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华家姊妹接受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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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心阁
“姨娘，六姑娘和七姑娘来看望，说是老太太给了上好的药膏。”林妈妈进门说道。
晴姨娘一愣，随即便起身道：“这下瑁儿有救了，快请两位姑娘进来！”
“姨娘安好！”华瑾萱姐妹行礼道。
晴姨娘急忙问道：“老太太真的有治疗脸伤的药膏？”
“姨娘快给四姐姐涂上吧，祖母吩咐过，切莫因此而误了婚事。”华瑾萱把药膏递给晴姨娘说道。
“六姐姐，你说我们偷偷调换了祖母的药膏，这四姐姐若是没好，那祖母岂不是要怪罪？”华瑾婼等晴姨娘她们进了内室后故意问道。
“虽然祖母的意思是一切以华家利益为重，但这是晴姨娘欠我们的。更何况四姐姐现在擦的药确实可以治愈伤疤，到时候她人在南安伯府，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与我们又有何干系？”华瑾萱淡淡的说道。
华瑾婼终于满意的笑了，看来六姐姐也不是一直隐忍的，她终于学会反击了。
“六姑娘、七姑娘，药膏已经给四姑娘擦过了。老太太的东西果然是上品，四姑娘不那么难受了。”林妈妈走出来说道。
“如此甚好，那我们便去同祖母分享这个好消息了。”华瑾萱说道。
“六姐姐，你可想好如何对付晴姨娘了？”华瑾婼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问道。
“我听说前些日子父亲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好像是因为四姐姐的嫁妆问题。”
华瑾萱慢悠悠的说道，“依照晴姨娘的性子，她肯定会给女儿准备丰厚的嫁妆来撑场面，可是华家来京都不过几年时间，爹爹在翰林院的官职不上不下，华府这些年的花销除了当初从泉州府带过来的以外，在京都能依靠的就只有祖母和母亲的嫁妆了。”
“原来如此，想必晴姨娘也拿不出多么体面的嫁妆。”华瑾婼开始思考怎么坑晴姨娘一把。
“晴姨娘必定会想法设法在京都买铺子，到时候我便和姨母联系。”
华瑾萱这些年也知道姨母家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他们在京都也认识一些地痞流氓，到那时为晴姨娘选择几处环境恶劣的铺子不是难事。
“这倒是个好法子。”
华瑾婼颇为赞同，只要晴姨娘敢买，那华瑾瑁往后在南安伯府的日子怕是鸡飞狗跳了。
“六妹妹、七妹妹……”
华瑾瑜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刚好想去找你们呢！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什么好消息？”华瑾婼问道。
“四姐姐不是要出嫁了嘛，虽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祖母还是请了从宫里出来的老嬷嬷，让她专门教导我们。”华瑾瑜回答到。
“只是四姐姐怕是不方便见客吧？她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呢。”华瑾婼说道。
“那有什么？反正母亲说了，往后我们姊妹可不能如四姐姐那般。这老嬷嬷的时间可是很赶的，后面还有好多人家的姑娘等着呢。”
华瑾瑜不以为意，“再说了，咱们四姐姐可是有姨娘亲自教导，如今她已经攀上了高门，学不学又有什么？”
翌日
常盛书院
“夫子，今日华家姑娘们怎么都没来上课？”
“从今日起，华家姑娘不来书院了，你们如今专心备考便是。”夫子说完后便开始讲课了。
不来书院？凌潇霁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沅沣，四姑娘定亲了不来尚可，你其他几位妹妹呢？”
“我家里的妹妹们都快及笄了，自然得留在家中学习各种闺阁之礼，你啊还是努力念书，早日考取功名吧！”
华府
“姑娘们今日学的不错，咱们啊先休息一会儿。”
待老嬷嬷走远之后，华瑾瑜才抱怨到：“真没想到，这嬷嬷教的规矩也太繁琐了，我是真有点同情大姐姐了。”
“五姐姐，这也是祖母的一片心意，往后以五姐姐的身份必定会如大姐姐般嫁入高门。”华瑾萱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宁愿嫁给小门小户过自己的快活小日子，也不愿意被束缚在这条条框框里。再说了，这家里的事都颇为糟心，想必这京都里的其他家族也没差多少吧。”
华瑾瑜自知没有大姐姐的聪慧和隐忍，她就想着往后的日子简简单单的，最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些话本里可都是这样写的。
“还是五姐姐看的通透啊！”华瑾婼称赞道。
“我看这未必是看的通透，而是自己的能力不足吧？所以啊也就不敢想嫁入高门了，是吧，五妹妹？”华瑾瑁的声音从房外传来。
众人皆转身望去，只见华瑾婼一身比往日更加艳丽的衣裳，再搭配上她脸上的精美面具，想让人忽视都不行。
“我是不能与四姐姐相比，四姐姐的本事怕是连大姐姐都羞于启齿，又何必在人前显摆。”华瑾瑜咬牙说道。
华瑾萱姐妹俩对视一眼，没想到四姐姐还有心思来学规矩，看来晴姨娘已经把嫁妆的问题解决了。
“两位姐姐切莫起冲突，方才嬷嬷才教导我们姊妹要互相友爱，可别在嬷嬷面前闹了笑话。”华瑾萱开口说道。
“六姑娘说的不错，姊妹之间自是要相处融洽，如果只是因为眼前的利益而闹矛盾，那也太过目光短浅了。”
嬷嬷进门说道，“四姑娘，做任何事情，只要心诚，就一定有好的结果，反之，则伤身矣。您身上有伤，还是等伤好了再来吧。”
“嬷嬷，我，我只是想在出嫁前多学些规矩，这以后在伯府也能不丢祖母的脸。”华瑾瑁赶紧解释。
“既是如此，那姑娘们就开始准备上课吧。”
“七姑娘，没想到你年纪最小，写的字倒是在你姐姐们之上。”嬷嬷夸赞道。
华瑾婼有些不好意思，“嬷嬷过誉了，我也只是练习写字的时间多一些。”
华瑾瑜忍不住探头，而后她再低头看着自己写的字，看来嬷嬷说的是大实话，七妹妹的字比她的要好看。
“好了，今日的摘录就到这里了，姑娘们把自己所写的都交给嬷嬷，明日咱们再继续。”嬷嬷说道。
静心阁
“今日与我们家姑娘们相处了一天，感觉如何？”华老太太边倒茶边问道。
“依我之见啊，姑娘们都挺好，倒是没有大问题。”嬷嬷回答道。
“那小问题是什么？”华老太太继续问道。
“只不过是姊妹之间有些不愉快而已，我已经暗示过她们了。”
嬷嬷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她还没见过哪一户人家里真正做到姊妹和睦、兄友弟恭的。
“对了，你们家七姑娘倒是写的一手好字，看她今日在课堂上的表现，以后说不定是个好苗子。”嬷嬷说完便把今日姑娘们摘录的文章递给华老太太。
华老太太仔细端详，“不错，七丫头的文章字体隽秀，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是吧？我瞧着这小姑娘日后必有大出息，可要好生培养。她所选的文章可不是什么小女儿家感兴趣的，什么家国大义，什么百姓疾苦，反正啊比有些个贵门公子的志向还要高远。”嬷嬷不由感叹道。
华老太太欣慰的同时还有一丝心疼，想必七丫头这些年只身在泉州府吃了许多苦头，不过才十一二岁的年纪，内心便已经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