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南国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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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堂以后孙大人邀我入座随后让丫鬟端上来一壶茶和一盘糕点，我赶紧起身接过茶壶将茶杯放到大人面前恭敬的到了杯茶，接着拿起另一只茶杯给我自己倒了杯茶
孙元武：来尝尝这茶怎么样
李炀伸出双手将桌子上的茶杯端起放到嘴边抿了小一口，只见他两眼一眯咧着嘴将头往后一缩：大人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苦啊
孙元武“哈哈”这是我一位好友托人带来的龙顶茶，这茶入口时确实有些苦涩等你把它咽下去以后嘴里会留有一股茶香
李炀在次将茶杯放到嘴边：那我在试一试
这回按着大人说的方法硬是将这杯苦茶咽了下去“嗯”这茶咽下去以后嘴里确实有一股浓香：大人草民还是头一次喝这茶
孙元武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便抬起手往桌子上得糕点一指：来你在尝尝这梅花糕怎么样
李炀伸手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梅花糕放入口中，这梅花糕入口松软以豆沙为馅还加入了一些梅花，嚼在口中有一股带着梅花味的甘甜：好吃-大人我能在吃一块吗
孙元武“哈哈”你先喝一杯茶在吃一块梅花糕试试
李炀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放在嘴边一饮而尽，他两眼一咪忍住口中的苦涩赶紧拿起一块梅花糕塞入口中，茶的苦涩与梅花味得甘甜融合一起反倒成了一股梅花浓香：大人草民这可真是苦尽甘来啊
孙元武：你能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不枉本府今日邀你前来啊
李炀一听孙大人这是话里有话啊，一想竞标以后孙大人邀我到后堂来饮茶弄了一道苦尽甘来：大人难道草民的经商之路会像这茶和梅花糕一样先苦后甜
孙元武仰头大笑“哈哈”你能看到一层本府很欣慰，万事开头难本府担心一你遇到挫折就会放弃，记住不管将来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你一定要坚持住，本府和大将军会在你身后进全力来支持你
李炀：大人草民有点不大明白一桩生意能遇到什么困难
孙元武：在你和那群富商眼中这或许只是一桩生意，而在本府与大将军眼中这是一盘对弈的棋局
李炀面漏一丝疑惑对弈的棋局：大人恕草民愚钝
孙元武：这几年浙国收上来的赋税是一年比一比少，粮价-盐价-布价等是一年比一年高弄得老百姓是买不起粮穿不起衣，不法奸商与官府中得败类相互勾结弄得百姓无地可耕，眼下浙国正处多事之秋而这群商人确还想着法的偷税漏税哄抬物价，致国家和百姓于危难而不顾，大将军和本府想让你以商人的方式来遏止商人把物价降下来，你敢为这天下人为他人不敢之事吗
李炀：大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若有草民能尽绵薄之力的地方草民自当责无旁贷
孙元武:大将军和本府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商人之间的较量丝毫不亚于一场战争你自己多加小心，这些人为达目的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
李炀：大人的话草民谨记于心
孙元武：以后别草民草民的有失体统，你是一个读书人就以学生自居吧
李炀：是大人
孙元武：大将军事先承诺的订金已派人送到了知府衙门，本府会派人把订金给你到送到庄园去
李炀赶紧起身鞠礼：学生谢过大人
孙元武：你先别急着谢，这订金现在本府只能给你一半
李炀：大人这是为何
孙元武：你还欠台州府20万两田地税，这一半的订金本府替你做主先还一部分田地税，这样你还欠台州府16万两田地税
李炀：大人您扣一半的订金那学生筹集军需物资得钱可就不够了
孙元武笑眯眯的看着：要是换做别人恐怕不行但本府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欠台州府的田地税你早晚不都得交嘛
李炀：可是大人
只见孙元武脸色一沉便抬手将他的话打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那就回去吧本府这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瞧着架势这一半的订金肯定是要不出来了，自己在多说也是无意李炀便起身鞠礼：大人那学生先告退了
傍晚一支近百人的骑兵队伍将5辆银车护送到庄园内，家丁们将马车上的箱子卸下来抬到银库里，每个箱子装有1两千银子一共40箱，确认4万两订金无误后李松和领头的骑兵做了一下交接，见天马上就要黑了护送银车的骑兵们还得赶回台州城向孙大人复命，便从袖子里拿出一袋银币大概能有个70-80两左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塞进领头得骑兵手里：差使天冷了一点心意给兄弟们买些酒肉暖暖身子
领头的骑兵赶紧将钱袋揣进怀里：那我替兄弟们谢过了
