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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恩人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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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二婶蓝岱荣所暗中操纵的那一场事故,几乎使梅家全盘倾覆,而蓝岱荣只用了一句话来解释自己的所做所为,“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梅赫丹。”

当真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梅赫丹是她的女儿不假,但也是梅家的人,是他梅赫南的堂妹,他梅赫南还不至于恶毒到连自己堂妹都不给条活路的地步。

“大少爷,晚饭好了,您是去餐厅吃还是给您端来书房?”汤管家的声音打断了梅赫南的思绪。

梅赫南收了思绪,声音依旧清冷,说了一声,“我去餐厅吃。”

……

梅赫丹来到妈妈蓝岱荣自愿禁锢自己的后院别墅,心急难耐地敲着门,“妈,妈,我是赫丹,我来看你来了,妈……”

喊了一会儿,别墅的门才开了,露出蓝岱荣苍白清瘦的容颜,尽管自我禁锢,她依然面容精致,穿戴整洁,气质华贵,虽清瘦却未见颓废,那双有着无数情绪涌动的双眸看着自己的女儿,顷刻便泪如泉涌。

“妈,”梅赫丹早已泪流满面,双手紧抓着栏杆,哭喊,“妈,妈,我好想你,好想你,妈……你打开门,让我进去。”

她又何曾不想女儿?

可她不能,她不能开门!

是她自愿禁锢自己的。

开了门就等于是她自己违背了自己对梅赫南的承诺。

她宁愿禁锢在这里,也不愿去坐牢。

她是梅家堂堂的二夫人,是个走到哪里都不会让人忽略到的存在,那么高傲尊贵的她,又怎么能去坐牢?

所以,即便她看到自己的女儿在她面前哭成了泪人,她也不能开门。

这门和窗户上的栏杆,是她自己让人给焊死的,为的就是向梅赫南表明自己的决心,所以,即便她也如女儿想念自己一般想念女儿,但她也得忍着。

蓝岱荣抹了一把眼泪,盯着女儿,狠了狠心,“丹儿,听妈说,还有半年你就毕业了,在这之前,都不要来这里。”

“妈,为什么……”梅赫丹不明白。

“不要问为什么,你听话就是!”蓝岱荣带着怒意,不容女儿反驳。

看着这样的妈妈,梅赫丹有点难以置信,向来温婉华贵,端庄怡人的妈妈何时这样严厉的对自己说过话?

蓝岱荣见女儿一脸的委屈,心下又有点不忍,便又接了一句,“丹儿,你要记住,妈妈做这些都是为了你。赶快回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看着妈妈毫无任何留恋地关上了门,梅赫丹心中就像被什么给扎了一般疼痛。

她不能理解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做?

尽管他的父亲去世的早,但大哥不曾亏待过自己,大姐也不曾亏待过自己?就连大伯在世时也从未亏待过自己?

妈妈到底想要什么?

……

吃了晚饭,梅赫南上楼去了书房,手机却响了起来,他垂眸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直接接听。

“喂,梅赫南,你小子还算他妈有良心,肯接我电话了啊!”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声。

“有事就说!”梅赫南语气清冷,没什么情绪。

“过来喝酒,买单。”男人理所当然,一点儿也不客气。

梅赫南虽气但还是问,“地址。”

挂了电话,梅赫南便下了楼。

一看梅赫南这么晚还要出去,汤管家便走了上来,恭谨地问,“大少爷,这么晚还要出去?”

梅赫南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开了车离去。

云笙会所。

作为梅城一顶一的高端会所,这里装修奢华,琳琅满目,流光溢彩,锦绣华堂,辉煌耀眼,是富人们经常流连的消遣之地。

梅赫南进门便有阳光帅气的服务生领着他来到了一处包间,他推门而进,便听到有人叫他,“赫南,来来来,快来。”

梅赫南眸光清冷地扫了一眼原本吵吵嚷嚷而他一来就立马安静的包间,一屋子大概七八个男男女女,他只认识一个,便抿了下唇,向着那男人走了过去。

那男人身穿花衬衫,红色的牛仔裤,头发染成板栗色,手拿酒杯,一脸嘻笑一把就拽过梅赫南坐在自己身边,一只手搭在梅赫南肩膀上,笑的邪肆又风流,一副欠揍样儿,“行啊,来的够快。”

说完,便对着众人大手一挥,众人会意,便都走了出去。

梅赫南皱了一下眉,很是嫌弃地一把甩掉那男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很不客气,“鲁安堂,你把我叫这里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他才不信这小子叫他来只是喝酒买单那么简单,这小子又不缺钱。

果不其然,鲁安堂湊近梅赫南,跟他耳语,“听说你今天给一个漂亮的妞儿当了一下午的打工仔?而且还乐此不疲?”

梅赫南惊的眼睛瞪的圆圆的,扭过头,一副‘你怎么知道的’的表情盯着鲁安堂。

鲁安堂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放下酒杯,又把胳膊搭在梅赫南的肩膀上,调侃,“我一朋友跟我说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小子会心甘情愿地为了一个小妞儿去做服务员?”

鲁安堂嗤笑了一声,又接着说,“要说三年前我还信,可现在,我可不信,说吧,从实招来。”

梅赫南面无表情,只是盯着鲁安堂那张明明很清秀却非要把自己打扮成小混混儿模样的脸,轻笑了一声,甩开那只又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想了想,很诚实地说道:“那是我的恩人的恩人。”

恩,的确,确实是恩人的恩人。

“恩人的恩人?”鲁安堂惊叫出声,一副看怪物的表情一样地盯着梅赫南那张帅的能气死人的脸,“那照你这么说,我也是你的恩人,那恩人的表妹你为何就不从了她?”

梅赫南觉得鲁安堂完全是个无赖,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那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鲁安堂理直气壮,“恩人的恩人和恩人的表妹,我看都是一样的,不都是女人吗!”

梅赫南觉得自己再呆下去能被这家伙给气死。

真不明白自己当初做纨绔时怎么就和这种人做了朋友?

三年前他们梅家遭难时,一帮子每天信誓旦旦说是他铁哥们儿的兄弟们都躲得远远的,只有鲁安堂不但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还又以死相逼让他爸出手相助梅家。

所以,尽管鲁安堂有时候过份,有时候不着调,但他也不会真的介意,患难时见到的情,他很深刻地体会了。

梅赫南虽然还是绷着脸但却减了不少怒意,看着鲁安堂大马金刀地仰躺在沙发上那没正形样儿,心里暗自发笑,却冷着音调,“还要不要酒了,我去买单。”

“你着什么急啊,”鲁安堂坐了起来,没骨头似的靠在梅赫南身上,满嘴酒气,一脸好奇,八卦之火在体内熊熊燃烧,“来来来,跟我说说你那恩人的恩人,是个什么样的妞儿,我听说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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