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第三百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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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最后时刻」

经过一套复杂的检测程序之后，他们确定这颗蓝色星球的大气中虽然氮气的含量高了些，却是一颗生命星球。这个时候，他们看了一下舰船上的时间，他们已经在宇宙中航行了一百多年了，他们最终进入了这颗蓝色星球的大气层。

降落之后，他们现这颗星球上的生命形态还很原始，根本就没有出现智慧生命。这给他们省却了很多麻烦。

他们建造了一个简单的基地之后，就开始激活一部分受精卵，这才是他们离开母星的最终目标，给即将毁灭的母星留下火种。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母星估计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精确控制之下，受精卵有条不紊地成长着。不过，这个时候，他们现了跟他们一样来自宇宙深处的智慧生命，而且也是人类形态的智慧生命。那些智慧生命在这颗蓝色星球的另一面。由于大家都能进行长时间的宇宙旅行，因此，对方也很快就现了他们。双方小心翼翼地接触之后，就开始了和平共处，为了称呼方便，给这颗蓝色的星球取名为“地球”。不是他们不想独占这颗星球，而是他们都没有把握将对方赶走，反而可能毁掉这颗来之不易的星球。这只是表面现象，暗地里，他们都做出了相同的动作，将剩下的受精卵全都激活。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占据人数上的优势。

数月之后，那些受精卵都已经成长为婴儿，几乎同时离开了培养室。接下来就是为他们灌输知识，他们很快就现了新的问题出现了。在他们眼中很正常的传输速度，这些孩子根本就接受不了，第一批接受传输的有九成当场死亡，剩下的一成，也都成了白痴。

他们只好停下来，开始找寻原因。原因很快就找出来了，是因为地球大气中氮气浓度太高，培养出来的人受到了很大影响，无论是智商还是身体的各项素质都无法他们跟他们相媲美。之后更是研究出，在这里培育出来的人类，寿命也大大的缩短，理论上只能存活二百多年。究其原因，氮气是一种惰性气体，对有机物的影响是巨大的，特别是对生命。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没有了补救的方法因为所有的受精卵全都被他们激活，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对方的存在，他们必须尽快提升实力。以免被对方乘虚而入，可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双方第一次坐到一起探讨解决的办法，可是，他们的舰船上虽然有母星科技的备份，可是在这一穷二白的地方，想要凭空建造起跟母星一样的科技根本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还有就是，原本他们寄予厚望的受精卵，全都达不到要求。没有他们的帮忙，就只靠他们仅有的几个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从母星上带出来的战略物资全都在航行的途中被消耗了，在后来的航行中，他们都是从那些荒凉的星球上采集物资，以维持舰船的正常运作的。地球虽然是生命星球，可是他们需要的很多东西，这里都没有。舰船上仅存的物资都被他们用来建造基地了，而且，要是再来一次星际航行的话，舰船也需要大修，大修也是需要物资的。这些都需要长时间的采集、冶炼。可是，这些都需要从头开始。原本，这并不是问题，依照他们原先的想法，等培育的人成长起来之后，就开始着手建造工厂，恢复母星的科技。

这个时候高山完全把自己代入其中，他就是殇，殇就是他。此刻，他正在为培养出来的人的天赋问题而焦头烂额。尽管里面也有几个天赋还算不错的人，比如姬轩辕、姜水成、女娲、蚩尤、共工、刑天等等，可是他们毕竟只是少数，而且，就是他们也没有达到预定的要求，根本无法接受母星那庞大的讯息。

地球的另一边的情况也相差无几，那里也只有几个天赋稍微出众的人物，如：卡俄斯、盖亚、宙斯、波塞冬、哈迪斯、雅典娜、阿波罗等人。

这些人出众的原因是来自他们的基因天赋，要知道，他们带来的受精卵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虽然他们的天赋还算不错，可是距离要求相差甚远，双方都同时做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放弃这些人，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同时找寻解决这件事的方法，可是他们无法淡化地球上的氮气浓度。不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因为贸然改变大气浓度的话，会让这个朝气蓬勃的星球很快走向毁灭的。

那些天赋稍微出众一些的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放弃了，在这个尚未进化出生命的星球上，他们的倒也混的风生水起。可是随着他们的逐渐老去，他们的直系后代并没有生命奇特之处，只有极个别的昙花一现，随即就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放弃了培育出来的人之后，两边的人都躲在一边冷眼看着他们，研究激他们天赋的方法从未停止过。他们通过一些人将适合他们的武技传给了那些人的后代。可是结果让他们很失望，依旧没能改变现状，只是让他们的身体强壮了一些而已。他们反而现随着时间的推移，隔了数代之后，他们的玄关一出生立刻就开始封闭，原本连在一起的大脑也分成了左脑和右脑，之间只有一条细细的脑桥相连。总之一句话，退化的非常厉害。看到这个情况，地球两边的外来者都彻底放弃了希望。可是如今，在他们的生命即将终结之际，他们才现自己有些不甘心。于是，他们开始找寻让自己永生的办法，可是最终都没能成功，他们一个一个地接着离开了人世。殇是这些人当中最后一个死掉的，在死之前，他找到了保住灵魂和夺取别人身体从而让自己以另一种面目活下去的办法。可是这个时候，事情又回到了原点，逐渐没落的天赋，致使他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身体让自己取而代之。

