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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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升荣见刘婆子这么生猛本不想管的,可他怎么说也是陈老爹的兄长,如今被侄媳妇话里话外地骂进去了,陈老爹在一旁一言不发,他老脸实在挂不住,冲着陈老爹吹胡子瞪眼,气道:“阿俊!你还是男人吗?你就是这样管家里的?一个娘们喊打喊杀地,小辈媳妇嘴里不干不净,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大哥看在眼里!”
此话一处,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个两个老头,钱八桂见到陈升荣更是两眼放光,直呼救命,可惜陈升荣只敢眼神安慰,假意上前拦架,却被刘婆子一脚踹开。
“老娘们打架,你个大男人也不害臊拦偏架,我去你的!”刘婆子不解气,又狠狠踹了几脚陈升荣和钱八桂,钱八桂疼得撕心裂肺地叫着,刘婆子还不忘往她身上吐了几口唾沫。
“刘乔妹,你这也太过分了,你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吗?昨天你在族老们面前是怎么说的,我怎么说也是陈家的长子,你一个妇道人家敢踹我,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入族老耳中,你是死是活?休了你都是小事。”陈升荣这个时候还不忘教训人。
“我打了你了,能把我怎么着!休我?你也得有这个本事!”
“你这样的女人,就不怕被休么?打大伯子,这是谁家的规矩?”钱八桂狼狈地爬起身,躲在陈升荣身后帮腔。
“切,就凭这个也想休我?”刘婆子脸色不屑一顾,显然没把二人的话放在眼里
看戏围观的村民也觉得陈升荣说要替陈家休了刘婆子这话可笑至极,刘婆子是陈老太太的表亲侄女,别说陈升荣没资格做主休弃了,就是陈老爹这个丈夫也不敢乱来,真敢休了刘婆子,老太太第一个不同意。
这世道是以男人为尊不错,男丁是家中的根本,倚仗。在夫妻之间发生冲突矛盾,大部分情况下,这个世道的大部分出于利益和习惯会偏向男子。
但女人也不是吃素的,有些软弱好拿捏的,男人能镇得住的还好,要是碰到个泼辣强横的,敢动不动提休妻,哪怕女人在家里不得宠,兄弟叔伯们照样打上门来。
谁家没个拌嘴打架的时候,要是一打架就休妻,全村都得打光棍,更何况陈升荣还是隔了房头的大伯子,他说了算么?这世道媳妇多难找啊。
“你!阿俊,你还是这个家当家的吗?让一个娘们骑在脖子上拉屎,你不嫌丢人?”陈升荣自知说不过刘婆子,加上自己不占理,但是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低头,只好对着一向沉默少活好拿捏的弟弟发难。
陈老爹听罢,往刘婆子身边挪了挪,表明了立场,缓缓说道:“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怕婆娘,她连我都敢打,打你你就受着吧,我不敢拦,省得她连我一块打了。”
陈升荣被陈老爹噎得不知如何回答,只气呼呼道:“你……你行啊你!真是个爷们。”
陈老爹像是没听见陈升荣的嘲讽,眼睛看向了别处。
“你少他妈跟我扯这个,你们家出了两个贼到我家里偷东西,这是一条;你的姘头辱骂诅咒阿璃,你的外甥女,这是二条;你说吧,这怎么办?你跟我把这两条扯明白了再谈其他的,说不明白,甭说族老来了,天皇老子来了也不管用!”刘婆子恶狠狠地说着,差点一个唾沫没忍住就往陈升荣身上吐。
“我不是都说了么,这两个孩子是来拿老太太养老粮,虽说过几日老太太就要跟你们二房过,但这几日的粮食还没着落了,我们大房也不宽裕,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找你们要了。
你们不给就算了,怎么还能把人绑起来呢?这让我们的脸面往哪搁呀?
哎哟,我不活了!你们二房的要把人欺负死了!
老天爷你长长眼吧,一道雷劈死这窝黑心的玩意儿!”钱八桂再次撒泼嚎哭起来,没理也要哭出理来。
“闭上你的臭嘴!敢咒我们家,你是活腻歪了!要是让我再听见一句,我就活剥了你的!”此时一向默不作声的陈老爹突然大声呵斥,陈升荣被这如雷般的声音吓了一跳,脖子一缩,往后退了半步。
钱八桂也被吓住了,刚想反驳,又听陈老爹恶狠狠地警告:“你如今是个什么敢跟我说话,无媒无聘进门苟且,闹出去,你能好?给我麻溜滚蛋!”
钱八桂被陈老爹狠厉的模样吓了个胆落,张口结舌不敢出声,柔弱无助地看向陈升荣。
陈升荣回过神来,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他大哥,能把自己怎么样?无视陈老爹的黑脸,壮起胆来说道:“那你也不能做主打人绑人啊,到哪都没理去,衙门拿人也得有个章程不是?你们难道比官老爷还大么?凭啥!”
