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章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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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剑通却很高兴，“雷副帮主如此口吻，那就是有主意有办法啦？”转身对刘菩萨说：“刘长老，咱们以后升级弟子可不能再唯武功了，应该注意吸收些会读书会做生意的。这摊生意咱们这些人难的什么是的，你看看人家雷兄弟张嘴就有主意。”
刘菩萨连连点头，“对，对，帮主您说的对。我以前以为钱老本那小子很会做生意！您看他把各地客店管的多好，公共平平的，谁知道这小子遇到了卖盐这种超级挣钱的大生意，他却不敢接了，说什么和开客店不是一回事。”
话锋一转，刘菩萨转向了雷慕书，“在下要饭出身，真不懂做生意。请教雷副帮主，这开客店和开杂货铺粮油铺都是开店做生意，将本求利的事情，咋就变成了两回事？”
雷慕书明白这是在考他，心中一声冷笑，“待老子给你们解释明白的，再借机推掉你们的副帮主，溜之乎也，看你们还敢说什么。”于是说道：“钱舵主这样说，证明钱舵主很懂卖盐这桩生意。”
“他懂？”这次是汪剑通说话了，很显然，他强行掩盖了愤怒，“请雷副帮主为咱们分析分析钱老本他为啥不敢接手这桩大生意。”
“因为这的的确确就是两回事！”
汪剑通说：“愿闻其详。”
“帮主，开客店很容易，咱们丐帮拿出钱来，或者租房子，或者买房子，置办家伙式，派几个兄弟做掌柜的做掌柜，做伙计的做伙计，会炒菜的让他去炒菜。然后就坐等客人上门，是不是？”
“嗯，不然呢？”汪剑通问，随之又补充，“都是买定的房子，不然和房东打交道又多了一层露底的风险。”
“买定的房子？那开客店更容易，除非天灾，根本就不会有赔钱的可能。”
“嗯！倒也确实没见他们报说哪家客店赔钱。”
雷慕书暗骂，“没有租金，你们客店的最大成本就是人工费了，帮规管人，你他妈又可以不开工资，当然赔不了钱了。”
这话当然不能出口，雷慕书继续说道：“想来钱舵主管账也不困难，一来伙计掌柜都是帮中弟子，大家忠义为先，做花账的应该没有。二来钱舵主人又有名的公平，大家心服口服，应该也没有人起心去干什么。三来帮中弟子在客店来来往往，还有很多武林朋友来来往往，谁要胡搞，名声可就毁了。所以这客店生意很容易做。”
汪剑通深深点头，“雷老弟见地高明，我虽没有想过这些事，但你这一说，确实如此。另外这些客店呢，帮中向来也不指着它们挣来什么银子，主要还是指着它们安顿帮中兄弟路途辛苦，传传消息啥的。兄弟应该也想得到，咱们丐帮兄弟四方游走，住到人家店里，登记姓名目的地出门事由啥的，很是麻烦，所以才开了这些店。”
“可是卖盐就大不一样了。”雷慕书说。
又换刘菩萨来问了，“卖盐不也是兄弟们一起做生意吗？咱们丐帮帮规森严，大家相互监督，不至于出什么乱子吧？”
雷慕书摇头，“刘长老，财帛动人心，好人变歹人，贞女难守节，兄弟睨于墙，父子打成仇。您老人家走遍天下，应该见得极多了吧！”
“确实不少，但我丐帮兄弟义气为先......”
“一千两。”雷慕书说。
“大家都视钱财如粪土......”
“一万两。”
“那个真要敢......”
“十万两。”
“丐帮遍及天下，逃是逃不......”
“一百万两！”
刘菩萨终于倒抽了一口气，“真有这么多？”
“有！开间客店，来了客人，一桩生意至多了也就十两八两银子，多数也就三钱五钱。小弟没去过京师，想来就是开在京师的大客店，一个月挣上五百八百也应该不错了。但是，刘长老，您应该见过运盐的大船吧！那一船盐值多少银子！一年要运多少船！”
“咱们能有这么多的盐？”刘菩萨显然不信。
“整个西夏国的盐呢！刘长老！起码能弄到一半吧？多少银子？一百万只少不多，你们去西夏问问那些被买通的官员就知道了。”
“......”
