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21岁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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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谨年还没有回答。
一个身姿曼妙身着浅绿紧身裙的女子从里头走了出来,自然挽上了苏泓深的臂膀,“阿姨今天精神好,让二哥回来吃饭,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泓深扭头。
亲密挽着自己的女人生得乖巧,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无论何时都那样动情。
“刚刚。”他答。
霍心又问,“今天公司忙不忙?”
说话间,霍心还忍不住抬手,帮苏泓深理了理白色的衬衣领。
“还好。”苏泓深笑得温润,神情足够柔和,他轻握住霍心纤细的手指,温声道,“不是说让你少穿紧身的衣裳?”
霍心闻言,轻轻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这裙子不算紧。”
“医生说了你体质不好,三个月内要尤其小心。”苏泓深说。
在一旁没怎么说话的霍谨年开口,“去换件宽松的。”
见自家老公和二哥都这么说,霍心也没好再挣扎,只得乖巧地点点头,进了别墅换衣裳去了。
苏泓深见霍心走远,才从裤袋里掏出烟盒。
往自己嘴里送了一根,又将烟盒递到霍谨年面前,“二哥,抽吗?”
“家里有孕妇,烟还是少抽的好。”
霍谨年没有接,说完便迈着长腿离开了门口。
苏泓深顿了顿,嘴角微微掀起,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
晚餐。
霍心换了条宽松的长裙,坐在苏泓深旁边。
霍谨年坐在对面那侧,霍心身旁还空着三个位子,苏泓深问,“大哥他们一家呢,不过来吃饭么?”
霍家一共三个孩子,大哥霍文耀,二哥霍谨年,三妹霍心。
霍心跟霍文耀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只是霍家那位正妻生下霍心没多久就去世了。
霍谨年的母亲沈云是霍老爷子年轻时在外认识的女人。
霍家那位正妻去世没多久,老爷子便想将沈云明媒正娶娶回来。
只是没曾想遭到了老人的强烈反对,一直兜兜转转,到了霍谨年10多岁,沈云才正式入霍家的门。
佣人答,“大少奶奶身子不适,说是不过来了。”
主位的沈云约摸50来岁的样子,头发白了一大片,只得须臾几缕青丝。
身着旗袍,外面还披了件浅色披肩,耳垂上挂着墨绿色的翡翠耳坠,倒是显得雍容华贵。
沈云见桌上还悬着几个空位,不由叹了叹气,“这家宴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人多了,反而吵着您。”一旁一直缄言的霍谨年拿起公用调羹,舀了一勺虾仁羹到老太太碗里。
霍心天真活泼,全然不像一个准妈妈的样子,她眉眼弯弯看着沈云,“阿姨,不着急,等我肚子里的宝宝出来了,缠着您叫外婆的时候,可就热闹了呢!”
沈云听后,面露悦色,“鬼灵精,就你会说。”
餐桌上的氛围倒是因为霍心的话缓和了不少。
良久,沈云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又看向霍谨年,“我看新闻上,你跟那个女明星是个什么情况?”
霍谨年泰然回,“假新闻,已经在让人处理了。”
“你也要留心着点,别跟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沾上边儿,盛家那丫头这些年一直等着你,你别负了人家才是。”
“我有数。”
吃完饭。
霍谨年见沈云今天精神难得的好,便留宿霍宅,陪老太太多聊了会儿天。
扶着老太太回了卧室再出来,已是晚上9点。
霍谨年拉上门,刚下楼梯便看见霍心坐在客厅,偷吃零食。
见二哥立在阶梯上,霍心赶紧将面前的垃圾食品推远了些,“二哥。”
嘴里还有没嚼完的辣条,腮帮子里鼓起,说话也是含糊不清。
“孕妇能吃这些?”
显然,霍谨年这句话不像是疑问句。
霍心一口咽了下去,“应该......不能......”
霍谨年卷起小臂上有些松垮的衬衣衣袖,走到了霍心面前,“知道不能吃还吃?”
“不吃了不吃了,二哥,我就是太馋了,泓深不喜欢我吃这些东西,我只能偷偷解解馋,你别告诉泓深。”
霍心起身,挽住霍谨年的小臂。
她个子本就不高,在高大的霍谨年身边显得更加娇小。
“二哥,你是不是真的会娶挽柠?”
“你什么时候还管起我的事来了?”
霍心撅撅嘴,“我是看你好像没有一点要结婚的打算,担心罢了。
毕竟挽柠是我同学,她等了你那么长时间,你不娶她还能娶谁?”
“她等不等,与我娶不娶是两码事。”
霍谨年抽回被霍心挽住的手,右手伸进裤袋,刚拿出烟盒,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放了进去。
“你这话的意思,你难道不打算娶她吗?”霍心的声音瞬间都变高了些,言语中尽是讶异。
“小孩子管好自己的事就行。”
霍心不甘示弱,回,“我都21了,结婚生宝宝的年龄了,可不是什么小孩子。”
“还晓得自己怀着孕?那还不去休息?”
霍谨年说着,抬腿离开客厅往花园走去。
......
花园里连着一处围廊。
围廊尽头种着几棵梧桐树。
霍谨年站在树下,手指间的猩红忽明忽暗,他挺拔的身躯闲适地靠在树干上。
慵懒的神态,倒是褪去了平日不少老总才有的严肃。
七月,正是蓝雪花长得最好的时候。
夏夜晚风里都夹着蓝雪花清幽的香气,拂过霍谨年的鼻尖。
他又想起了那天,身穿深蓝渐变星空裙的女孩儿,蹲坐在一簇开得茂盛的蓝雪花堆里。
轻轻将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抬眼对自己绽开的那抹明亮的笑颜。
犹如落入凡间的花中精灵,美得像一幅不真实的画卷。
21岁就真的不算小孩子了?
他这样想着,又深深吸了一口烟。
许南栀请了三天病假,脚好得差不多,便提前销假回了台里。
刚一进大厅,便碰上了熟人。
姜芹见到许南栀的神情还是有些尴尬,但又避无可避,硬着头皮打招呼,“早,南栀。”
许南栀莞尔,眼神却未曾挪开。
“听说你采访时摔伤了,没事吧?”
“你想跟我说的,就这些?”
许南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看着她,笑容浅浅,却感觉不到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