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商战9-棋局之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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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庆的供述让案情有了新得进展，而德益商会的包掌柜就是粮仓失火案得幕后主使者，按说案子审到这一步钟鹤就可以向孙大人复命交差了，可钟鹤确不打算就此罢手想将案子往下挖一挖“董庆说说你跟赌坊伙计和泼皮是怎么给那几个乡勇设局的，只要你从实招来我会替你向知府大人求情从轻发落”
董庆：这事到也谈不上设局只是他们三个赶巧碰上了，德益商会和赌坊其实是一个双簧局，到赌坊赌钱那肯定得有输钱的人而伙计专门给输钱得人借钱翻本，只要你有田契和房契做押就不怕你没钱还债，泼皮是专门讨债的只要不还钱就天天上门捣乱弄得鸡犬不宁
钟鹤：怎么德益商会还做高利贷的营生
董庆：不-不只要有用田地和房子做押还不上钱的，德益商会就从赌坊把做押的田地和房子买过来
钟鹤：那你们从赌坊得到了多少田产
董庆：光这几年德益商会就从赌坊那得到房屋4千间粮田5万亩
钟鹤：德益商会这路子玩的漂亮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虽然没有违背律法但却有违道义，你们这是为了一己私利就不顾别人死活了
董庆：德益商会每年都会将房屋和田地租给他们，日子过得虽不富裕但解决温饱绝对没有问题
钟鹤：租-说说怎么个租法
董庆：房屋租给他们每年只收一两银子，田地嘛每亩收七成的粮食租得越多那收的粮也就越多
钟鹤：原本田地的主人反到成了德益商会得帮工，那要是遇到不愿意把房屋和田地交出来的人你们怎么办
董庆：泼皮会用武力和家人安危让他们把田地和房屋交出来，弄出几条人命来也就没人敢不交了
钟鹤：你是说德益商会还沾有人命
董庆：钟捕头这事跟我可没有关系都是包掌柜让泼皮带人去做的
钟鹤：难道你们就不怕有人到官府来报官吗
董庆“哎”就算报了官也没有用，包掌柜在府衙买通了不少人前脚有人到官府报官后脚就有人跟他通风报信了，被买通的人会把案子压下来将报官的人打发回去，报官的人自然没什么好结果时间长了也就没人在来报官了
第二天钟鹤就将董庆的供述呈交到了孙大人手上，当孙大人看到董庆的供述后颇为震惊没想到台州城竟还会有这样得祸害，而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官府中那些与包掌柜勾结在一起得败类，便让钟鹤带领捕快去查封德益商会将包掌柜抓捕归案，把官府中和包掌柜勾结在一起的人全都揪出来
包掌柜被捕入狱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些受其迫害得人全都来到官府请愿，刑讯之下包掌柜供述了这些年所犯下的罪行，官府中与他勾结在也一起的人也全都被揪了出来，钟鹤带领捕快将做恶多年的泼皮34人全部抓获关进大牢，就连台州城守将元彬也率领城防军出动了，台州东南守备刘捷-户房税吏班头-刑房捕快3人-衙役5人相续落网，粮仓失火案成了那一年台州影响最大的案件
包掌柜伙同泼皮勾结官吏欺压百姓还沾有数条人命被判秋后问斩，泼皮们为祸多年下场也最惨全都被判死刑待到秋后开刀问斩，与包掌柜勾结得官吏被发配到边关充当苦力，孙大人命人查抄了德益商会入粮食65万担-房屋4千5百间-田地8万3千亩-宅院4座-白银1万5千两-商铺8间，孙大人把这些房屋和田地按之前官府的备案还给被欺压多年得百姓，李炀损失的20万担粮食也被还了回来剩下得田地和银两则被府衙充了公
想不到这些年被德益商会压迫的人竟有5-6千之多，拿回原本属于他们的房屋和田地后便跪在府衙外高呼“青天大老爷”一时间台州百姓对孙大人那是赞誉有加，而孙大人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也达到了一个顶点
包掌柜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向孙大人提了一个请求，那就是临死前他希望能见上李炀一面，孙大人同意了包掌柜的请求让衙役到阿兰县去找李炀当然见与不见还得李炀自己决定
中午李炀拎着一壶美酒和几道炒菜来到大牢里，狱卒简单查看了一下就将他领到关押包掌柜的地方，狱卒打开牢门用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家主有什么事您招呼一声我就在外面候着
李炀朝狱卒点了下头：多谢
李炀来到桌子旁把酒和菜摆到了桌子上，包掌柜座在地上的草堆抬头看着我：看我现在狼狈的样子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啊
李炀：包掌柜要是幸灾乐祸那我就不来了
包掌柜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我对面:想不到我竟然会栽在你这个后生手上
李炀轻叹一声：包掌柜那还不是因为你贪念太重所致
包掌柜：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们德益商会收粮的价格一直都比你高而且我还一直派人盯着你，李家并没有大量收粮的迹象那你是怎么将军粮凑齐得，还是说你们李家当真有跟德益商会硬碰硬的实力，要真是这样那我以前怎么从没听人说起过
