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左淑娘的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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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茂挪了一下如小山的胖胖身子,埋头在书内,也不抬头,“小师弟的课程跟我们不太一样,他在外面上。”
宁颜卿目光瞟向了屋外,什么人都没看见。
算了。
厚重的书籍搁在桌上,宁颜卿看了几行,倒头就睡。
等一觉醒来,是撞铃声响了。
迷糊间,有人在喊她:“师妹!小师妹!!”
宁颜卿揉了揉眼睛,迷糊地看向了林茂,问:“什么时辰了?”
林茂瞪眼,他虽然上课也睡,但这位新来的是不是太嚣张了,从早上睡到午休,一个早上睡得比他还香!
林茂没好气道:“该去食堂用饭了!”
“哦。”宁颜卿伸起懒腰,“我们的食堂在哪里?”
“应天书院的食堂在山下,我们要下去吃。”山上要自己做,林茂懒得做。
“行。”
两个人收拾完快步奔向了食堂,论起吃的,林茂跑得比宁颜卿还快,这胖胖的身子走起来举步艰难。
跑起来健步如飞。
在人群即将涌入食堂之前,林茂虎躯一抬,先在食堂里占了一个位子。
嘭。
稳坐如山。
这一刹那,宁颜卿都觉得地板在震了一下。
宁颜卿慢了一步,林茂对面的位子就被占了。
是个瘦瘦小小的少年。
这一下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林茂耸了耸厚重的肩膀,意思让宁颜卿自己想办法。
宁颜卿便也从善如流地在隔壁桌子挤下来了,只是这一挤,整座食堂内为之一静,宁颜卿感觉到有无数视线看向了自己。
连林茂也默默地挪离了她一段距离。
她疑惑:“这是干嘛?”
转头看去,宁颜卿当下便站了起来。
一身淡紫长衫,温润斯文,长发束冠,冠为银白,低调内敛,只一张病容看得人有些担心这个人是不是还能活过明天。
萧容泽。
他怎么来了!
萧容泽顶着一脸温润无害(错觉)的笑容,似笑非笑道:“卿卿,这么怕跟我坐在一起吗?”
宁颜卿讪笑,“怎会,只是好奇战王殿下怎会在此处,你不应当是在李家村吗?”
“李家村的事有你大哥在,本王自是可以偷懒,”见宁颜卿不答,萧容泽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跟着院长一起回来的。”
“想着已近午时,你应当会来吃饭,所以先给你占了个位子。”萧容泽向宁颜卿笑,“可要跟我坐在一起?”
“……”
坐?太亲近。
不坐?太招摇。
可如今满食堂的视线都在他们这一桌。
算了。
宁颜卿大大方方地坐稳了。
有何不敢。
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饭菜是自助,也可点餐让人送来。
前者经济划算,后者花钱享受。
林茂他们是前者,曹意远不在,只有林茂跟瘦弱少年两个人,一人占座,一人打饭,彼此合作默契。
一看就是习惯了。
宁颜卿猜测,这位瘦瘦小小,还没十二岁的应该就是她的三师兄了。
“就是这个身子板,虚弱得有些可怕。”
宁颜卿也不跟他们搞特殊,转头问萧容泽:“你吃什么?”
萧容泽眉头微挑:“你问我?”
“不然还能问谁?”
“你吃什么,我跟你一样。”
“行。”
宁颜卿转身就去打饭,三荤两素,搭配营养。
“吃吧。”
陶瓷的餐盘往战王殿下面前一搁,这朴实无华的餐盘也多了三分贵气。
宁颜卿低头用饭,扯起了八卦:“听说国师大人去李家村要抓陆晟。”
萧容泽说:“是带了人来,我把人留下了。”
“他会医蛊?”宁颜卿啧了声,“看不出来。”
萧容泽优雅地用筷,吃完一口,才慢声回答,“不会,所以又走了。”
宁颜卿差点笑出来,心道:“老狐狸,也有认栽的一天。”
“卿卿可知,早上百药谷的人又送来了蛊药,抑制住了李家村病情的恶化,不仅如此,还带来了净化水源的药方。”
宁颜卿惊讶,“是吗?那可是好事。”
萧容泽似笑非笑:“卿卿真不知道百药谷为何这般厉害?”
宁颜卿眼神真诚,“你如果想知道,我去帮你问问。”
萧容泽:啧,还装。
宁颜卿: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她能瞒过闳景行兄弟,但绝对瞒不过萧容泽,宁颜卿早就认清楚这个事实,奇毒寒火毒她都能解,那区区蛊毒即便棘手,也绝对不是太大的问题。
更别说萧容泽肯定调查过早上红儿去过庙里。
可她就要承认吗?
不。
咬死不认。
萧容泽也不是来逼问此事,跟宁颜卿用完了饭,就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好好上课,下午我来接你。”
宁颜卿摸了摸自己的头,这个人是不是太自来熟了。
虽然他们两个人已经睡过,但在宁颜卿看来,不过是一场医学界的医术深入探讨,与情爱无关,这个人……
想到他前些日子的话,宁颜卿一个恶寒。
算了。
以后离他远点。
好好上课是不可能的,睡饱吃饱,宁颜卿就去了柳家,与柳少夫人探讨柳宁两家的婚事什么时候开始。
柳氏原名左淑娘,嫁给柳常之后,连名字都没了,只剩下一个“柳氏”,比起一个多月前花轿夜见的样子,她的容貌更憔悴,双眼凹陷,神色无光,眉间焦虑,身上一股挥之不散的浓重药味。
不止是她身上,就连屋内也是。
这是一直在用药?
听了这话,左淑娘猛地将茶盏一掷,怒喝:“你们宁家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看我下堂然后求娶你们宁家女吗?”
宁颜卿轻巧地避开碎片跟茶渍,听了这话,心道还是三姨娘有本事啊。
短短一个月,就要把左淑娘搞下台,自己女儿当正妻。
难怪这么久不迎娶。
看来连柳常都被说动了。
左淑娘眼睛都红了,她嘶哑地吼道:“滚,滚出去,我不是不会生,我是被她害的,是被她们母女害的,我的孩子没了,我的身子伤了,他们柳家倒好,居然要逼我,逼我下堂!”
满屋丫鬟仆妇噗通跪了下来,“夫人息怒!”
左淑娘压抑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可声音里字字带血,“我嫁进来五年,孝顺公婆,每日两次请安,日日夜夜,里里外外操持了多少事。可现在就因为夏白筠的几句话就要休了我,我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我是个笑话,活成了一个笑话啊。”
“我的孩子没了,我自己……也没了。”
左淑娘捂着脸,无声而哭,明明没有一点声音,可却更加撕心裂肺。
一旁的乳母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背,声音更咽:“小姐,小姐不要难过。”可话出口,她自己也哭得不成样子。
一个女人的五年啊。
一旦因为无所出被休出了柳家,左淑娘这辈子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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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工作忙傻了,对不住,更新慢了,开始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