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商战（7）抛砖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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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到德益商会卖粮的人那是接连不断，早上还没等粮店还没开门外面就已经有人在排队等着卖粮了，一直到天黑关门根本没有闲着的时候，包掌柜看到这一幕高兴得坐到椅子上喝起了茶：董庆李家那边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董庆：老爷李家这几天就没开门收过粮，我觉着李家手里应该是没有银子了
包掌柜：那咱们就一鼓作气彻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这段时间李炀没事就到台州城里去听戏，戏园子虽然不大但每天的戏都没有从样得而且一唱就是一天，到这听戏的人可以说什么人有，楼上的雅间一般都是条件好喜欢静得人，收费虽然贵一些但茶水-水果-花生都是配套的，楼下头一排方桌听戏的人都是一些富户和掌柜之类得，后排的长椅是专门用来招呼散客得交个两三文钱自己随便找地方座
李炀听戏存粹是无聊想打发一下时间，但一进戏园子嘿好家伙听戏的人还真不少，开始的时候他有点听不习惯这唱不是唱舞不是舞这帮人听个什么劲啊，一连几天他发现有不少人几乎是每天都来，时间久了李炀也能听出个大概每一场戏述说的都是一个故事，有凄凉的爱情-历史战役中的一些英雄事迹-还有一些生活当中发生的事情，这就跟现在的电视剧和电影差不多每天会都在固定得时间来演
以前李炀就想开一间自己的戏园子，可今年得事实在太多就把这件事给搁下了，他一回家就让人把大伙都给请了过来，把自己听的戏有多好仔细给大家讲了一遍，大伙一听那干脆明天咱们一起到城里去听戏看看有没有他说的那么好
等到了第二天中午大家一起从戏园子里走了出来，打算找个饭馆好好和大伙吃一顿在来几杯小酒，路上大家谈论起今天听的戏确实是好，当路过德益商会粮店时见门前卖粮的排着长队
李炀抬手指了一下那间粮店：走去看看现在粮食什么价
走到米店前高原便问伙计:现在收粮什么价
伙计：700文钱一担
李炀给大伙使了一个眼色便转身离开了，这时观山凑到我身旁小声嘀咕着：东家得想个办法让德益商会知道咱们已经把粮食凑齐了
李炀回头看了一眼米店：不着急在让他收几天
从城里一回来李炀就赶紧跑到李松的房间里，李松正在核对账本他看我累得呼呲呼呲直喘赶紧到了杯水：老大什么事这么急
李炀：老二咱们从南国带回来那批丝绸还剩多少了
李松会到桌子前拿起账本查了一下：丝绸还剩1万5千匹
李炀：老二尽快把这些丝绸卖出去
李松：还是用丝绸换粮食吗
李炀：这回换银子吧
李松：在台州一下能收这么多丝绸的也就只有曹琳了，明天我就去台州商会拜访一下曹掌柜看看他能给出什么价，顺便我也打听一下丝绸的市场行情
李炀：老二等这事办完你替我去趟南国给马兄弟送一封信，现在粮价这么高咱们缺的那10万担粮食就得从南国凑了，这封信就是请马兄在南国帮咱们把这10万担粮食凑齐运到台州来
李松：等我把丝绸卖完就启程去南国
在台州城到德益商会卖粮的人依然是络绎不绝，本来宽阔的街道被推车和牛车堵得水泄不通，过往行人经过时要侧着身子才能从车辆之间挤过去，此时街面上出现一群身穿红色布衣头带黑色布帽的人，他们全都手持棍棒迈着威风凛凛的四方步，离近后这群人上前和卖粮的人商量“劳驾把车往边上靠靠一会有车队经过”
碰到好说话的人他会主动把车往边上靠靠，碰到不好说话的人那咱们就帮他把车靠在一边，回头还不忘朝人群拱手致歉：得罪的地方还望大伙莫怪
很快堵塞的街面就被清理出一条通道来，随后5百辆满载货物的马车从这条街上经过，沿途还有人在街边警戒防止道路堵塞，看着车队离开后人们不仅议论起来“这都什么人啊好大的架势”
“刚才那些人是阿兰县的民团“
“民团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人多吗”
“你可别小瞧民团，他们可是跟东倭海寇打过仗的而且还两次击败了海寇“
”跟你商量以经算客气了，没看我乖乖把车靠边了吗“
“那我哪知道啊，也没人跟我说过”
一连五天，每天都有500辆满载货物的马车从这里经过而且时间也都差不多，而这一幕自然逃不过包掌柜的眼睛，这几天他一直在二楼关注着车队好奇车上运的是什么，于是他让人去把董庆喊了过来
董庆一上楼就赶紧来到窗户旁：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包掌柜：董庆这几天，每天都有数百辆满载货物的马车从咱们这经过，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这是谁家的车队运得什么货物
董庆：老爷您且在这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打听
包掌柜看着楼下对董庆挥了挥手，董庆赶紧跑到楼下好不容易才挤到前面，正好有一名乡勇挡在人群前警戒董庆赶紧凑了过去和他闲聊起来：这位兄弟我看你们打这路过好几天了，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商队吧
乡勇：这位老哥我们是阿兰县的人不是外地来得商队
