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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梅园小汀再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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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司衙一拥而上,手持佩刀将符锐团团围住。

符锐知晓其中厉害关系,他才敢明目张胆的进出警察司,最坏的结果就是吃几天牢饭,换来心安理得,划算。

再说了,自己又不是凶手,警察司一查便能落实自己的不在场证据,一点问题都没有。

“放肆,符公子也是尔等可拔刀相向的?”蔡仲踹了离他最近的衙司(就是衙役),正腹一脚,倒地不起。

蔡仲笑脸相迎,“符公子请,备马送符公子回府。”

“不必了。”

让警察司送回家,再光彩的事儿也变的不光彩了,别到时传出喝花酒被抓的流言蜚语,那可真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符锐大摇大摆出了警察司,司衙正门停着那辆熟悉的马车,车下锦儿孤零零等候。

“符少爷,我家小姐有请。”

一路车内只有符锐一人,铁翊羽一夜过来又不见了踪迹,也不知又在部署什么,符锐有点儿为人棋子的感觉,还是自己的棋子。

符锐细细想来,救人之事有些过于轻巧了,自己正好乱入凶案,又正好有不在场证明,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难不成是他的部署?那风雅阁等的人又是谁呢?

想不通的地方有很多,符锐脑壳子嗡嗡响,自己是来过爽文生活的,不是来费脑子的,这些东西就随他去吧,符锐总不会害符锐自己吧,现在关心的是怎么迎接霜霜姑娘的赏赐。

符锐嘴角上扬,乐的咯咯笑,锦儿驾车顿觉身后传来一丝丝凉意。

梅园小汀。

符锐一进门瞧见铁翊羽也在,这倒是让他有些吃惊,不过也并未说什么,符锐张开双臂,噘嘴抱向霜霜姑娘,霜霜姑娘一巴掌拍在符锐嘴上,“还请符公子自重。”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符郎。”

符锐撅着个嘴,心里不爽道:“人都救了,大丈夫……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奴家与公子之约自然记得,只是这人还未放。”

符锐乖乖坐下,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你迟早是我的,符锐捏着下巴打量起那凹凸有致的身体。

今儿的霜霜姑娘穿了件花白长衫,衫上绣白瓣微红的牡丹花,长发披肩,柳叶弯眉,与之前所见的淡妆浓抹不同,是种素颜的别样风味。

符锐侧躺于塌上,一手撑着头,静静享受着如此美景。

符锐的灵海中出现一团白光萤火点点汇聚成人形,身形清瘦,看不出性别。

符锐抬头望了眼屋顶,示意霜霜姑娘切莫轻举妄动:“远来是客,屋外天寒地冻,贵客如不嫌弃,可入内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自窗而入,身形灵巧,腾空翻越桌凳,不偏不倚坐在霜霜姑娘一侧,锦儿欲开口大喊,已晕倒在地。

白影取下帷帽,薄纱遮面,钗头玉蝶,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她并未开口,手握一把寒光乍现的翠玉匕首向符锐刺了过去,转瞬之间那匕首已至眉心。

“你为何不躲?”

符锐惊出一身冷汗,他不是不躲,是压根儿没反应过来,故作冷静道:“那你又为何不刺?”

少女轻哼一声收起了匕首,“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我怕传出去被人耻笑。”

“这房中只有你我她他四人,你不说她不说,没人知道。”

少女若真的是来杀自己的,怎会停手,有霜霜姑娘在旁,自然要装出点儿样子,总不能怂的躲在女人身后吧,最重要的一点儿铁翊羽在啊。

少女惊疑,这杀人还有送上门的?莫不是他打了什么坏心事儿?少女转头瞥了眼霜霜姑娘,这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少女扭头看着狼吞虎咽,噎食灌水的铁翊羽,嘴角抽抽,他应该也不是,感觉不到丝毫灵力。

少女薄纱下是隐约可见的可人笑脸,正是这隐隐约约,似有似无的神秘感让人移不开视线。

可惜啊,可惜少女面对着的,一个是傻子?一个是大病初愈连武夫都算不上的弱者,,谈不上什么神秘感不神秘感的了,压根吸引不了那两人的目光,比起她,霜霜姑娘来的更诱人。

符锐装逼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若再满口胡沁,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轻纱遮面下的那对柳叶弯眉微皱,翠玉匕首也重新回到了符锐身前。

“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我既师出同门,自是当得起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之言。”

女子闻言来了兴趣,“你说我们师出同门,好,今儿我便听你说个子丑寅卯,若说不出,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符锐不慌不忙的抿了口茶水,笑道:“其一,自本少爷回城之日起,诸多势力便盯上了本少爷,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实则不然,鬣狗群猎讲的是合谋,虎狼却是独居,这城中虎狼同时相中了我这只猎物,作壁上观,他们相互制衡,只能静观其变,不敢轻易出手……”

