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我现在只想送刀片,才能消除我的心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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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埋头喝水的时候,乔小雅摸摸兰溪的脑袋:“没事了啊,宝贝儿,下一场戏,就该你反杀他了,到时候你就好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其实在祁扬的一番骚操作下,兰溪早就已经出戏了。她正想安慰乔小雅,就听乔小雅在一旁磨着牙小声问她,“我能给导演和林木江送刀片吗?”
兰溪诧异的坐直了身体,震惊的看着乔小雅,“你还买了刀片?”
不等乔小雅说话,兰溪的质问已经到了:“你来看我,买刀片干什么?”
乔小雅:“我没……”买。
兰溪却自顾自的说着:“你不会假借看我之名,实际是来看我对你偶像好不好的吧?若是我对你偶像不好,你直接送我刀片?”
乔小雅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我要是看你对我偶像不好,我都是撸起袖子直接干的。”
说完,乔小雅又懊悔莫及的拍脑袋,“怪我,年轻,没经验。来的时候没想到会看这么虐的一幕。”
“不过没事,这次有经验了,下次我一定提前准备。看不爽了,现场直接送刀片。”
兰溪:“……”下次可不敢再让你来探班了。
旁边飘来了咖啡香,高小程煮了咖啡,祁扬端着一杯咖啡,轻抿一口,一如既往的苦。
“没刀片没关系,你可以给他们送咖啡。”
祁扬的声音突然传来,兰溪扭头诧异的看他。
祁扬冲着她微微一笑,“溪溪要喝吗?”
平日里兰溪是不爱喝那玩意儿的,她摇头。
乔小雅看向祁扬,而后双手一拍,激动异常,“对啊,可以送咖啡,在咖啡里下药。”
兰溪慢慢看向乔小雅,“你买药了?”
乔小雅环顾四周,“你这儿没药?”
兰溪挑眉,“我这儿怎么可能会有药?”
乔小雅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泄气的陷落在椅子上,“那送什么咖啡,我现在只想送刀片,才能消除我的心头恨。”
祁扬又喝了一口咖啡才慢悠悠的说:“这咖啡比一般苦咖啡还要苦,你别加奶别加糖,苦死他们。”
乔小雅的眼瞬间亮了,但下一秒又暗淡了下去,“那么苦,他们尝一口肯定就不会喝了。”
林木江怎么样,祁扬不敢保证,但黄导,他是清楚的。
就算是苦,一听说贵还是会喝完。
祁扬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说道:“你就说那是我送的,辛苦导演和林老师了。手工烘焙的进口咖啡豆,一磅售价至少五位数。请他们好好品尝。对了,最后再一句,原味才是最好喝的。”
乔小雅像个得了上头势的小太监,谄媚的起身,“得勒,送咖啡去了。”
兰溪,“你真送啊?”
祁扬淡淡一笑,“品咖啡而已。”
乔小雅一挑眉,“就是,等着啊,宝贝,给你报仇去了。”
兰溪:“……”
黄导理他们近,乔小雅先给他送了过去。
黄导接到咖啡的时候愣了一下,不明白好端端的祁扬给他送什么咖啡。
不过剧组人都知道凡是出自祁扬手的东西都是极品。
他想也没想直接喝了一口,而后噗一声,他全给吐了。
“这也太苦了吧?!!”苦得他怀疑祁扬是不是在里面加了中药。
乔小雅把祁扬说的话说了一遍。
黄导重新看向了手中的咖啡,捏着鼻子一口灌下,苦得他整张脸都邹巴了起来。
喝完以后他也没品出个什么,就感觉苦,舌头都快没知觉了。
“第一次喝五位数的咖啡,太特么苦了。祁神怎么会喝这么苦的咖啡呢?”
乔小雅慢悠悠的哦了一声,“祁神是加糖加奶的。”
黄导:“……?”
黄导后知后觉的品出了些什么,“祁神这是什么意思?”
乔小雅一笑:“祁神说导演辛苦了。”
黄导:“……”特么的,品出来了,祁扬肯定是看兰溪出不来戏,所以把气撒他头上。
不是,他不是应该找编剧找原著?
找他一个导演干什么?
对了,还有一杯,送给谁的?