董庆“哎”我还想跟你们进点新奇的货物卖呢
乡勇“哈哈”这位老哥车上拉的都是粮食没有你要得新奇货物
董庆：兄弟那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乡勇：我们要到边关去
董庆基本可以断定这就是李家的运粮车队，于是他赶紧跑到楼上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包掌柜：老爷打听到了这些马车是李家的，车上装的都是粮食他们要到边关去
包掌柜双手扶在窗框上使劲一抓：董庆这几天李家那边收粮了吗
董庆：老爷没听到李家收粮的消息
包掌柜这才意识到情有些不对劲：董庆现在咱们账面上有多少粮食了
董庆：老爷现在账面上有65万担粮食
包掌柜：告诉伙计们下午停止收粮，另外你去打听下李家那边的动静
董庆：是老爷
夜晚包掌柜在店铺里来回走动不断将目光看向门口，本来这段日子他的心情一直不错当白天看到运粮得车队时，这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的就连喝茶水都觉得苦涩难咽，他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然后不耐烦的将杯子使劲往桌子上一放，脚不由得掂携起来没一会他就走到门口看看
直到半夜董庆这才醉醺醺的回到店铺：老爷打听到了
包掌柜：那你快说啊
董庆：老爷李家已经把30万担粮食凑够了，这几天他们忙着把这些粮食运往边关准备交差呢
包掌柜听闻后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咱们收粮的价格可一直都比李家高啊
董庆：老爷消息绝对可靠，李家为了尽快把粮食运往边关将10万担交给台州府衙门来运，剩下的10万担存在阿兰县郊外得山洞里由他们自己运
包掌柜瞬间整人就傻了瘫坐在椅子上，他用手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董庆咱们小看这个后生了
董庆赶紧到了杯水递给包掌柜：老爷那现在该怎么办啊粮食咱们可都是花高价收的，要是不能当上军商那咱们就得损失十几万两银子啊
包掌柜接过水杯喝了口水定定神：慌什么事情还没完呢
董庆：老爷那你有什么办法
包掌柜：粮食凑齐了又怎么样，只要他没了粮食咱们就还有希望，董庆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知道该怎么做
董庆听闻后被吓的满脸煞白：老爷你是说
包掌柜看着董庆微微点了点头，董庆一下站直了身子：老爷李家存粮的山洞守卫森严一旦失手李家那群人绝绕不了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那几个眼线未必会答应啊
包掌柜眼睛一斜：这件事可由不得他们，要是李家知道那次粮仓失火是他们几个干的，你觉得李家那些人会饶得了他们几个吗，要想活下去那就得帮咱们把李家搞垮，只要李家垮了我会给他们这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富
两天后李松以3万两银子的低价将1万5千匹丝绸卖给了台州商会，一回到家中他就收拾起了行礼准备启程，铁贵儿从护卫中挑选出三十名护卫和李松一起动身，等到了海边李松和铁贵儿一行人乘坐海防营的战船出海前往南国
李炀站在院子里默默的朝西兰村方向望去，那是李松他们乘船出海去南国的方向，而他的内心里既有七分期待也有三分担忧，七分期待是希望马楠能够出手相帮而三分担忧是怕路上他们遇到什么危险，这时李佐和李佑兄弟两来到院子里看到李炀一个人站在那
李佐：大哥二哥他们已经坐船出海了
李佑：大哥这是在为二哥他们担忧啊
李炀轻叹一声：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山洞
李佐：大哥放心山洞守卫森严就算一只苍蝇想要飞进去，也得把翅膀给我留在外面有进无出
李炀：李佐你帮我琢磨一下看看，怎么才能让人看着觉得守卫森严但还有可乘之机
李佐被李炀这么一说有点蒙了：大哥您这是
李炀：这盘棋局到了该分出胜负的时候了，李佐-李佑胜负的关键就靠你们兄弟两个
李炀便把心中的计划给二人仔细说了一遍，李佐和李佑听闻后抱拳鞠礼：大哥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回到郊外的营地李佐就调走了一半得兵力，又在山洞外围五百米的位置搭建了十个临时哨卡，剩下的这100多人守在山洞外进行正常演练，白天的训练太过劳累这天一黑乡勇们就回到营帐里呼呼大睡，在黑夜中人的视线看不了多远哨卡也就成了摆设，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李佐就会带另一半得人来将他们换走
茂密的森林中传出阵阵喊杀声“喝啊-喝啊”突然一只野鹿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在场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怕把这只野鹿吓跑，李佐拿起弓箭对准野鹿用力将弓弦拉满“嗖”的一声箭射在野鹿得脖子上，受伤的野鹿撒腿就跑但没跑多远它就倒下了，李佐高兴的让人回县里去拉来几坛酒打算晚上让大伙好好改善一下，接下来的几天兄弟们训练不是到山里抓鹿就是套个野猪，到了晚上更是好酒好肉招呼着吃饱喝足了就睡
