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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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漫实在想不通姑姑的身体明明那么好，也没什么不良嗜好。怎么会检查出肿瘤。上次回家的时候姑姑也没什么异常。又或是说不想让自己看出什么所以在忍。

想到这里，顾漫只觉得自己不称职。明明在哪里都能找到工作，却非要跑到这么样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上班，隔着天南地北，现在就连姑姑病成这样也不能陪在她身边。

隔着电话只能知道表象，顾漫心里泛起阵阵涟漪。白净的额头生出薄薄的冷汗。早上出来的匆忙早餐也忘记了，胃里传来痉挛。顾漫的胃本来就不是很好，工作之后吃饭和饮食又不是那么规律。时不时就会有酸胀难受不舒服，所以家里公司都会常备胃药。

“你没事吧。”

顾漫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捂着肚子细心的同事A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对劲，关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没事，吃点药就好了。”

顾漫拉开抽屉拿出药盒在同事A面前晃了晃，僵硬的唇角扯出一抹微笑。

“真的没事吗。”

“嗯嗯。”

同事A虽然不太放心，但见顾漫轻微的点点头，桌子上又有药不像是强撑的样子，便离开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顾漫来到茶水间。平时不过几步之遥的距离今天却格外的艰难。每走一步生理上的疼痛都会在全身扩散开来。

一杯温热的水从喉咙之达胃里，掌心的白色的药片顾漫也一口吞下。舒缓的暖意很快将痛感驱散。

这些年顾漫早已经习惯了，像他们这样的上班族谁没有个腰酸背痛的问题，不是工作压力就是是加班加点熬出来的。背井离乡的滋味并不好受，受了委屈没人倾诉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再难过也要走下去。因为这座城市从不缺乏有能力的年轻人，即使这样一批又一批有梦想的新鲜血液还是日复一日的想要融入。有人失望离开，有人拼命留下，留下并不代表你是有能力或者是不可替代的。

只是代表你比他们有多一份的幸运，你今天离职或许第二天就会有一个比你更睿智的年轻人你坐在你的位置。

顾漫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能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全凭当初那股执着的傻劲。要是换做现在的自己绝对是做不来的。

落地窗外的风景十年如一日，而她也深深的明白这并不属于她。自始至终都只是这座城市的借宿者。

胃里已经舒服多了，顾漫回到办公桌上，面色渐渐红润起来。

张常云拿着一堆文件走过来，桌上立马变得拥挤起来。

“这些文件都需要二次改动，需要改动的地方已经标记好了，你改好了发我邮件，顺便再打印一份，明天早上交给我。”

“好的，总监。”

张常云吩咐完之后便离开了，顾漫将文件叠好认真开始看需要改动的条例。听他的语气估计是要急着用，顾漫加快了审阅的速度希望能在今天晚上下班之前改好。省的明早发给他的时候嫌慢。

下班之前顾漫就把文件发到张常云的邮箱里，打印好的纸质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张常云看过之后什么都没说，估计是没什么问题了。顾漫收好东西就离开了公司。

窗外的细雨在窗前滑落，顾漫拉上窗帘，漱漱的雨滴砸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雨夜总是安静的不像话，细微的声音都能被无限放大。

外面的雨声像是有催眠的魔力，顾漫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体像被巨石压住一般，顾漫听见外面的雨声依旧。昏昏沉沉的大脑胀痛像被注入了什么胀痛不止。

顾漫努力翻了个身，拿起水杯，吞咽的动作刺痛着肿胀嗓子，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呛的直咳嗽。

浑浑噩噩起身，手机上显示九点半。走到洗漱台掌心依旧捧着一翁凉水打在脸上。幸好今天是周末，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撑着这副身体去上班。

微烫的脸颊瞬间降下温来，门铃声的声音清脆而清晰。这大早上的谁会来。

抽了两张洁面纸边走边将脸上的水滴擦拭干净。

来的是一个穿着职业装年轻漂亮的小姐姐。顾漫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记忆疯狂搜索却找不到对应的身影。

顾漫还在思索的时候，对面已经礼貌开口说明来意。

“顾小姐你好，我是陆总的秘书，今天是给你来送还款合同的，你现在方便吗，顾小姐。”

刘熙儿用眼神扫视了一下还穿着睡衣的顾漫，显然是刚睡醒。

“我...，方便..，方便，你先进来吧。”

顾漫扯了扯睡衣，尴尬的笑了笑。现在的自己看起来真的有些邋邋遢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