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七彩芝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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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乐也被吓到了,应激性地缩起双脚防备。不料隐而不发的叶韵,双眸闪有泪光。秦乐不禁心漏跳了一拍,这次似乎玩脱了……
叶韵拿起手提包离开书吧,秦乐追上,拉住叶韵右手手臂。“我现在就删……你看,删了。”秦乐见叶韵看都没看自己,便右手竖起三只手指,作势道:“我发誓,相片都删了,绝无留底。”
叶韵转过身来,用手拍下秦乐的右手,“你OK的手势是什么鬼的发誓?!”
“错了,我错了,太着急,搞错了!真的删了,没留底。”
“要不然呢?”
“那就让你把我给收了,做你的蛊王,受你万世驱使!”
叶韵走后,秦乐头顶上空突响惊雷,吓得秦乐不要不要的。
叶韵一除几天来的烦闷心情,心想,这次真的被赵玲儿和白宁说对了——
早前。
“叶子,今晚怎么不应我,我可要生气了。”赵玲鼓起两腮,摆出生气的模样。
叶韵看了眼赵玲儿,还是不应,气压低得快要包裹整个酒吧。
“好了,见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也不与你计较了。”赵玲儿察颜观色道:“是不是秦乐欺负你了?”
苏佩君煞有其事地道:“最近你和秦乐的关系怪怪的,能说说原因吗?”
“他手里有我的把炳。”叶韵泄气地道。
“哟,这小子,居然敢威胁你?!要我们姐妹帮你教训一下他吗?”白宁义气地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叶韵不想让任何人看到那奇形怪状的相片,太损形象了。
“男人嘛,最怕女人的眼泪。如果硬来不行,你就试试一哭二闹三上吊。”赵玲儿支招道。
“哈哈,用不着那么夸张吧?”苏佩君笑言道。
“秦乐这小子嘴巴挺贱的,平时最爱逗你,但作为朋友还是挺不错的。真的不行你就试试挤一两滴眼泪,以你平时那么强势的性格,肯定吓死他,哈哈。”白宁有理有据地道。
桂花岭别墅区最深处有一处类似于伊斯兰建筑,外形与清真寺相像,所在方位刚好与宛葛素墓遥遥相对。里面从玄关处延伸至整个长廊都雕刻着壁画——波西三连画,从《乐园》到《地狱》。大厅与房间都挂上了各式油画。
主人房连着书房后有一宽大的暗室。左边是长7.76米,高3.49米、由黑白灰三色所构的《格尔尼卡》油画。画面以站立仰首的牛和嘶吼的马为构图中心,画中右边有一个妇女举手从着火的屋上掉下来,另一个妇女拖着畸形的腿冲向画中心;左边一个母亲抱着她已死的孩子;地上有一个战士的尸体,他一只断了的手上握着断剑,剑旁是一朵正在生长着的鲜花。右边是一幅《雨、蒸汽和速度——开往西部的铁路》油画,画面所描绘的只是一种雨水、蒸汽和速度交混的感觉,一切景色都是虚虚实实、似有似无的。画面的左边有一座桥隐约可见。黑色的火车从一片模糊的光和色彩之中开过来,铁轨是看不清的,只能看见路基的痕迹。
室内正中间的油画是《死之岛》,同名的交响曲的乐韵弥漫充斥着这片空间的每个角落,把《死之岛》渲染得更为神秘。画中散发着让人失魂夺魄的黑暗力量,画中左右两边的高耸的峭壁如同皇座般,中间的柏树随着低音提琴愈来愈强的韵律如同难以压抑的疯狂恶念将要冲破牢笼。涌动不止的幽暗海水把死神、亡魂、孤舟送到注视者的眼前,直入于灵魂的深处。油画前是一方用一块巨大的墨玉雕制而成的座位,与后方油画上两边的峭壁和拔地参天的柏树树林融合成熏天赫地的力场。
四十五年前。
一中年男子坐于墨玉尊座上,气场大开:“哼,本座还未穷途末路,不需求助于你等。”
“尊主此言差矣,尊主拔山举鼎,非我辈能及。是贺启刚才鲁莽失言,万万不敢妄言合作,只求尊主赐予我等福缘,侍尊主于左右。”
“哼,果然识时务。”立于一旁身穿黑色连衣长裙的女子讽刺了一句,接着又沙哑地道:“此人必有所图,请尊主三思!”
“尊主雄图伟略,我等只能仰望膜拜,纵有所求,定必直言相告!”
“说吧。你等掐准本座痛失将才之际,千里迢迢到此谋事,究竟有甚所求?”
“我等愿归入尊主麾下,为表诚意,奉上‘七彩芝莲’,助尊主提纯怨气,成就大业。此圣物乃祖上相传,能通过把魂魄逼聚于其中,让怨气分离提纯,让尊主修练一日千里!”