李松和领头的骑兵边走边聊直到将他们送到庄园外，等骑兵们离去后他赶紧转身朝议事厅跑去，随着房门被一把推开早已等候在此的纵人全将目光看向李松，他气喘吁吁的将双手按在大腿上：老大4万两银子以确认无误
韩居正：这笔银子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李炀：今天召诸位兄弟来就商议两件事，一件是筹集军需物资的事另一件是我打算去南国一趟，老二你算一下一亩地要是缴粮的话得交多少斤
李松：新开田地需缴田地税一两银子，按500纹钱一担来算每亩需缴200斤，我们跟曹掌柜借粮900万斤加上一半的利息是1350万斤，20万亩田地平摊的话每亩得在缴粮70斤还算上一成得赋税，要是缴粮的话每亩田地需缴粮310斤
李炀：居正明天你派人到各村去把征粮的告示事先贴上，征收的粮食都是怎么回事全都写得明明白白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咱们在这中间做了什么手脚，也别310斤了凑个整就300斤完事差的粮食县里来补，另外跟乡亲们说紧也就紧这一年等明年日子就好过了
韩居正：明天我就让衙役们去把布告张贴上
李炀：眼下浙国正处多事之秋我们能为国家做的就是积极缴税，在座得诸位兄弟可都别耍滑头啊
高原：咱们兄弟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元奎：我到想干偷奸耍滑的事可没长那个脑袋啊
“哈哈”议事厅里响彻起一阵欢笑声
高原：对了孙大人让你筹集多少军需物资啊
李炀：军粮35万担-草料10万担-精盐8千担共合20万两饷银，一来咱们可以用这些银子来缴田地税，二来让官府以低价买到所需军资也算咱们为国尽了一份力
元奎：好么央的怎么突然想去南国啊
李炀：咱们浙国能挣钱的生意全都把持在富商得手里，咱们做的都是一些人家瞧不上眼混口饭吃得小买卖，以前大伙紧一紧日子还算能过的去可现在多了一个民团这钱就不够花了，听闻南国是个富庶之地我和老二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挣钱的买卖，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长长见识
高原：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李炀：就这两天
元奎：那你这趟准备去多久
李炀：可能得一个月左右吧，我去南国这件事你们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若是人打听就说我和老二到外地经商去了
李龙：少爷那我和李虎陪您一起去吧
李炀：马上就要到收粮的季节了你们留在家里帮着造料庄稼，这次去南国我打算带观山道长和铁贵儿再有几十名护卫同行，我出门的这段时间大家跟往常一样各司其职，居正这段时间你组织些人手把粮仓修建好
韩居正：好这事我来办
李炀：高原-元奎这段时间家里的事你两看着拿主意吧，有需要用钱的地方你们就到银库里去取
高原:家里边你就别操心了有这些兄弟在呢
元奎：要是有啥事兄弟们商量着定
李炀：行今天就到这大伙都早点回去吧
两天后的清晨迷雾很大笼罩着整个台州北部，天刚有点亮人们还在被窝里熟睡时一支近百人的商队不声不响得出发了，这次经商跟以往不同只带了5辆马车没有太多的货物，随行的人背得都是一些日常用品跟食物还有少量得中药，护卫们携带的武器全都是特制得铁骨朵
到了郊外布满迷雾树林中只能看到脚下的小路，偶尔会有一两只鹿或袍子突然从树林中穿出来，冷不丁穿出这么个东西不少人被都吓了一跳，等看清是鹿以后被吓到的人想想都觉得好笑，还有几只鹿在树林中与我们保持距离好奇的看着我们
商队日夜兼程赶了近两天的路程在盘山一袋进入温州府，为了掩人耳目商队到北雁山一袋时分成了两波，人数少的这波商队是李松用来迷惑别人得，他们的任务就是在浙国境内游山玩水顺便调查一下各府得市场行情，剩下的人在临海渔村乘小船到人烟稀少得玉环岛与船队会合北上南国
在海上漂了6天船队终于进入了南国海域，刚一进入海口眼前景象让我们惊讶不已，这条海域也太繁忙了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过往船只随处可见，就拿三帆战船来说在浙国属于大型船只而在这条海面上充其量也就算中型船只，船只顺着入海口可以一直航行到南天府府城码头
靠近海岸后出现在眼前的南天城比想象中要大得多，远远望去气势宏伟的城墙一眼望不到边，城墙上遍布着守卫兵士和色彩鲜艳得旗子，城墙下有一条十多米宽的护城河水成碧绿色可想其深度，当船只快要靠岸时码头附近停靠着密密麻麻各式各样得商船，啥么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停船的位子
在海上漂泊了好几天这一岸就觉得两条腿软绵绵得，大伙在码头上伸伸懒腰活动活动腿脚适应一下，这时十多名浑身披着甲胄的南国士兵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一名兵长看着我们指着船只：这船是你们的
李炀出于礼貌对着兵长鞠礼：官使这船是我们的怎么了
兵长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看你们穿着不像南国人
李炀：官使好眼力我们是从浙国来的
兵长：浙国人那你们来南国干什么啊
李炀：官使在下是一名商人这些都是我的伙计，这次来南国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挣钱的生意
