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苏芳婷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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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一早。
汪凡起了个早，准备亲自下厨，给苏芳婷做早餐，毕竟她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进了。
而此时，院门口迎面走来两名刑警。
不言而喻，正是吴兰兰和那叫刘勇的年轻刑警。
“苏芳婷怎么样了？还没从房间出来？”
吴兰兰破天荒的第一句开场白，居然不是公事。
“一晚上没开过房门。”
汪凡后面本来还有一句“这样的结果你们满意了吗！”
但是见吴兰兰手臂已经敷了膏药，也不好再说那种阴阳怪气的话。
反倒说回来，吴兰兰没与他计较，已经是人家大度有格局。
“你……你手臂怎么样了？”
汪凡问罢！稍一犹豫，还是说道：
“对不起！昨晚真的不是故意的！”
“差点脱臼了！不过现在没事了！”
吴兰兰并没多计较。
其实昨晚苏芳婷的事，从她个人的角度出发，她也觉得很惭愧，但从刑事案件的角度出发，她没什么可说的。
反正昨晚回去已经把事情上报给刘局。
刘局也拍了桌子，怒气冲冲说这次绝对不轻饶他也百般厌恶的警队害群之马——镀金男。
况且自己也挨了一下。
只听吴兰兰语气缓合，又说道“汪凡！从我本人的角度出发，我向你表示抱歉，但从我的职业角度出发，我必须这样做，这是公事，我只是在例行公事，希望你理解，并代我向苏芳婷道歉。”
说到这里，稍有停顿，看了看汪凡，叹口气，正色说道“现在你也冷静了，我有义务提醒你，你们已经妨碍了公务，但刘局考虑到你对512有立功表现，而且也情有可原，所以不追究责任……但下不为例，现在还请你协助调查几个问题。”
吴兰兰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刚刚一到，第一句话之所以是问苏芳婷，除了确实有关心成份外，自然还有旁敲侧击的作用，她心知现在苏芳婷的情绪肯定无法问话。
但她自然有其它的打算。
汪凡突然发现，吴兰兰虽然表面是冷冰冰的威武刑警，但其实内心情感还是非常细腻的，而且非常的大度大方，是个女中豪杰。
突然他发现自己与她比起来，就逊色了很多，不由得有一丝丝自惭形秽的感觉。
汪凡已经二“进宫”了。
吴兰兰不多废话，把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汪凡，指着一张照片。
“看看！这是不是你昨晚跟踪那个可疑背影男的照片？”
屏幕上有一张拍摄“小桥流水”的艺术照，照片上一名穿汉服的女子坐于古城街东段的一条河流边。
而照片左边，也正是女子背后河的对岸，能清楚看见汪凡正侧身贴在一条巷子口，正扭头看向巷道内，而巷内是两道隐隐约约的黑影，只能依稀可辨似两个人。
“是的！没错！我有印象当时河对面确实有摄影工作室的人在拍艺术照。”
汪凡如实回答。
吴兰兰说道“当时巷子里与那个可疑背影男接头的是什么人？”
汪凡说道“我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名女子，当时他们两人的脸正好都被阴影挡住。”
吴兰兰说道“你有没有办法测画出这两人的长相？”
其实昨晚汪凡之所以想给背影男与神秘女子拍照的目的，也是想回去试着测画出他们的长相。
只听汪凡说道“人脸的三庭五眼都有其规律性，只要有参考，可以通过推测画出大概相貌，但照片上从身体往上都是一片黑暗，这就为难我了！”
吴兰兰看了一眼照片，确实如此。
只听她说道“画不出来没关系！但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女的？”
汪凡疑惑看她一眼，说道“不认识！”
吴兰兰冷冷说道“你确定不认识？”
“我确定！”
汪凡话音刚落，坐吴兰兰边上的郭东方说道“看来你记忆力不行呀，我来帮你回忆回忆……你说巧不巧，昨晚也有个出租车师傅在古城街，也刚好看见了巷口接头的两人。
他当时是在巷口另一边，其角度正好是那位女子的背面，根据他的描述，五月十二号那晚，也就是和大力死的那晚。
有一个漂亮的女子搭乘他的出租车去树母村，因为树母村几乎没人去，加上乘车的女子长得太漂亮了，所以对她的印象极深，特别是女子长发及腰的窈窕背影。
而这个搭乘出租车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你一直隐瞒的苏芳婷。
而出租车师傅昨晚在古城街巷子里又看见了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长发及腰背影。
虽然当时巷子比较昏暗，但女子那种非凡的气质、还有当时刚好有风拂过，女子长过腰的头发被吹起，刚好被灯照到，出租车师傅确定就是五月十二号乘坐他车的女子背影。
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与背影男接头的是苏芳婷。”
汪凡并不惊讶，因为当时他第一眼也误认了。
只听他冷静说道“其实我当时第一眼也认错了，但她真的不是苏芳婷，只是像，这点我可以负责任。”