“没错!我们家小鱼皮了些,他走自己家有时也翻墙的,这能证明啥?怎么能把人捆起来呢,一个大人为难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害臊!”钱八桂嘴硬不认账,说这话时眼睛直瞪马氏,就差把人是马氏绑的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陈老爹目光阴森看着陈升荣:“本朝律令,私闯民宅者,纵是打死也无罪!”
钱八桂懵了,没有了刚才嚎天喊地的作势。
钱小鱼和陈青荷是什么德行钱八桂是知道的,马氏说的大概率是真,但只要把这件事上升到长辈欺辱小辈,陈老爹一家的名声就不好了;再来,可以把贼名摘出去,这是最重要的,空口白牙,除了马氏谁也没看见,钱小鱼不认谁也没办法。
马氏可不背这黑锅,辩解道:“别说是我一个孕妇了,钱小鱼没一个大男人制不住,更何况加上一个陈青荷,我可不敢!”
“是啊,钱小鱼个半大小子,整日在村子里打架乱走,一个孕妇咋能绑人?”来围观的大娘大婶门讨论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换我我也不敢招惹这么个东西!”另一个大婶应道。
钱八桂见风头不对,立马又说:“那家里肯定还有其他人!不是马氏难道就不能是别人吗?”
“没错!家里还有别人呢!我能证明!”
此时一个声音响起,大家一看,是苏璃。
“阿璃你……”刘婆子和陈老爹一脸疑惑。
“你个吃里扒外的……”马氏一看是苏璃,刚要骂,却被刘婆子一个眼神吓得憋了回去。
钱八桂和陈升荣听了眼睛一亮,没想到这小东西也有惹人爱的时候嘛,钱八桂忙上前说道:“你都看见了是不是?那个人是谁,你都看到了什么,快告诉大舅妈!”
“把他们捆起来的人就是我!”苏璃脆生生地答道。
“什么!你?”钱八桂和陈升荣一脸不敢置信。
“没错就是我。我一回家看到这两个人在厨房鬼鬼祟祟的偷吃舅妈炖给大丫补身子的鸡肉,我就把他们绑起来了。”苏璃说道。
“果然是贼啊!”其他人一看,果然陈青荷与钱小鱼的衣襟、嘴角都是油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青荷、钱小鱼二人虽然浑,但被当着这么多人戳穿,也觉得难堪,只能低头不语。
“你一个黄毛丫头这么能把他们两个人绑起来?说谎也不怕烂舌头!”钱八桂尖声质疑。
“知道我外祖母以前是干什么的吗?”苏璃二话不说,上前拎起二人的扔到钱八桂脚下,瘦弱的手仿佛能提千斤,拖着二人毫不费力,看得围观的人一愣一愣的,这才记起,年轻时的陈老太太和陈春杏,就是天生的怪力,如今的苏璃倒有几分她们的影子。
“哎嘛,这小鸡崽似的豁牙丫头,真跟她外祖母似的,怪着咧!”林巧花以往只听过陈老太太的名号,并没有亲眼所见,她嫁过来时,陈春杏也离开了大溪村,她只听说过族里有这么两个人,如今能亲眼见到,不由得两眼放光,多看了苏璃几眼。
“那可不!你是没见过,陈老太太年轻那会,能徒手打死一头牛!”一个年级大点的婶子脸色挂着夸张的神情,声情并茂地说着,像是亲眼所见了一般。
“他二婶,陈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你还没嫁过来呢,你不是也没见过么?咋说得跟你亲眼见过似的?”另一个大娘表示怀疑,要知道,陈老太太可比他们大了一辈,年纪摆在那儿呢。
“我……我那时听我婆婆说的!我婆婆口才好,说故事那叫一个真,跟亲眼见了一样的!”那位二婶见被揭穿耳根有些泛红。
陈升荣听着众人的讨论看向苏璃,心下惊诧,仿佛在苏璃的身上看到陈春杏的影子,眼神阴晦难测。
“那也不能说明他们两个偷吃东西啊!”钱八桂大声叫到,若是打人的是苏璃,那二房以大欺小的说法就立不住,是这两个技不如人,被人当场逮住。
钱八桂心想可不能让他们摘出去,否则就真的做实钱小鱼进人家里偷东西。
想到儿子的前程,她的气势不能弱,死也要钉实是二房的其他人因钱小鱼与陈青荷来要量,他们不想给进而殴打二人,不然就真做实了贼名,还占不到便宜了,那怎么行!
苏璃也不废话,再次拿起掉在地上的稻草梗扣二人的嗓子眼,二人哇的一声,吐了一地未消化的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