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大雪拦门之下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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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卫国在炕上睡着了,额头上渗出细小的汗珠,热度倒是没怎么退,手放在他的胸前,很烫。
沈林溪去打了温水,用毛巾浸湿,然后把韩卫国身上的衣服脱了,开始反复擦拭他的上身。等水凉了,她又去重新打了一盆温水,给韩卫国烫脚。听说这样子有利于降温,不知道有没有用。
又过了一个小时,韩卫国身上的汗越来越多,体温开始下降了。谢天谢地,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韩卫国发烧,会不会和昨天晚上冻了一夜有关呢?如果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沈林溪有负罪感那是肯定的。
下半夜沈林溪又伸手试了试,还好还好,不出冷汗了,体温回归正常。
沈林溪这才放心地睡了过去,这一觉直接导致了她睡到了太阳晒屁股。刚一睁开眼睛,就和三凤四目相对。
“妈妈,你醒了?”
沈林溪捏捏她脸蛋上的软肉:“怎么不去跟姐姐玩?”
三凤苦恼地手撑着下巴:“我怕妈妈生病。”
看来,昨天晚上韩卫国生病的样子,把孩子们吓到了,她今天早晨起来的晚,让三凤误以为她也生病了。
沈林溪拍拍三凤的肩膀:“去找姐姐玩吧,妈妈不生病。”
三凤这才扭着胖胖的小屁股,一颠一颠地跑了。
沈林溪强撑着身子从炕上爬了起来,开始穿衣服。大概是韩卫国干的,衣服都塞进被窝里,穿衣一点也不冷。
等穿好衣服走出去,灶间烟雾绕绕,小翠在添着柴火。她对沈林溪说道:“妗子,饭在那口锅里,我们都吃过了,二凤三凤跑出去玩雪,大凤去喊她们了。”
“下雪了吗?”沈林溪打开门,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飘飘洒洒的雪花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样子。二凤和三凤在团雪球,小小的身子都要齐齐淹埋了,居然还乐此不疲;大凤在一边叉着腰,绷着小脸在训斥着妹妹,可惜,人家压根不鸟她。
沈林溪高举威胁大棒:“再不回来,我不要你们了哈。”
这一招果然好用,三个人争先恐后地往屋里跑,生怕落在了后头真就被扔掉了。沈林溪给二凤三凤抽身上的雪,巴掌甩的叭叭响,她俩还格格地笑,姐几个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捶也捶不透。
“赶紧的,把鞋子脱下来,人都给我乖乖上炕头上蹲着去。真是一不留绅就反了天了,尤其是二凤,你是泼猴转世还是咋的?”
二凤经常被单独拎出来批评,已经习惯了,泼猴就是她背着的绰号。大凤懂事听话,三凤比她小,她不当靶子谁能当靶子?
沈林溪又吩咐小翠:“小翠,你也上炕,地下冷。”
现在没有温室效应,天是出奇的冷,冰凌子、几十厘米的大雪在后世是看不到的。
小翠通过这几个月的调养,身子壮实了许多,小脸上有肉了,再也不是那个火柴棍顶着个脑袋的大头娃娃。但是,毕竟弱底子摆在那儿,沈林溪轻易不会安排她多干活,小丫头太有眼力劲,一眼看不见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
“妗子,俺不累,光吃闲饭,俺都成胖子了。”寄人篱下就是这种感觉,既怕被嫌弃,又怕被抛弃,只能通过干活来表现:俺不是废物,俺有用。
“快去,和妹妹一起写字,你已经晚了两年上学了,得比别人用功才行。”
小翠这才爬到西屋炕头上,找出本子和笔开始写字,她现在除了学会了拼音,汉字也学了一百多个了,沈林溪说她再努努力,开春直接上一年级,麦收以后升二年级。
大凤脑瓜子聪明,也没见她读和写,别人写的时候她连看都不看,一考试照样拿双百。小翠就差多了,她好好写好好记,数学也像读天书,十个指头丫都不够数的,每次考试都在和鸭蛋殊死搏斗。
那两个小的还小,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玩,学习的事以后再考虑。
沈林溪先把自个喂饱,再把猪喂饱,回头用高粱杆截成数段,然后用针线穿成一排。她小时侯念书,就是这么干的,省的十个指头不够用。
她拴了两个,小翠和大凤一人一个。
小翠收下了,爱不释手;大凤嫌弃地看了一眼,丢给了二凤三凤:“我不用,我数的过来。”
沈林溪冷眼旁观:嘚瑟啥,不就是个穿吗?再能也得乖乖当闺女,有本事穿成我妈!
沈林溪仅仅是个猜测,大多数时间内,大凤就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没干什么超乎年龄的出格行为。
“大凤,知道你数学好,教教你姐姐,她究竟哪里不对。”
大凤看了小翠一眼,说:“小翠姐姐就是光想数指头,不想动脑子,十以内的小数就不应该数指头。”
沈林溪搞不懂了,她小时候就是这么干的,不照样读了大学,成了白领吗?回到四十年前,居然行不通了。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韩卫国淌着没膝的大雪回来了。
沈林溪帮他扫干净身上的雪:“停课了?”
韩卫国回答:“嗯,没到几个学生,怕雪接着下,就让他们都回去了。”
那几个男学生,不见得是去学习的,就是出来玩雪的。
“身上还不舒服吗?”韩卫国在她睡着的时侯就走了,不然不会让他去的,昨晚烧了大半宿。
“早好了,你拿的药很管用。”
沈林溪在烤几个孩子的棉鞋,她让韩卫国也上炕,换下鞋子她一起烤。
韩卫国哪敢麻烦媳妇,他拿个板凳坐在灶前,一边烤鞋一边烤脚。
沈林溪对韩卫国和李华的事耿于怀,貌似韩卫国采取黑不提白不提的处理态度,这让沈林溪有些许不满。
“李华昨天来过,你不想知道她说啥了吗?”
“甭管她,她现在有点精神不正常,我知道她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韩卫国也挺烦的,像只狗皮膏药,不小心黏上了,就再难扯下来。
“她说有什么要求我尽管提出来,你和她会商议给我补偿。”沈林溪边说边观察韩卫国的神情,两个女人撕巴没意思,男人的态度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