老郭喝道“你凭什么负责任？你刚刚不是说没看见正脸么，怎么能确定不是！”
汪凡应道“从身段比例就可以判断出来了！”
郭东方是第一次审讯汪凡，不知道他过人的本领，眉头一蹙，稍显不耐烦道“汪凡！你都二进宫了，还想消遣我们么？”
汪凡见他不信，下意识看了吴兰兰一眼，说道“吴警官身高应该是在165，上下身比例为5:8，标准的黄金比例，剩下的就是84、62、91，误差绝对不超过两厘米，堪称雕塑品般的完美。”
吴兰兰一听到后面三个数据，居然罕见地出现红晕爬上脸颊，麦色脸旦似如天边的红霞一般，少有的娇羞之色。
因为那正是她的三围数据。
只听汪凡继续平静说道“虽然那个可疑女子无论身高，身段，气质都与苏芳婷接近，但她的上半身要比苏芳婷短五六公分左右。”
“上次我说学过画画，那只是谦虚说法罢了，实际上我是京州国立美院特招生，专业水平在我们那届是首屈一指，所以我对人体比例，以及捕捉人的气质与神态几乎过目不忘。”
郭东方已经是有老婆的老司机了，自然明白汪凡后面那三个数据代表什么。
不自觉就偷偷斜撇了一眼旁边的吴队，心道“难怪吴队身材那么好，原来是黄金比例。”
不过嘴上说道“想不到你还是科班出身？画像应该不错吧！”
汪凡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警察同志！麻烦给几张纸和笔。”
吴兰兰立马说道“早给你准备好了！”
汪凡依然是先闭目，令当晚那个女子的身形出现在脑海里，栩栩如生的身形犹如真人在自己面前走动，汪凡甚至看见她穿各种衣服的姿态。
随后便画了几张没有正脸的女子画像出来，有正身、侧身、以及背影，服装方面有当晚她穿的少数民族的服饰，休闲装，以及连衣裙装。
吴兰兰接过画像，翻看后，不解问道“为什么有不同的服饰？”
“免费赠送！方便你们找嫌疑人。”
“那怎么这张特别服饰画的这么模糊？”
汪凡说道“这是她当晚穿的服饰，环境光线不足，我只能把我所看见的画出来，但大概就是这样一种款式，应该是某种少数民族的服饰，我要没猜错，应该是苗族的服装。”
“哦？！我看看！”
边上郭东方一听“有可能是苗族的服饰”，神情略有变化，立马要过去观看。
看罢，说道“这确实有点像是苗族的服饰，我们滇江没有苗族，但滇洲其它市、州均有……”
说到这，他下意识用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后，又道“不过看这感觉！不像是一般商用拍照那种苗族，而像是正综的，正好我老婆是苗人，我回去给她看看，说不定这是一条重大突破。”
汪凡语气平淡，说道“警察同志！还有需要我协助的吗？如果没有我可以走了吧？”
吴兰兰不紧不慢说道“着什么急。”
说罢！她又从笔记本翻出一张照片出来。
说道“这个人认识么？”
汪凡吃了一惊，心道这不是和大力么，不过随即就发现不是，因为这个脸上有一条刀疤，而和大力没有，但乍一看，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只听他说道“不认识！但我猜是和大力兄弟吧！”
只听吴兰兰说道“死者和大壮，和大力的亲生哥哥！死因是后脑受到重创，导致脑胪大量出血，当场死亡，有目击者说，看见是他自己从两楼直挺挺躺到一楼的，换言之，也就是他自杀……
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昨天晚上法医进行尸检，从尸检报告来看，死者和大壮的鼻腔管道，以及胃内，均有与和大力一样的奇特药物残留，这才是真正致死的原因。
换言之，就是和大壮的死与他弟弟和大力一样，表面看是自杀，但实则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
但现场我们勘察了，并没发现与树母村一样可以产生化学反应的植物。
不过这一句，吴兰兰并没说出来，只是心中自己感叹了一下。
吴兰兰顿了顿，又道“死亡地点就在古城街，时间为昨晚十点半，那个时间段正好是苏芳婷消失的时间，而你刚刚也证实了苏芳婷不是接头人，那也就说明，她还是有作案嫌疑，与作案时间的。”
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和大壮就是苏卫东与苏芳婷两人合作谋杀的！
汪凡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他心底确实也是认同这个判断的，因为这个判断本身也合理。
只听吴兰兰继续说道“据我们调查了解，苏芳婷是一个特别执拗的人，轻易不好撬开嘴，不过看得出来她对你心存爱慕，所以……”
说到这里她还是顿了一下，因为她突然觉得这是在利用别人的情感，从而达到某种目的。
虽然她以前也常用，从来不以为意，但是经过昨晚的事，她突然还是觉得有点缺德。
不过在十几条人命面前，这些都显得矫情了。
于是还是斩钉截铁说道“所以！我们希望你给他做做思想开导工作。”
汪凡本想说“昨晚要是没有哪个傻逼*警察，我本来就已经决定跟苏芳婷好好聊聊了。”
但话到嘴边依然没说出口，因为从昨晚吴兰兰与浩宇的言行举止，他已经敏锐洞悉出事情的大概来了，知道这不能怪吴兰兰。
只听他说道“等我电话吧！”
听到这一句，吴兰兰和老郭紧绷着的脸，终于也松弛下来，有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