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依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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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大区经理陈解放听了集团太子这微不足道的请求，哪来拒绝的理由。
只听陈解放说道“你说的什么山庄什么邀请函？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这样！我让滇洲省代沈总给你打电话，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跟他说。”
汪凡刚挂电话，吴兰兰便迫不及待，直入主题问道“汪凡！怎么样，邀请函没问题吧？”
汪凡说道“一会儿滇洲省代会联系我。”
说罢，他顿了顿，还是说道“我提个建议，我们来演一场戏，这样可以不暴露是警方的身份，以防万一。”
吴兰兰眉头一蹙，疑惑问道“演什么戏？怎么演？”
“哎！还能演什么！参加拍卖会的肯定都是老板，咱们就演老板呗！不然难道还能戏夫妻不成呀！”
汪凡现在完全放松下来，一下不小心就原形毕露，嘴上也就没个把门的，但见氛围不对，立马又道“呸！口误！纯属口误！”
吴兰兰白他一眼，看其眼神，明显是在说“出了这个门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嘴上却怯场说道“老板我演不来，我又没做过生意。”
“怕什么！我知道老板都什么德行的！我教你……”
“哎！等等！”
刘刚突然虎目闪烁，计上心头。
“我倒觉得小汪刚刚那个提议挺好，你们就演夫妻，小汪就是标准的富家公子，一个富二代携带自己未婚妻去参加拍卖会，这完全毫无违和感么！”
“头儿！……”
吴兰兰刚想反驳，便被刘刚打断。
“哎！小吴你身为铁血刑警，龙潭虎穴都不皱一下眉，怎么！演一对夫妻就让你畏首畏尾啦！这是命令，必须执行。”
刘刚说罢，心满意足点上一支烟，续道“小谢演你们的司机，小勇演你们的助理，如此，一场漂亮的摸排行动就跨出第一步了。”
小谢不是旁人，便是谢浩宇，而小勇就是刘勇，因与刘局同姓，所以整个支队的人都默契的叫他小勇，没一个敢叫小刘的。
听到这里汪凡才恍然大悟，敢情刚刚三张邀请函里面压根没把自己给算在内呀，不由心中“我靠”一声。
“行啦！你们去准备吧！……哦！对了！服装道具得算警民共建！你们演大老板，一套衣服下来少说得大几千吧？这还不算租车钱等等，专案组经费紧张，可出不了这个钱，小汪！警民共建，你没问题吧！”
刘刚把已经走到门口的汪凡和吴兰兰叫住，来了个警民共建。
汪凡一想到自己那张捉襟见肘的银行卡，眼泪差点没悼下来。
他尽管心中委屈，但嘴上却口不对心道“小意思！小意思！”
出了刑警支队大院，汪凡他们先打车来到滇江最好的租车行，租用了迈巴赫s级。
浩宇骂骂咧咧作起了司机。
汪凡本来想告诉他s级这车的挂挡操作，但看见对方没给自己好脸色，便不与他说，心想让他出丑。
可没想到的是，浩宇轻车熟路就开走了第一次接触都被挂档难倒的迈巴赫s级，这让汪凡多少有点惊讶。
随后他们又去了最好的商场采购服饰。
汪凡一边在心里抹着眼泪，一边换着银行卡与信用卡刷，虽然钱这东西，只要他开口，马上能到帐。
但汪老爷子对汪凡的教育都是执行“穷养”政策，虽然是穷养，但七位数以下的数目，只要他真死乞白赖开口，并有合理的理由，都能秒给。
可问题是汪凡曾经在汪老爷子面前，信誓旦旦说过不用他的钱也能闹出一片天地来，但现在连像样的工作都还没着落，银行卡却就快见底了。
可一想能帮助吴兰兰……或者说帮助警方破大案，他倒也觉得值了。
况且薛文化已经在出售南诏墓的玉镯，这多少也是对汪凡欲哭无泪的心灵有了点起码得安慰。
采购物品时，吴兰兰就心不在焉，一心就想着邀请函的事，刚在化妆品店作好妆容，她就问“汪凡！怎么样，那边来电话了吗？”
“天呀！你稍微化一下妆，就立马气质非凡，简直了……人间尤物呀！”
汪凡的眼珠子差点没飞到吴兰兰现在妆容精致的脸上。
“别贫嘴了，到底电话来了没有？”
吴兰兰略显不自在，抬手作势要打。
“还没……！手下留情！”
汪凡话声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告知对方自己的位置，便挂了电话。
随既想到了所谓贵妇该有的气质，便对吴兰兰说“吴大警官，记住了！等一下要面带微笑，这样才不会被人看出破绽！特别是别动手动脚的。”
“知道了！有钱人都有“素养”么，……这样感觉好奇怪，好像是变相讨好别人似的。”
吴兰兰唉声叹气，喃喃细语着，颇有“小女人”的韵味。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微笑是一种礼貌……别说了，人好像来了，应该就是那个！”
汪凡正说着话，便看见一个略显消瘦，身穿米白色仿唐风休闲装，手缠菩提项链的中年男人。
“小汪总吧！你好！你好！”
中年男子便是“露春茗茶”滇洲省代，沈跃进——沈总。