深夜时三个人影飞快的从密林中穿了出来，其中一个人影捡起一块石头扔向营帐试探了一下，见没什么反应三个人影放慢脚步悄悄穿过营帐来到山洞里，漆黑的洞穴里没有一丝光亮只能靠扶着石壁慢慢前行，等到了山洞深处他们朝前面扔了一块小石头看看有没有人，见没什么动静这才拿出火折子朝周围照了一下
见山洞里没人这才点燃了火把，一袋一袋的粮食堆积得像一座座小山，每一层粮袋下都铺着一层稻草用来吸收山洞中的潮气，三人将背上背着的竹筒取了下来然后拔掉盖子沿着粮堆底下倒出一种黄色得液体，随后三人从粮堆里抽出一把稻草将其点燃，火苗往黄色液体上轻轻一沾“噗”的一下火就着起来了，火势顺着地上痕迹很快就燃便了整座山洞
“趁着现在火没着大咱们赶紧走”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突然一只手从粮堆中伸了出来抓住其中一人的脖子：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冷不丁伸出一只手来这可把三人给吓了一跳，李龙从粮堆中挣脱出来一把就将那个人按在地上：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早就盯上你们三个了
另外两人见事情败露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他就一个人咱两一起上，只要把他宰了咱们就还有脱身的机会
“我看你们两是活腻了”
这时李虎手握钢刀从对面的粮堆里专了出来：兄弟们都出来吧
二十多名手握刀盾的人一起从粮堆里冲了出来将二人包围，其中一人握着匕首就朝李虎刺去，李虎纵身一躲反手就是一刀砍在他的手臂上匕首瞬间就掉落在了地上
被李龙按在地上的人问他：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哥三今天会来的
李龙：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们兄弟两已经在这山洞里等你们七天了
“那你们是怎么断定我们会来的”
李龙拍了拍那个家伙的脑袋：孙贼就你们那点小把戏全在少爷意料之中
李虎将收一挥：把人给我带走
护卫们将那三个人五花大绑押出了山洞，这时火势着的还不算太大李龙和李虎见人都走了，走到粮堆旁从里面抽出几个火把点燃后二人将火把朝不同的位子扔去，很快山洞里就变得火光通明冒出滚滚浓烟二人见状便放声大笑转身冲出了山洞
天还没亮屋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少爷-少爷”李炀不情愿的睁开双眼懒羊羊得答了一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少爷上回说的那三个人今天到山洞里放火烧粮被我们给抓到了”
李炀“噌”的一下坐了起来，随手抓起一件外衣往身上一佩连鞋都没穿就冲了出去，一出门就看见李龙和李虎押着三个五花大绑的人：就是他们三个
李龙：没错少爷就是他们三个
李炀挥了挥手：把火把拿过来让我瞧瞧他们三个
火光让李炀看清了三人的模样：你们三个是大韩村的人
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朝李炀大喊：栽到你的手里我们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炀冷笑一声：你还挺硬气
李龙上去就是一脚：敢跟少爷这么说话，少爷要我说这三个人干脆宰了得了
李炀“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明儿一早把他们三个交给韩居正来审
这个三人送到县衙后韩居正审了几天也没问出来什么，软的不行那就来硬得可这三个家伙铁了心任你怎么打我就是什么都不招，韩居正无奈之下只好到庄园来找我商议对策“李兄这三个人的嘴太硬了该用得刑都用了，可他们就是不肯招出背后的主谋”
李炀：居正你心地太善良了，对付他们这样的人你得够狠才行
夜晚那三个人被铁链绑在县衙大牢里的刑桩上，两名衙役搬来两幅椅子放在三人对面，李炀和韩居正不紧不慢的走到椅子旁座了下来，而李炀身后跟着两个身形彪悍五扎肥毛的人，这二人就是枫树寨悍匪首领康泽和泽诺，此二人善于严刑逼供手段极其残忍村里爱咬人的狗见了他们两那是夹着尾巴更机更机掉头就跑
李炀看着他们三个：你们三个听好了我的话只问一遍，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你们三个是那个村子的
那三个人只是看了李炀一眼并没有搭理他，李炀转过身看着泽诺：泽诺给他们几个漏一手吧
泽诺和康泽走到他们面前按住一只手将五根手指依依掰折，扭曲的手指像鸡脚一样支楞着二人一看已经变了形得手发出撕心裂肺得惨叫声，当康泽走到中间那个前面准备动手时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们三个是大韩村的人”
李炀：终于有一个能听懂话的人了，你看这多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们李家好像和三位没有什么过节吧，说吧为啥要放火烧我的粮仓
三人互相看看了什么都没说，随后康泽将目光看向我：我给你切个小萝卜头下酒怎么样
李炀：好啊-我正好没带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