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Perhaps, Perhaps, Perha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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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妹一勺一勺，把鸽子汤给宋清舒喂下去。
等宋清舒喝完汤，程小妹又给宋清舒换衣服。
孙娇龙在旁边惊讶地看着程小妹，惊讶完之后，又酸酸地说：“行吧，这下我就多余了。”
听到这番话，程小妹下意识觉得他们还是当初的好姐妹，伸手就拉上了孙娇龙的胳膊，撒娇着说：“哪有啊？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清舒对我很重要，你也对我很重要呀！”
孙娇龙：“……”
程小妹在说完这番话后，清清楚楚地看到孙娇龙的瞳孔由小变大，近距离且深刻地体会了一次“瞳孔地震”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坏了！
程小妹想：我忘记了，我和现在的孙娇龙不是同辈，我应该管她叫声姐姐。
孙娇龙被吓得好久才缓过来：“你你你……你刚才在做什么？”
程小妹干脆装出傲娇的样子解释说：“让你感觉自己比较重要啊，万一你生气了，跑了怎么办？我姐姐不是要怪我吗？”
孙娇龙听了这番话，才松了一口气。
“程小妹，你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谁夺舍了呢。”
程小妹认认真真地和她说：“以前经常怼你确实是我不对，看在你和我姐姐关系这么好的份上，我就不怼你了，我们休战吧。”
“不是。”孙娇龙从震惊中回来，看着程小妹问：“可是我凭什么要和你休战啊？当初是你单方面怼我的，现在你又要单方面结束，你说结束就结束啊？”
宋清舒赶紧制止了她。
“算了吧，既然我妹妹都说想和你和好了，你就看在她年龄比你小了十几岁的份上，原谅她吧。”
孙娇龙无语：“你就宠着她吧。”
说完，她挑眉看着程小妹，仰着头说：“既然你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程小妹对孙娇龙那莫名其妙的敌意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听了这话，她高兴地快跳起来：“那我们就出门吧。”
宋清舒和孙娇龙对望一眼。
怎么越来越觉得程小妹不对劲了？
宋清舒推了推孙娇龙，压低声音说：“难得她心情好，我们走吧。”
结果程小妹出门还不算完，几人离开医院之后，程小妹才转头对他们说：“姐姐，娇龙姐，我们都出去玩了，不好好打扮一下怎么行？”
“打扮？”孙娇龙心想程小妹这个年龄的人，喜欢的应该就是韩国爱豆的妆造，大概率没什么问题。
于是她点了点头：“行吧，你想怎么搞？”
等到了理发店，等她看到程小妹拿着手机里的照片让理发师做，并且理发师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三个人的时候，孙娇龙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走向程小妹，说：“你让我看看你选的是什么造型？”
程小妹没有丝毫隐瞒，把手机交给孙娇龙：“就这个。”
孙娇龙一眼，当场崩溃。
“杀杀杀……杀马特？！”她愣了好久，才转过身崩溃地说：“程小妹，你疯了吧？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造型吗？”
“知道，十几年前的造型。”
孙娇龙感觉自己应该插一个呼吸机：“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个造型？你知道这造型做出来，我们回头率百分百。”
程小妹直击心灵地问了孙娇龙一个问题：“可是你当年不就喜欢这种造型吗？”
还逼着她，硬是让她做了同款造型。
以前程小妹完全接受不了这个造型，但不知道是最近心境改变了还是怎么回事，她突然觉得在这样的时代里，和姐姐孙娇龙三个人一起做一次这个造型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但这个时代的宋清舒和孙娇龙已经经历了那个黑暗的时代，并且当初的审美被这个时代否定地很惨，他们那个时候的坚持成了一种非常可笑的事情，孙娇龙于是就对这个造型嗤之以鼻。
虽然她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程小妹知道她们那个时候喜欢这种造型，可人都有过去，他们现在不喜欢不就完了吗？
“你也说了是过去，现在谁还留这个造型，你看着这个造型不觉得糟心吗？”
“对了。”程小妹完全不管孙娇龙的震惊，继续说：“我还给你们准备了衣服，一会儿就会给你们送过来。”
孙娇龙已经怕了，赶紧问程小妹：“什么类型的衣服？”
“等你们把造型做好就知道了。”
孙娇龙想也不想就拒绝：“别想，我永远不能做这种造型。”
这太杀马特了，她受不了。
程小妹心说：当时我也受不了，但你们还是把我按在理发店里，硬是让我把这个造型做了，这个时候你说受不了？迟了！