他一见到汪凡，立马礼貌上前握手，滔滔不绝讲道“小汪总气度不凡，相貌堂堂，真不亏是我们露春茗茶的太子，我之前见过你一次，去年的订货会上，你肯定没印象了吧。”
去年实习时，汪凡与薛文化一起到了汪老爷子公司总部上了半年班。
那半年薛文化少有的认真学习，勤作笔记，多问多学。
他一直想做生意，除了接管薛老爷子的老本行外，还想再搞点别的，不过又不知道做什么，但是一直有一个观点，那就是营销与销售大同小异，各行业基本互通有无，所以那半年是他这一辈子最认真学习的时光了。
汪凡对眼前这人没什么印象，但是从陈解放那得知滇洲省代姓沈，便也礼貌与他握手“沈总！你好！麻烦你跑一趟了！”
“小汪总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再说了，我最近一直都在滇江，来！这是你要的邀请函！”
沈总递过邀请函时，留意了一下汪凡旁边的吴兰兰，立马被其惊艳到，由衷夸奖道：
“哦！这位美女长得很漂亮呀，非常有气质呢，少见！少见！”
汪凡马上介绍道“这是我未婚妻，小兰！”
“哎呀！果然是男才女貌呀！”
沈总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
便转对汪凡说道“小汪总，我老沈是心直口快之人，董事长对我们这些省代又很是照顾，所以有些话我是不吐不快，像欧鲁山庄这种地方还是少接触为好……”
“我以前刚开始打滇江市场时，为了打开渠道，经常去，后来发现那地方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里面的人好像屁股底下都不怎么干净……刚刚要不是老陈打我电话，说小汪总你有兴趣，我正准备把这几张邀请函给丢了呢”。
“沈总为什么这么说呢，欧鲁山庄不是滇江商界名流聚集地么？”
吴兰兰一听到欧鲁山庄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立马嗅到某种气息，随意的交淡中便开始套话。
沈总掏出烟，递支给汪凡，点上烟，吸了一口后，这才说道“要说有什么具体违法事情，我也没看见和听说，但是我知道山庄分对外与对内，这从山庄的保安系统就可以看出来。”
“哦！沈总这话说得！我挺好奇呢！保安不就是保安么，还能有什么不同么？”
吴兰兰双眸闪过不易察觉的敏锐光芒，却做出一副女人都八卦的姿态问道。
沈总不以为然一笑，道“小兰女士，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
沈总说着下意识看向汪凡，又道“咱们露春明茶总部大楼的保安在业内也算首屈一指的了！但欧鲁山庄的更夸张……”
八九十年代计划经济开始向市场经济转型，很多国企开始倒闭，不少人没了工作，民生出问题，社会治安也必然受影响。
汪老爷子正是在这种大背景下“攻城略地，抢占商机”，自然避免不了与一些地痞流氓又或从黑道转白的竞争对手发生碰撞，于是便长期招募退伍军人，并以野战军退伍的军人优先。
并且第一批保安都是汪老爷子自己亲自打磨，固而其保安系统在业内威震八方。
只听沈总继续说道“我本来一直以为露春茗茶的保安系统在业内不多见的，但上次在欧鲁山庄我就看见了一批气度不凡的保安，那天我喝多了，去上洗手间时，不小心走错地方，走到山庄后半区，发现那里戒备森严……”
“哎！你们别这个眼神看我呀！真的是戒备森严，你们是没看见，那些保安大多是外国人，个个人高马大，气场十足，我刚靠近时，就被其中一个呵止住，我当时喝多了，没多想，心说几个破保安神气什么，当场就掏了好几千出来，估计不少于五六千，就想唬唬他们。
可谁知他们根本不为所动，要知道，在滇江，乃至省会滇中市，普通保安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一二千。”
汪凡与吴兰兰听罢，均为之一动。
两人均想，看来欧鲁山庄真的不简单，或许真与沈跃进说的，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汪凡当即刻意装出闲聊姿态，笑道“哦！居然还有这种事？哎呀！现在的保安还真是眼高手低呀……哎！沈总为什么说里面的人屁股底下不干净呢？”
“说不好！但这是我的直觉，你去看看他们拍卖的东西就知道了……哎呦！你看，和你们瞎聊，都耽误时间了，山庄拍卖会再有个把小时就开始了，你们赶紧出发吧，不然就晚了。”
与沈总总告别后，浩宇说什么都不干司机了，与刘勇调换了角色，四人风驰电掣赶去了欧鲁山庄。
路上吴兰兰对刘勇说道“小勇！回头你调查一下刚刚那个沈跃进，看看他屁股底下干不干净？”
旋即又对浩宇说道“浩宇！明天你请经侦那边的同事帮忙，从经济方面查一查这个欧鲁山庄。”
“吴警花！你可真行，满脑子都是破案，看谁都有问题，你这样我可不好做人，我这不是害人沈总么。”
汪凡嘴上这么说，心里在想，以后千万不敢再乱介绍人给这个吴兰兰认识。
“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
吴兰兰只是平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