李炀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给他倒了杯酒，包掌柜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事已至此任谁也无力回天，包某不想死的稀里糊涂还请你如实相告
李炀微微一笑拿起酒杯事宜包掌柜先喝一杯，可包掌柜拿起酒杯放到嘴边确迟迟没有喝下去而是直盯盯的看着我“放心这酒没有毒”他这才放心将酒喝了下去
李炀：其实我并没有凑齐军粮，第一次我凑齐的10万担粮食让你一把火给烧了干净，第二次我凑齐的10万担军粮向官府交了差，第三次凑齐的10万担军粮5万存到官仓5万存在郊外得洞中
包掌柜：可我派人打听你确实是往官仓存了10万担粮食，还花钱让官家帮你把粮食运往边关，那你是怎么让官仓中的5万担粮食变成10万担得
李炀：我在官仓是存了10万担货物但不全是军粮，那里面有5万担是草料目的就是让你认为这就是10万担军粮，阿兰县郊外的山洞我也是用了一样得手段
包掌柜听闻后仰头大笑：你这个后生倒是狡诈，那你是怎么猜到我会再派人去去放火烧粮的
李炀：我也是在赌之前你让人放火烧我粮仓就是为了让我无法向官府交差，我要是在把军粮凑齐你应该不会置之不理，那样你所做的一切就是徒劳一场
包掌柜：一子错步步错到头弄个了满盘皆输，我要是不让人去放火烧粮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地你也无法凑齐军粮，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啊自作孽不可活
李炀：就算你不放火烧粮，军粮我也一样会凑齐就是要多花些时间而已
包掌柜：这么说你们李家一直还留有后手，现在粮价这么高要凑齐军粮最少也得要7-8万两银子才行，不应该啊你要银子足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李炀：包掌柜这点我不便多说
包掌柜将手一抬：你先让我猜一猜，浙国现在粮价正高而你又没有足够的银子，那想要凑齐军粮你就只能从国外买粮了，是我太小看你了包某输得心服口服这回上路就没有什么遗憾了，要是不是为了争夺军商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老天很公平人做错事就一定会有惩罚，包某也该为这些年犯下的恶过赎罪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李炀又给包掌柜到了杯酒：包掌柜其实你不是输给我了而是输给贪念输给了时局
包掌柜：还请赐教
李炀：包掌柜你有没有想过军商为什么是我，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出的价低吗
包掌柜听闻后显得格外惊讶他放下酒杯两眼直盯盯的看着我“其实军商这档差事你本就不该跟我争，不论能不能凑齐军粮军商都是李家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包掌柜摇了摇头，李炀放下酒杯坐直了身子：因为我的背后是国家是数以万计得黎民苍生，粮食关乎到一个国家的稳定确有人为一己之私将粮食垄断已谋取暴利，弄得百姓苦不堪言而打破垄断专营就是时局，台州只是一个开始为时局变迁趟出一条路来
包掌柜闭上双眼仰头大笑“哈哈”泪水顺着脸颊滴下：受教了，想不到我一世英名竟毁于一旦，后生包某给你一个忠告忘你引以为戒
李炀起身战了起来朝包掌柜鞠礼：请讲
包掌柜：你要是想当一个好商人就不能和官家走得太近，时间久了人情世故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权势和财富会逐渐蒙蔽你的双眼一步错便步步错
李炀：我记下了
包掌柜说完便拿起桌上的酒杯：最后一杯酒
那晚包掌柜把外衣系在门框上上掉自杀了，死后能落个全尸算是他最后的期望了，谁也不会想到短短数月的功夫台州屈指可数的富商竟会落得这般境地，李炀托人给包掌柜订了一口上等棺材把他葬在一处深山之中
包掌柜虽死但被压迫多年的百姓心中得怨恨确没有消失，他们拿着棍棒冲了包家只要是能砸的那是一个都不放过，包夫人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座在地上放声哀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在自家中是以破坏，后来还是当差的衙役闻讯感到把闹事得人给驱散了
李松乘船在海上漂泊十多天才来到南国首府南天城，这刚一下船李松就觉得两条腿软好悬摔在地上，在码头坐了一阵缓缓两条腿才恢复过来一些，虽说上回来过一次南天城但南天城实在是太大了，忘了该怎么去南江商会无奈之下只能雇人将他带到南江商会
一进南江商会李松便向一名伙计表明了来意“在下李松有些生意上的事要与马楠掌柜相商劳你帮忙通传一下”当伙计一看到李松立马就认出了他“我认得你前阵子你不是来过南江商会吗”
李松：正是
伙计将李松请到了楼上还给他备好一壶茶：您在这等一下，我这就去找我家少爷
很快楼梯上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松听到后便面朝楼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当马楠来到楼上一看到李松就高兴的拱手施礼：李松老弟这回怎么就自己啊
李松：家中有些事兄长他脱不开身，家兄让我给您带一封信
说着李松就从包裹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马楠，他伸手接过那封信打开一看“马兄贤弟李炀在此拜首，与兄上次一别已有数月之久弟仰天回望仿佛只在昨日，南国之行弟受益颇多所带布匹更是获利颇丰，兄与我虽不是亲兄弟但你我情义更胜兄弟之情，弟不才承蒙贵人提携有幸任军商一职，怎奈事与愿违弟粮仓失火损毁粮食10万担，眼看期限将至弟万般无奈只能厚颜恳请兄长，忘兄念吾之情义出手相帮-弟叩首“