她笑着说：“我姐姐上完高中就没上了，最美好的记忆是你们穿着非主流衣服做着杀马特造型一起玩的日子，你真的想让她失望吗？”
孙娇龙觉得程小妹这女孩很可怕，一个劲往宋清舒怀里缩，一边缩还一边说：“清舒，你不觉得自己的这个妹妹有点可怕吗？她在pUA我！”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你愿意的话，我们就一起把造型做了。”
都已经到这里了，更何况程小妹说的也对，宋清舒的整个高中都过的非常辛苦，唯一放松的时候估计只有和他们一起玩的日子，而那段日子，他们都会穿着非主流的衣服梳着杀马特的发型。
孙娇龙大腿一拍，咬着牙说：“我做！”
程小妹转过身看着理发师，开开心心地说：“老师，我们就做这个造型。”
理发师在他们脸上看了好久，最终只能点了点头：“好，你们先坐，我马上给你们坐发型。”
托尼老师忙活好一阵子，才终于把他们的发型做好了。
“行了，这种发型已经很长时间没人做了，我这手都有点生疏了。”
孙娇龙在旁边笑着干巴巴地笑着：“是啊，已经很久没人做这种造型了。”
正说着，跑腿把程小妹要的衣服送过来了。
程小妹从外面取进来，问托尼老师：“你们这里有没有能换衣服的地方啊？我能在你们这里换身衣服吗？”
托尼老师点头：“当然可以。”
程小妹推着宋清舒和孙娇龙走进换衣间，拿出了准备好的衣服。
孙娇龙看到衣服的时候无语了片刻，随即她爆发出一声“操”：“还真他妈是非主流的造型，程小妹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么原汁原味的衣服的？我甚至觉得自己梦回高中时代。”
她把衣服从口袋里拿出来，光是看着就觉得牙疼。
穿着这身衣服走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盯着他们看。
不过……
“都他妈做了这个发型了，穿件杀马特衣服又怎么了？”孙娇龙二话不说，把衣服套起来。
宋清舒虽然也觉得怪怪的，但她并没有抗拒，一是想着这是程小妹特地为她准备的惊喜，二则是程小妹说的原因，她穿上这件衣服就好像回到了高中时代，整个人也会轻松很多，会忘记很多烦人的事。
程小妹见两人不经过自己的劝说主动穿上了衣服，非常高兴：“从这里出去，我们就是整条街上最靓的仔了。”
“是不是最靓的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肯定很亮。”孙娇龙拉着衣服看了一会儿，说：“来看看，这全身都是亮片的衣服，多么让人怀念。”
宋清舒问程小妹：“你接下来想去哪里？”
程小妹笑着说：“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我们接下来去游戏城。”
穿着这身衣服去哪里都丢人，孙娇龙没想到程小妹竟然选择了年轻人最多的游戏城，她觉得更加丢人了。
“都穿好了吧？穿好了我们就出去。”
孙娇龙赶紧拦住她：“你先等等，先等等，你让我做一下心理准备，不然我现在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这个造型。”
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不等说“三二一”，就听到程小妹打开了门。
孙娇龙：“……”
她怎么觉得程小妹越来越叛逆了？现在更是连话都不让她说完了。
从换衣间出去，还没有走到大街上，理发店里面的人就看呆了。
“你们这是打算去炸那条街啊？”刚才给他们剪过头发的托尼老师问。
旁边的托尼老师也笑着说：“你们是不是要去参加一个杀马特聚会？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竟然还有这种聚会。”
孙娇龙觉得丢人，只得连连点头：“对，我们是去参加杀马特聚会的。”
她恨不得找条缝把自己埋了。
程小妹看到她这个样子，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做杀马特造型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只要别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一秒钟，她就觉得别人在对自己指指点点。
她上前，拍了拍孙娇龙：“好了，我们走吧。”
孙娇龙心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挨迟挨都得挨，于是咬着牙走了出去。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走过的人都要回头看他们一眼。
孙娇龙只好低着头往前走。
不知为何，宋清舒虽然觉得很尴尬，但同样也很享受，她和程小妹两个人在后面一边说话一边往游戏城走去。
不过，虽然他们的出场非常惹人注目，但这个时代大家接受能力比较高，只是多看了他们几眼，以为他们是cos，并没有过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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