殇的沮丧可想而知，于是他通过设备影响基地周围统治者的大脑，让其在地下基地的上面建了一个建筑群，就是流传了一千多年的布达拉宫。可是殇不甘心就这么消于无形，于是就在一座佛像下面留了一个入口。这样的话，能进到下面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与此同时他一直在着手研究改善普通人体质的方法，他的这个普通人自然不是地面上的那些普通人，而是像高山这样的先天武者。经过了数百年的研究实验，终于让他找出了改造人体质的方法，可是问题又来了。随着地面上的科技的日渐达，他利用迷信的那一套逐渐失去了作用。能成为先天武者的，都是天资卓绝之辈，根本就不相信迷信那一套，同时有着强大的气场，那些设备因为距离太远，对他们的影响微乎其微。而那些受到影响的人，他又看不上。他不是不想亲自去地面找合适的身体，可是，他早已经死了，只有依靠基地的设备才能保住自己不消散。因此，他只有在等待中完善改造液。孤独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他不知道地球另一端的那些人有没有跟他类似的情况。他曾经试着联系那边，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就无奈的选择放弃了。

当然了，他也不是一个先天武者都没有抓住，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也抓住了那么两三个先天武者，可是那个时候，他正处于试验阶段，这几个人无一例外都成了白色小老鼠。

皇天不负有心人，因为布达拉宫修缮这座大殿，他终于等来了自己想要的身体。可是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融合了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原点碎片。以至于，他差一点功败垂成。

改造液中的能量很快就被吸的七七八八了，没有能量的支持，黑石球内的动静瞬间开始减弱。而这个时候，高山浑然不觉自己已经逐渐把自己忘记了，他以为自己就是殇。殇的人生历程深深地印在他的心底。

构成殇的个光团也变得暗淡了很多，他是由能量构成的，而黑石球并不排斥这种能量。随着改造液中的能量一起吸收了。高山一开始看到的那个形象，其实是全息图像，现在的他才是他的的真实模样。维持自己的这种情况消耗是很大的，他和他的那些个同伴们原先为离开这个星球搜集的物资几乎被他消耗殆尽。也就是说，如果他再找不到适合的身体，他将会在苟延残喘一千多年之后，慢慢消散。

虽然殇感觉到自己虚弱了不少，可是他看到高山的意识波动正在逐渐减弱，已经快要到了那个临界点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一想到自己即将拥有一个融合了原点碎片的身体，他就兴奋地不能自己。他觉得自己一千多年的等待是值得的，上天没有辜负他的等待。」

三百七十二章记忆流」

“哥，你在干嘛呢？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就在殇一脸兴奋的时候，人果儿的话在高山的意识海里响起。

原来，任果儿见黑石球内的扩张已经停了下来，那些白雾正在消散，她知道高山已经吸收能量完毕，就试着叫了一声，盖是因为高山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听到任果儿的声音，殇就知道要坏事，果然，原本已经没有了波动的高山的意识瞬间开始距离震颤起来。高山觉得自己距离这个世界越来越遥远，他想睡觉，因为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一直不断地在他的耳边说睡吧，睡吧。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他太累了，带着自己的族人在茫茫的宇宙中航行了一百多年，而且还没能完成母星上面那些族人的希望和重托。他太累了，他要休息。

就在他闭上眼睛的瞬间，他听到了任果儿的声音。他先是感觉到这个声音很熟悉，随即，他就想起来了，这是任果儿的声音。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意识重新控制了身体。他瞬间就想起了自己面临的处境，想到殇的时候，他的意识下意识地开始挣脱。却没想到竟然成功挣脱了殇的束缚，离开了原先的地方。他接连换了好几个地方，才停下来。他看到殇全身散的白光已经非常黯淡了，他不由得惊出一身的冷汗，心底不由得叫了声好险。

这个时候，没有得到答复的任果儿再次叫了一声：“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

“果儿，谢谢你，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待会再跟你说。”

“哦，知道了。”任果儿乖巧地应了一声。

高山远远地看着正逐渐变得暗淡的殇，那些记忆依然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并没有因为他重新找回了自己而忘记。

想着脑子里多出来的记忆，他说：“没想到你们还是地球人类的祖先。”

殇知道自己想要再次捉住高山已经没有了可能，高山的意识强大的让他有些吃惊，他知道这都是原点碎片带给高山的。如果没有原点碎片，就算是有人在他的耳边扯开嗓子，他也不会立刻恢复神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再收集材料制造改造液了。而且他本体的能量流逝的太过厉害，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想到这里，他说：“如果有的选，我当初绝对不会把所有的受精卵全都激活，那样的话，我们还有机会找出解决的方法。地球因为大气中氮气的含量太高，生命很难进阶到高级形态。”

高山顿时来了兴趣：“你给我的记忆当中并没有关于高阶生命形态的描述，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解惑释疑？”

