊全供给廖成强了。父亲现在很多帐都在酒店里没有收回来。顾金花看到花痴一样的殷子晴，还在一味地为廖成强执迷不悟，也在一旁劝慰着她把孩子拿掉，把日子过现实一点。可是怀孕足足快五个月的殷子晴无论怎么样，她想不明白顾金花的用意，更多的是舍不得肚子里的种子是自己初恋男人的孩子。

为了一条金项链，顾金花不想让殷子晴知道她的不义。她叮嘱廖成强守在她家楼下，并且故意叫殷子晴一起出去逛超市。造成廖成强与她偶遇的场景。

单纯的殷子晴就这样被自己最信赖的女友出卖了。廖成强逮了她一个正着。他揪着殷子晴就上了车，不顾殷子晴怎样哀求，他就是不答应子晴把孩子生下来。他胡编弄哄，只要她先答应把孩子引掉，无论什么要求以后都会听她的。也许自己还可以为她考虑离婚的事情。殷子晴一听，勉勉强强地同他来到熟人的医院，在那里做掉了第八个孩子。在医院住院的这几天，都是廖成强的老婆服侍她做月子。不是一回两回了，两个女人，一老一小相处起来，真的感觉就是两姐妹一样。有人开着玩笑，对廖成强说道：“你老婆真大度，廖总真有福气！”可是，这背后的酸甜苦辣只有当事人知道。

可是近日以来，酒店的生意每况愈下，大家都反映土黑山羊有假，肉质不紧，不鲜。无论怎么样，廖成强就是不相信自己养殖出的羊会出问题。他相信殷建军，是个老实巴交的残疾农民，脑子里根本不会有那些歪歪思想的。为了扭转酒店生意的乾坤，也为了证实自己土黑山羊的纯属品种。

这天，他特意带上媒体记者突然一同潜往高州乡，来到自己的黑山羊养殖基地。目的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忠诚的意图，好让记者大肆抓拍，更好地打造自己黑山羊别具一格的好景致。可刚一到点，就发现农场门口停了两辆大货车，正在卸赶着黑山羊下车。这时，所有的记者纷拥而上，忙着拍照地，问话的，吵成了一片。

廖成强也是大惊失色，连忙拉住殷建军问话。殷建军只好实话实说地告诉了他，殷建军一开口就等于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当天下午，新闻记者就爆料头条：黑山羊大酒店，原来是为了谋取爆利，欺骗老百姓。圈养的饲养羊代替原生态的土山羊。其次还爆料：土壕榨取残疾人剩余的价值，不得而为之。

廖成强从餐饮大享，一下降到人文诽薄。酒店生意变得冷冷清清，只好关门转让。廖成强对殷子晴更是冷落千丈。可是殷子晴不管，一码归一码，她就是不愿离开廖成强。一个热劲直往廖成强身上贴。

天有不测风云，猪也有旦夕祸福。不知为啥，养得好好的猪，居然发起了猪瘟。廖成强可算是连连受打击。嗨约迪吧内由于从事了不正当的营业，由禁毒赌黄管理处禁止营业。廖成强一损俱损，打得他措手不及。虽然说自己是江湖老姜，可是作为他五十好几的人了，也晃悠不起来了。他干脆放下手中的所有产业，偿还了债务，又过起了小居百姓的生活。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确是如此。只是修整了半年，廖成强又继续干起了老本行，又在城中心开了一家大酒店，继续维持着自己的生活。

好不容易平静了自己的生活，殷子晴就象一条美人蛇，廖成强怎么也赶不走她。这让他从回忆中突然又要面对现实了。

廖成强无论如何都要殷子晴答应自己去嫁人，自己才同意和她继续保持来往，否则自己就要同她一刀两断。他告诉殷子晴，他现在的收入不比昔日，只能满足一家人的开支而已，自己已经是天命之年，过不了几年，就是耳顺之年了。经不住大风大浪了，自己需要简单，平稳一点的生活。他还告诉殷子晴，“你现在正年轻。可以争取一下自己的幸福！”

顾金花或许有一丝幸运，廖成强还是补充了她不少家用和金银首饰。可是，当她知道殷子晴跟了廖成强整整十一年，只是吃喝拉撒了一顿，连一根项链都没捞到，还赔上了自己好好的青春，却落得一事无成。她在沾沾自喜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的姐妹婉惜着。她劝慰着殷子晴，一定要把眼光放现实一点。日子无论怎样过，都是自己跟自己过。别为难了自己。殷子晴看到顾金花儿女两全。虽然他老公并不是大老板，但对顾姐姐呵护有加，并且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看到她们简简单单的生活竟是如此的幸福。

殷子晴总算开窍了一丢丢。通过媒人的介绍。她认识了胡波勇。胡波勇看上去矮矮墩墩的，跟自己走在一块，还比自己矮了一块豆腐。古铜色的皮肤也算干净的样子。虽然谈不上好看，但也不刺眼。表面看起来比较老实憨厚。恰好比自己大两岁，是家里的独子。家境还算殷实。父母在城里开灯具商店的。在市里面，还有两套房子。只等结婚时搬进去住新房了。在当时八十年代初，他们俩都已经是大年龄了。媒人催他们最好早点完婚了事。殷子晴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她把胡波勇的情况说给了廖成强听。廖成强一听男孩家境不错，非常满意。殷子晴要带男朋友让他把把关。廖成强欣然同意了。

胡波勇看到高挑俊俏的殷子晴，两眼直接就放光，马上就跟媒人默许了他的意思。殷子晴把胡波勇叫上，一同陪干爸吃了一顿饭后。廖成强觉得，男孩子老实憨厚一点好。胡波勇样子虽然不帅，但也不丑，家境还算殷实，是过日子的主儿。殷子晴听后，马上就跟男孩确定了恋爱关系，没过上一个月，就举行了婚礼。当然，作为干爸的廖成强也随了一份大礼，作为她的压箱钱一同嫁了胡波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