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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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一切行程依旧，默默融进了十多岁的絮国小孩儿。

大概是运气，众人还真是陆续晋升到国家级，状态有几个高级法师在一直相对良好。只是姬侯，刚突破的时候散出一股令莫秋寒都错愕的惊寒，前几天蔫儿的如同蒸烂的茄子，后来状态逐渐恢复如初。

比起姬侯徐铭状态可能更好些，先前他太过天真向善，身上天然的散发贵公子不谙人间疾苦的气息。临突破前一阵他找过小孩儿，二人互相影响感觉都好了许多。

本来又要奔走做任务，巧到开拔那天早上付恒宇他们找来。

上下楼的落脚点，不知是遇到什么麻烦事队里人都负了伤。

不止是他们，联系下来吴峦、王语单几队多少都有伤员，这样消息一传开众人都想借用徐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又脱了好久才闲下。

这种交通情报卖人情的事怎么算都不亏，无非多留了几天。

临行前一晚，众人无事搞团建听歌舞。

玄国叫听歌舞，絮国相对较为靠谱的叫“歌剧”，娱乐方式里相对正常能让小孩子也入场的。

絮国所谓歌剧是融合台词、表演、歌唱于一体的演出，大厅只有座位容纳很多人，略微高档的在二三层有隔间可供酒水食物，一场质量尚佳的歌剧入场费不菲。

歌剧，分纯歌剧（不允许喧哗）和普通歌剧（准许喧哗，一般不称“纯”歌剧的都是普通歌剧）两种。柳瑾瑜定的是普通场歌剧二层包间，之所以定这里是因为在茶楼住宿的时候总听当地人谈起这家剧院。

好不好的先不说，至少不会太差。众人入位，下面的位置还淅淅沥沥有人挤进，不过多时全场安静下来。

跳过冗长无聊的开场白，回神时木质爆皮地板踏上四个红衣舞女吱呀作响。

中立黑西服男子奇怪的调调高歌，烛火燃起清亮的光——外面的热闹是外面的，屋里的热闹才是他们的。

较能欣赏的时候他们不会乱谈，无聊的便会谈起中午吃了什么、昨晚睡得如何等闲事。气氛融洽欢欣，只是孩童不太能融入进去；他双眼发亮听着，常有泛酸。

除柳、孟、莫外几人是真累着了。虽说这点儿努力对等级高的几人不算什么，若人人都要拼命修炼怕也分不出三六九等。

闲聊对普通人来说是消磨时间浪费生命的事儿，对他们而言可算为数不多的悠闲轻松。

房间隔音不错，对邵洺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喝酒吃肉；其他人多边听边聊。

这部歌剧叫《恶魔城》，是原铁国传来的一部脑洞极大之剧；

大概意思是说现代人类之前有个人类文明高度发达的前代文明。人类一直是前代文明的主宰，前文明的昌盛时期人类不分贫富贵贱、老幼病残都其乐融融活在幸福和安定里。

忽有一天天罚降临，看不见摸不着的黑色恶意如腐臭融入空气一般迅速传播至世界的每个角落，弱者闻到这股味道会变成失智的、丑陋到只会啃咬的怪物，而被他们咬到的也会变成同样的怪物。这类怪物不会死亡，火烧、完全停止进食十年的干尸才会使他们死亡。

恶魔的阴影笼罩整个星球，盛极一时的城邦化成恶魔之海游荡，恶魔不仅会啃咬人类，机能不足也会啃食同族。强烈腐臭味儿从地表染到天空，山峰、海底、高原、平地都游荡者血于罪恶载物——恶魔。

剧场虽破，台上的演员却尽力表演；显然这是一场千锤百炼之剧，各个演员上场、离场时机恰好，久经锤炼的演员也能很好演绎出舞剧的魅力。特别是表演“恶魔”的场面，到达美誉“少儿不宜”。