“这个就算我不说，你用不了多久也会知道的。”殇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容。

这个时候，高山现他多出了一些人情味。其实，他的心底对殇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从殇的记忆中，他看到了殇的人生历程。他是背负整个星球的希望带着自己的族人踏上茫茫宇宙的。宇宙中适合生命存在的星球并不像科幻小说中说的那么多，更别说是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了。在航行的途中，他们也遇到过生命，可是那些生命形态跟他们截然不同。他们没有放过每一个看到的星球，可是最终都是带着失望离开。高山很佩服他们的坚毅，他们的执着。就算殇到了这样的情况，依然没有放弃将地球上的人类改造成为跟母星上的那些族人同样强大的希望。不过，话说回来了，崇拜和敬佩不代表他就愿意彻底消失，让殇占据自己的身体活下去。

于是，他问道：“为什么？”

殇无奈地笑了笑说：“你看到的白光是我赖以生存的能量，如今这能量已经被你体内的原点碎片吸收的差不多了。因为我此刻在你的意识海，一旦我的能量耗尽，我的意识将会消散，而我的记忆将会成为你记忆的一部分。”

殇的语气中多了一些柔和，少了一些冰冷，高山知道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缘故。如果殇现在还有能力夺取他身体的话，他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尽管如此，可是我还是很想现在就知道什么叫原点碎片，不知道你能不能提前告诉我？”

“想知道原点碎片，先要知道什么叫原点。这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先要从宇宙的起源说去。根据研究，宇宙原先并没有这么多的星球，而是有数个无穷小的原点构成的，你们如今的科技把原点叫做奇点。地球因为技术原因，暂时只得出这个原点只有一个，其实这个原点有很多，具体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数量也不会太多。这些原点虽然无穷小，可是里面的密度、温度和压力都是大的难以想象。虽然原点已经无穷小了，可是它还在以固定的速度不断的收缩。收缩也不是没有限制的，当构成原点的物质的温度、密度和压力达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收缩瞬间停止，随即就开始瞬间膨胀。在难以想象的压力和温度之下，构成原点的物质开始扩散。”

“你的意思是说，原点碎片就是原点爆炸产生的？可是在那样的压力和温度下，会有碎片存在吗？”高山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殇露出赞许的神色：“你说的不错，在那严重情况下，物质结构全都生了改变，根本不会有碎片产生。”

在高山的疑问中，殇继续说：“虽然都是原点，可是原点之间还是有些不同的，有的原点的密度太高，在温度陡然降低的时候，就可能有碎片保留下来，而不是完全分解成原子、电子、质子甚至更低一级的存在。”

“说到现在，你还没说原点碎片有什么用途呢？我到这里之前曾经在那个通道的最后两幅壁画上看到同样的东西，那个就是原点碎片吗？”

殇点头说：“没错，那就是原点碎片，至于你说的用途，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原点碎片内部都有一个可以成长的空间，。”

“你不是认识原点碎片吗？又怎么会不知道用途呢？”

“其实我和我的族人一眼，都从未见过原点碎片，只是在星球探险的过程中，在一些文明的遗迹中找到这方面的记载，之前我们只是推断有这种东西存在，并不知道原点碎片的真实情况。对于原点碎片的用途，我们都只是从那些遗迹中知道的。我们模拟宇宙形成的时候，推断出有原点碎片这种东西存在。”

高山还想再问一些关于原点碎片的情况的时候，包裹在殇意识上的白光突然闪烁了几下，继而瞬间黯淡了许多。

这时，他听到殇用急促的语气说：“我没有时间了，你想着的一切，在我的记忆里都能找到，我带出来的所有的科技资料都在这艘舰船里，你可以从我的记忆里找到使用方法，你得到我的记忆之后，希望你能完成我的梦想。”

“我会尽力而为的。”这一刻，高山彻底忽略了殇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情，他甚至怀疑，如果换做是他的话，他能不能坚持下来。

他看到殇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包裹着他的白色光团彻底消失了。随即，他就看到一团意识在他的意识海里消散开来。就在高山惋惜的时候，他忽然看见那些消散了的记忆忽然又重新汇聚在了一起，一条记忆细流出现在他的意识海。记忆流一出现，就朝着他的意识冲了过来。

高山下意识地就要离开逃离，于是，他的意识在原地消失了。可是，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却现记忆流就在身边，而且已经到了跟前。他想要再次离开，可是却骇然地现那道记忆流已经没入了他的意识。随即他就失去了意识。

敖八桑等人很快就完成了对所有石室的探索，当他们重新回到走廊的时候，却现少了高山。于是，他们立刻开始分头找了起来，可是他们找遍了所有的石室都没有找到高山的踪影。有人猜测高山是不是提前回去了，尽管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还是选择相信这个说法。于是，他们立刻往回走。回去的时候，那激光并没有再出现，这让他们很是奇怪。等他们到了上面，才现高山并没有回去。虽然他们都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是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们还是默然了。他们都已经尽力了，不但搜遍了所有的石室，还着重把当时分给高山的两间石室仔细地搜了一遍。并没有任何现。一如他们自己勘察的石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