“你等对本座甚是了解。”尊主双目半眯,意有所指。
“尊主请勿动怒,我等是自作聪明,对尊主的事当然是一知半解。实不相瞒,这也是我等所求之事。我等无甚大才,圣物需温养,现已是日暮途穷,所以恳求尊主……我等愿侍尊主于左右!”
“此物于你族有何用?”
“于一族,我等真不知有否大用。我等祖上只是一族分支,大战后,族内分崩离析,其余事情我等知之甚少。相传圣物是我等这一支脉的气运所在,危机时可暂脱离一方空间,保平安,存血脉。”
尊主心道,七彩芝莲——须弥芥子。“好,念及你等心诚,留下便是。‘疫’,你负责安置事宜。”
一男子从阴暗处显身,躹身应道:“是,尊主!”
“鬼母,关于此圣物,你道何如?”
“我吞鬼魂再产出,怨气积聚,为尊主提供更为浓郁的怨念以待修炼,但却未能提纯分离怨念,尊主还需慢慢炼化后散出无用的魂魄。而此物若真能提纯怨念,使魂魄迫聚其中,缩短尊主炼化时长,那尊主修炼必会事半功倍。”
…………
尊主感慨,不知不觉已过经年,七彩芝莲早已扎根体内。“鬼母,最近接二连三地痛失将才,本尊魔功已到最后阶段,需要大量怨气,你去筹备一下吧。”
“是!”幽暗中飘过一缕荷香。
赵玲儿站在唐璐身后,伏下身来问道:“你在看什么?”
唐璐被吓得差点儿从沙发上蹦起来,连忙把平板电脑盖上,“没,没什么。”
赵玲儿变出一朵海棠花,让唐璐接着,“送你!”
唐璐双手托着半空落下的花时,赵玲儿便机诈地拿走唐璐的平板电脑,“哦,哦,你是在烦恼七夕送什么给白宇啊?!”赵玲儿一边滑动着平板电脑,一边坐到唐璐身旁,谆谆教诲道:“七夕是传统的情人节,又谓乞巧节,乞求巧艺,当然要为情人送上自己制作的礼物啦!”
唐璐忽觉茅塞顿开,“嗯嗯,那送什么适合呢?”
“下个月就是七夕了,筹备时间有点短,选一样简单点的——织围巾。但又要特别些的,学织花式可能来不及,织一条长长的,长到可以把两个人围起来的。怎样,够浪漫了吧?!”赵玲儿越说越佩服自己了。
“玲儿,太谢谢你了!”唐璐立即送上大大的拥抱。
两周后。
“唐璐最近很晚睡,深夜房间还亮着灯。”苏佩君道。
赵玲儿故作神秘地笑笑。
“说吧,别卖关子!”
“她在制作七夕的礼物。之前我见她为此而烦恼,就好心建议她织一条围巾,一条能够得上两人一起围着脖子的围巾。是不是很有创意,很浪漫?我实在太有才了,哈哈……”赵玲儿得意忘形地抛着抱枕,求点赞。
白宁、叶韵和苏佩君看向赵玲儿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巨大的‘坑’。叶韵一边翻看杂志,一边慢条斯理地道:“这边是南方,七夕,八月,天气二十多度,很热!”
赵玲儿顿时成了泄气的气球,皱折的包子,“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让唐璐改礼物行吗?”
白宁三人起身走人,事不关己,莫要闲理!
自认聪明的赵玲儿当然深谙‘死道友不死贫道’之理,于是就跑去找白宇,“白宇,你想知道唐璐七夕时送你什么礼物吗?”
“她送什么我都喜欢啊!”白宇一脸幸福地道。
“不是,你先听我说。如果唐璐送你手织围巾——手织围巾,很有心意对不?那你会觉得热吗?”
白宇托着下巴,想了想,道:“她送的,肯定是最合适的!”
坐在角落的三人纷纷抚额。
白宁小声道:“赵玲儿的鬼话,他们也信?!”
苏佩君应道:“不是说恋爱中的男女都是瞎子嘛?!”
叶韵一语惊人:“不是瞎子,是傻子!”
白宁与苏佩君心里暗道,果然是近墨者黑,叶韵有秦乐毒舌功力的七成。
七夕,白宇与唐璐随波逐流地吃饭看戏后,便登上云山,远离城市的热闹喧哗,独处于璀灿银河下的宁静。
不是说‘天阶夜色凉如水’么,为什么秋夜无风,夏热未退?唐璐心中纠结,迟迟未把围巾送出。
白宇递上一个飘雪水晶球,“节日快乐!”
水晶球内一朵大大的、红艳艳的永生花——荷兰红玫瑰,沐浴在扬扬洒洒的飘雪中。白宇打开水晶罩,雪花旋起,继而飘散,乘着夜色奔向朦胧的上弦月。顷刻雪花犹如袭卷世间,笼罩整个葱葱郁郁的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