黄导指着另一杯问:“这杯是送给谁的?”
乔小雅微笑:“林木江老师。”
黄导本着一个人苦,不如大家一起苦的心态,主动说:“一起去,刚好有事找林老师。”
林木江正在补妆,看到乔小雅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是?”
一路跟着乔小雅的高小程介绍,“溪溪的临时助理。”
乔小雅笑着说:“林老师,这是祁神请你喝的咖啡。”
然后乔小雅又把刚刚的话说了一遍。
这次她身边还多了一个神助攻黄导。
黄导催促:“快喝吧,有事找你。”
林木江喝一口就停了下来,蹙着眉头没说话,助理十分懂事的是要给他加糖。
乔小雅还没开口,黄导开口阻止。
黄导:“你不懂,这咖啡就是要喝原味,加糖就品不出什么了。你品,慢慢细品,就品出味儿来了。”
说着黄导指了一下高小程手中拿着的空陶瓷杯,“祁神给我也送了一杯。”
高小程手中的陶瓷杯只看光泽质地就知道是极品,林木江的手指摩挲着杯子,他不想让乔小雅和高小程等太久,没几口就喝完了。
看着林木江喝完,黄导放心了,站起来拍拍屁股想走。
林木江叫住他,“你不是有事找我?”
黄导:“哦,现在没事了。”
林木江:“……?”
乔小雅回去的时候,造型师和化妆师正在给兰溪换造型。
乔小雅坐在她身边叭叭说着话,“你们那个黄导太缺德了,还主动劝林老师喝咖啡。笑死我了,我全程都没说话,全是他在输出。”
“谁说我缺德呢?”
乔小雅立马闭嘴:“……”
黄导走进休息棚,“我还没说你们缺德呢。”说话间,他感觉嘴巴又苦了,赶紧喝了一口水。
“我都吃了好几颗糖了,怎么还这么苦。”黄导蹙眉喃喃着。
祁扬本来坐在兰溪身边闭着眼任由何为给他补妆,闻言睁开看了一眼黄导,“那咖啡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苦味持久。“
黄导:“……不愧是五位数一磅的咖啡豆。”
乔小雅凑近兰溪,担忧的问:“他不会给你穿小鞋吗?”
兰溪小声回:“不会,黄导人挺好的。”
祁扬:“他不敢。”
黄导:“……”我还真不敢,剧组的祖宗,恨不得供起来,而且那咖啡豆真特么不便宜,算他赚了。
听到祁扬这么说,乔小雅才放心。
兰溪化妆的时候,黄导坐在一旁讲戏,下一场戏就该兰溪变成虐杀反派了,杀完反派大雨滂沱,她在雨中抱着凌云的尸体哭。
兰溪换上了一身红衣,黑色长发披散不带任何装饰,地上的风扇扬起她的发,造出了猎猎风声扬起裙摆的视觉效果。
她额心最中间的位置画着红色的火苗图案,眼妆极重,眼尾扫着红,此刻正站在魔尊的对面,眼神格外肃杀残暴,红色的唇瓣紧紧的抿着。
后期特效会加上电闪雷鸣的特效,现场看上去会格外的带感。
修仙剧拍打戏要比传统武侠剧简单很多,一般都是结印御剑,这些都是后期特效。
这一条他们ng了五次,过了。
导演却只给他们五分钟休息时间,就要拍下一场。
虽然修仙剧不怎么打斗,但这一场戏兰溪还是吊了威亚,在空中翻转,飞舞,结印,打斗等等。
这一些系列做下来,还是很消耗体力,很累人的。
乔小雅赶紧剥了颗糖给兰溪,顺便吐槽:“你还说你们导演好,你看现在就开始报复你了。就休息五分钟,五分钟够干嘛啊。上学的时候,课间都是休息十分钟的。”
兰溪含着糖含糊解释:“不是导演针对我,是导演想趁着我的情绪在,想赶紧拍下一场,不然入戏出戏很费时间。”
“哦。”乔小雅又剥了一颗糖喂过去。
下一场开拍。
这一场是雨戏,所以现场的机器都穿上了‘雨具’。
兰溪跪坐在地上,‘尸体’祁扬走了过去,躺到了兰溪的大腿上,兰溪一紧张,好不容易的情绪跑了几分。
祁扬又动了动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口,“溪溪搂着我。”
兰溪伸出一只手搂住祁扬,几乎把他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场景布置师傅上前,把两人的裙摆这些摆好,冲着导演比了一个ok,就是说随时可以开拍。
导演点头问兰溪,“溪溪,情绪准备好了吗?”
