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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拦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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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望着沈柳儿匆忙离开,“看沈柳儿那个样子,像是在避着小姐似的。”

“她心里肯定恨死了我。”

沈惜指尖一顿,紧接着琴弦又散出一串泠泠清音。

她问紫苏,“你说是陆启云更快,还是沈柳儿更快?”

紫苏想了下,“那就要看看他们谁跟有本事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沈泽的第二天就接到了吏部的文书,责令他立刻启程去东海。

第二日,沈惜早早就起来了,送沈泽到城门口。

沈泽的侍从早就在城门口等了,手里牵着马匹,随行去东海有十几人,都是沈泽的亲信。

到城门口,沈惜停下来,“下次哥哥回盛京,没带嫂子一起回来,我可不依。”

沈惜旁敲侧击隐约打听到了,哥哥有个心悦的女孩儿,是东海富商的女儿。

沈泽看她认真的模样,打趣道,“要是今年年关我没带姑娘回来,我就多给你带几袋珍珠玉石给你。”

她摇头,“我才不要那些。”

沈泽笑起来,“是我忘了,妹妹怎么会缺那些珠光宝气的石头,南洋有一类宝石,坚硬如磐石,在日光下光芒绚烂,雀鸟尾羽都要逊色三分。”

沈惜想到曾在宫里目睹过孔雀羽衣,松了口,“要是人家姑娘看不上哥哥,你要多带几袋南洋宝石补偿我。”

沈泽屈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下,“我媳妇儿跑了,我还要补偿你,我亏不亏。”

莫名其妙被打了,沈惜额揉着额头,眼里幽怨。

看到她额头红了一块,沈泽心想这个妹妹太娇弱了,细皮嫩肉,“算了,谁让我答应送你去兰陵,却又没做到呢!”

说完,沈泽踩着马镫侧翻上马。

他紧扯住缰绳,“你要是想亲眼见一见东海,等去了兰陵后,和父亲先斩后奏,你先动身来东海寻我,我来写书信和父亲说。”

沈惜愣怔了下,他们到底是亲兄妹,都想到一起去了,不过她想去的不是东海,她要去定州挖金矿。

她没有立刻答应,“到时候再说,你不能把答应的南洋宝石赖掉。”

沈泽骑马离开前,咬牙说,“我打听过,是秦听澜记仇我打了他一拳,跑去陛下面前告状,陛下才没批准我留在盛京,你要替我收拾他。”

收拾秦听澜,沈惜一时不知到怎么回答。

沈泽也只是这么一提,随后夹紧马腹,骑马过去和他心腹手下会和。

城门口,沈惜还站在那里,只有地面扬起的一层灰尘证明沈泽刚才站在这里过。

在城门口站了一会儿,沈惜才进城。

进城后,就看到陆启云站在她马车旁边,正望着她。

陆启云在这里等她。

这是沈惜的第一直觉。

一段时间没见,陆启云眉眼间有几分阴郁,不似科举考中探花郎时的春风得意,沈惜扫了眼他的腿脚,听说被秦听澜打伤了腿,看来秦听澜还是手下留情了。

“借一步说话,就一炷香时间。”

陆启云看沈惜对他视若无睹,正要登上马车,他立刻拦在前面。

紫苏看陆启云无理,立刻拦在了他们中间,谨防陆启云对她家小姐干嘛。

沈惜语气冷淡,“我同你无话可说。”

也不在意她这份淡漠,陆启云又说,“我知道沈小姐恨我,可有些事情沈小姐未必知道全貌。”

“不重要。”

沈惜打断了他的念头,踩着马凳进了马车。

陆启云揭开士族的遮羞布,搅乱风云的时候有胆子,现在承担苦果,却没胆量了?

他得罪了盛京半数士族,谁都保不住他。

陆启云拦在马车前面,“我本庶民,为何能知道沈小姐的喜好,短短时日就让沈小姐将心交付,沈小姐就没想过其中缘由吗?”

马车准备驶走,陆启云拦在前面,坐在车辕上的紫苏不客气说,“陆公子再不让开,我就叫巡街使来驱逐了。

“不会耽误沈小姐太多时间,陆某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会颠覆沈小姐以往所知道的。”陆启云执着要和沈惜谈一谈。

沈惜掀开帘子一角,“我不需要知道那些,有人将我算计进去,我只用知道我还有价值就够了。”

说完,她吩咐驾车,要是有人不长眼非要拦着,就从他身上碾过去。

马车轱辘在青石板路上碾动,走得很顺利,没有停下来过。

连拦马车的勇气都没有,陆启云全身上下,也就只有嘴巴最硬了。

紫苏说,“小姐,他丢了一团纸过来。”

“丢回去。”

马车驶了一段时间,沈惜鼻尖嗅到一阵香味,闻着像日升楼的新菜式苏式炙鸭。

也是这时,马车忽然停下来。

紫苏怎么知道她馋了?

马车外面,听到紫苏说,“小姐,晋世子身边的随从把车拦住了。”

听到秦听澜,沈惜不由想到刚刚送沈泽离开时,他说的最后那句话,秦听澜误打误撞倒是把沈泽送离盛京了。

马车外面,长风恭敬的拱手,“晋世子想请小姐去吃一顿饭。”

沈惜挑开帘子,“有炙鸭吗?没有我可不去。”

长风还以为这尊佛很难请,听她这话,立刻松了口气,“有,管够。”

马车停在日升楼附近,沈惜让长风在前面带路。

与秦听澜接触过几次,不敢说完全摸清他的脾性,但也知道一二,秦听澜打定主意的事情就不会改,软的不管用他来硬的,耍泼皮死缠烂打。

他名声已经这样,不在意更差。

应对这种人,也只能先顺着,再想对策。

日升楼二楼雅间,沈惜来过很多趟,再熟悉不过了,推开门秦听澜的声音就飘进耳朵里,“今天去城门口送沈泽了?”

秦听澜今天难得没穿青绿衣袍,绯红鎏金边的袍服在他身上少了一股子逼人的贵气,他坐没坐相,更像是流连赌坊的纨绔二世祖。

沈惜故意挑了个离他远点的椅子,长风提着茶壶来斟茶。

她一张嘴就让雅间里的氛围沉到了湖底:

“哥哥说他本来可以留在盛京,是世子殿下跑去和陛下告状,说他打了你,陛下觉得他不重规矩体统,把他又丢回东海了。”

------题外话------

沈惜:我也不想一句话把天聊死,但你非要问我,哈哈哈哈哈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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