马楠长叹一声将信收了起来：李松李炀他需要多少粮食
李松：10万担
马楠：李松你先找个地方住下，一下往国外运这么多粮食我得先拿到出关文书才行
李松：马兄那劳您费心了
马楠“唉”另兄的事我会竭尽所能
马楠几次到南天府衙门也没弄到出关文书，原因是南江商会没有大量跨国交易粮食的经营权，他又托了几个在官府当差的朋友帮忙但都无尽于事，无奈一下他只能请出南江商会的大掌柜马南江也就是他得父亲
马南江准备了一些礼品乘坐马车来到了都督府，马车刚一停下随行的管家就朝都督守卫抱拳鞠礼“南江商会大掌柜特来拜会都督大人，劳几位军使帮忙通传一声”
守卫：原来是南江商会的大掌柜啊，你在这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
管家拿出一个钱袋悄悄塞到守卫手里“一点心意不成敬意”那老话不说了吗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先别管他给了多少起码它是一份心意，守卫接过钱袋揣进怀里：那就多谢马掌柜了
说起这南天都督那可是圣明帝国的一个军阀，在南国他绝对算得上是土皇帝手握重兵35万拥有战将近千余人，南国治下有1千多万人口光一年的税收就有500多万可以说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南国地势平躺水资源丰富天下三成的粮食都是产至这
“吱”的一声大门打开守卫从府内走了出来用手做了一个请得手势“都督大人有请”守卫将拎着礼物的马南江和管家领到庭院之中，都督正在庭院中练剑而马南江和管家只能拎着礼物在一旁观望，随着长剑收起都督用手气压丹田以示练剑结束，马南江这才上前拍手叫好“好剑法”
都督：南江老弟你来了
马南江：都督的剑法依然是锐不可当不减当年啊
都督：这年岁大了身子骨没以前灵光了，我也事闲来无事瞎比划几下活动活动筋骨，这没外人咱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以兄弟相称吧
马南江：长孙兄这是我特意从川国给你带回来的稀罕玩应
都督：你看你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啊，这几年老朋友是一年比一年少你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今年怎么样生意上的事都还顺利吗
马南江：托您的福都还顺利
都督：下面这些官吏有没有故意为难您跟你要好处的，要是有你跟我说看我不把他脑袋瓜子拧下来
马南江：没有-真没有
都督将马南江领到庭院中的亭子里“别站了快座”随后吩咐下人端上来一壶茶和几样水果，马南江赶紧接过茶壶给都督到了杯茶：长孙兄我想让犬子到国外去经商顺便长长见识
都督：这是好事啊
马南江：可我没有出关文书出不了关啊
都督：还有你们南江商会没有的出关文书这可真是稀罕事啊，那这回你想让令郎到国外去做些什么生意
马南江：我想让犬子到国外去卖点粮食
都督：这次你想让令郎带多少粮食走
马南江：10万担
都督：行一会你拿着我的手书去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马南江：多谢长孙兄
都督：南江老弟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啊，你那几个孩子都能帮你打理生意的事，看看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都是被他娘给惯坏得
马楠将：我看长公子一表人才将来必成大器，我在他这个岁数时也是整天游手好闲，到了30岁以后我才逐渐变得稳重的
都督：听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啊但愿如此把，等有机会令郎在到国外经商让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也跟着出去看看
马南江：长孙兄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在有两个月就又到分红利的时候了
都督：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年的红利能分多少两银子啊
马南江：大概20万两左右，长孙兄您可千万别嫌少啊
都督：不少了，南江老弟你也别太吃亏啊，正好我府上来了一位厨子他做熊掌可是一绝，一会你留下尝尝正好陪我喝两杯
马楠将：谢长孙兄美意，但商会中还有些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都督：这样啊那我就不留你了
马南江一回到南江商会，马楠赶紧给他到了杯水将双手放在肩膀做起了按摩“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马南江得意的将出关文书从袖子里抽了出来，马楠一把就将出关文书拽了过去“爹还是你厉害啊”
马南江：要是没有这两下子咱们南江商会能有今天吗，楠儿正好咱们在乡下还有不少粮食，你那位朋友需要的粮食就用自家得吧
马楠:爹我也是这么想的
10万担粮食把25艘大型帆船装的满满登登得，从南国到这浙国的运费就需要3千两银子，马楠和李松乘坐船只离开了码头驶向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