汪剑通、刘菩萨、鲁大脚三人一起沉默起来，因为三人虽然想到了会有很多银子，但谁也不知道究竟会有多少银子，谁没想到能有这么多银子。
执法长老鲁大脚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哪一个家伙有可能携银潜逃了，一时间愁闷上了他心头，“这他妈怎么办？派谁去运盐呢？哪一个不会卖了盐就跑路呢？莫说一百万了，十万就可以出海当岛主去了，丐帮哪里还能抓得着他？”
“......”
“我都不说可能会有败类去联合其他帮派里应外合黑吃黑。”雷慕书又补充了一句。
“......”
“还有皮毛呢！”汪剑通显然也被可能有这么多银子震惊了，打破了沉默，“听人说西夏的皮毛也不错。他们那个什么赫连将军曾问过汪某能不能帮他家藏的皮毛顺带卖了，他倒是说过一年能有三十万的生意，当时我想着百姓又不买皮毛，就没在意。”
“雷副帮主定然有办法，还请明示属下。”刘菩萨拱手说道。
雷慕书拱手还礼，“刘长老，这事咱们还是得请钱舵主来管。”接着又摇头，“小弟是万万不行的，帮中兄弟们不会服小弟。如若小弟这种江湖白丁动动嘴皮子使点银子就可以随便役使丐帮众弟兄，丐帮也就不是丐帮了。这桩大生意也注定做不成，咱们诸位早晚会被朝廷抓去当做私盐贩子砍去脑袋。所以呢，我这个副帮主也是坚决不敢受领。”同时心中暗道：“你们给我的这个副帮主不见开香堂不见开大会的，也没啥诚意，老子做它干啥！”
汪剑通已经恢复了镇静，不过他倒放弃了追问具体办法，反而举起了酒杯，“那啥！咱们三个同敬雷兄弟一杯。雷兄弟您不帮咱们丐帮做生意就不帮，毕竟雷兄弟心心念念在山水之间。但是副帮主是一定不能推辞的。来，咱们同敬雷副帮主三杯。”
三巡酒喝罢，鲁大脚开问：“雷副帮主......”
雷慕书站起身，“汪帮主，真要强人所难吗？”
“哈哈哈哈，什么话，雷兄弟，坐下，坐下说话。”但他随即命令道：“鲁长老，咱们还是和雷兄弟兄弟相称吧！”
鲁大脚当即改口，“雷兄弟，您是打算把生意经亲自传给钱老本那家伙呢？还是也让我们仨也听听？”
“哪有什么生意经，无非贱买贵卖而已，钱舵主比小弟还懂，不用小弟去传。只是钱舵主要做这桩大生意，须得汪帮主帮他才行，不然他还是不行。”
“哦，这样吗？”汪剑通笑将起来，“哈哈哈哈，看来雷老弟要把生意经传给在下了，不胜感激。只是江湖上传出去，说是丐帮老汪竟然做生意了，怕是不好听。”
“帮主至尊，当然不能去为了挣银子去做生意，您只要稍微帮钱舵主一下就可以了。”
汪剑通微笑，“这小子帮得起来吗？”
“据小弟猜想，钱舵主心中其实一定有主意的，他只是不敢向帮主要人手罢了，要人就是要权。所谓生意经，真的没啥大学问。”
汪剑通笑着转向刘菩萨，“你看看，刘长老，原来雷老弟还是个会说话的，年轻有为。待会你传令下去，雷兄弟虽不是咱丐帮副帮主，但是雷兄弟只要下了五台山，天下丐帮弟子，随其调遣。”
“是，帮主。”
“还有那个王武，他现在是几袋？”
“三袋。”
“升他至五袋，让他侍候雷兄弟遨游天下。”
“是，帮主。”
“哈哈哈哈。”汪剑通又笑，“雷老弟，我们丐帮都是练武的粗人，操持这生意呢，也不是为了发财，为了我大宋江山而已。兄弟您不用顾忌汪某面子，汪某真不懂生意经，有话您就直说了吧！”