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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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浩宇开车，刘勇座副驾驶座，汪凡和吴兰兰坐后排。
车上，吴兰兰问道“你晚上怎么回事？”
汪凡知道这一关逃不过，在没从山庄秘密房间出来时便已经分析了利弊，心中不慌，如实说道“实不相瞒！我有不好的预感，但是这事一两句说不清楚。”
吴兰兰眼神闪烁了一下，只是车内灯光晕暗，无人察觉，只听她不动声色说道“什么意思？说清楚！时间有的是。”
汪凡没有犹豫，但留了个心眼，说道“找个地方，我详细和你说吧！”
到了市区，吴兰兰便先让浩宇与刘勇先回去。
浩宇不肯，说道“不行！按规定！出任务必须最少两名人员一起。”
“我现在是下班时间，和朋友聚会，不是出任务。”吴兰兰莫名其妙看一眼浩宇，看似平谈的语气中却有一丝不耐烦。
“哎！老谢！走吧，人家学姐也需要私生活，现在都下班了……哎呀！走吧你！”
刘勇看出微妙的气息，立马出场解围，见浩宇还有点舍不得，便连拉带拽，将其这个锃亮的大电灯泡叫走。
吴兰兰开车带汪凡去了一家咖啡店，两人全程无话。
到了目的地，吴兰兰下车时，凉风袭来，薄衣不遮风，她下意识耸了一下肩，麦色又富有弹性的健康皮肤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汪凡见时机恰到好处，眼疾手快同时也显得很自然地将西服外套披在吴兰兰身上。
“谢谢！”
吴兰兰下意思说道。
“谢什么！穿这么少，小心引发犯罪！。”
汪凡以玩笑态度说着，就当先进了咖啡馆。
黑夜中，这个身形挺拔的大男孩，仿佛少又了几分讨厌，更多了几分温柔与体贴，只是这股子温柔体贴略带几分标志性的痞性。
咖啡馆里，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
“说吧！什么事？”
吴兰兰开门见山，一如既往的风格。
“吴警花！我现在主动承认错误可以算立功表现吗？”
“这得看本姑娘心情……”
吴兰兰抿了口咖啡，不自觉间就想与汪凡开玩笑，“不过你都叫我警花了，我可以考虑算你立功表现。”
汪凡见吴兰兰主动与自己开玩笑，便知她现在心情尚可，零的事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于是便全盘托出。
但他没曾想吴兰兰不但不吃惊，反倒异常平静。
汪凡怎么可能猜不出了这其中原由，说道“这事你早就知道了？！”
想想也是，零都被监控视频拍到了，警方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怎么可能查不到零，那又怎么能不知道雪山男孩照片一事。
只听吴兰兰说道“我们确实是知道了你与零的事。”
说着，顿了顿，抿了口咖啡，“而且关于零的真实身份我们也知道了，其实如果你晚上不说，明天我又得请你到支队去了。”
汪凡心觉奇怪，这么点小事也要到支队吗？以自己现在和吴兰兰的关系，打个电话问一下不就好了么！况且现在案子不是基本尾声了，只需捉到雷丹丹，审讯一番，不就完事了吗？
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主动把话题牵引的零的身上，说道“我刚刚在欧鲁山庄看见零了，我感觉零出事了。”
吴兰兰并没马上接话，而是以喝咖啡的动作掩饰思考，稍一犹豫后，还是说道“她本名叫李兮容！而且失踪了，就在我们去茶马村的第二天！”
原来在汪凡与李兮容分开的第二天，李兮容便主动联系了黄毛，之后就了无音讯。
报案的是他那个残疾在床的弟弟，由于失踪对象与512案有关，所以便转到专案组接手，负责跟这个案子的是郭东方。
汪凡从吴兰兰口中得知了李兮容的真实身份，与那段丧父丧母的经历后，顿时有一种负罪感倏地袭来，甚至觉得李兮容的失踪自己有脱不了干系的责任，而且这种感觉正肆意滋生着。
“可以把她的地址给我吗？我想去看看她那个残疾的弟弟！”
吴兰兰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加之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明白汪凡看似痞里痞气，但实则正义感爆棚，而且是个烂好人，特别容易动恻隐之心。
所以她没理由不告诉汪凡，并且还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从你刚刚看见李兮容的这个角度来说，起码说明她还活着，这比什么都强！”
汪凡说道“也是！要不你别等回去了，现在就打电话和林队说明李兮容的事，让他审问黄毛时别忘了这事。”
吴兰兰本打算等一下回去加班，协助林队审黄毛，原因很简单，因为山庄中年男子死后，脸上表情与和氏兄弟一样，都是挂有诡异笑容，这其中或许有联系。
但她亦明白汪凡是个急性子，如果自己不打这一通电话，他肯定会如坐针毡，而且还没完没了。
于是只好妥协，拨打了林军的手机……
“哦！对了！还有雪山男孩照片一事别忘了一起问。”
汪凡在电话接通前补充道。
“好！知道了！讨厌鬼。”
吴兰兰今次再说“讨厌鬼”这样三个字时，味道全变了，不再有厌恶的成份，反倒是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其中。
只是他们两个当局者迷，还没发现这微妙的变化，就像此时此刻他们所喝的咖啡一样，第一口是苦的，但待到咖啡滑进喉咙后，慢慢地才会发觉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此时咖啡馆里并没什么人，汪凡与她正对而座。
暖黄色的灯光并不太亮，照在对面的大男孩脸上，光线正好，分明的菱角，炯炯的目光，隐隐散发的痞气，只是这股子痞气又有些许阳光。
耳旁环绕的音乐不轻不重，正如蜻蜓点水，在她平时一潭死水的心湖里荡起阵阵涟漪。
这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铁血刑警顿觉氛围不对劲，有点相亲男女对视而座的韵味。
暗恋是一种兵荒马乱的感觉，而且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她驾驭不住这种感觉，立马略显慌张地寻找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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