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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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黄云鹤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说内城之中都是皇亲国戚吗?怎么还会有人要求要扇皇上的脸!
并且,这人就这样说了,丝毫没有一丝畏惧,让黄云鹤相信他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那公子笑着说道,“一句话,行还是不行。”
“答应了若何?”黄云鹤明白了,这是一场谈判,现在已经到了议价的环节了。
“黄金千两,高衙内之事从此摆平,任家消失在京城之中。”公子轻声说道。
黄云鹤瞳孔睁大地看着他,对方的强大超乎了他的想象,就连任家的事情他们竟然也知道,看来是已经调查了很久了。
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有诱惑性的条件。
“若是不答应呢?”
“那任家的下场就是你们承天厂的下场。”
他说得很简单,却又很具有压迫力。
“这么说,我没有拒绝地权利了?”黄云鹤双手一摊,笑了笑。
“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那玉面公子也笑了,手中的折扇微微摇晃。
黄云鹤思索良久,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对方既然费尽周折地把自己和身边的人搞到了这里,肯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如此确信自己能够摆平高衙内之事以及消灭任家,黄云鹤相信他们有这个实力做到。
但是,这股势力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呢?明目张胆地表示要和皇上对着干,难道是敌国的卧底,或者是朝堂中的外戚和权臣,甚至是皇子也说不定,帝王之家的斗争,往往都比纸面上要来的龌龊。
“我可以答应,但是这件事情不是我们承天厂一家控制的。”黄云鹤抬头看着他,“既然你了解地这么清楚,应该也明白,当朝太师蔡大人担任评委,更有晏小山在一旁,李师师自己本身就是复赛的评审,我们承天厂也只是负责选票这一环节。”
“别的不用你管。”那玉面公子说道,“蔡大人可能有点难办,但是晏几道不必担心,只要你能够公正地比赛,不操纵选票,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黄云鹤尴尬地笑了笑,“开封选美大赛本来就是公正的比赛,我们也就是组织者,没有权力控制选票。”
“是吗,那江月书坊后面的库房里面存放的一万五千张开封日报都是假报纸喽?”玉面公子装作漫不经心地玩弄自己的手指头,“我没记错的话,那里面放着的都是旬月之后的报纸吧,看来承天厂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黄云鹤心中一震,江月书坊的库房之中确实存放着一万五千张的报纸,里面的选票都是准备投给李师师,保证其能够稳居第一的。并且为了和决赛时候的日期相对应,承天厂加了几天班,提前写好了决赛当天开封日报的内容,并印刷了出来,防止到时候加印耽误时间。
这么机密的事情,只有江月书坊的李双和马六、侯金平等人知道,他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那公子看黄云鹤愣在了原地,不禁笑了笑,“没事情,别怀疑你那几个手下,不是他们走漏的消息,我自有我的情报来源。”
“我本来就不怀疑,只是今天既然我知道了,你这条密线恐怕就保不住了。”黄云鹤冷笑一声,可恶,竟然敢在他记者之王的面前玩谍报,搞不死你!
他有一万种方法能让这个刺探他情报的人死得很惨。
“既然如此,那就走着瞧吧。”玉面公子摇了摇头,指向了门外,“请吧,黄主事,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了,这几位我也一并给你送回去。”
“告辞!”
黄云鹤将任盈盈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屏风后面的几位侍女连忙走了出来,将剩下的几人都架着,朝着门外面走去。彭海等人还在宿醉之中,正在呼呼大睡,全然不知刚才已经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对决。
“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那苏婉儿似乎对你有意思,可能主事要有一场桃花债了。”那玉面公子突然说道,随即哈哈大笑,转身朝着里面的厢房走去。
搞什么,莫名其妙的,黄云鹤听得没头没尾的,正准备去问,前面的禁军已经开始催促了,没时间去细究,只好背起任盈盈就朝着下面走去。
醉仙歌的下面果然已经停好了高头大马,拉着名贵的香车,果然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鱼龙舞。黄云鹤将众人安顿好之后,自己也躺到了马车之上,劳累了一天的眼睛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地闭上了。
马车趁着清晨的曙光,轻悄悄地驶出了龙虎门。
“主上,他们出去了。”
那玉面公子走到了厢房里面,突然跪拜了下来。这里表面上虽然是一间房屋,但是经过能工巧匠的改造,只是徒具外形罢了。当你推开门就会发现,这门的后面便是成武街,走到了街道的尽头,正是皇宫的内城。
“知道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他同意了吗?”
“不可置否,不过能看出来,他会选择答应的。”那玉面公子说道,“他对于我们在江月书坊中的暗线很愤怒,言说要让这条暗线毁灭掉。”
“是他的作风。”里面的声音哈哈大笑,“此人桀骜不驯,若是慷慨答应了下来,反而不是他的性格。”
“你先退下吧,昨晚辛苦你了。”
“属下职责,不必称谢。”那玉面公子恭谨地应了一声,从后面缓缓地退回了醉仙歌。
成武街的守门石狮旁,两道人影缓缓地走了出来,照耀在这金色的阳光下。这条道路直通内城,本应该有重兵把守,但是现在街道两侧却寂然无声。
“是不是玩的有点过火了。”一旁的那个人苦笑道,穿着一身甲胄,腰间跨着一把玄铁宝刀,头戴逍遥冠,声如洪钟。
“害怕了?那你当时就不应该来。”另一人轻声说道,全身笼罩在白色的纱幔之下,但是声音却像银泉一般清脆。
“害怕,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刀快要劈到脖子也没眨过眼。”那穿着甲胄的人冷哼一声,从腰间拿下一个物事,在手中把玩着,“征战多年,换了这个劳什子,有什么用。”
那东西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却突然从他的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了铮然的响声,仿佛整个开封城的大地都在随之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