高潮时候坐下无人呼吸，百千双眼睛直着顶住猎奇血腥场面。

天崩地裂一声响，百十蜡烛重新点燃照的舞台灯火辉煌，正面拉开围布汹涌火一般的人形——英雄法师“宙斯”！

歌剧后面十分无聊，由于玄国和絮国文化差异偏大，在柳瑾瑜这边眼里无脑吹“宙斯”：絮国所有传说宙斯都是创世神救世主，武力值极高且生性风流诞有极多子嗣。

看得出絮国人很崇拜宙斯，这段一出看剧的大部分都陷入狂热崇拜的欢呼高潮。外国人一致的观点都是抛去这段更好，必经这也不是本国的歌剧，“去屎可食”。

正以为歌颂完宙斯要继续讲故事，想不到因为这货的“出场”整条故事线都变了；后续更是无脑刻画宙斯的无敌，前几场出现的普通人一点儿本质价值都无。

“姐，这就是絮国的高级艺术娱乐方式？”邵洺虽醉，剧情还清楚。原本来这里是柳瑾瑜以‘观摩絮国贵族艺术娱乐’、‘提高审美标准拔高情趣’忽悠来的，现在有一种……很奇怪的违和感。

就像吃很好的清汤火锅，吃着吃着变成藤椒味儿。

柳瑾瑜飞快转动脑子：“艺术，懂么？絮国的艺术就是抽象，看过轻爽小说么？你把自己代入宙斯，絮国就是爱这种艺术。”

旁个都知道她这是自找脸面，不过若将自己代入宙斯幻想好像能理解也认同了这种方式，伴随着歌剧的无趣屋里也逐渐和外面拥有相同的热闹——庆祝全员晋升国家级。

聚会喝酒有种特殊的魅力——时间在兴奋中过的很快。

这回略微清醒的是柳瑾瑜和姬侯，落还能走路的邵洺照顾约帛逸。几人磕磕绊绊回到落脚处，美梦。

奇怪的是柳瑾瑜一点儿困意没有，昨日吃了楼下的腌肉，腥味儿重却不失甜香，怪异的是整个下午喝酒都想着，既无睡意准备自掏腰包来几斤。

开门迎面撞上小孩儿。

“姐姐，我也能成为魔法师么？”不知为何，约帛逸好像特别黏她。

觉醒魔力这件事十分看运气，运气本身难拿捏不说，运气、血脉、心性一项不能少，这玩意跟开盲盒一样让人捉摸不定，她们也没人脉挖出约帛逸祖上是否有法师，因此解释了一堆术语后给了“微乎其微”的结论。

就算真的不是魔法师，也总比给他希望又磨灭的好。柳瑾瑜这样想着，多花了些钱给小孩儿搞了份腌肉零食劝其回屋休息。

她不想睡，人也不知道去哪儿溜达。

众人回来偏晚，偏现住的茶馆是整条街唯一昼夜通转（絮国有宵禁但管的不严，很多有人脉的茶馆分食、宿两部分），夜里两三点人员稀少，几个食客几个也讲用作的常客，她这外国女子一亮相吸引不少窥探目光。

正品着食物，冷清场面想让人回屋——起身，抬头，零星两个小二擦拭老旧、渍进灰尘的桌椅板凳。三人聚堆总计四桌靠在掌柜侧面，尤她靠前，耳后小吵依旧面风起凉。

正门慢慢踱步走进一干柴老妪，灰白头发身子岣嵝，右手颤颤巍巍拄着摇晃的拐杖，蚂蚁似的晃动前行，虽然脏但不埋汰，搭垄下下去的眼睛窄小如发福的肚子凹下的肚脐眼一样，面又是那般干枯瘦紧。

外貌像是老婆婆，若是个小老头也很像。他抖着身子凑到一角桌边，放下一两银子要了热汤一碗老饼若干。

嘶……这人是不是有点儿诡异啊？大晚上窜出个身带银两的普通老头？要是个法师还有情可原，但柳瑾瑜并未在其身上感到任何魔力气息。

难道是个法神？

不应该啊，法神这种存在怎么会以这种形式现身？

她正想着，后面坐着的几个打更人围上那老者。

絮国虽有宵禁，如此举动颇有趁火打劫之嫌，这几人又不面善，柳瑾瑜见三四个大汉围住老人赶忙上前。

夜晚对妇孺男人素来是不怕的，语言不通更甚，拿了她银子不也客气。

有些气人。

有武力值加成她倒是不怕，若是打起来难免要惊动众人，现在楼上可有队里醉了的睡鬼和其他队十多个火气充足的大老爷们。

呼——呼——

算了算了，行善积德。

【作者题外话】：看到这里的朋友说句话吧，我希望你能跟我讨论一下纠正作品的错误，也许我们各有各的看法子，也许我不会接受你的意见或建议，但你的意见对我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