兵长一脸得意用手往我胸脯轻轻敲了一下：我们南国地域辽阔物产丰富，想做挣钱的生意那你算是来对地方了，这船你们打算在码头停多少天啊
李炀：可能得十天二十天的
兵长：怎么停那么多天
李炀：官使在下第一次来南国，想在此多游玩几天看看名胜古迹啥的
兵长：出了南天城你乘船顺着胭脂河往南走，白石湖和丹阳湖是个值得一玩的地方你不妨去看看
李炀：那在下一定得去看看
兵长：你们这船上有没有装禁运货物啊
李炀：官使我们都是本份的商人
兵长朝士兵们将手往船上一挥，十多名南国士兵便到船上四处收查看看有没有禁运货物，士兵们仔细的收查了每一个角落并没有发现禁运货物，随后又收查了我们这一行人的包裹发现了铁骨朵
兵长拿起一个铁骨朵看着我：这你作何解释
李炀微笑着：官使我们常年行商在外怕遇到贼人，这些铁骨朵是我们用来傍身的
兵长：南天城的治安你们大可放心，要是有泼皮流氓敢骚扰商人官府也不会轻饶他们，至于这些铁骨朵你们就放在船上吧
李炀鞠礼：多谢官使
说完便让人当着南国士兵的面将铁骨朵一起收走放到船上，兵长见我们还算老实也没太难为我们：这两艘船停靠在码头一天得5两银子20天就是100两银子
付完钱以后我们留下一部分人来造看船只，剩下的人便进了南天城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过往行人，道路两旁的商铺全都是清一色得二层砖瓦小楼，脚夫们推着装满货物的推车朝行人嚷嚷着“都让一让-让一让了啊”货郎的摊位全都是长方形得木制小屋就算到了下雨天也不耽误做生意，行人们穿的衣服风格也都不一样应该也是其它地方得商人
在这条街上才刚溜达一会儿就遇到两队巡逻士兵，仅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南天城的治安有多严，我们这一行人就像进了城的傻小子瞅啥都新鲜，尤其是李松和铁贵儿他俩表现的最为明显，一路上就属他两蹦跶的最欢一会儿在这招手“你们快来看啊”一会儿又在那招手“你们快到这来“也不知道他两的体力怎么这么充足一点都不像在海上漂泊好几天得人
溜达累了我们这一行人便找了间客栈落脚，伙计到是蛮热情的我们刚一进门他便恭敬得迎了上来：客官您是住店还是在这吃饭
李松：伙计我们一行都是一起的，劳你给我们找个挨在一起的房屋
伙计：客官那您是住通铺还是客房
李炀：有什么区别吗
伙计：客官通铺就是一张大板床几个人睡在一起，价钱相对便宜一些每人一天只需20纹钱，客房有两人-4人和6人房六人房一天200纹钱-4人房一天三百纹钱-两人房是上等房一天400纹钱
李炀：我们70多个人全都住客房你看着给我们安排吧
伙计：客官实在是抱歉小店现在没有那么多客房，您要是不嫌弃小店后院到是有一片厢房
李炀：那你领我们去看看
在伙计的引领下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客栈后院，他口中的厢房原来是一间方形得四合院能有十多间房屋，要是有外人进到院子里来我们马上就可察觉到，也便于我们在院子里存放一些货物什么的
李炀：伙计这间厢房我们包下了你看需要多少钱
伙计：客官您看一天3两银子怎么样
李炀在心里一算一个人才合40多纹钱挺划算的：伙计这间厢房我先包20天，要是事情没办完可能还得住些时日
伙计：客官这点请您放心，只要您不退房我们是不会将这间厢房让别人住的
李炀将手一挥：老二给钱
李松清点了60多枚银币交到伙计手中：伙计把你这的好酒好菜给我们准备一些
伙计乐颠颠的看着手中银币：得嘞客官您就瞧好吧
分好房间后大伙便回到各自的房屋中简单收拾了一下后李炀便往床上一倒，瞬间感觉浑身的肌肉和关节一下全都放松了别提有多舒服了，还是陆地上的床躺着舒服啊这几天在海上摇摇晃晃得我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直到伙计将酒菜都准备好了老二老招呼我：老大酒菜已经准备好了兄弟们都在等你
李炀：我马上就来
说实话往床上这么一躺我是真不愿意起来啊，就想这样一直躺着一觉睡到明天早上，竟管不愿意我还是得起来因为下午还要是去南江商会，拜会一下与我有一面之缘的马楠马掌柜
到了饭桌一瞅好家伙今天的菜还不错，好几盘整只的烧鸡烤鸭和几盘新烀好得猪肉跟牛肉，在就是几道南国当地的特色炒菜和江鱼，本来没觉得饿但一闻到菜的香味在场得人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
李炀：这没有外人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放开肚子吃吧
大伙其实早已按耐不住一听这话便撸胳膊挽袖子上手造了起来，看到眼前的这些兄弟们一个个狼吐虎咽得样子，这才是爷们该有的样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旁的伙计一看到眼前这群人得吃像都看呆了
李炀微笑着：伙计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伙计：客官您请说
李炀：你知道南江商会在哪吗
伙计：客官您要去南江商会
李炀：正是
伙计：客官这南天府太大了我跟您说了您也不一定能找到，不如这样吧一会儿我让人带去南江商会
李炀拱手：那就有劳了，对了伙计这南江商会在南天府是个怎么样的商会
伙计：客官南江商会在南天府可是屈指可数的富商之一，他们经营的生意更是遍布大江南北
听伙计这么一说这趟南国之行我还真是来对地方了，也让我对这南江商会充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