“你说他们是虎狼,这评价可不低。”

“若说他们是鬣狗,岂不是连我这个猎物都折了辈儿。”

少女端起桌上的另一盏水,这茶水淡绿,芳香扑鼻,少女仰头饮下,“此话有理。”

“这其二嘛,倘若他们真要取我性命至少会派高手,而不是派你这个平平无奇的杀手,你既不是取我性命的杀手,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你是北榭雨阁的学生,你想试探试探我这首席是否浪得虚名。”

说平平无奇并非是铁翊羽看出什么,而是铁翊羽未动,说明不足为惧。

少女瞥眼不语。

“其三,北榭雨阁的夜半血梅只有北榭雨峰才有,是为北榭雨阁的阁花,你身上正是这种香味。”

少女嗅了嗅衣袖,“哪儿有什么花香。”

“常年置身花海,闻不出这花香也属正常,只是这外人一闻便知。”

“其四?等等,还有?”

“不过十之四而已。”

十之四,少女瞠目结舌,他仅凭先前那一面对自己便如此了解?

也不知这首席是真如传闻中那般聪颖过人,还是故弄玄虚。

“那你再说说。”

符锐指着少女的腰间继续道:“其四,北榭雨阁的腰牌。”

装逼要装全套,要不是最初就看到了这个腰牌,符锐才不会那么有自信的编出十之四这样的话。

少女抬手看了眼翠玉匕首柄端夜半血梅纹,继续道:“那五呢。”

“其五,若我猜得没错……”

我若没猜错,这逼是装不下去了。

“姑娘既师出同门,为何一入门便伤我丫鬟。”霜霜姑娘怒目而视。

少女这才正眼瞧了霜霜姑娘一眼:“姑娘是何人?为何与首席师兄一起?”

“这是我家,外人不得……”话没说完,又晕一个。

“五,五是什么?”

符锐紧接前话,食指直指少女,:“这五嘛,就是你。”

“我?”

“北鸣城禁女学,除了北榭雨阁。”

幸好那日在图书馆翻了有关北鸣城的历史,不然这个逼就装不下去了。

“足矣足矣。”

少女出声制止,她目不转睛的与符锐对视,眼神中流露出诧异,原想替全阁师兄弟来探探这首席的底,却不慎将自己全盘托出,若是再让他说下去,恐怕自己真的是颜面无存了。

少女话锋一转,“不愧是百闻不如一见的首席师兄。”继而单膝抱拳跪地,“小女子代宁宁替全城入学的女子谢过首席师兄。”

北鸣女子禁学是多年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不,准确点儿应该说是整个中洲大陆的问题。

女子地位低下,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在封建王朝统治下诞生的,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无人撼动,无人敢动。

然符锐以首席之位入北榭雨阁之际,年仅六岁提出废黜禁女学的主张,就这点来说,符锐确实算得上是代宁宁的恩人。

符锐面色苍白,手无缚鸡之力,不过在代宁宁眼中,那个宛若菜鸡的身形却显得无比伟岸,头顶那束耀眼的佛光是对他最崇高的敬意。

“古语有云,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受此再造之大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WHAT?

符锐一口茶水呛口,咳嗽不止,这么突然?主角开后宫就这么容易。

符锐胸口一阵绞痛,奈何弟弟不争气,有女何用?

符锐连连推绝,代宁宁缓缓摘下面纱,冰肌玉骨,明眸皓齿,外加那身白袍,一颦一笑间透露着仙女之气,符锐愣了神儿,这竟也是个美女。

雁儿是小家碧玉,开个车就脸红半天的小姑娘,这点倒和锦儿差不多,人设重叠了,锦儿不做考虑。

霜霜姑娘拿出看家本领时是那种妖艳贱货风格的,穿上情*趣内衣,配个皮鞭,蜡烛,一定非常nice,至于这个代宁宁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感,送上门的仙女儿,天上掉下个代妹妹?

代宁宁一声不吭,泪眼朦胧,可怜模样倒是惹人怜爱:“我知师兄已有婚约,可那铁二小姐逝世多年,师兄何必……”

一支箭羽自代宁宁脸侧擦过,幸得及时躲过,不然在如此俏脸儿上留下疤痕,简直暴殄天物。

顷刻间,无数箭羽齐射而至,铁翊羽飞身挡前,摆出那种类似腰马合一的姿势,拳掌交替打出,无声无息间那箭雨停在半空,密密麻麻,将四人包裹其中。

“少爷料事如神,这杀手果真来了。”

什么未婚妻,我有未婚妻?那个天下第一美人?还死了?

黑无常不当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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