兰溪深呼吸,低头看向了怀里一动不动的祁扬,祁扬的眼闭着,脸色苍白如纸张,唇角挂着一丝血迹,刺目的紧,他的心口染满了血迹,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兰溪的瞳孔猛缩,而后心里传来一阵阵痛意,她向导演点了点头。
场记打板,开拍。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兰溪颤抖的抱住着祁扬,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去触碰他的额头,脸颊,眼泪顺着雨水一颗一颗往下流。
“凌云别睡了,快起来,我把坏人都杀光了。凌云……”
“凌云,二师兄,哥哥……”
“呜呜呜……求求你,快起来,别丢下小七……”
“你不要你的小兔兔了吗?我会被人抓去做成烤兔的,哥哥,哥哥!!”
但怀里的人依旧一动不动,手臂害虫怀里无力的滑落,重重的砸到了地上,砸起一片水花。
“哥哥!!!”
兰溪悲愤的大哭起来。
现场不少工作人员的情绪都被带动,默默擦着眼泪。
乔小雅在一旁哭成了泪人,高小程端着一盒纸给她递纸巾。
那一场戏兰溪拍了六次,眼睛都哭肿了,哭得差点晕厥,导演才喊过。
“还是第一版最好。”
祁扬冷飕飕的看着他,“你说第几版好?”
黄导呵呵傻笑,“最后一版最好,哭戏简直绝了。”
“最后你要是没用第一版,呵呵。”
祁扬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黄导:“……”感觉生命受到了威胁。
兰溪换好了衣服,裹着毛毯坐在房车上的休息床上喝红糖姜茶,虽然还没到最冷的时候,但一直淋雨,还是容易感冒。
祁扬一上房车便见乔小雅正在给兰溪吹头发,而兰溪低垂着眼睫,明显还沉浸在那极大的悲伤绝望中。
需要他安慰。
祁扬走了过去,“给我吧,我来。”
乔小雅自己的情绪也不怎么好,若是平时她肯定会说几个笑话给兰溪,逗逗她。
可是此刻她也需要人逗。
两人悲伤的人不适合待在一起,乔小雅把吹风给了祁扬,“那就辛苦祁神了。”
“我自己的妻子,不辛苦。”
乔小雅点头,下了车,她要去刷刷搞笑段子,驱除一下心中阴霾。
乔小雅走后,兰溪转过身体昂头看着祁扬。
她演戏的时候常用的便是代入共情。
或者直接代入自己的经历,比如自身身世凄惨,那在遇到身世凄惨的角色时,她便可以代入自己凄惨的身世。
再比如自己常受欺负,那么在遇到一个常受欺负的角色时,她也可以直接带入自己的遭遇。
就好像角色就是自己,自己就是角色本人,并无二致。
所以那一刻,她心里想到的是祁扬,她想若是祁扬这样了无生趣的躺在自己怀里,那她会怎样。
然后她便发现,她接受不了,她心里堵的慌,堵的难受,堵的她想哭。
祁扬就像是上天给她的礼物。
她的人生就像那崎岖的小道,布满荆棘,她一路磕磕绊绊的走来,终于遇到了祁扬。
祁扬给了她家的温暖,给了她爱,给了她曾经羡慕的想要的一切。
当一个人习惯了温暖和阳光,那她便再也不想回到冰冷的地狱。
所以那一刻,她不是在演兔小七,她只是在哭自己。
她不能承受失去祁扬的痛。
“你能亲亲我吗?”兰溪看着祁扬,她的声音很小很细,还带着哭过的沙哑,裹在毯子里的样子就跟只可怜的小猫儿似的。
祁扬心里一紧恨不得立马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但他却没有动,而是就这低头看着兰溪问:“知道我是谁吗?”
兰溪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到了此刻,她的眼中还蓄着泪水,她乖巧的点头,小声说:“知道,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